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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放这吧。你去休息,提醒护士夜里按时来量体温血压。”卓斯年走过来,把黄连的病床摇起来,帮她把吃饭的小桌板拉了上来。
又从郑东手里接过饭盒,亲自一层层取出来,放在了黄连面前。
“好的,先生。那您今晚。。。。。。”
“这陪护床挺大的,我就睡这。”卓斯年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郑东抽了抽嘴角,这哪是床啊?这么窄的沙发,坐一会还行,睡一晚还不难受死?
“我给您换张更大的床吧?”郑东故意把“床”咬的很重。
这VIP病房什么都好,就是居然没有陪护床,下次改革一定要加上。
“不用了,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卓斯年拿起筷子夹了一只小水晶肉丸给黄连送到了嘴边,“张口,吃饭。”
“啊。。。。。。我自己来吧!”向后躲了一下,伸手就去拿卓斯年手里的筷子。
她本来没胃口,可是在闻到那香喷喷的饭菜香时,又觉得饿了,早就做好了吃饭的准备了。只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喂饭吃。。。。。。她看不见,可是让其他人看见,自己也会很囧吧!
卓斯年拍掉她的手,把肉丸又送到了她嘴边,“听话,张嘴。”
“咳—”郑东见此地不宜久留,只好告别,“先生,你们早点休息,少奶奶晚安。”
“晚安。”黄连对郑东的方向微笑挥手。
直到看到郑东走出病房了,卓斯年才无奈地说,“没人了,可以吃了吧?”
他就不懂了,她现在眼睛不方便,他是她老公,给她喂饭不是天经地义吗?这也害羞?
黄连这才张大了嘴巴,“啊——”
卓斯年极有耐心,每一口饭菜等黄连咀嚼好下咽之后,才把另一口送到她唇边。
嚼着他喂的饭菜,黄连说不清楚到底是自己饿了,还是郑东带来的饭菜可口,她觉得,每一口,都很香。
吃到一半,黄连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他,“你也没吃饭吧?那你吃什么?”
“吃你剩的就行。”他说的那叫个云淡风轻啊。
黄连却不好意思地红了耳珠。
他说这种话怎么说得这么顺口啊?好像很理所当然一样。
可是,为什么她就觉得太暧昧了呢?
吃过晚饭,卓斯年从洗手间洗手出来的时候,看到黄连正摸索着要下床。
“别乱动,要什么,我来拿。”卓斯年慌忙上前扶住了她的手。
黄连却说一脸的尴尬,“我。。。。。。我想上洗手间。”
“坐好,我带你去。”卓斯年扶着她在床边坐下,蹲下来,将拖鞋一只一只套在了她的脚上,起身直接将她抱下了床。
他似乎并没看到她的难为情,做这一切的时候脸上始终淡淡的温柔,好像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
理所应道,没有任何犹豫。
他面对着她。双手牵住她的双手,看着她那双即便是空洞无光,也漂亮异常的眸子,一边慢慢后退一边柔声道,“来,大胆往前走就行。”
黄连自然能感受到他现在的位置,嘴角染了安心的弧度,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迈开了步子。
他退一步,她前进一步,一直到把黄连带进了洗手间。
“好,右边挪一点点。你就会碰到马桶。”卓斯年指挥着她的步伐。
黄连照做,果然双腿都碰到了后面的马桶,瞬间咧开了嘴来,把他往外推,“你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可以吗?”卓斯年赖着不走,大有“还是我来继续帮你吧”的架势。
“可以可以,相当可以!快出去!不许偷看!”黄连推开他。
“好!不偷看!看自己老婆怎么能叫偷看!”卓斯年笑着,伸手拿过来旁边的卷纸塞进她的手里,“我就在门口,需要帮忙喊我。”
“嗯!快去!”黄连点头如捣蒜。
洗手间的门被关上,黄连手里握着他递来的卷纸,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绯的。
卓斯年听到里面传来抽水的声音,敲了敲门,“可以进来了吗?”
“等等等等!”黄连连忙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现在可以了。”
卓斯年走进来,黄连刚把手伸出来,以为他会再牵着自己的手走出去,却不料下一秒自己的身子就腾空了,她忙摸索着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样更方便。”卓斯年低头看着她道,温热的气喷在黄连脸上,撩得她躲避不及。
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卓斯年转身进了浴室,只听到里面哗啦啦的一阵水声之后,卓斯年走了出来。
“医生说现在不能洗澡,就随便擦把脸吧。”卓斯年站在她身边,说着那热乎乎的毛巾就覆到了她脸上来。
“这个我可以自己来!我又不是小孩子!”黄连连忙抬手自己来擦洗。
她真是有点哭瞎不得,自己只是暂时看不见而已,双手双脚都完好无损,用得着把她当个瘫痪患者吗?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孩子。”卓斯年语气宠溺地说。
咳,除了某些部位长得比较成熟之外。
“那你是娶老婆呢,还是娶个小祖宗回来伺候啊?”黄连一边擦手,一边调侃地问。
“那当然要看你的心情了。”卓斯年将毛巾接过来,突然凑近她耳朵,“你想伺候我了,那就是老婆,你想被我伺候了,那就是小祖宗,一切由老婆定。”
说完,不待黄连反应过来,转身去了浴室。
那陡然变得暧昧的声音和动作,让黄连不由地脸红心跳,她最怕就是素来一本正经的卓斯年耍流氓。
别的男人在她面前说一些段子时,她都会一笑而过。。。。。。可每次他哪怕只说一些平常的暧昧的话,她都会情不自禁地不好意思。
那种感觉非常不黄连!她再怎么说也是熟悉微博微信各种热门段子的,各种言情耽美都喜欢得不要不要的。。。。。。就算不是一个女流氓。至少也是一个有内涵的腐女啊!
可是,当腐女遇到男流氓,腐女真的是弱爆了好不好!
。。。。。。
黄连躺下来之后,卓斯年也和衣在她旁边的沙发上躺了下来,面对面看着她。
“艾利斯?”她唤他。
“嗯?”卓斯年应了一声。
“那个,你不用亲自陪着我的,明天开始我让我寝室的两个姐妹来陪我吧,你在这里,也不方便。”
“没有不方便,很方便。”
“但是我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院,你不工作了吗?你的公司不要了?”
“公司要,老婆更要要!”
黄连无语抚额。“我真的没事了,总不能以后24小时我都把你挂我皮带上吧?”
“如果你愿意,我乐意。”
呃。
“我同学来,你放心吧。”
“不放心。”
“怎么不放心,她们是女生,还可以跟我聊天。”
“不管男人女人男生女生,你放心,我不放心。”卓斯年始终面色平静。
“为什么?”
“因为听说在诱惑力大的人面前,爱情是不分男女的。我怎么能把这么好贴身照顾诱惑力的机会,让给别人呢!”
什么什么?
这句话好绕。
黄连皱眉回味了良久,才明白过来,只觉额上三条黑线。“原来禁欲系的卓斯年,也是个腐男啊!”
这件事商讨失败,黄连只好作罢。
“那我问你一件事,你可得回答我。”
“嗯。老婆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啊,又来了!这个话多到有点贫的卓斯年,真让她不适应。
“你和卓一航,到底什么关系?”
闻言,卓斯年却是一怔,“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不想说?哼,卓一航也神神秘秘的不想说,你也不想说。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神秘关系?”
黄连故意用这种话激他。
俩人都姓卓,眉目间一对比,又很相似。
血缘关系,应该是有的了,就是不知道哪一种。
“我们是一家人,至于具体什么关系,还是让一航来告诉你比较好。”卓斯年并不打算继续隐瞒她,但是这种事,还是一航来挑破比较好。
“就知道你们是一家人,只有一家人才会无聊到连自己的身份都不告诉别人。”
“呵呵,难道你希望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又傻又天真又。。。。。。”
“可爱”俩字。卓斯年差点脱口而出。
“你想说傻白甜呗,是吧?”黄连冲他的方向哼了一声,“傻白甜也是有内涵的。”
“嗯,看出来了,非常有。”卓斯年淡淡地说着,眼神却是不由自主地下移,看到了黄连身前某处隆起的位置。
错,是某两处。
一股热血从小腹间直涌而上,卓斯年罪过地闭上了眼。
算了,这样看一个躺在床上的小女人,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就在黄连闭上眼睛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一航,是我大哥的孩子。大哥去世后,我就带他一起出了国,这次回来,他也跟着回来了。”
呃?卓家大少爷不在了?
黄连有点懵。
她只知道卓斯年是卓家老二,却还不知道他大哥已经不在了。
不过也是,外公和妈妈告诉她卓家的一些情况时,她只关注自己要嫁的这个男人了,当时一听卓斯年都快病入膏肓了,她还哪有心情去管其他人的事。
原来,卓一航是卓斯年的侄子。
这样算来,自己还长卓一航一辈了?
和卓一航从认识到现在的一些画面一点点在脑海中里回放,黄连这才开始大彻大悟起来。
难怪卓一航学的也是中医,难怪卓一航当时送自己去医院后,他们会遇到郑东,难怪卓一航会有卓斯年的东西。。。。。。卓一航,应该是早就知道她说他的婶婶了?
啊,突然感到好凌乱。
“明白了。那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黄连问。
“嗯。同父异母。”
卓斯年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低沉,似乎很不愿意提他的家事。黄连突然想起但是在华山上看日出那一夜,他让她给他讲她的故事,他自己却说了一句“我身上的故事都是悲剧”。
卓斯年,没有妈妈她是知道的,后来也没了大哥,自己抚养大了侄子。。。。。。不知道他所说的“悲剧”是不是这些。但这些事听起来,她觉得算不上悲剧。
但,这样的卓斯年却让人蓦地有点心疼。
他这些年在国外,应该也很不容易吧?
想到这里,黄连没有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开始给他讲自己正在写的毕业论文,马上要面临的择业。。。。。。
窗外明月如镜,病房里的两个人面对面躺着,一个说得津津有味口若悬河,一个满眸温柔听得认真。
。。。。。。
翌日一大早,黄连就被推出去做了一系列的全面检查,检查结果让主任医生皱了眉。
医生办公室里。卓斯年瞧着王主任有点担虑的样子,问,“主任,不妨直说。”
王主任点点头,指着手里的片子,上面显示,在黄连的脑部视觉神经上面,果然有一团很小的黑色,“这就是那块淤血,因为这个位置比较狭小,当时血液聚集到这里,不好消散。很快形成了小淤血。。。。。。虽然淤血很小,但位置太隐蔽,手术的话。。。。。。”
王主任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建议你们还是尽快转院吧!”
“尽快转院?”卓斯年脸上一怔。
“当然是越快越好恢复越好,因为据我所知,此类手术的风险极大,目前别说我们古城了,就是放眼全国,可能也没有医生敢做100%手术成功的保证。”
。。。。。。
卓斯年拧了眉,深邃的目光落在王主任手里的片子上,久久没有开口。
“卓先生,虽然国内成功的案例不多,但这个手术在美国可是成功率很高的。”王主任见他情绪低落,安慰道,“据我所知,那边成功实施过比你爱人这种情况更复杂的开颅手术。”
“好。那麻烦王主任引荐。”卓斯年的脸上终于有了希望。
“一定!不过,以目前您爱人的情况来看,还是先休息一段时间比较好,毕竟除了淤血之外,她的脑震荡还需要好好静养。建议你们至少半个月之后再做长时间飞行的计划。”
“谢谢,辛苦了。”
回到病房,看到因为一系列检查而有点疲惫的黄连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卓斯年走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你先休息会,我回家换身衣服过来。外间有陪护,郑东也在,需要什么直接吩咐就行。不要自己逞能。”
“好的!”黄连点点头,“检查的情况怎么样啊?”
“跟医生昨天推测的一样,淤血压迫到了视觉神经。不过不要担心,是很小的一块。”卓斯年笑着安抚。
“那就好。”黄连的嘴边漾开一抹浅笑。
卓斯年俯身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低声道,“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黄连以为卓斯年真的会“很快回来”,整整一天,她累了就昏昏沉沉的睡,睡醒了就在陪护的照顾下,吃饭、上洗手间。
下午,黑马和莫筱竹、林菀过来看望了她,怕影响她休息,聊了会就走了。
直到晚上八点多钟,躺在床上正在听电视节目的黄连,隐隐约约听到了那道熟悉的低醇富有磁性的声音。
“今天情况怎么样?”是卓斯年在问郑东。
“少奶奶没说哪里不舒服,护士会定时过来检查,看她吃药。”
“嗯。”
应了一声之后,黄连就听到了卓斯年走进来的脚步声。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没见他,这会突然听到他的声音,黄连心里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感觉到了一种稳稳的安心。
似乎他的声音,就可以给她一种很沉稳的力量,让她有种归宿感。
“你忙完了?”黄连看向他的方向。
卓斯年换了一套比较休闲的衣服,手里拎着一只便装袋。
他给郑东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和陪护都出去,这里交给他就行。
“做了点东西,来晚了。”卓斯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几乎是有点着急地捉住了黄连的手,“饿了没?”
“刚吃完晚饭不久,一点都不饿,你吃了没?”
卓斯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打开了来。
听到刺刺拉拉的声音,黄连好奇地的问,“你带什么来了?”
卓斯年笑而不语,直到把袋子里的盒子拿出来,打开盒盖,将小盒子放在了她的手上,“你摸摸看,猜猜是什么。”
黄连一脸的期待,左手拖着小盒子,右手伸到里面去摸。
软软的,还有点黏黏的,但。。。。。。好像有香味,是个圆形的。上面还凹凸不平。
“月饼?”
黄连惊喜地问,直接将那颗小巧的月饼拿了出来。
只是她没看到,那颗还没她掌心大的月饼上,有五个字。
“宝贝,嫁给我。”
“尝尝,好吃不好吃!”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卓斯年满眸的宠爱。
黄连虽然看不见,但从卓斯年的语气里,她感受到了卓斯年似乎也蛮开心期待的样子,不禁问,“这个。。。。。。不会是你做的吧?”
“第一次做,有可能是黑暗料理。你做好思想准备!”卓斯年挑眉点头,大胆承认。
只是,那张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此刻却有了几分小孩的期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