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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卓斯年嘴角冷笑,却懒得再开口。
有些话或许听着不错,但是从他这个父亲的嘴里说出来,他可没法完全相信。
“当年。妈妈不够关心你,对你不够好?”卓斯年眸光犀利地看着卓志山,“得到了什么好报应了吗?”
卓志山怔住了,在看到儿子眼睛里的恨意时,深深地凛了眉。
。。。。。。
S大。
郑东在女生公寓楼下给黄连连打了两个电话那边都没接,没办法只能继续打过去。
寝室里,要考研的莫筱竹早就去了图书馆自习,林菀起床看到黄连在睡觉就戴上耳机继续看韩剧。
直到一集结束,她取下耳机要去洗手间的时候,才看到黄连枕边的手机在不停地嗡嗡嗡震动着。
“喂,黄连,手机响了。”林菀摇了摇黄连的胳膊,却是在摸到她身上的温度时,吓了一跳。
好烫啊!
再去摸额头,我的个去啊,这烫的,可以煎鸡蛋了。
林菀吓坏了,连忙去使劲摇晃黄连,“黄连,快醒醒,你怎么发烧了。。。。。。”
黄连皱了皱眉,艰难地半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嘴巴动了动,又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啊!”林菀顿时吓得手脚哆嗦,看到旁边还在响个不停的手机,连忙接了起来。
“少奶奶,您终于接电话了,我过来接您。在你们楼下了。”
听到里面莫名其妙男人的声音和话,林菀着急地说,“你找谁啊,打错了吧?什么少奶奶,还大少爷呢!”
黄连生病了,想办法先送她去医院是当务之急。
正要挂电话,郑东那边又问了过来,“这不是黄连的电话吗?”
林菀这才狐疑地又把手机放在了耳边,“是黄连的手机,她生病了,接不到电话,你谁啊?”
生病了?病到了不能接电话了?
郑东的脸色瞬间被吓白了,“我是黄连的朋友,她怎么病了?严重不严重?”
“应该是发烧,身体很烫,我现在正要准备找人送她去医院。”
“好,你等等,哪个宿舍,我马上上来帮忙。”郑东来不及把车熄火,下车边接电话,边进了女生公寓。
刚一进门,就被楼管阿姨拦住,“喂,这个小伙子,这是干嘛呢?这是女生公寓,男士止步!”
挂了林菀的电话,郑东忙不迭地解释,“我朋友病了,我上去把她接下来就走。”
说完,顾不上绅士不绅士礼貌不礼貌的,直接推开楼管,蹬蹬蹬跑上了楼。
425宿舍门被一把推开,一脸焦急的郑东出现在林菀面前的时候,她着实被吓了一跳。
哇塞,这个男人就是刚才打电话给黄连的“郑助理?”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但看这不凡的气质,质地上乘的衣服,林菀有点怔忡。
好帅的大叔啊!
郑东自然顾不上去看一个陌生女孩的目光,一进门就看到了林菀旁边睡在床上,一脸通红的黄连,二话没说,直接拉过毯子给黄连盖上。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转身正要走,郑东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这才看向林菀,“你是黄连的舍友吧?我现在送她去医院,怕到时候有些检查男女有别不方便,你要是不忙的话,能不能帮我一起送她去医院。”
林菀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不假思索地点头,“好好好,必须的。”
来不及换鞋,穿着凉拖就跟郑东一起下了楼。
追上楼来的楼管,看到突然闯进来的男人“打劫”了一个女学生下去,正要质问,林菀拉住了她。“阿姨,我舍友病了,我抱不动她,才让男同学上来的,着急去医院,回来我登记。”
说完,对一脸蒙圈的楼管阿姨甜甜地笑了笑,就去追郑东的步伐了。
上了车,林菀在后面扶着黄连,郑东发动了车子。车子刚走出学校,他就把电话给卓斯年拨了过去。
此刻的城西别苑客厅里,由于卓一航和冷莹的加入,卓志山不得不停止了和儿子之间的对话,四个人都一一坐到了餐桌上。
看到卓斯年旁边空出来的位置。冷莹笑着问他,“斯年,这个位置?”
莫非是给黄连留的?
一航刚才不是说二婶学业忙,今晚不回来么?
卓斯年对冷莹点了点头,“大嫂应该猜到了,待会有人会回来。”
卓一航顿时一怔,正要发声,卓斯年手机响了,他直接起身接起了电话。
“先生,不好了,少奶奶病了,我现在送她去医院。”
“怎么回事?”卓斯年不禁拧了眉。
“身上温度很高,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们马上到医院,您。。。。。。”
“好了,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卓斯年挂了电话抱歉地看向冷莹,“大嫂,你们先吃,黄连生病了,我去看看。”
“好好好,快去。”
“二叔,我也要去。”卓一航一听黄连病了,连忙站了起来。
“不用了,你陪爷爷和妈妈吃饭。”
卓斯年意味深长地看着卓一航,抬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按了一下,转身大步离开。
卓一航握了握拳头,一脸的不甘。却是不敢当着母亲的面,表现得太过激动,只能怏怏地坐了下来。
。。。。。。
医院,医生给黄连做了检查之后,对郑东说,“着凉引起的发热,是不是洗冷水澡了?但是好像也有点病毒性感染引起的,已经给推了退烧针很快就会退烧,先在急诊室观察观察吧,如果有需要再住院。”
“好。”
还好是自家的医院,急诊室里,郑东安排人给黄连安排了一个小单间。
看到旁边一直帮忙跑来跑去的林菀,郑东客气地说,“谢谢你。同学,我让人送你回学校吧。”
“不用不用。”林菀连连摆手,小脸蛋红红的,“我自己回去就行,黄连醒了你让她给我们说下,辛苦你了。”
“好,一定。”
林菀冲郑东挥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急诊室。
虽然不知道黄连的这位“郑助理”什么来头,但在车上他打电话时一口一个少奶奶,一口一个先生。。。。。。林菀觉得信息量很大,她需要慢慢消化。
卓斯年到了医院,郑东瞧着一脸阴沉的男人,忙把黄连的情况全部汇报了一下。
病毒性感染?
脑子里轰得想起她中午的话:“我身上有各种妇科病,上周还去医院验了下HIV。。。。。。”
不应该只是她故意激怒他的话么。怎么还真有什么感染的?
“让医院给她做个全面检查。”卓斯年沉声吩咐完,进了急诊室。
病床上,黄连脸上的病态绯红已经褪去一些,小眉头微微皱着,巴掌大的小脸此刻看着格外憔悴。
心上似乎被人猛然狠狠刺了一针,卓斯年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看着病中她的样子,心情格外复杂。
一航刚刚因为心情郁结进了一趟医院,这丫头居然也是突然病倒。
莫非也是因为心情不好?可是,病毒性感染又是什么鬼?
黄连缓缓睁开了眼睛,还未及看清楚旁边的状况,先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张熟悉的脸。
熟悉到,让她此刻感到格外厌烦。
别过脸去,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自己怎么又和他在一块了?是做梦吗?
偷偷听了听周围的声音,她的意识才慢慢回笼,怎么会是在医院,自己浑身无力,是生病了吗?
卓斯年自然看到了她醒来之后那第一眼看到自己就故意躲开的眼神和动作。
“好点没?口渴不渴?”
面对一个女人,卓斯年第一次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他犹豫良久,才开口问了一句。
黄连嘲讽地勾了勾唇,笑容极其虚弱,“不用你关心,我要找医生。让医生把这个病人不想见的人赶出去。”
尽管声音很小很弱,但卓斯年还是听出来了,她对他充满了敌意。
看都不屑看他一眼。
放在病床边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卓斯年眯着眸子一字一句问,“谁都不想见,还是不想见我?”
“明知故问。”
“看来是不想见我。”男人唇角染了笑意,“那,想不想见你老公?”
077。若我是你老公呢?()
黄连的心猛地一跳,倏然睁开眼睛。
这个混蛋不会要去卓斯年那添油加醋说点什么吧?
卓斯年会不会杀了她?
杀了就杀了吧,杀了她她一定要让这个混蛋陪葬!
她曾以为自己非常豁达,豁达到根本不在乎什么自己的初夜,否则当初也不会在李菲的怂恿下去夜店找男人一夜情。
但是,如今这个艾力斯刷新了她的底线,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自己的老公,毕竟自己属于婚内出轨。
这就叫,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黄连叹了一口气,算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早早好聚好散。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突然觉得很累,黄连不想再做任何争论,闭上眼睛,低声道。
她的声音里,染了无尽的失望和伤心。
卓斯年勾唇,极有耐心地重复了一句,“连老公也不想见?”
这人怎么这么烦!没完没了了是吧!
黄连蓦地转过头来。用尽浑身的力气冲他喊道,“我想不想见我老公关你什么事!我现在不想见你,看到你就恶心!你这么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大老板,能不能不这么不要脸地整天纠缠着我?我求你,给我一条活路,让我们永远不要再见面好吗?”
吼完,满面通红的黄连伸手将身上的毯子拉上来,盖住了脑袋。
尽管是在里面的小套间里,可这里毕竟是急诊室,并非病房,隔音效果也不好,黄连那种歇斯底里的声音,引得外面的医护人员透过门上的玻璃窗不住地往这边好奇张望。
卓斯年被喷得拧着眉不住地把脖子往后仰。。。。。。
从没人这样对他怒吼过!
可是,他却偏偏气不起来,怒不起来。
有的,只剩下越来越烦的困扰。
这丫头,是真真的被他给伤着了?
卓斯年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不住颤栗的小身子,抬手想去揭开毯子,却终是收回了手。
束手无策,或许就是这样子吧!
这个时候的她,像极了受伤的小刺猬,浑身树满警觉戒备的刺,任何人靠近,她或许都不再给予信任。
一直等到黄连的抽泣慢慢停了下来,卓斯年靠近她,隔着毯子沉声问,“那如果,我是你老公呢?你也不打算面对我了?”
毯子下的黄连憋闷得不得了,早就想出来了,可就是不见那男人离开的声音。
直到听到他这句话。她突然就笑了,抬手擦了擦眼泪,揭开了毯子。
卓斯年面色平静,等待着她的反应。
是会惊诧,不相信,还是?
黄连脑袋晕乎乎地坐了起来,却是一脸正气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所有女孩遇到你这样的禁欲系高富帅都会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是吧?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很良好?所以你才会跟玩弄一个宠物一样,把我玩得晕头转向。”
卓斯年那深沉的眸子里有一瞬间的怔忡,她这话的意思是。她已经确信他就是卓斯年了?
他还没腹诽完,黄连顿了一下,嘴角扬起深深的鄙夷,“我是愚蠢,自己有没有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都不知道,但我不至于会蠢到一直被你玩弄下去!你说你讹我钱也就算了,还特么让我给你做免费的三陪,还动不动就用强的!霸道总裁也不至于你这样的吧?”
“我老公?哼!”黄连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冷笑道,“如果你是我老公?你这个假设真的很无耻很不自量力!你连我老公一根头发丝都不如,他随便一个抬手一个动作都甩你这种人十几条街好不好?艾力斯同志,好好照照镜子,你哪来的自信!”
最后这句,是把他那句“黄连同学,好好照照镜子,你哪来的自信!”如数还了回去。
黄连说完,闭上眼睛,指了指门口的方向,“你走吧!我们之间,言尽于此。”
卓斯年简直五味杂陈,心里的纠复全都写在了那张微愕的俊脸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边骂他一边又把身为她老公的他捧得高高的,让他怎么再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卓斯年挑眉问,“如果你老公就是我这样的人呢?”
不甘心地问。
她现在,只要口风松一点点,他就会不管不顾一切,立刻把她领回家,让她重新认识认识他这个老公。
黄连勾唇无声地冷笑,红着眼睛看向他,“我老公要是跟你一样卑劣一样无耻一样狭隘,我就收回所有我维护过他的话,就当我黄连这辈子心瞎眼瞎了,遇到的都是这样的渣男!”
那坚决的语气,不容置疑。
说完,她蹭得拔掉手背上还在输液的针,跌跌撞撞地下了床。
卓斯年来不及因她的这番决绝的话震惊,忙起身扶住了她,瞬间拧了眉,“非要这么任性吗?不想见我,我走,你这是要干什么?”
“老娘上厕所!”还是头重脚轻,黄连用力推开了他,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背对着他,闭着眼睛无力地请求,“好聚好散,不要再纠缠了。我希望我回来之前,你能潇洒果断一点离开。”
言落,举步向外面走去。却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脚下一个没站稳,身子剧烈摇晃了一下,卓斯年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却早已经大步拉开门走了出去。
空荡荡的急诊休息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人。
高大挺拔的身子站在房间中央,如一棵冷松般久久未动。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里,是一片片让人无奈的自嘲。
卓斯年,你也有今天?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当初被人指着鼻子说是自己害死了母亲的时候,还是后来有被人戳着脊梁骨说狠心害死了爱护自己的哥哥的时候。或者是被亲生父亲以深造之名义把自己送到国外冷落起来的时候,再或是这些年来在国外一步步从失败走向成功,曾面对那些质疑和鄙夷的时候。。。。。。他何曾如此无计可施过?
被一个小丫头用鄙夷的语气讽刺个没完没了,他竟然可以无言以对,一丝应该有的愤怒或是起码的不悦都生不出来!
强制,怕刺激到她,妥协,担心彻底将她拱手相让。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畏手畏脚,竟让一个小丫头牵制住了?
她那句话说得倒是不错。
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
黄连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推开门的瞬间,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以为那人还没走,正要发作,却见是卓一航。
“黄连,快躺下来,怎么不让护士跟着啊!”卓一航见黄连回来,连忙将她扶上病床。
黄连一脸的诧异,“一航,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了,就赶快来了。你等等,我让医生给你把针扎上。”卓一航着急地跑了出去。
等重新躺下来输上液,一航心疼地看着她,“中午你给我发微信的时候已经病了吗?”
黄连摇摇头,“没有,洗了个凉水澡着凉了,没事,我身体好着呢。一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卓一航弯唇神秘一笑,“我当然有我的眼线啊!嘿嘿。”
“谢谢你来看我,我们俩真够悲催的,轮流进医院。”黄连由衷地感谢。
很多话说开了,心里反倒可以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