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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位少年见此,赶忙上来搭讪:“三小姐你不知道,昨天忠义长老带我们来时,也有人问过,长老说这得需要传说中的特殊功法才能练,不过看长老的表情,也是将信将疑。”
北绝颜谢过少年,点头冲北凝涵微笑,似乎是想追忆儿时的欢乐,她开始讲起了小时候北凝涵领着她练习升龙诀的趣事,讲到纯真滑稽处,不时地捂着樱桃小口娇笑不已。
只是北凝涵根本就没有仔细听她在说什么,小时候小时候她的童年也就是在十岁之前,十岁之后娘被赶出北家,她们就开始过上了流离失所的日子,再也没快乐所言。
“特殊心法?”北凝涵对北绝颜的话不置可否,她甚至根本没有听到,更不用说陪着对方笑了,只见她运起玄气,将结界打开,然后将升龙诀拿出,打开快速浏览了起来,发现这本书上的升龙诀很全面,记载了很多没有流传到民间的招式。
一连吃到闭门羹,北绝颜面颊泛红,此时她虽然对北凝涵的做法很好奇,但却再也无心过问,要知道,在北家,所有人对她恭维还来不及,哪会像北凝涵一样,不讲道理又冷冰冰的。
北凝涵将升龙诀放入衣层,向楼上走去,旁边心事连连的北绝颜一愣,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嘴一撅,差点就火冒三丈。
不急,要想打击敌人,必须先要了解敌人。
她不能急。
重新扬起笑脸,她也跟着走向三楼
三楼的人影,只有十来个,这上面是真武青阶和真武蓝阶的心法,单是结界,就没几人能打开,上来之人,只是饱饱眼福罢了,没几人奢望将其拿走。
北凝涵环视四周,一眼便发现了北逐利,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集中力量轰击一处结界,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人。
“北逐利?昨天见你比武都没这么卖力,今天喜欢上这结界了?”北凝涵被他滑稽的举动逗笑,朝他走了过去。
北逐利闻言,下意识转身,但眼光却忽然触到北凝涵的身影,身子当即一颤,赶忙避开对方,看了一眼北绝颜,也不说话,又转过头自顾自地运气破印。
北凝涵好奇地走了过来,凑上前一看,见那册书上写着:“真武青级心法:软剑奥诀。”想到这家伙一月前曾在腰带上抖出一根白晃晃的软剑,倒和这心法很配对。
见北凝涵走至身后,北逐利浑身一怔,余光谨慎一瞄,发现对方正在看书,这才松了口气,正打算继续出拳破印,却被北凝涵推到旁边。
北逐利猛地转身,虚步迎招,小心翼翼地看着北凝涵:“你干吗?”
北凝涵没有说话,她右臂纳力,食指点出。只见她小拇指尖突然泛起微芒,点向结界,结界微微泛起一层波纹,但马上又要趋于平静,就在此时,北凝涵突然大喝:“寂灭!”
小拇指即将消失的微芒忽然间精光一闪,结界处波纹如浪涌,嗡的一声被击碎。
“啊?这”
北逐利一下子呆住,自己从昨天就开始研究,弄到今天,用了好几个小时,硬是不如人家用小拇指,轻轻一戳。
北绝颜捂着小嘴,亦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将软剑奥诀拿出,北凝涵看了一眼,递到呆在那里的北逐利手中,转身又去看其它。
看着手中的软剑奥诀,北逐利表情复杂,猛然回头,对北凝涵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北凝涵扬了扬眉。
北逐利双手攥拳,怒上心头,他真得搞不懂对方要做什么:“我拿这本心法,是为了对付你的!”
“有窝里斗的功夫,还不如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价值。”北凝涵自然知道,只是她的敌人并非是所有北家人。
她转身向楼下走去。
因为刚才耗费真力过猛,北凝涵的体力透支了不少,她有些虚弱的走出玄武阁,在北府中曲折一番,有些废力地来到画斋的内门前,喘了口气,面带微笑,瞅瞅手里的连弩箭法和升龙诀,上前敲门:“放辰,我回来了。”
没人答应。
北凝涵又敲了两声,然后又叫了两声放辰,画斋内依旧没有动静。她眉头微皱,疑惑不已,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转到北府外面,延着大街,来到画斋的前门。
北凝涵一眼看到前门大开,屋内的铺子和架子上摆着各类兵器,却不见一个人影。她不禁起疑,箭步冲了进去,大喊道:“大伯,放辰?”
她冲向二楼,又冲向地下室,搜遍整个画斋,却不见一个人影,顿感不妙,当下也来不及想太多,哐的一脚踹开挂栓的内门,直接冲进北府。
第35章 怀疑北放辰的身份()
她冲向二楼,又冲向地下室,搜遍整个画斋,却不见一个人影,顿感不妙,当下也来不及想太多,哐的一脚踹开挂栓的内门,直接冲进北府。
门框被北凝涵一脚踹烂,将一位刚刚打水回来浇花的小厮吓得一哆嗦,手中水桶一晃,顿时浇了自己一身。见北凝涵匆匆向他走来,他浑身一颤,当日家族会武时北凝涵的手段传遍整个家族,此刻,这个小厮只道是对方要来泄恨,早就乱了分寸,也不管一身湿衣,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不等对方说话,北凝涵上前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急问道:“你跪什么,我问你,画斋里的伙计去了哪里,见到他没有?”
闻言,小厮才意识到北凝涵发怒与他无关,赶忙说道:“刚才夫人的手下来查房,好像带走了一个不懂规矩的伙计,应该是带去议事房了吧,不知是——”不等他说完,北凝涵便松开他的衣领,步子有些沉重地向前方跑去。
议事房内,四周门窗紧闭,昏暗无光,阴冷恐怖。
在北家族长北承天的左手边,坐着传功、忠义等五大长老,而在右手边,则坐着一位身着华服,打扮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容貌姣好,表情从容,唯独眼角一颗红色的坠泪痣让她看起来有些无情与冰冷。
在妇人的旁边,站着北绝颜与北少辰两个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中间,那儿跪着一位奴仆打扮,但一脸坚毅的少年,正是北放辰。
传功长老看看北放辰,又瞅了瞅旁边的几位长老,咳嗽两声,向对面的华服夫人说道:“族长夫人,你说这男孩是叛贼北承宏之子,可有什么证据?”
华服夫人不作声,偏头看向旁边的北绝颜,北绝颜会意,赶忙一辑手,对长老说道:“大长老,昨天我去画斋,见北凝涵和这位伙计的关系非比寻常,不像是奴仆关系。从话语间,听得出她们更像是一家人。”
传功长老表示无语,这算什么逻辑,他一脸无奈的看向旁边的忠义长老,谁让这老家伙一直还偏坦着从前的叛贼北承宏,一直叹惜如果北承宏还在,北家的铸剑坊也不会变得如此落寞。
忠义长老闻言也是一愣,见北绝颜竟弄出这么一个荒诞的理由,不禁有些恼怒:“颜儿,你这是什么逻辑。涵儿的经历很特殊,也许她对于下人有一种格外的感情,刚才这少年也说了,半年前涵儿在玄兽山外晕死过去,是他救了他,涵儿能不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以礼相待吗?她现在恢复了天份,修炼神速,对家族的未来起着重要的作用,你这个时候弄出这一出,是脑子里进水了吗?”
本来北绝颜说出自己的观点时还有些愧疚,当听到忠义长老说北凝涵的经历如何,对待下人如何时,她更是浑身一颤,只在心里恨得牙痒痒。
北凝涵不过才回来北家一天而已,就有这么多人心偏向她,万一让她站稳了脚跟,别说为姐姐报仇了,恐怕就连她们自己都要失去立足之地了吧?
眯起眼,想要彻底铲除后患的心更坚定了!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伙计,这怎么可能像是一个普通的伙计?尤其是那双坚毅的眼神,这根本不是一个卑贱的伙计该有的表情!
更何况,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北凝涵身边,让她相信他是如此单纯的身份,简直是登天还难。还有那个身手不凡的掌柜,她们这么多人,愣是没有困住他
北绝颜瞅了瞅身边的母亲,四目相对之时她已经明白了母亲的意思,赶忙向前一步,躬身对北承天道:“爹,一个多月前,乔通等人去玄兽山深处历练,回来的路上,曾经遇见一名卖剑的少年,北凝涵出手伤了乔通,救了那名少年。”
北承天一愣,诧异道:“有这种事?”
不待北绝颜回答,此时却听到旁边的华服夫人一脸正色地说道:“族长,各位长老,当初为了找到北凝涵的下落,我曾经派出十名下人跟踪她,昨天早上才在玄兽山一处十分隐秘的竹林里找到十人的尸体。有三人被一剑封喉,其余七人皆死于诡异剑阵。”
“啊?”北承天和几位长老尽皆惊讶不已,能摆出剑阵者,只有铸剑师。整个罗城,甚至是朱雀皇朝,有这个能力的人,除了如今的冥修族族长,就只有当年的北承宏了!而冥修族族长如今正在圣地闭关,而能摆出剑阵的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北放辰。
北放辰坚毅的脸h此时有些松动,长睫微微颤抖,面对周围人的目光和确确凿凿的证据,他紧紧攥着右手袖中的小拳头,思来想去之后,正打算尝试浑然无力的反驳,却忽然听到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随即,强光射入,仿佛光明来临一般。
北家族长和长老被忽然的门开慑了一下,强光映得他们有些睁不开眼睛,待房门再次关上,他们才拿开遮光的衣袖,看向来人:“北凝涵?”
眼前风尘仆仆一脸冷漠的人不正是北凝涵?
北凝涵扫了一眼屋内的几人,不在任何人身上多看一秒,随即不慌不忙地走到北放辰旁边,向族长和长老躬身问安,不待几人反应过来,她便转身向刑部长老一躬身:“敢问长老,无顾派人跟踪暗杀自家人,还是一斋之主,按族规当如何处置?”
华服夫人眉头一挑,没有说话,北承天却闻言大怒,指着北凝涵嚷道:“涵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蔑夫人?”
北凝涵表情平静,依旧看着刑部长老:“侮蔑?好吧,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死在剑阵下,不算偷袭,跟踪。跟踪该是何罪?”
华服夫人闻言,平静地表情忽然哼笑起来,对刑部长老道:“若说跟踪之罪,依族规判罚就是,不过诸位也听到了,她承认那十名手下确实被她杀死了,而且没来得及反抗便死于剑阵下,如此说来,
第36章 与夫人针锋相对()
华服夫人闻言,平静地表情忽然哼笑起来,对刑部长老道:“若说跟踪之罪,依族规判罚就是,不过诸位也听到了,她承认那十名手下确实被她杀死了,而且没来得及反抗便死于剑阵下,如此说来,剑阵的布阵者,她自然十分清楚了。”华服夫人正眼看向北凝涵,表情再次平静下来,冷冷地对刑部长老道:“几位长老,不知勾结家族判党,犯上作乱,又是何罪?”
“当然是死罪。”出乎众人的意料,这句回答,不是刑部长老说的,而是北凝涵说的,她说话时,丝毫不逃避华服夫人冷冷的目光,与之锋芒相对。
华服夫人一愣,拿手帕微微点了点朱唇,不再言语。
北承天见此,似乎会意,想要说什么,但与此同时,长老一排相继出现了粗细不同,长短各异的咳嗽声,似乎也在向他暗示着什么,一时间,北承天双目圆瞪,八字胡一翘一翘,仿佛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衅,愤怒但又无可奈何地看着北凝涵。
有了实力,自然就有地位,北凝涵现在体会到,家族长老一辈拿他是多么重视,心中冷笑一声,她向北承天鞠了一躬,十分礼貌地道:“在说出布剑阵的人身份和行踪之前,我能否问颜妹一个问题?”
北放辰一愣,抬头望向北凝涵,长老表情各异,华服夫人则平静的很,这种妥协,她见得多了。
北承天找到了抬阶下,情绪稳定了许多,一挥大手,答应北凝涵的请求。
“请问颜妹,半个时辰前,你不是在玄武阁中吗,怎么这么快就来到这里?”北凝涵的脸上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唯有唇角讥诮的勾起。
闻言,北少辰小脸泛红,还不待她回答,北凝涵又问,“要不这样问吧,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我去玄武阁,可是为了使用调虎离山之计,然后好让他人有机可乘,去肆无忌惮的搜查画斋?”
虽然说到了点上,但这话听到北少辰耳朵里,相当刺耳,她小嘴一撅,刚要嗔怒发言,却听旁边的北少辰不冷不热地道:“你觉得会是怎样呢?”言下之意竟似承认了北绝颜的动机。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北凝涵转身,淡定如常,话音铿锵,丝毫没有请罪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就请诸位听好,我背后那位布置剑阵之人,行踪不定,身份我也不清楚。”
华服夫人闻言,忽然目光如刀,和她的美丽面庞端的不符,此刻她气得跺脚,手中的丝帕在情急之下被一丝两半,裂帛之声尖锐刺耳。
几位长老也是板着老脸,他们再怎么在意这个北凝涵的存在,也有个度,总不能一忍再忍,让一个小辈把一帮老头子给耍着玩吧!
北承天气得一掌将倚子的扶手震断,声色俱厉道:“没大没小,无长无幼,戏言嘲弄长辈,你眼里还没有我这个爹的存在?!给我老实交待,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如实说出来!”
“我竟然还有个爹么?”北凝涵猛然反问,面色坚忍,声音铿锵,“那我娘死的时候,你在哪儿?”她说出离氏的一瞬间,议事房所有人当场被慑住,那仪态大方的华服夫人,冷不丁没坐稳,要不是北少辰在旁边扶着,早已摔在地上,北承天更是直接哑然,满腔的气愤被强逼回体内,看那面色,几乎要撑爆他的丹田。
只有北放辰,疑惑地看着周围人几乎是冰封住的惊诧表情,又莫名其妙的抬头看向北凝涵。
“我的修为一日千里,便是拜我娘所赐。她将自己所有人修为传给了我,打通了我的经脉,所以别说是剑阵,就是冥修族的五行剑阵,我也可以信手拈来!”北凝涵虽然在编,但由于感情的投入,此刻她编得故事倒相当有节奏,加上言辞激烈,情绪凛然,仿佛真得发生过一样,直骇得北承天一家和家族长老心肝乱颤,不敢作声。
如果北凝涵真的连五行剑阵都能够使出来,那这实力无人可挡!
“我这伙计虽然是下人,但也救过我的命,谁若是敢动他半根毫毛,我拼了命也要保护他!”北凝涵义愤真膺地看着周围,慢慢将跪在地上的北放辰扶起,整个过程,没有人吱声阻拦。
良久,她拉着北放辰,向周围仍然沉默的家族长辈躬了躬身,转身向门外走去,极亮的光线再次射入昏暗的房音,迅速吞噬掉两个年轻的身影。当光线逐渐变窄,议事房在关门声中又要归于昏暗的时候,外面传来北凝涵的声音:“我只说一次,我最讨厌别人装神弄鬼,跟踪偷袭,这一次的剑阵,只是给你们一个面子,下一次”
声音没有说完,但潜台词已经深深地震慑着议事房所有的人内心。北承天一时间愣在那里,而北家几位长老,大都愤愤地朝着夫人的方向看来,虽不说话,但脸上的情绪都是心照不暄。
两人一路匆匆地赶回画斋,北放辰见内门被毁,不禁惊讶地问向北凝涵,北凝涵丝毫不理,走入房内,才问北放辰道:“大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