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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风笑道:“那是自然,这火鸾一翅千里,只需展几次翅便到了,还好我与鲲鹏也不慢,不然可追不上你。”
说着话已到了梧桐岭的地界了,火鸾收翅拧头降下云层,远远望去,下面是一片无垠的荒始水泽。
郁郁葱葱的各种水生植物覆盖了大半梧桐岭,岭中几条溪流交横四纵,十分清澈!
此处虽不比魔都鸟语花香,世间绝镜!却別有一番清新雅韵,令人心旷神怡!
三人到了地界还未进入地界,便被一重结界挡住了,三人落了地,晴阳将驯兽棍找了个隐僻的地方插在地上,火鸾便在驯兽棍旁卧住。
三人进了地界却迎面来了一大泼守岭的妖兵,那些妖兵个个强悍,手持兵刃法器,气势汹汹,像是随时准备作战一样,大有决一死战之势。
眼见就他们三个人,为首的一个蓝脸绿发的妖将上前呵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竟敢私闯梧桐岭?”
琅风将一圆玉腰牌亮了一下,道:“魔都左使琅风,右使鲲鹏到访,请通凛凤族君!”
那妖将一听,肃然起敬,忙施一礼,将结界打开,请三人进去。
妖将将他们三个往梧桐台方向引去,只见水泽之上,茂林之中建了一条十多里长的木廊,直通远方,三人走在木廊上,穿梭在林间,不时有飞鸟白鹭飞过,四周全是幽绿茂盛的水植,看着木廊下的清溪游鱼,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清甜,看起来格外的生机勃勃。
这长廊好长,不多远便建有一处小亭,或五角或八角十分精致有趣。
三人走了片刻还未到,不过三人也并无烦感之色,反倒兴致勃勃,一路欣赏着沿路的景致,又走了一会,才终于到了一处也建于水泽之上的宽阔平台,平台上建有一处大殿,后面连延是几处行宫別苑。
那妖将将三人引到了一处待客的厅堂,待三人落坐后,那妖将便又施一礼,请他们稍坐,命精侍奉上茶品,便亲自去请凤族君前来。
晴阳环视了一圈,厅堂外左右各是一处芙蓉池,池中开着五色芙蓉,池塘中小鱼嘻戏,倒是别有一翻情趣!
晴阳饶有兴致的道:“想不到这梧桐岭景致倒很清新呢,只是不知这凤族族君是何模样。”
鲲鹏轻挑一笑道:“怎的,若是生的英俊你是不是就留下不走了?”
晴阳白他一眼,娇嗔道:“想来脾气这么急燥,应是个英武粗野之人吧。”
说着话便见亭宇转角处拐进来一班人,迎头是两个侍女模样的女子,后头跟着几个精使,走在正中的是一蓝衫黑带的男子!
走的近了些,才看清是个面像十分清秀,细皮白肉的翩翩公子,那公子看起来瘦瘦弱弱,斯斯文文倒像个文弱的小书生模样,看穿着打扮,华贵不凡,气度惊人,想来就是凤族君。
晴阳打量了下那凤族君,直忍不住乍舌:“这太出呼意外了,本以为凤族君是个英武粗旷之人,想不到竟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这幅模样,真是怎么都想像不出会是个急燥暴唳,将灰族君打的满地找牙的主。”
三人见凤族君到了,便都起身站了起来。
凤族君急走前几步,远远的便开口道:“今日是吹的什么风,将三位贵客吹到本君这梧桐岭!”
琅风和鲲鹏揖手一礼,道:“见过凤族君。”
“快快免礼!”凤族君急步上前,也抱手还一礼,恭手道:“二位魔使到访,敢问有何贵干?”
说着便望了一眼晴阳,见这少女十分的娇美倾世,忍不住看直了眼,道:“敢问这位是?”
鲲鹏对着晴阳一展手,笑道:“这位便是少魔主。”
凤族君一听,眼睛一亮,忙上前一揖到底,恭身搭手道:“凤族君启棠拜见少魔主!”
晴阳莞尔一笑,道:“族君免礼!”
凤族君方才站了起身,迎身请晴阳落坐,道:“不知小魔主大驾光临,有何指示?”
晴阳故装老沉道:“闲来无事,便四处看看魔都外界的分族,了解了解魔都外界子徒的日常。”
凤族君道:“原来如此,启棠还当是少魔主前来兴师问罪。”
晴阳抬头看了看凤族君,心道:“这凤族君倒是个直爽之人,如此倒不像是个蛮横无理之徒。”
“噢,你罪从何来呀?”晴阳张开问到。
凤族君便起身在施一礼,道:“想来少魔主已有耳闻,此事下属动手打了灰族君,违反魔都法纪,下属甘愿受罚,但想让下属去向那灰族君赔礼道歉,下属宁死不从。”
晴阳一时竟怔住,就好比你满怀激动的准备要去谴责一人,准备看那人如何狡辩,一路上预想好的反驳之词一句也用不上。
那人却振振有词的仰起脸承认了自己的错,一副你打吧,反正我承认犯错了,但不道歉,反倒理直气壮一样,这一点倒跟自己有几分相像。
自己也是如此,每次犯错,魔尊正准备谴责她时,她立马便自觉先承认错误,深刻的指出错误所在,对自己的行为后悔莫及,并保证永不在犯,每当这时,魔尊见她认错态度良好,准备要狠狠指责的话就又吞了回去。
过后该干嘛还干,姥姥提灯笼打孩子——照舅,该闯的祸一件不拉。
晴阳见凤族君跟自己昔日那副嘴脸几乎一模一样,“嗬,自己才不会吃这一套。”
“那你说说看,为何要动手啊?”
凤族君一脸的难以启齿,欲言又止,一副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样子。
“来,来,来,坐下来慢慢说,让我给你们评评理。”
凤族君落坐后,叹了口气终娓娓道来。
原来凤族君自幼便与灰族君的长公主,广田公主相识,两个还是师兄妹的关系,拜在一个门下习术修炼,两个一起渡劫化妖。
脱离了原型精属,便可完全化成人形妖身,也等同有了人类的七情六欲,只要不是违反禁约,便可自由择偶,本来两个约定,化妖后就结为夫妇。
等化妖后凤族君满心欢喜的前去陵丘求亲,那灰族君自持身份高过凤族君,女儿又花容月貌一心想为女儿攀个高枝,嫁给地位更高的魔属族君,怎么都不肯将女儿嫁给他这个妖属的族君。
尽管自己一再苦苦相求,无论自己表意是多真心实意,那灰族族君只以女儿年岁小,暂不谈婚论嫁为由将他拒之门外。
中间磕磕绊绊拖了千年之久,前些日子又去求亲,那灰族族君还是以此为借口拒了他,谁知不过月余,却听说灰族君将女儿许给了青龙魔族,属下分属蛟魔族的族君。
这下可气坏了凤族君,气的卧床不起十多日,更可气的是,转天灰族族君竟还派人前来送喜帖,请凤族君前去喝女儿喜酒,这下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当天就赶到陵丘,那灰族族君还笑呵呵的迎出来,一副你奈我何的小人模样。
【48】鼠婚()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凤族君再也忍不住心中积压多年的恶气,劈头盖脸将灰族君暴揍了一顿。
两个虽都是分属族君,且灰族君年长,但论法术修行,凤族君却是名门高师坐下精修出来的弟子,打灰族君都不叫事,这通揍,牙都打没了几颗。
灰族君被打的鼻青脸肿,筋断骨折,要不是广田公主出面相劝,估计就得活活打死。
这下可好,灰族族君挨打,更是得了理,不依不饶,族下的子民更是义愤填膺,纷纷找上门算帐,你来我往,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凤族族君虽厉害,可属民部署不多,且凤属一脉稀少,子民多是其它鸟属,下属人心不齐。
而灰族族君虽庸碌,可属下子民众多,比凤族多数倍不止,且俱是本属子民,自是同仇敌忾,一呼百应。
干了几架,互有胜败,势如水火,两族挨得又近,一点小事都能引起大战。
比方说灰族的子民不小心喝了一口凤族地面的河水,凤族的子民不小心落了一泡鸟粪在灰族地面,那都成事,各揪住不放,互不相让。
闹到最后不可收拾,都前去魔都告状,各说各有理,灰族与蛟族许了婚约,而蛟族又是青龙魔的下属,青龙魔自是偏袒灰族,由此一来,便将凤族定罪,要他割让百里地界给灰族赔礼道歉。
这凤族族君本就一肚子火,等了千年媳妇儿没娶成,还要割地赔礼,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本来自己梧桐岭地界就不如灰族陵丘一半大,再割让百里给他,还不得更趾高气扬,耀武扬威,就僵持着不肯执行,青龙魔见此便召集魔都众族君商议,要派兵来镇压凤族。
本来凤族只是个小分属,青龙魔自己就可做决定,却又假意与其他魔族商议,将所有族君召集,或许是担心被说徇私,又或者是如鲲鹏说的那样,借这因由来彰显自己的势力,让其他族君依附他摆了。
现在听凤族君一股脑的说完了,说到伤心处,眼眶泛红,就差掉眼泪了,晴阳心中也有了判断,但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还是要听听灰族族君怎么说。
从梧桐岭出去后,直接就去了陵丘,相比梧桐岭的清新脱俗,这里峰峦重叠,广袤无垠,倒显得平实简朴了些,没有水泽大川,陵平丘多,倒像是人间一样,繁荣而热闹。
陵丘的灰族宫宇是设自洞岩之中,虽内饰也是极华丽,却没有梧桐岭那般的雅韵,茅舍虽多,却无太多子民居主,倒像是摆设一般。
灰属多习惯在地底钻洞居住,因此多数子民虽然脱离了鼠身,成怪化精有了道行,却仍难改机警胆小的本质,依然选择居洞者多。
晴阳三个到了地界,那灰族族君早早的立在洞宫外相迎,显然早知道他们会来一般,想来两族挨得近,早有子民得知了消息。
一路上晴阳都在想灰族族君的大致样貌,还未见到面,心里已下了先入为主的感觉,早先在右溪镇也曾碰到过鼠怪,因此印象并不好。
远远望去,只见洞门口立着一帮人,正中拥簇着一位白袍老者,只见那老者满头银法银须,加上穿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袍,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那老者迎来,深深一揖道:“灰族族君拜见少魔主,见过两位魔使。”
晴阳讶异的看他一眼,道:“你认得我?”
灰族君郎郎一笑,却不失恭敬的道:“魔尊寿辰宴上,小鼠有幸见过一面少魔主的舞姿,至今犹在昨日,少魔主的圣颜不敢忘怀。”
晴阳口中道了声:“噢,原来如此,请起,不必多礼。”
晴阳见那灰族君虽恭恭敬敬,眼神却是滴溜溜的只打转,加上瘦小的躯干,一丝皱纹也没有的脸庞,显得有些怪异,这就像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贴着白胡子装老成的感觉一样,晴阳心道:“果然是比那凤族君懂得礼仪事故,圆滑老奸的多。”
灰族君虽起身,却仍是点头哈腰的感觉,迎手请晴阳三个入内。
晴阳便顺他所引的方向走去,心中暗疑:“看这灰族君的样子,女儿也不见到能有多好看,却还这么当宝似的。”
待三个落座后,晴阳开门见山的道:“我听说广田公主花容月貌,如雷贯耳,可否请出一见。”
灰族君黑溜溜的眼珠子自眼眶打了个转,面有难色道:“启禀少魔主,小女不巧,有病在身,只怕会惊了少魔主。”
鲲鹏捏着腔子道:“怎么,少魔主亲自前来探望,难道还要少魔主三请四唤吗?”
灰族君忙道:“小鼠不敢,只是小女病重,只怕难以起身。”
晴阳道:“既如此,可否引我前往公主闺房探望?”
“这···。”
琅风道:“族君莫忧,少魔主别无他意,只是探望下公主病情。”
晴阳也笑道:“对,只是听闻公主貌美,百闻不如一见,若真是如此,倒要恭贺族君,定求父尊做主,为公主指配个好夫婿,我身边这两位可都尚未婚配,你看可有中意的?”
灰族君左右望望鲲鹏和琅风,见这两位一个翩翩君子,一个君子翩翩,相貌不凡,出身高贵,地位崇高,无论是哪一个,配他女儿都绰绰有余,远比那蛟魔可好太多。
不由的眼睛一亮,连声道:“好好好,少魔主这边请,若白,快去唤公主梳妆打扮一下。”身后的一个侍女“诺”了声便往后堂而去。
鲲鹏急忙道:“小魔主,小魔虽未婚配,但已心有所属,可别将小魔列在名单中。”
琅风也道:“属下也是。”
眼见那灰族族君面漏尴尬, 晴阳狠狠瞪他们二人一眼,道:“魔都又无明令严禁三妻四妾,若公主真是德才兼备,你们只怕后悔莫及。”
鲲鹏见晴阳慍怒,忙配合的一笑:“小魔主说的极是呢,真真极体恤属下呢,小魔好感动。”
晴阳白他一眼,便不在多说什么,跟灰族族君往后面深洞行去。
一路走去,只见这虽是洞府,却别有洞天,远跟血魔的槐榕洞不同,洞里雕栏玉砌,花廊园亭,小桥流水,一应俱全,倒丝毫不因是洞府而显沉闷压抑。
行了片刻,终于转到一处独立而雅致的屋穴,屋外种着幽兰,连屋檐处都挂着垂兰,在这洞穴内竟盛放的无比娇艳。
三个行到屋门口,却听里面穿出一清脆的女声,不耐烦的叫道:“我不见,我谁都不见。”
接着是令一个女子焦急的声音:“公主,来者是魔都的少魔主,还有左右两位魔使,只怕不见不行。”
“就说我病了。”
“族君说了,可少魔主非见你不可,想来就快到门口了,公主快更衣吧。”
晴阳望着灰族族君尴尬又不安的神情,道:“这是怎么回事?公主不是病了吗?”
灰族君嚅嗫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打着哈哈:“唉,是心病,时好时坏···。”
晴阳挑一下峨眉,佯装不悦:“你好大的狗胆,本魔主都敢糊弄。”
灰族君急忙恭礼作揖不已:“少魔主,借小鼠一百个狗胆子,小鼠也不敢糊弄少魔主,只是这死丫头实在不听话。”
说着便到门口咣咣拍门高声道:“女儿,快开门,有贵客驾到···。”
话没落音,屋门“哗啦”一声打开了,显然屋内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对话,想来是怕自己的父亲在受责骂。
只见屋内迎出一十七八岁模样的女子,只见这女子一身白色罗裙,青丝绿绸缠肩拖地,肤白如玉,五官精巧,果然是个标志的美人。
晴阳眼都看直了,只咂舌:“这样貌,说是这大老鼠的女儿,怎么看都不融洽。”
那女子上前款款有礼道:“鼠女广田拜见少魔主,见过两位魔使。”
连鲲鹏和琅风也大出呼意外,不禁也多看了几眼,这广田公主果然名不虚传,远比想象中的美,样貌虽不比晴阳生的惊艳绝世,但淡雅如兰,娴静温婉的神韵,倒比晴阳更像一个公主该有的样子。
晴阳呵呵一笑,道:“果然是个不可多见的美人。”
那广田公主想来早已听惯了赞美之词,听晴阳的赞扬,并不喜形于色,只道:“少魔主过奖了,鼠女这萤火之色怎比少魔主的皓月之光。”
晴阳心下一喜:“灰族公主不但人生的美,嘴也这么甜,真是可惜呀。”
广田公主于灰族君一愕,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晴阳故叹息道:“本魔主听说公主许给了蛟魔君,我可是听说蛟魔君性情暴戾,相貌凶恶,只怕要委屈公主了。”
广田闻言,本就有忧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