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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倩气愤地道:“若是外人收卖就好了,偏偏不是!”
“不错,偏偏这个内奸不是被别人收买,而是自己利欲熏心,我和伊倩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还是太信任了,导致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发现,如果小连的身体副作用没有出现,恐怕这个事情会瞒一辈子。”
谷遇东沉静地道:“我和伊倩查到,王叔当时在美国的时候,为了中饱私囊,把从青城制药基地里种植出来的高品质中药卖掉,又从其他人那里买来了廉价的中草药。以次充好,混入了其他的药材里。”
说罢,谷遇东看向了黄志文,“对不起,都是我们办事不利,没有及早发现,害得小连受苦了。”
黄志文摆摆手:“查出真凶就好,日防夜家贼难防,何况还是老同志,老同志是和鸣的中流砥柱。谁会怀疑到他们头上去,因公徇私这种事我也见多了。”
叹了口气,黄志文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中药市场上,以次充好的现象越来越严重,导致中药的药效越来越不好。
唉。
赚这样的钱,迟早是要遭天谴的,还是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个手法可真是高明,别看中药都长得差不多,廉价药材做出来的药物,副作用很大!”伊倩气得站了起来,“就是因为这位老同志以次充好,用那些劣质的药材被制作成了药,导致忘情丹的功效变得很刺激,药性猛烈的药物,必定会有副作用!”
她就说呢怎么这么奇怪。
伊倩对自己的医学底子还是很有自信的,这些配方绝对不可能有差池,更不会产生副作用,怎么偏偏拿到成品的时候不仅有副作用,而且特别强烈。
原来问题不是出在配方的身上,而是因为原材料的关系。
真是气得伊倩捶胸顿足,她是学医的,最见不得有人赚这种黑心钱。
别的药企出现这种事情也就算了,偏偏先生的团队里也有这种事情,这人还是以前正阳的老同志!是她疏忽大意,太过信任手底下的人了,才导致他们有机可乘,也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就堂而皇之的牟取暴利。
那个老同志……
是卓斯年一直非常信任的长辈,看上去老实忠厚,卓斯年才放心让他管理重要进出口的工作,没想到他会从中药材打算盘,从中牟取暴利。
“还记得以前有群众反映,我们生产的药物药效不理想吗?”谷遇东无奈地道,“这样一来,以前和鸣生产的药物有群众反映药效不理想。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以次充好的药物,药效理想才有鬼。”
伊倩气愤地道:“我查到王叔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听说王叔有个儿子,好吃懒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成日不务正业,跑去赌博,欠下一屁股债逃回家,等着王叔给他擦屁/股,王叔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工作,就是为了偿还儿子的债务,但是再怎么辛苦工作,工资也只是杯水车薪,每年的工资还不够赌债的冰山一隅,根本还不清。王叔无奈之下,才想到这个法子。”
真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样的儿子就让他去死得了,干嘛要替他还债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唯一的儿子不还又能怎样。
伊倩气得快要爆炸了,这种事情简直让她忍无可忍。
医者父母心,他们学医的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能让被病痛折磨的人能健康起来,有些人却背道而驰,和魔鬼做交易,挖出自己的心换来一颗黑心。
幸好没有死人,否则王叔现在已经锒铛入狱被判死刑了!
可怜了少奶奶,被王叔这个举动害得这么惨!
伊倩红了眼眶,捂面差点哭出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害得少奶奶吃了这么多苦。”
谷遇东叹了口气搂过伊倩,让伊倩靠着自己,“别着急。我立刻派人去找那个老家伙,做了这种事情以为拍拍屁股就能一走了之?真当我们和鸣是吃素的了。”
谷遇东偏头,“斯年,你看如何?”
的确,如果这么算起来,王叔才是第一责任人,这些事就像是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王叔的贪污导致副作用,黄连吃了副作用的药物,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但是虽然知道了原因,这些却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找到解药。
卓斯年听完他们的讲述,拧眉沉声道,“王叔中饱私囊,后期会交给法律处置。不过现在事情的重点是解药,抓紧时间研制出来解药,防止小连因为药物的原因身体日趋孱弱。”
“斯年说的没错,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等到小连的身体好起来了,再追究王叔的责任也不迟。”谷遇东很赞同卓斯年的话。
他被王叔的事情气得义愤填膺,差点都忘了正事,还是卓斯年理智,总能在他们冲昏了头脑的时候,拨云见雾,挑出重点。
黄志文对自家女婿的冷静睿智,颇为赞许,在大家震惊愤怒,将矛头指向王叔,要惩罚第一始作俑者的时候,能将目光放在最要紧的事情身上。
黄志文道,“斯年,原来有副作用的忘情丹所剩无几,不过应该足够继续研究,而且王叔留下来的那些劣质原材料还有,我会将重点转移到那些以次充好的原材料上面,希望能有所突破。”
连日来卓斯年都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坐立难安,寝食不安,担心一个不察黄连就离他而去,黄志文的话又稳定人心的作用,好像在说:“放心有我在小连不会出事。”
这句话对于卓斯年而言,无疑就好像是掉进汪洋大海的人抱住了一块救命浮木。
卓斯年眼眶微热,感激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爸……”
扑通一声,卓斯年直挺挺跪在了黄志文面前。
谁都没有想到卓斯年会突然有此举,别说郑东和伊倩吓傻了,从未见过天之骄子的先生低声下气,低三下四,更别说给别人下跪了。
就连谷遇东都懵了。
认识卓斯年这么多年,记忆中的卓斯年是一个孤僻高冷的人,说难听了点是清高。芸芸众生根本难入他发眼,更被说想象卓斯年给谁下跪,谷遇东根本想都不敢想,完全想象不出卓斯年下跪的画面。
“斯年!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黄志文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去搀扶卓斯年。
“爸,拜托您一定要研制出来解药,能救小连的,唯一的希望就是您了!”卓斯年目光坚定地牢牢锁住黄志文的眼睛。
黄志文叹了口气,“何须如此,不用你说,小连是我女儿,难不成我还会眼睁睁看着自个的女儿撒手人寰不成?她是我的亲身骨肉,身上流着我的血,你着急,我更加着急。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是急就越乱,我会加快研制出来解药,你也别担心,替我好好照顾小连。”
“嗯。”卓斯年这才站起身。
他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看着越来越虚弱的黄连,他真真是心如刀割,每多看一眼,心脏就好似被人片片割下来似的。
可是……还要等多久?
走出办公室,卓斯年整个人都是神思恍惚,已经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走廊的灯光刺眼至极,卓斯年抬起手微微挡住了头顶的白炽灯光,一个人便站到了他的面前,年轻俊朗的嗓音:“二叔!”
终于等到了,好不容易在隔壁办公室等他们说完话,内奸的事情告一段落,现在可以和卓斯年商量关于万佳怡手里头的解药的事情了。
“一航,你在这里干什么?”
“二叔,我等了你一整天,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拜托你给我一点时间,一点点就好。”卓一航目露恳求,双掌不自觉合在一起,姿态放得很低。
他了解二叔的脾气,在二叔的眼中,他始终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说出来的话是童言无忌,幼稚可笑,可是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今晚都要把解药的事情说清楚!
“上车,慢慢说。”卓斯年和卓一航叔侄两人一起上了车,车门才一关,卓一航就忍不住道:“二叔,不瞒你说,今早我已经去见过万佳怡了!小连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情况不容乐观,不如去万佳怡那里试试看。万佳怡这个女人我交手过,她真是不简单,如果没有解药,应该不会这么理直气壮。”
而且万佳怡还说出了解药放在银行的保险柜,连地点都这么明朗,看来解药的事情是真的,虽然不清楚万佳怡从那里搞到的解药,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如何从万佳怡的手里拿到解药,然后救黄连。
吃了解药,黄连就能康复了吧?
明明解药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为什么非要费尽心力费尽时间等研制解药,为什么不能和万佳怡谈判一下拿到解药。
卓一航的话,让原本坚定了不会去找万佳怡要解药的卓斯年动摇了一下心念。
李菲离开的时候,哭着和他说:“小妞现在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劲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和她说话,说着说着,她就忽然睡着了,要么就是发呆,有时候我说上一两个小时,她只给了我一句回应,有气无力,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好像说一个字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说……”
该是有多么的痛苦啊!
李菲泣不成声,离开的时候眼睛肿的好像核桃。
卓斯年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站了很久很久,再度走回病房,黄连竟然睡着了。明明几分钟之前还是醒着的。
李菲说的情况,卓斯年何尝不知道。
黄连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神色恍惚,有时候瞳孔会涣散,目光没有焦距,聊天的时候,甚至好半天都没有给他回应,凑近了才听到黄连其实又在说话,但是声音好小好小,细若蚊声……
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黄连一定会扛不住的……
卓斯年捏紧了拳头,指节微微泛白。
一航说的无不道理,已经没有时间给他等待了,等到解药研究出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唯一的捷径就是万佳怡,快速简单有效。
已经没有时间给他用来等待了。
他也等不下去了。
“二叔?拜托您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您忍心看着小连这样憔悴消瘦下去吗?解药就在万佳怡的身上。只要问万佳怡得到解药,小连就能大病痊愈,您还在想什么……”
“郑东。”卓斯年眸光深沉,薄唇微掀,打断了卓一航的声音,“去四季酒店。”
万佳怡现在就在四季酒店的套房。
卓一航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二叔!你同意了?你同意和往哪加以谈判让她把解药交出来治好小连的病了?”
“嗯。”卓斯年颔首,盯着车窗外,瞳孔没有焦点,“如果这样能早点结束小连的痛苦,值得一试。”
“这才是我的二叔!郑东,快快快,赶紧去四季酒店!”
卓斯年拿出了手机,盯着万佳怡的电话号码半晌,终于还是摁下了那个拨通按键。
“是我。”
磁性而清冷的嗓音,传过来,听得万佳怡心尖一颤,差点要被这声音勾去了魂魄。
这声音让万佳怡魂牵梦绕,就算化成灰万佳怡也认得这个声音。
是卓斯年!天啊卓斯年主动给她打电话了,
看来这个卓一航办事效率还真高,做事真是利索,早上才离开,晚上就劝得卓斯年回心转意,主动给她打电话了。
万佳怡强压住心底头的激动,清了清嗓子,妩媚着声音,明知故问:“斯年?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车子停在了四季酒店的楼下,卓斯年摇下车窗,“我到了四季酒店,一分钟后见。”
他要来了!自从上次分别,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卓斯年的音容面貌还是在万佳怡的脑子里深深印刻着。
万佳怡不舍得将卓斯年从脑子里抹去,每天晚上躺下来的时候,就想着卓斯年的面容,便能睡个甜甜的美梦了。
终于又要见面了!
挂了电话,万佳怡激动得四肢直发颤。她手里的手机拿不稳,嗙一声掉在了地毯上。
要穿什么衣服?睡衣是不是太敷衍了,卓斯年会不会觉得她太过看轻他,穿礼服太隆重了,卓斯年会不会觉得她有病?
万佳怡太过激动了,一个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碰到了桌子上的酒瓶,就洒了一地,瞬间套房酒香四溢。
时间来不及了,他们已经上来了,没时间管酒了,万佳怡冲进卧室,换了一条气势凌人的长裙,刚穿好,披散开头发,便传过来扣扣的敲门声。
卓一航敲了敲门,转身对卓斯年道:“二叔,我们先搞清楚万佳怡手里面的解药到底有没有用,然后再和万佳怡谈条件。”
如果有用,那么意味着黄连有救,只要黄连吃下解药,就能好起来了,想想都觉得鼓舞人心。
“嗯。”一路上卓斯年一言不发,只听着卓一航在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脑袋里浑浑噩噩,好几天没有合眼,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现在身心俱疲,只有唯一的一个念头:解药。
黄连吃了解药,好起来,他心底的大石头放下来,才能安心睡一个踏实的好觉。
和万佳怡要解药,无疑等同于与虎谋皮。
可眼前除了这么一条路可以走,他已经别无选择了,只能孤掷一注,放手一搏。
不论如何。都不能等下去了。
成败就看今晚了。
卓斯年目露疲色,恰好门被人从里面吱呀一声拉开,万佳怡看出去,恰好捕捉到卓斯年眉宇之间闪过的倦容。
赫然看到憔悴不堪的卓斯年,万佳怡惊呆了,整个人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硬在原地,瞪目结舌。
这才过去了小半月吧,怎么卓斯年身上好似过去了十年一样,半个月未见,卓斯年好似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岁,不仅憔悴了还消瘦了一大圈,以前那个神采奕奕,英姿勃发的卓斯年哪里去了?
眼前这个满脸倦容的卓斯年发生了什么?
看着黄连消瘦吃苦,卓斯年也食不下咽,本来吃的就不多,现在每天几乎不怎么进食,黄连不吃东西,他也不吃。陪着她一起感受痛苦,偶尔郑东实在看不下去了,苦口婆心劝着,劝得喉咙都哑了,卓斯年才勉强吃下一点。
黄连消瘦了下来,卓斯年也瘦了。
“解药在哪。”卓斯年微微勾唇,眼底没有半点笑意,就连假笑都透出了淡淡的苦涩。
真想冲上去抱住卓斯年,可是她现在还没有这个身份,不过很快就会有了。
万佳怡心口一疼,原本打算用气势凌人的姿态面对卓斯年,但是看到卓斯年这个样子,万佳怡周身裹着的气势全都崩溃瓦解了,收敛了浑身竖起来的戾气。
一改以往的颐指气使,没有了昔日的趾高气扬,万佳怡压住心痛,瞥了眼站在卓斯文身后的卓一航,从容冷静的开口道:“斯年。听说你的团队用怀孕的小白鼠和小动物做了实验,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带我去你的实验室,你亲眼看着给我给怀中的小动物喂解药,这样一来你总该能相信我了吧?”
这个解药的药效非常之快,当初万佳怡研制这个解药的时候,曾用真人来做过实验,即便小白鼠的DNA和人类再相似,也不如用活人来做实验,得出来的结果最精准。
当初万佳怡用活人做实验,不到三天的时间,奄奄一息的试验品就活了过来,而且身体里所有乱七八糟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