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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斯年微抿削薄的唇,犹豫了一下,薄唇翕张,郑重其事地道:“有件事,我想有必要告诉你了。”
看卓斯年一副严肃的样子,黄连的脸色也微微紧绷了起来,心情紧张,忐忑不安地问:“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不严重,但是对于你我来说,非常重要。”
黄连抿嘴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子,“嗯,我听着。”
“好。”
说完,卓斯年松开握着黄连的手,拿出手机。
荧幕灯光落在卓斯年如刀刻般的脸上,他在屏幕上翻找着什么,很快找到了,把手机屏幕放在黄连的眼前:“看到这张照片了吗,这是我让郑东在酒店的监控录像上截图下来的画面,你好好看看里面穿校服的女子,有没有印象?或者说,你能不能回忆起来并且确认,这个女人是不是你。”
黄连把视线投向手机屏幕,上面果真如卓斯年描述的那般,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女人的背影。
“还记得起来吗?”卓斯年见黄连没有反应,不由得追问了一句。
其实,在他心里,比她着急多了。
虽然已经能确认黄连就是当年的女孩,但他还是想让她亲口确认,这画面里的女孩,是她无疑。
黄连瞧着手机里的照片,蹙眉又蹙眉,“嗯……好熟悉,这是我们学校的校服。。。。。。”
“你好好想想,不着急。”卓斯年柔声鼓励她。
黄连又仔细看去。
这个背影真的好熟悉。而且这校服好像只有大一大二时候穿,大三开始就不穿校服了,而这发型和身影……是自己吗?
呃。。。。。。是了!好像就是她自己!
念及此,黄连不确定地问他:“好像是我哎,不过这是很久以前的装扮了啊,这年头谁还穿着校服上街,更别说去酒店了。这是哪个地方的?什么时候的?”
“是郑东从骊山酒店的监控录像里截图下来的东西,你还记得骊山酒店吗?”
“骊山酒店?当然记得!不知道去了多少回了!”黄连毫不犹豫地点头。
卓斯年放下手机,再度握住黄连的手。
他的大掌用力地将黄连微凉的小手捂热,眸光复杂地看着黄连。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有人在暗中陷害他们,如果不是黄连产生疑心,求证于他,不会轻易放弃,她就会真的因为信件的内容而离开他了吧?
既然她有决心来验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那么他也不应该继续隐瞒了。
何况,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早点告诉小丫头,也能让小丫头对李菲的愧疚心消除。不再觉得自己欠了李菲。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有很多好处。
终于,卓斯年下定了决心,微掀薄唇道:“三年前,我在骊山酒店,被人陷害后,的确睡了一个女人,不过那个女人不是李菲,而是另有他人。”
呃?
“不是菲菲?”黄连差点尖叫了出声来,满眸诧异错愕和震惊。
“嗯,不是李菲。”
“斯年,那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怎么的,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她一方面是感到开心,一方面是有点担心。
开心那个人不是菲菲,不是她最好的朋友,以后她和菲菲见面,就不会有满满的负罪感了。虽然目前李菲失忆了,但一想到自己的老公并没和自己的闺蜜发生关系,她的心情也能轻松点吧。
担心的是。。。。。。
担心那个女人哪天会再度出现她和卓斯年的面前,像李菲突然闯入她和卓斯年之间,还扬言要和她分享卓斯年。
现在想想真是幸好没有妥协李菲荒谬的提议,所谓苦尽甘来,也不过如此。
但是,另外一方面,万一那个女人回来,想起她和卓斯年的过往,成为第二个李菲,也那样来捣乱,怎么办?
虽然他能吃辣,也能吃很多一般人讨厌的芥末。。。。。。但是她的小心脏被李菲吓得够呛了,已经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刺激了啊!
还有一个问题,既然那人不是菲菲,为何菲菲口口声声说是她。。。。。。这,好凌乱。
“不过什么?小傻瓜。”终于说出口的卓斯年却是蓦地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
看着黄连听到这个消息,先是喜上眉梢,紧接着眉心紧蹙,充斥着浓浓的担忧,卓斯年又有点费解,“不是李菲,你不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只不过如果那个女人再像李菲一样回来找我们的麻烦,该怎么办?”黄连把自己心里面想的事情说出来给卓斯年听。
唉,有时候她多希望能和卓斯年归隐深山老林,像桃花源记里面写的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躺在一个炕上相互依偎,白头到老,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他们。
“真是笨蛋!”卓斯年又好笑又好气,食指刮了下黄连的小鼻子,“你会找自己的麻烦吗?”
正在絮絮叨叨说自己烦恼的黄连,话音,忽然间一停。
就像是音响里正在播放的音乐突然间被人摁了暂停键。
“你……你说什么?”
找自己的麻烦?
黄连的脑回路太长了,反射弧度也太长了,用了好长时间也没从脑回路里转出来。
斯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她问卓斯年万一那个女人来找他麻烦怎么办来着。
他为什么说她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啊!你,你的意思是……”黄连脸上是大写的懵逼。
“傻瓜。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卓斯年凑近黄连的左耳。
杰克那家伙说过,左耳说的情话最动听,那么左耳说的真相,是不是也最动听呢?
他在她耳边吹热气,“你就是那个女人啊,小笨蛋。”
“呃。。。。。。”
黄连瞬间僵硬住,满脸的难以置信,脑子里瞬间凌乱不堪。
刚才的视频截图。。。。。。就是自己那个时候吗?
可是,为何她没什么印象。。。。。。啊,梦,对,那个梦!
莫非,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做的那个梦,根本就不是梦,是真正发生过的事?
念及此,黄连突然间湿了眼角,紧紧攥着卓斯年的衣服,向来对卓斯年的话深信不疑的她。竟然产生了一丝丝的怀疑,“斯年,是真的吗,真的吗,你有没有骗我?”
声音里,是难以控制的颤抖。
“我怎么舍得骗你!”卓斯年大手裹紧她的小手,满眸荡漾着激动的柔情,“三年前,你的身份证拿去换新的,所以你用李菲的身份证开了房间,就在正要进房间的时候,被我闯进你的房间。。。。。。之后发生的事,就是你所说的,你的那个梦境里的情况。”
“那我为什么会对这件事一点记忆也没有?”黄连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梦而已,怎么会成了真的?
卓斯年棱角分明的脸型轮廓柔和得不可思议,一贯冰冷的凤眸里满是柔情款款,如春风化雨般温柔:“你之所以不记得,是因为郑东他们为了不留后患,事后给你吃了当时正在研制的药。名叫做‘忘情丹’,只需要小小一粒,你便会忘记前一夜发生的所有事情。”
原来如此!
这么说,当初以为发生在李菲身上的事,其实都是真实发生在了她身上。
她。。。。。。吃了那个药?
黄连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的梦,还有张岭的出现,让我开始怀疑。那天带你去医院孕检,其实是测试你的身体,抽血化验之后,发现你的血液中还残留着三年前那些药物的成分。当时杰克给你催眠之后,在他的引导下,你说出了那个梦境,说明你的大脑记忆库里的记忆还存在,只是药物就像是是个游说者,欺骗你的大脑,让你相信你忘掉了这些事情,或者说,让你以为曾经发生的事,只是一个梦。。。。。。所以你自然记不起来了。”
黄连呆呆地喃喃自语:“难怪,难怪……”
像是想到了什么,黄连如醍醐灌顶,“斯年,难怪我会总是做那样的梦,原来是因为我的大脑还有那一夜的记忆,只是因为药效的缘故,所以我不记得。。。。。。对不对。”
“恩,对。”卓斯年的嘴角噙着一抹惊艳绝伦的笑意。
黄连傻愣愣地望着卓斯年,差点被卓斯年略带疲惫的眸子里那荡漾着的柔情似水给溺亡。
卓斯年捧起黄连还在微微发热发烫的脸颊,将黄连额前的碎发捋至耳后,一贯冰冷的声线透出难得的柔和:“,你还不明白么,这不仅仅是我们前世的缘分,这一世,老天和命运待我们也不薄,不仅让我们在一起了,还让我们三年前就相遇到了彼此。我和你,冥冥之中注定会在一起。”
黄连放在卓斯年手掌心的小手微微发着抖。眼眶湿热,鼻尖酸涩。
在卓斯年说话的时候,黄连的脑子里蓦地就冒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八个字。
缘分,真的太奇妙,让她措手不及。
更让黄连没有想到的是,卓斯年微微顿了大约三秒后,动情地俯身,在黄连的左耳,热气拂在她耳垂,薄唇吐出三个最为深情的字眼:“我……爱。。。。。。你。。。。。。”
谁说薄唇的男人多薄幸?
那么卓斯年一定是百里挑一的例外。
“我爱你。”
这三个字,永远都是这世界上最动听最让人无法抑制加速心跳的情话。
黄连不可自抑制地哭了出声。
她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女人,更多的时候冷静睿智,但是在这一刻,她的泪水真的就如最烂俗的言情小说里写的那样:如开了闸的水龙头,眼泪哗啦啦地流出来,如何也止不住。
用黑马的话来说,就是:尼玛,你害得老子内牛满面啊!
卓斯年见她流泪。心疼不已,抬手用指腹动作轻柔地帮黄连擦拭眼泪。
黄连却一股脑地钻进了他怀里,“你这个坏人,你这个坏人。。。。。。卓斯年,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上辈子不放过我,几年前我才刚成年,你就迫不及待来找我了。。。。。。找就找嘛,还忽悠我,用别人的身份来逗我。。。。。。”
额?
卓斯年微微愣了下,这丫头。。。。。。是在难过,还是在调侃他?
呵呵。
卓斯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吻了吻黄连的额头道:“面包有了,爱情有了,我们的孩子也有有的,未来的时间还长着呢,何必着急于一时,搞垮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怎么样,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没了心结。身体好点了吗?”
“嗯嗯,好多了!”黄连一迭声地应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嗯。”卓斯年稍稍放下了心,“那,想吃点什么了吗?”
黄连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假思索道:“火锅!”
卓斯年的眼角抽搐了下,斩钉截铁地道:“不行。”
“日料。”
“不行。”
“那不吃了……”
“卖萌耍赖也不行,你高烧未愈,吃什么火锅日料,嗯?”
“我嘴馋。”黄连眼巴巴地望着卓斯年,揪着他一脚,“你不是说爱我么,为什么不给我吃?”
她觉得自己矫情了,但转念一想,他这是第一次对她说那三个字。
抓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矫情一回,等何时?
“痊愈了再说,病好了就给你吃。”卓斯年耐心又温柔滴抚着她的脸。
“那我要快点好起来!”看着他眸子里的关切。她再也开不起玩笑,乖巧地勾唇对他笑道。
“嗯。乖。”卓斯年勾了勾嘴角。
这个小丫头,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
两日后。
已经进入深秋了,落叶掉干净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迎风而立。
城西别墅。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过了两天,发烧悄无声息地溜走了,身体好了后,黄连在花园里活蹦乱跳了好一阵。
躺在床上这几天真的是生不如死,睡着的时候做噩梦,醒了高烧不止,无论怎么样都难受得不行。
现在终于好了,苦尽甘来也不过如此,没有生过病真是体会不到身体健康的难能可贵。
黄连深吸口微冷的清醒空气,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斯年说了,面包有了,爱情也有了,他们的孩子还会远吗?
突然,黄连不盈一握的纤腰被男人结实修长的手臂从身后揽住了,“在想什么?花园里冷,进屋去。”
“外面的空气多舒服呀!”黄连咯咯地笑了下,“我在想我们将来的孩子呢!”
“先吃饱了再想。”
说罢,卓斯年不由分说地扛起黄连往屋里走。
“喂,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还想继续发烧?”
黄连停止了挣扎,噢了声,在看到方嫂布置的一桌香甜的早餐,旋即又恢复了精神。
把黄连放在椅子上,卓斯年拉开旁边的椅子入座,拿了片烤好的热吐司,涂上她喜欢的蓝莓酱,递到她嘴边,“慢点吃。”
“嗯嗯。”吃了几口,像是想到了什么,黄连突然问道:“斯年……”
如果她自己真的是三年前的那个人,那么李菲为什么要说自己是那个人,还说了一些伤害她的话。
她和菲菲可是最好的朋友啊,不论怎样,菲菲都不应该会这样做。
是不是有什么人给李菲的耳朵吹了什么风,煽风点风,才让李菲变成这个样子?
若说之前她觉得菲菲也是受害者的话,如今,她就完全不理解菲菲的做法了。
她这样,可是撒谎。
黄连想问问卓斯年,却不好开口。
“怎么?”卓斯年看黄连一副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想说的模样,便道:“说不出来就吃饱了有力气了再说。”
“现在说。”黄连也不犹豫了,咽下吐司片后,直接问道:“斯年,既然三年前的事跟菲菲没有关系,那菲菲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是不是……”
卓斯年抿了口不加糖的美式咖啡,咯嗒放下咖啡杯,眸光闪过一丝寒意,沉声道,“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黄连微微倾身,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李菲。成了一只木偶,言行举止,完全被人操控了。”
黄连差点惊呼出声,好在及时捂住了嘴巴,消化了一下震惊。
果然如她所猜测的那般。
真是可怕,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操控着菲菲,才让菲菲变成那个样子!
“知道是谁吗?那个人为什么要菲菲这么做?菲菲撒谎,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而且,那个人怎么知道你的事?”黄连一下子抛出好几个问题,全都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我派郑东去查过,暂时查不到躲在暗处的幕后主谋是谁,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卓斯年眸光一闪,略微一停顿,“但是能确定的是,李菲很容易听信别人的谗言,从而成为傀儡被人利用。别人一说她就真的相信自己吃了药遗忘掉了那些事情。不过。。。。。。现在李菲可能真的因为谎言和真的失忆了,如今真相也已经大白,暂时不用管她。”
怎么能这样……
现在的李菲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单纯无邪的菲菲吗?
黄连出了神,怔怔呢喃,“真是命运弄人,菲菲变了,已经不是以前有自己主见有追求但浑身都是正能量的菲菲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以后恐怕再也不敢轻易相信菲菲了。
容易听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