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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边有新任务,你可能不久之后就要过来,做好回国的准备吧。”
“嗯,知道了。”
挂了伊倩的电话,郑东打开手机发送出去了一封邮件,成功之后,把电话打了出去,“这个配方是先生亲自关注的,请你们尽快改良研制,作为打响和鸣成立后的第一炮。”
。。。。。。
十一长假转眼即逝,到10号这天,黄连的眼睛已经接受了整整两个疗程的针灸治疗。
卓斯年把梁川刚刚从医院取来的脑CT图递给黄志文,“岳父,我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了,您看看。”
有两张图,一张是黄连当时出院拍的,另一张是刚刚出来的。
很明显,曾经那一小块淤血。现在除了那周围还有一点游离的小阴影之外,已经看不出明显的血块了。
卓斯年掩饰不住略略激动的心情,满眸含笑地看着静静坐在一边等待着拆下眼罩的黄连。
黄志文却始终很淡然,拿过两张CT片反复对比观察,之后才轻轻点了点头,“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但压迫视觉神经的那块淤血已经不具威胁力了。”
“那,是不是可以取下眼罩了?”最着急的,莫过于蓝天心,双手按在黄连肩膀上,恨不得立刻看到女儿那双漂亮传神的眸子。
黄志文点点头,转身把窗帘关上一些,让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一开始,不适合太刺激眼睛,现在取下眼罩试试。”黄志文虽然表面上很淡定,但那看着女儿的眼睛里,也是充满了期待和惶恐。
理论上,是应该没问题了。
就怕一开始就搞错了她眼睛失明的真正原因。
那样的话,无疑就是做了这么久的无用功。
蓝天心正要去帮黄连取眼罩,手又垂了下来,看向卓斯年,“斯年。你来吧,我,我怕我手气不好。。。。。。”
“呸呸呸!老妈你是亲生的吗?”黄连故作嫌弃地冲母亲的方向撇撇嘴。
“好,那我来。”卓斯年走到黄连面前,在她对面坐下来。
黄连弯唇面向他,“多大个事啊,你们怎么好像都很紧张的样子。”
卓斯年没有着急去取眼罩,而是握住了她的手,“傻瓜,有关你的事,一根头发对于岳父母来说都是大事。何况是眼睛。”
“那,对你来说呢?”黄连这句话几乎是脱口问出。
说出来之后,才惊觉好肉麻,爸妈还在旁边看着呢!
卓斯年却一点都没在乎,深深地看着她的脸,“任何有关你的事,都是我的全部。”
呃。
黄志文和蓝天心相互看了一眼,眼睛里都是掩饰不了的安心和欣慰。
有这样的女婿,他们还求什么呢!
黄连害羞地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好了好了,我自己来取吧。”
卓斯年及时按住了她的手。“别动,我来。”
黄连只好乖乖地垂下了手。
其实,她自己也是紧张得不行,这几天,多少次想睁开眼睛看看,都忍了下来。
这一刻,不管是成功是失败,她都要跟最亲最爱的人分享。
卓斯年抬手,轻轻地,一寸一寸地,将遮在黄连眼睛上的眼罩取了下来。
三双眼睛,同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大家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黄连闭着眼睛,眼皮微微动了下,长长的睫毛羽扇般颤了颤。
卓斯年微微蹙眉,所有或紧张或期待或担忧的情绪都写在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黄连一点点睁开了眼睛,一开始可能不太适应,反复好几次,才彻底将眼睛睁开。
那双墨瞳幽深,看起来秋水含情,明亮动人。
最主要的是,一点都不似之前那种虽大却无光的样子。
“怎么样?闺女?妈在这呢。能不能看到?”蓝天心着急地问,抬手在黄连眼前晃了晃。
黄连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看到眼前的东西,却很吃力的样子,抬手揉了揉眼睛,却是皱了眉,“不行啊,我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三个人同时错愕地拧了眉。
“不着急,可能是眼睛在黑暗的环境里太久了,还不适应。”卓斯年牵住她的手。温柔地安慰,“闭上眼睛,休息会再试试。”
明明眼睛看着都有了灵动的光,怎么还看不见?
“怎么回事啊,老黄,不是说可以了吗?怎么闺女还看不到?”蓝天心着了急,急吼吼地就去问黄志文。
黄志文看着女儿眨巴眨巴眼睛的样子,皱了皱眉,“你们俩先出去,我再给她施一次针试试。”
“哎!别啊!老爸!逗你玩呢!”黄连一听这话,蹭得站了起来。眨着眼睛俏皮地看着老爸。
什么情况?
蓝天心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在坐过山车,不敢相信地看着女儿,“好了吗?能不能看见妈?”
黄连转身过来,没大没小地摸着蓝天心的脸,却是掩饰不住地红了眼圈,“妈,您昨晚没睡好吧?怎么这么大黑眼圈?快跟国宝一样了。”
“臭丫头!你这是要吓死老妈了!”蓝天心忍不住和女儿拥抱,激动得热泪盈眶。
黄志文和卓斯年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的眼睛里都有一份了然。
在决定今天给黄连取下眼罩之前,黄志文和卓斯年昨夜里商量了一两个小时,到底是继续治疗,还是先看看效果。
黄志文最后的一句话让卓斯年决定了今天来拆。
他说,“如果我下针没有错的话,经过这十几天的治疗,应该可以恢复个七八成了。”
果然不出岳父的预料。
黄连和目前拥抱完,又抱住了父亲,“黄大夫谢谢你,你最辛苦了。”
“傻丫头,我就是个施针的,手累一点而已,心累的那位才是真的辛苦。”黄志文轻抚着女儿的背,意味深长地看着卓斯年道。
此刻。卓斯年的眼睛里只有黄连,所有的欣喜和激动都表现在了那双宠溺地看着她的眸子里。
黄连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眨了眨眼睛,微微抬眸看着好些日子没有见过的那张俊脸,一时间只觉喉间有点堵塞,鼻子酸酸的,却是没了语言。
虽然这些日子,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但是此刻看着他的样子,她还是有种好久未曾见过的感觉。
这种感觉,却更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和难言的满足。
还是这张英俊的脸,还是那双深邃深情的眼睛,还是那张微微勾起来时似笑非笑的薄唇。。。。。。只是,脸颊似乎更瘦了一些。
这些日子,他应该很辛苦吧?
好多话好多话想说,可黄连却是傻傻地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卓斯年看着眼前这个泪眼瞧着自己一言不发的丫头,只觉心头柔软得一塌糊涂,清浅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却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的丫头,眼睛终于恢复光明了。
他终于,又看到这双灵动俏皮仿佛会说话的漂亮眼睛了。
卓斯年弯了弯唇,缓缓张开了双臂,“还不过来?”
那陡然变得沙哑颤抖的声音,出卖了这个素来波澜不惊的男人,此刻心里的激动。
看到此情此景,蓝天心刚刚擦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正要擦眼泪,被黄志文揪着袖子拎了出去,“走吧,还在这里做什么。”
蓝天心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老伴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了卓斯年和黄连两个人。
看着他已经打开的双臂,黄连蓄积在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不顾一切地张开双臂上前拥住了他。
卓斯年收紧双臂,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她,闭上眼睛,不停地亲吻她的头发。
“谢谢你,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黄连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心里早已经崩溃决堤。
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感觉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样。
再活过来的时候,自己的亲人,自己想见的人都在眼前。
此时此刻,莫过是她此生感觉到最幸福的时刻。
“傻瓜,哪有对老公这么客气的。”卓斯年松开双臂,低头看向她,在看到她满脸的泪痕时,心疼地皱了眉,抬手用指腹温柔地帮她拭去眼泪,“别哭,哭多了会影响眼睛恢复。”
泪眼摩挲中,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看着这张以前觉得很冷清,现在却觉得越来越温柔得让人无法拒绝的俊脸,黄连忍不住踮起了脚尖。
双臂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深深地吻了过去。
正在帮她擦眼泪的卓斯年一怔,却也只是一瞬的怔忡,下一秒,就捧住了她的脸,将她给的这个主动的吻,加深,再加深。
对他来说,这么多日子以来的担心,期待和心疼,都融入了这个吻里。
对她来说,这么多日子以来的黑暗,恐惧和感激,都融入了这个吻里。
108。岁月静好与君语()
卓斯年非常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一件不敢碰触的瓷器一般,生怕自己的动作太猛太过,又伤到了她。
他的双唇又软又热,让黄连只感觉到浑身过电般酥软无力,双手慢慢下滑,从他的风衣里伸进去,隔着薄薄的贴身衬衣紧紧地抱住了他。
那小手上的体温透衫而来,无疑像给卓斯年耳边吹响了号角一样,他双臂揽过她的腰身,用力贴紧自己。
黄连从未有过如此的体验,她只觉得脑袋越来越空白,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她,他的吻,便是这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
即便是毒药,是罂粟,她也没有力气离开,只愿沦陷。
她庆幸,庆幸自己的初吻给了他,初夜给了他,也庆幸他此刻的身份是她的老公,更庆幸……更庆幸,她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把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一个很重要的人,信任的人,在乎的人。
甚至,是不可或缺的人。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都说爱情又痛又甜,可是为什么她只感觉到了甜蜜和满足呢?
他给她的爱,如此无微不至,如此霸道强势,如此温柔体贴……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黄连的眼泪还在流淌,滑过脸颊,淌进嘴巴里,融入他们这深情而忘乎所有的亲吻里。
为了承受她毫无意识情况下靠过来的身子,卓斯年的脚步不停地后退,边后退边揽紧她的纤腰,却始终舍不得放开她的唇。
就在两个人如胶似漆难分难舍时——
“咚——”
卓斯年的身子突然碰到了身后的墙面上,声音格外响。
黄连蓦地睁开了眼睛,惊慌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在看到原来是他被自己逼的撞到了墙上的时候,黄连本就绯红一片的小脸上,更是羞得堪比番茄。
呃……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吗?
她并不霸道也没经验啊……居然能把他一个大男人推的壁咚了?
原来,人在这个时候,意识完全不受控制……
卓斯年微微喘了一口气,眸光深深地看着她,摇头,“没事。很享受。”
他那低沉嘶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再看此刻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虽然染满了赤红,但那温柔和深情却是藏也藏不住。
黄连的心砰砰狂跳着,眨着眼睛用力看着他的眼睛。
是自己的眼睛刚刚恢复还有点不真切的感觉吗?为什么此刻看着他的眼睛,觉得这是双人世间最温柔最有魅力最吸引人的男人的眼睛?
她脑子里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两个字的意思:沦陷。
卓斯年瞧着紧紧盯着自己不放的丫头,瞧着她那嘟嘟的唇,忍不住就要再次品尝那鲜美的味道。
黄连伸手挡住了他的唇,“别,这里……”
这里是爸爸的诊所,他们俩现在在最里间,看着此刻比较安全,但谁知道会不会下一秒就有人冲进来呢。
黄连本想只是想让两人冷静一下,可这手指挡在他唇边的动作,让卓斯年更加心痒难耐。
她这柔软温热的小手,她这如小鹿般惶恐娇羞的眼神。
他毫不犹豫张口咬住了她的手指。用那双苏死人不偿命的眼睛灼灼地看着她。
那眼神,这动作,没有火焰,也可以瞬间将她燃烧。
黄连连忙抽回手,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脱开,“我眼睛要被你烧得又看不见东西了……我走了!”
还未转身,就被卓斯年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啊……干嘛?”黄连不敢大声叫,只能小声惊呼一声。
“去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卓斯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印,低声说了一句,便迫不及待地抱着她走了出去。
穿过就诊间,药房,在黄志文和蓝天心略带惊诧的眼神里,在众多病人或好奇或震惊的注视下,他却仿佛什么都看不见,抱着她大步走出了诊所。
黄连恨不得此时此刻自己又瞎了算了,只能一个劲把脑袋往他怀里钻。心里默念“都看不见我,都看不见我,看不见……”
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来这一招,一言不合就抱起跑路……
“黄大夫,你女婿把你家女儿抱去哪了?没事吧?”有病人好奇地问正在给病人诊脉的黄志文。
黄志文一本正经地说,“每次针灸完身子都比较困乏,可能睡着了。”
睡着了……着了……
蓝天心听着丈夫这蹩脚的解释,忍不住低头偷偷笑了。
不过,这俩小年轻人啊,真是……
这俩小年轻人,才不管身后那些人的眼光和揣测。
此刻对他们来说,彼此的世界里只有对方。
卓斯年把黄连大步抱到了车子边,梁川看到主子过来,连忙下车来打开了后车门。
卓斯年却直接走到副驾前,腾手打开了副驾驶,将黄连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帮她把安全带拉过来系上。
梁川正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不知什么情况的情况,却见卓斯年直接绕过来,进了驾驶室。
哦……先生这是要亲自开车?
梁川连忙把打开的后车门关上,刚关上,只见车子已经发动,快速离去。
“先生带少奶奶干什么去?怎么这么着急?”
梁川一个人,留在路边,看着疾驰而去的车子,在风中凌乱。
“去哪啊?”黄连以为他带她回家,可是车子直接加速经过了小区,她好奇地问他。
“很快就到。”卓斯年左手握着方向盘,腾出右手将她的手握住,拉到自己的腿上。
黄连的心一直在怦怦狂跳,此刻看着一边开车一边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卓斯年,只觉一切都太不真实。浑身绵软软的,有一阵阵电流经过的酥麻感。
她乖巧地点头,没有再问一句话。
曾经她那么坚信自己不是个容易动感情的人,更不容易对一个男人很轻易地动心,爱到无法自拔。
而现在,她虽然不懂这种让人心潮澎湃,又让人感到安心和满足的感觉是不是爱情,但她已经确定,眼前的男人是她信任的人,是她愿意一辈子跟着的男人。
如此乖巧寡言的丫头,让卓斯年心里蓦地生出一丝心疼爱怜。
他的丫头,越来越听话,越来越让人喜欢。
如此一想,卓斯年手上不由地用了力,将她的小手裹紧,脚下一点点加油,恨不能立刻就到了目的地。
“开慢点。”车速太快,几乎就是在车流中横冲直撞了,黄连不免担心地提醒他。
可是脑子里,却是渐渐地清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