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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屠云岩不敢移动身体,也不敢睁眼,怕自己突然睁眼,月莲公主会羞愧,两人会尴尬。
可月莲公主抱住他,却越吻越深,小舌探进他口中,不断的纠缠,贪婪的吸吻着自己。
这一刻,屠云岩心中说不出的感觉,既不是很抗拒,也不会很渴望。
除了晴阳,月莲是第二个给自己这种感觉的女子。
他心中并不喜欢月莲,可也绝不讨厌,只是眼下的屠云岩仿佛一只受伤的猛兽,需要一个温暖的港湾,需要一个温柔的女人来舔舐他的伤口。
渴望从晴阳那里得到的,却从月莲这里轻易的获得了。
月莲吻了一会,察觉到屠云岩身体的变化,心中一惊。
知道他并没有昏过去,慌忙松开了屠云岩,急急就想脱身而去。
却被一双大手,用力的又拖回了原位。
果然,屠云岩睁开了眼睛,将月莲重又压在怀中。
月莲一惊,挣扎了几下,没有睁开,便顺从的靠在他怀中。
屠云岩俯首吻住月莲,吻的她透不过气,带着一股宣泄的情绪,激烈且霸道。
月莲公主沉醉在这狂吻中,在这一刻,她傻傻的以为,这就是爱,屠云岩是爱自己的。
却不知道,这只是一个男人,在另一个女人那里得不到满足,将‘她’当成‘她’的替代!
【42】焦头烂额()
吻了许久,一如百年前,将晴阳按在水中那次!
屠云岩有些意乱情迷,只觉全身血液沸腾,只想将心底的狂躁和愤恨发泄出来。
如同一只受伤的狂兽,狠狠的撕咬着,征服着眼前的猎物。
月莲没有反抗,任他抱住自己,在海水中翻腾。
茫然间,屠云岩脑海里,浮现出一双楚楚可怜的泪眼!
那双泪眼无数次揉碎他的心,将他拖到情网的深渊,禁锢在情网之中,被丝丝缕缕的情丝缠绕,再也无法脱身!
屠云岩的心,仿佛又被揉了一下,双唇也变的僵硬起来。
他越是控制自己不要想那双眼睛,可那双眼睛印在脑海挥之不去。
眼前的‘女子’终究不是‘她’!
屠云岩猛的停了下来,将月莲推开,身上那股翻起的狂躁,随之也彻底瓦解!
月莲猛的被推开,愕愕的看着屠云岩,不知他为何突然就停了下来,明明她已经感觉到他,身体里的那股冲动。
她愿意给他,愿意不顾一切的给她,不求任何的回报。
可他还是在紧要的关头悬崖勒马,没有冲破最后的那道防线。
看着月莲纯净无辜的双眸,屠云岩彻底清醒!
尽管月莲的眼睛也极美,可较之晴阳,仍旧缺乏那股惊艳,那股灵动。
她终究不是晴阳,也代替不了晴阳,更无法取代晴阳在他心中的位置!
“对不起!”屠云岩口中迸出冷冷的三个字,将月莲从怀中推开,抽身离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浮屠山!只知到了浮屠山就倒地不起了,昏睡几日才悠悠转醒!
屠云岩刚一醒来,一眼就看到床头坐着的父亲!
他不知道父亲守在床头多久了,只是看到父亲布满血丝眼中,透着无比的担忧!
“岩儿,你醒了?”
屠云岩看着父亲,心中无比的动容!
不过才百年间,父亲却像苍老了许多,鬓角已有了几缕白发!
从前平整的额间,也有了两道深深的壑纹,面色也不似从前光洁红润,连眼珠也有些浑浊了。
“父亲!孩儿让父亲忧心了!”
屠罗鬼祖淡淡的笑了一下,以往眼中的威严冷漠,竟带着一股难掩的慈爱,“岩儿快躺下,醒了就好!”
看着父亲的模样,屠云岩心中百感交集。
从前父亲是那样的刚毅决绝,不为任何事所动摇,连母亲去世,父亲也没有表现的丝毫哀伤。
让屠云岩一直以为父亲是个绝情,甚者无情的存在!
可自百年前,自己被血魔老祖所伤,气绝命悬之后,他就发现父亲变了,对自己的疼爱溢于言表,不在藏着收着了。
“孩儿真是不孝···,又让父亲担忧了!”
屠罗鬼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岩儿莫多想,只要岩儿平平安安的,为父就心满意足了!”
屠云岩从卧榻上起身,旁边的鬼奴玉儿赶紧为他垫高枕头,道:“少尊,您昏睡时候,帝尊一直都守在这呢···!”
不待玉儿讲完,屠罗鬼祖皱眉,重重的咳了一声,止住玉儿的话。
想来是不愿给儿子知道自己的担忧,毕竟自己向来都是一副严父的模样,这突然转成慈父的感觉,连自己都有些不太习惯。
“岩儿,你怎么弄成这样子回来?听术峰讲,魔都的那个丫头···!”
屠云岩面色一变,神情幽愤道:“父亲,以后莫在提魔都,孩儿···也不会再去魔都了!”
屠罗鬼祖一愕,不敢相信的看着儿子,惊诧道:“岩儿,这怎么才几日就转变了?”
屠云岩黯然道:“孩儿想开了,父亲始终是为孩儿好,孩儿以后···一切都听父亲的,在不惹父亲生气!”
屠罗鬼祖听后,心中有些宽慰,但又不确定儿子是说真的,还是一时的气话。
毕竟前些日子,为了要跟那丫头在一起,不惜以死来逼自己同意。
现在自己同意了,儿子却又说想开了,都听自己的,这是在出乎意料!
“岩儿,魔都发生何事了,怎的回来后,这么快就想开了?”
“父亲莫在问了,总之孩儿以后都不会再去魔都,也不会···再见她!”
“如此甚好!岩儿想明白就好,有什么事千万别想不开!”
屠云岩看着父亲絮絮叨叨的说着,一副怕自己会寻短见的神情,冲父亲一笑:“父亲多虑了,孩儿以后在也不违逆父亲的意愿!”
屠罗鬼祖略疲惫的面庞漏出宽慰的笑。
“岩儿终于长大了,刚好你姨家表妹正值妙龄,也到了婚嫁的年纪!”
“前些日子你姨母也曾托鬼使来说亲,为父怕你挂念魔都的那个丫头,还未曾应允,现今刚好是一门天作之合!”
屠云岩闻言,眉头微顰,道:“哪个姨家表妹?”
屠罗鬼祖呵呵一笑,道:“就是芬若啊,那丫头自小就爱粘着你,你母亲在生时,还时常来鬼都,现在长大了,倒不常来了!”
“芬若···!”
“你表妹与我们同是鬼族,又是冥界的嫡公主,模样生的端庄,性子也温厚,这才是与我儿般配的好良缘,日后嫁过来,定是一个贤良淑德,母仪鬼都的好帝妃。”
屠云岩刚刚跟晴阳经历了一番心酸的波折,心中正幽愤痛恨,哪有心情去娶妻。
“父亲,孩儿现在只想继续习练功法,尚不想娶妻!此事可否以后再说!”
“岩儿啊,你年岁已经不小了,跟你上下年纪的男子大多都已婚配,为父···也想趁早抱上孙儿!”
提到孙儿,屠云岩心中立时又揪痛起来。
原本自己就要做父亲了,可恨晴阳竟私自将孩子给堕掉了。
不然,过多几个月,父亲就可以如愿以偿,抱上孙儿!
想起还未出世,尚不知道性别,就被他狠心的母亲给杀掉了的孩子,屠云岩心中就一阵的难过。
“好可恨的女子!”
“好可恶的女子!”
“好可憎的女子!”
这样无情绝义的女子,不要也罢。
想到这里,屠云岩带着赌气的语气道:“孩儿···一切都听父亲安排!”
屠罗鬼祖闻言,哈哈一笑,拍拍儿子的肩膀,道:“岩儿若真的同意,为父明日就派鬼使前去回话!”
“···明日?父亲···是否过快,可否等多些时日!”
“唉···!事不宜迟,早些娶妻,也好早些为为父分担肩上的担子,为父老了,心力也不比从前了!”
“你呀,还是不要在想着魔都那个丫头,那丫头性子太野,绝非良配啊!”
屠云岩听后,越想越觉得父亲说的对,晴阳确实不是良配。
她心中也确实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或许正如青龙魔说的,晴阳真正爱的男人,其实就是她的···父尊!
对自己,不过就是无可奈何下,寻找的靠山罢了!即便她的初次是给了自己,可她的心却给了别的男人!
而自己永远也无法代替,那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屠云岩遂心一横,道:“那一切便听父亲安排!”
屠罗鬼祖见儿子松口,生怕儿子在反悔,道:“岩儿既同意了,那为父明日就派鬼使前去回话,选个吉日前往冥界提亲!”
“孩儿···一切听父亲的!”
话开两头,说回晴阳!
魔都这边,晴阳堕胎,在闭月谭修养了几日,回到长生殿!
晴阳回去后,就听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这消息震的晴阳久久回不过神了!
青龙魔居然来请旨,要娶媚魔!
这让晴阳心中既恨且忧,不知如何是好!
一来,媚魔曾是父尊的女人,虽说未正式嫁给父尊,可魔都谁不知媚魔跟魔尊的关系。
如此一来,岂不等于给父尊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盖帽!
二来,媚魔虽说也跟自己有隔阂,可关键的时候,她还是选择站在自己的这边。
而青龙魔,绝对是自己的头号隐患,媚魔嫁给他,岂不是断自己的羽翼,为虎插翅!
三来,媚魔的事,又岂是自己可以做主,自己顶着女尊的位置,实则没有半点实权,有四魔佬在,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主!
青龙魔跟自己请旨,不过是通知自己一声罢了。
晴阳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该由谁去跟媚魔开口。
晴阳根本就不知,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媚魔已经**给青龙魔了。
晴阳刚小产,气血亏损的厉害,加上又跟屠云岩反目了,更是失了左膀右臂,根本不敢安心静养,每日惶惶不安!
“不行,我要去凤霞宫,看媚魔到底作何打算!”
青凤急急将一碗滲汤递过来,道:“女尊,你现在虚弱的很,还是多修养几日在说吧,来,快将这参汤喝了!”
晴阳满脸忧色道:“等下回来再喝吧,我不亲自过去一趟,终是不安!”
青凤道:“那也不急在这一刻,闭月谭气温寒凉,女尊小产,依然侵了寒,现今在不好生养息,只怕要落下病根儿!”
乌灵也道:“姐姐,你还是先把参汤喝了,不然落下病痛,只怕云岩少尊···!”
青凤斜睨了一眼乌灵,示意她不要在这时候提起屠云岩,乌灵咬了咬嘴唇不敢在做声。
晴阳无奈的接过碗,将参汤一点一点的喝了,现今魔都内部一片混乱。
又要提防青龙魔,又要应付书魔彦,还要盯着其他各族君。
四周又全是青龙魔安插的眼线,自己又要瞒着堕胎的事,稍有空闲,更要钻研紫金链的秘密,已经焦头烂额,根本就无暇顾及屠云岩!
【43】琐事伤神()
晴阳虽心下不安,却也只自己的身体状况着实不佳!
饮完参汤,放下汤碗,便想起身往媚魔的凤霞宫去!
刚换好衣服,还没来得及出门,侍女荷心就进来禀告。
荷心冲晴阳行一礼,道:“女尊,帝师在宫外求见!”
晴阳听后,峨眉一紧,心道:“坏了,这几日都没有去课堂,想来这书魔彦找茬来了,真是烦!”
“荷心,你去回了他,就说我身体不适,暂不见任何人!”
荷心面色稍不悦,道:“女尊,先去婢子已经说过了,可帝师一再的要求婢子,要面见女尊,婢子还是一再阻止,才将他挡在门外!”
晴阳额头皱了起来,心中十分的不悦。
从前她是小魔主时,还没有人敢执意的要求她这样,要求她那样,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现如今,她成了魔尊,反而处处被限制,低下的魔臣根本就不拿她当回事。
这不连教书的老匹夫都逼上门来了,若是搁从前,非把他胡子给揪光不可。
晴阳无奈叹口气,道:“让他进来吧!”
荷心蹲膝一礼,“诺,女尊!”
少顷,荷心变领走气势汹汹的书魔彦进来了!
“书魔彦参见女尊!”
晴阳虽不愿看到他,却也不得不恭敬应付!
“帝师请起,荷心看座!”
书魔彦满脸的阴沉,瓮声道:“不必了,老朽不敢坐!”
晴阳微抬眼皮,陪着笑脸道:“那帝师有何事就请讲吧!”
“女尊也逾期三日不来课堂,是何缘故?”
晴阳望望满脸怒气的书魔彦,道:“本尊这几日身体实在不适,故未来得及去课堂,明日就去!”
书魔彦厚重的眼皮一眯,漏出一个不屑的神情,道:“女尊总以身体不适为由,不按时来课堂,可老朽看,女尊是心生懒惰,此事若给魔相知晓,只怕会怪罪老朽不尽心尽力教授女尊!”
晴阳闻听,心中极是恼火!
晴阳承认这书魔彦才识确实不薄,教授方面也确实尽心尽力,是一个严格的夫子。
可她要学的不是之乎者也,更不是仁义道德,而是要学习驭下的权术,治国的谋术。
她要学的,不是如何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子,而是如何做一个合格称职的君主。
书魔彦确实有学识,可他教授的都是什么《女子经》《贞操经》《孝经》《百子经》《茶画书棋大典》等。
关于治国安邦之策,兴兵利民之法,扩展地域之感的这些实用的,毫无半点提及。
或许是青龙魔特命他这么做,也或许是他根本就还不够资格去教授一个君王,总之他讲授的都不是晴阳所需要的!
可即便如此,晴阳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每日去听讲。
如此下去,只怕仅有的一点野心也会给消磨殆尽,变成一个温良贤淑,安分守己的女子。
而这恰恰是晴阳最抗拒的,尤其是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公主的身份,而是一个君主的身份。
一个没有野心的君主,一个规规矩矩的小白兔,一朵与世无争的小白莲,如何在这群雄争霸的世道存活。
她可以外表柔弱,但内心绝对要刚强,她可以懂得贤良淑德的宗旨,却不能任由自己与世无争!
听这书魔彦的话语,分明是要用青龙魔来压晴阳,想来这书魔彦的心里,是只听命于青龙魔,而对晴阳这个女尊是毫不放在眼里。
晴阳语带不悦道:“本尊这几日身子确实不适,还望帝师见谅!”
书魔彦冷傲一笑,道:“那女尊可有请魔医看过?可以魔医的证明?”
晴阳颦眉,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身体确实是不适,小产后气血亏损的厉害,在闭月谭几日,又被寒凉侵入髓骨,本就要卧床静养调息,可怕人知道内幕,跟本就不敢卧床静养,如何敢请魔医来医治。
青凤在一旁听了也是一肚子火,斥责道:“帝师好生搞笑,女尊说不适就是不适,女子身虚体弱本就正常,修养几日即可,又不是什么绝症,难道还非要请魔医大张旗鼓的开方问诊吗?”
书魔彦怒瞪一眼青凤,翁动着胡须,呵道:“老朽跟女尊讲话,何时轮到你这一个小小侍女插话。”
青凤不甘示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