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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芥末!”
卓斯年往外走,“郑东,预订日料店位置。”
“是的,先生!”
。。。。。。
黄连发现今天的卓斯年怪怪的,吃个饭,一直盯着她看,还是用那种温柔得快要溺死人的眼神。
她真受不了!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呀。
“斯年,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黄连放下筷子,蹙眉佯装不悦地问他。
卓斯年薄唇微弯,“有!”
“有什么啊?”黄连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
“有我这辈子都看不够的东西。”卓斯年声线愈发深陈温柔。
呃。
黄连对他的话简直无语。脸上一烫,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生鱼片在芥末碗里狠恨蘸了一下递到了他嘴边,“卓大总裁什么时候嘴巴这么甜了?我都不适应了,快,吃点辣的,正常一下。”
问到拿呛人的味道,卓斯年不由地蹙了眉,可眸子里的温柔却是更浓,没有犹豫,直接张嘴,吃下了黄连递来的生鱼片,抿着嘴,笑着看着她,竟也是吃得津津有味。
黄连却吓了一跳,忙站起来,“快吐出来,跟你玩呢,你怎么真吃了!”
她就知道他不吃这么重口味的东西的,所以逗他玩,怎么今天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吃了。
卓斯年瞧着紧张的黄连,抬手将她按回座位,“味道很好,不过比起我老婆的味道,还是差了点。”
噗——
瞧他也没什么,还开起了玩笑,黄连才放心地坐下来,“你呀,不正经起来的时候,流氓都怕!”
卓斯年依然只是笑着看她,仿佛永远都看不够一样。
。。。。。。
吃过午饭,从日料店回到水杉苑的路上,卓斯年一直很沉默。
虽然平常时卓斯年也很沉默,但是会在黄连说话的时候应和一两声,一路上黄连都在舌灿莲花,口若悬河的不停说说说,可就是无法让卓斯年回应一声。
黄连觉得卓斯年又恢复了体检前的那时候的样子了,很是奇怪。
不对啊,体检也做完了,卓斯年怎么还是深沉着一张脸,似乎有设么么心事。
刚才吃饭的时候,虽然他话也不多,但也会看着她莫名其妙的笑笑,这会怎么了?
卓斯年一直凝视着她。
黄连总感觉卓斯年像是想说什么事情,但是还在犹豫当中。
真是急死只喵了!
黄连咬了下唇,“斯年啊,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事情,不好开口?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告诉我好了,你放心,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强着呢!”
是不是体检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了。
那也不应该啊!
如果有不好的事情,那卓斯年在医院里救应该脸色深沉。可是她醒过来的那个时候,卓斯年的脸色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刚才吃饭的时候也是心情愉悦,温柔得如沐春风。
后面又是因为想到了什么事情才突然变得沉默起来了。
会是什么呢?
黄连绞尽脑汁也想不到,问卓斯年,卓斯年仍然没有回答她,沉默了良久,眼看着快要回到水杉苑了,卓斯年才道:“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
黄连一下子扯住了卓斯年的衣服,“你不陪我回去吗。”
“别担心,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卓斯年温柔地说道。
“嗯,那就好。”黄连安心地点了点头,下车后,黄连一下子想起卓斯年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本想再问一遍,看看卓斯年的脸色,黄连还是选择默默收回了肚子里的话。
算了,还是不问好了。
斯年不想回答就算了,她不想强迫他回答,也没有这个胆子。
斯年有自己的理智和分寸,等到时机成熟,他会愿意告诉她的吧。
两人走进水杉苑。
黄连进房间休息,卓斯年留在客厅和郑东说了一些事情,然后才上楼走进房间,坐在黄连旁边,让她把脑袋搁在他大腿上躺下来睡觉。
黄连看着卓斯年心事重重的脸,眼皮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沉重,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睡着了。
“忘情丹”的药效尚未失效。
小丫头还不知道自己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不知道那个人被他睡过的人不是李菲而是她自己。
这一路上,卓斯年一直在想要不要开口告诉黄连。
不告诉她是担心她无法承受这个事实,不相信他说的话,害怕她误会自己是为了开脱李菲的责任而选择编织一个善意的谎言。
他,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了。
卓斯年的嘴角泛起一个涩涩的苦笑。
……
次日,秋阳绚烂,天色晴好。
气温又降低了几度,临出门前,黄连在小西装外套里面多穿了一件黑色针织衫,然而也没有起到什么保暖效果,因为在黄连来到和鸣董事长办公室后,黑马打过来的电话,彻底让黄连面色一变,四肢一凉。
“黄连!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黑马,你别一整天咋咋呼呼的好吗,理智一点,说吧,又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姑奶奶,我真没骗你,这回真的是发生了要紧的事!你还记得你前阵子拍的那负离子卫生巾的广告不,那广告玩嗨了啊!”
“当然记得了。”那负离子卫生巾广告害得她被骚扰了好一阵,想忘也没这么容易忘记,黄连道:“怎么了,难道那个广告公司还要找我拍?不过看你这语气,也不像是。”
“不是不是,有个智障妇女,用了你代言的负离子卫生巾,你知道智障的身体一向不好,丑人多作怪,瞎折腾,智障妇女去医院检查,特么的,你猜那智障妇女怎么了?”黑马一拍大腿,气得不行,“他奶奶的宫颈癌!”
“宫颈癌?!”黄连吓了一大跳,心里猛然一凉,“那人没事吧,怎么用个卫生巾能得宫颈癌。”
“谁知道,说不准那智障用来吃呢,妈的智障,用个卫生巾都得宫颈癌……”黑马生气得骂咧咧。
黄连想了想道:“行了,黑马你也别骂人了,说主题吧,那人怎么了?”
黑马冷笑:“姑奶奶您放心,坏人活得久,智障妇女把卫生巾拿去化验,结果你猜这么着?”
“怎么着,快说啊,你可急死我了。”黄连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黑马又是一个冷笑,“科科(呵呵)!荧光剂和增白剂超标,城会玩啊,该说卫生巾公司智障还是那个妇女智障,明明是他们出来的产品,那个妇女去法庭告你干什么啊,脑袋被门挤了不正常吧,妈的智障!”
“什么?”
她,被人告了?!
黄连面色一变。
她真心怀疑这个董事长办公室的风水不好,怕什么来什么,飞来横祸也不过如此。
拍个广告都能摊上个涉及人命的大事,是不是以后做事都要去看看黄历。
黄连心底自嘲。
“你别担心哈,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的,谁敢懂你一根手指头……”
还处理呢,你小子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保我。
黄连叹息,无奈摇头,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她道:“行了,你帮我留意动态,不给我捣乱我就很开心了。”
这事还不都是因为黑马签了那个什么破协议,破校花大赛。
黄连不忍责备黑马,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走过去打开门。
一袭纯白爱马仕西装,黄金单身汉谷遇东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眉心紧蹙,脸色凝重,“黄连,你被起诉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我也刚刚知道。”黄连揉揉自己像是刚从冰箱冷藏库拿出来的快要结冰的手,道:“怎么这么快传到这里来了。”
“法院的人带着传票过来了。”
黄连微愣,“斯年知道这事了吗?”
“斯年已经知道了,他已经在调查,让你放心,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可明白?”
黄连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道:“嗯,我都知道了。帮我让法院的人把传票留下,我等会去见斯年一面。”
虚假广告,为什么要起诉她,难道不是应该起诉广告公司才对吗?
怪也怪自己,当初没有好好了解一下那个产品,就盲目地去拍了。
自己真是太傻了!
“去查!到底是谁干的!”得知此事,正阳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卓斯年雷霆万丈,周身紧裹怒火。
黄连突然去拍广告这件事,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蹊跷,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在这里等着他。
郑东吩咐秘书去泡一杯菊花茶过来给卓斯年败败火,小秘书连门都不敢跨进来一下,生怕被殃及。
“先生,请您消消气。少奶奶去拍广告之前,您已经吩咐我们去调查过这个公司,公司是个小公司,没什么问题,当时检测的卫生巾质量也没问题。。。。。。不知道这次,怎么会被查出问题。”
虽然那个妇女被查出得癌症的事,跟这个使用了卫生巾没有关系,但是却经过这件事,卫生巾却被查出了问题。
很快,调查事情的黑衣人入内和郑东耳语了几句。
郑东的脸色愈发难看,黑衣人退下去后,郑东立马用自己的话对卓斯年复述了一遍:“先生,这个所谓的负离子卫生巾,临床试验器短,不良反应还没有发现,但是他们公司急于上市,至于卫生巾的质量问题,我想其中应该有什么隐情,那些没有安全保障的卫生巾应该是不会通过安全监测上市的……”
之前,他们也是详细地调查了一番的,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啊!所以,先生后来才默许了少奶奶,让她去拍了这个广告。
怎么可能拍之前抽样没问题,拍完之后。又出了问题呢?
这件事,目前很是蹊跷。
更蹊跷的是,眼下所有的矛头居然只对准了少奶奶。。。。。。
“卫生巾和这个起诉人的病情有没有直接关系?”卓斯年直戳要害的问。
“先生,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是起诉人不起诉广告公司却起诉少奶奶,属下猜想,必定是有人暗中给钱收买起诉人,指使起诉人这么做。”
卓斯年脸色稍绛,坐回了办公椅上,冷声问:“广告公司那边有什么回应?”
“他们已经请律师帮少奶奶打官司了。”郑东顿了一下,请示道,
“先生,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这件事和卓斯文先生的关系,要不要属下去彻底彻查。”
“查。”卓斯年果决地道:“查个水落石出,我倒想看看,背后捅刀子的人到底是谁。”
“好的,先生。”郑东领命退了下去,从头至尾不敢看一眼卓斯年,听声音已经很恐怕,怎么还敢直视怒气沉沉的总裁。
希望,只是这个小公司的纰漏而已。
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玩阴的,那就是死期到了吧!
134。兔子主动入狼口()
黄连在谷遇东的保护之下,走地下停车场上直接乘总裁电梯上了正阳集团顶层。
外面已经被闻声赶至的媒体们,围堵得水泄不通,甚至连员工也无法出入。
电梯门叮的打开,黄连便快步走了出去,像是归巢的小鸟般迫不及待的飞向卓斯年的办公室。
还没推开门,卓斯年便走了出来,一把搂过她的腰肢,轻身安慰,“有我在没事,一点小纠纷而已。”
结实有力的手臂紧搂着她,如烙铁般滚烫炙热的温度隔着不了绵绵传过来。
黄连顿时感觉无比安心,“嗯嗯,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人患上宫颈癌,真的是因为负离子卫生巾的缘故吗?”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款负离子卫生巾都上市很久了,只不过一直没做过广告而已,她刚一拍广告就出事。。。。。。
她觉得自己好对不起斯年,自己真笨。
卓斯年那深邃的眸子里满是不在乎的轻松,“卫生巾而已,又不是核武器,没这么大的能耐,别听他们乱说。”
黄连噗的一笑,为什么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他却仍然如此云淡风轻。
有他在身边,瞬间觉得安心了很多。
卓斯年在电话里有条不紊地安排人去处理掉围在正阳和和和鸣楼下的媒体人和一些不相关的人,黄连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些本来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一点点散开,最后楼下恢复了安宁,她不觉舒了一口气。
“斯年,对不起,是我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黄连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在卓斯年旁边站定,微微垂下脑袋。
瞧着如此可爱的小丫头,卓斯年正在看文件的严肃脸,瞬间变得温柔,眸子里充满了笑意,“知道错了?”
“恩!知道了!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再也不自作主张了!”黄连点着头,一双楚楚水眸看着卓斯年。
“好了,有老公在,不怕。”卓斯年温柔地握着她的手,语气宠溺。
这真诚又可怜的小模样,哪让卓斯年舍得责怪她啊!
何况,他可从来没想过要责怪她。
所有的事情,不管是对是错,都是经历。
对于黄连这种还未正式从学校毕业的单纯女孩来说,让她尽快多经历一些不顺利的事。是有益处的。
还不到下班时间,见黄连心不在焉,卓斯年便带她回了家。
。。。。。。
水杉苑。
卓斯年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黄连坐在客厅打开电视,所有的频道都在转播关于负离子卫生巾出事的事情。
这些无良媒体,巴不得出什么幺蛾子,好做个大新闻,博人眼球。
黄连心烦意乱地关掉电视,抱着抱枕,干脆拿iPad出来,谁知道在微博微信里也能看见关于她的新闻。。。。。。
烦不胜烦!
离晚饭时间还早,钟点工童嫂都还没过来,她不如去超市买个菜亲自下厨,借做饭的机会暂时忘掉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也好。
见卓斯年专心做事,黄连便没有打招呼,戴了墨镜背着包包换鞋子就出门了。
门外,一直观察着外面动静的郑东瞧见黄连出门。上前询问:“少奶奶,您要去哪里?先生。。。。。。”
黄连努了努嘴,打断他,“我去趟超市,买点菜回来,斯年在开视频会,我就没打扰他。”
“少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外面有点乱,少奶奶您还是尽量呆在屋子里面比较安全,想必记者很快就会调查到您住在这个地方。”
“我总不能一整天不出门吧,我去买食材,顺便散散心。”
“那……我陪您去。”
郑东拉开了白色路虎的车门。
黄连蹙了蹙眉,不过转念一想,郑东说的话不无道理,也不再执拗,走进了车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遇到了那些丧心病狂的记者们,有郑东在,也会给她壮壮胆。
郑东关上门,坐到驾驶座,缓缓启动车子。
到了超市,黄连挑了些食材,推着购物车去结账,周围的人有些多,需要排队。
看着购物车里,都是斯年喜欢的那些素菜,她的嘴角终于慢慢露出了笑容。
黄连很自然地摘下脸上的墨镜,打算找找包包里面的钱夹,已然忘了下车前郑东嘱咐过她不要摘下墨镜,以防人们出现骚动。
马大哈的后果就是果真如郑东所料,排队的路人看到黄连的模样,大吃一惊,回忆了下黄连的脸。然后不知从那个角落响起一声尖叫。
“啊——!是她!!她就是那个S大校花,害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