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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谷水,留点饭菜给我,我晚点回去再跟你商量案情!”
“我早就给你留了!阿渔老板刚出门,说是去接你放学啊!”
“这样啊!那我校门口等他吧!”我说完这句话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捡了几本重要的教科书和作业。想要放进白布袋,然而,白布袋里的三个档案袋就占据了很大的空间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捧着书去校门口。
穿梭在学生当中的时候,我猛然想到档案里一个重要的讯息。
死者年龄大概都在十七八岁高中生,跟我所见到那个少年的年龄相仿,会不会,死者跟这个少年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例如同学?
093:没有我的允许,你的命不能丢()
我赶紧从白布袋内取出档案袋,可是本来手上就捧着一堆的书和繁杂的作业本,一个不小心,手上的书和作业本顷刻间就从手臂上滑溜了下去。
落了一地。
无奈之下,只得把档案袋放回白布袋内,蹲下来捡。
一本一本的拾起。
忽然,我看见了一只有着诸多青紫瘀伤的手伸了下来,帮我捡起绿皮本。
我看着递过来的本子,伸手接了接,仰头说道:“谢谢。”
然而,仰头的一刹那,那只手就凭空消失了。
我心生疑窦地用眼睛向四周搜索有着那只手的人,但看向我的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看到的也是这些普普通通的学生而已。
“旋沫,你是不舒服吗?怎么蹲在地上了?”阿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没事。”我往前看多两眼,才站起身来。
“你怎么带这么多书本回去?”阿渔从我手中拿走那一大沓的书本和作业本。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下星期要二诊考试。”
“哦,那你要不就暂时别去工作室上班了?留在学校好好复习?”阿渔提议道。
“不行!”我一口否决。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佯装无事地回答。
阿渔见我不怎么想说话,也没有追问下去。
半个小时后,我就坐了阿渔的便利车到了工作室,谷水一见我回来。便热情洋溢地给我盛了好多菜。
“你们两个?”阿渔眯起眼睛看着谷水和我。
我埋头吃饭,谷水打着哈哈说道:“你们今天都出去工作了,我们两个同类在一块,肯定很多话题聊啦!总之,你不跟我咱们一个级别的,没共同话题,你去去,去看电视!”
“你是老板还是我老板?”阿渔猛地沉下脸。
谷水笑着将他给推走:“当然是你啦!阿渔老板,咱们一起去看球赛吧!听说今晚是哪什么什么队来着。。。。。。。”
他们两走后,我扒拉了几口饭菜,就匆匆收拾碗筷,上楼。
将房门给锁上,焦急地取出档案袋里的资料来看。
在死者介绍那一页上,留意了一下,确实十个死者都是同一个中学的,还是同一班级的,警察似乎也对那个班级的其他学生和班主任等几位老师进行调查过,这里面没什么详细说明,档案袋里面就只有一页纸简单地记录了些许,不是很多。
我再仔细地看了看那些学生和老师们对死者的评价和对他们日常生活的陈述。
简略,共同点好像有一个,不学无术,惹是生非,纨绔子弟。
据我所知城南区外那一带有钱人家不多,约莫就几家人,看来就是这些死者的家族亲戚了。
那他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这样被残忍杀害?
目前我觉得那个照片上浮现出来的少年,应该就是死者生前得罪的人。
话说,刚才帮我捡本子的人又是谁?应该,不是人,要不然怎么会跑那么快?并且,我好像一直都没注意到前方有脚啊!目光只是触及到一只手!而且还满是淤青的那种!
“叩叩叩!”敲门声乍然响起。
我惊了一下。
看来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不是什么好事。
“谁?”我问。
“旋沫,我是谷水!阿渔老板去洗澡了!我有事要跟你说!”
“你等等。”我急忙上前去把房门打开,让谷水溜进来,然后又给锁上了。
谷水一进来,没急着说话,倒是观察起我的房间来了。
我拉着他往梳妆台那旁坐下,忙问:“你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我刚才也发现了一个关键点。”
他张望了一下我的床,笑笑:“你的床真大!两个人睡都可以了!”
这一瞬间,宫玫睡觉时的侧脸就从我的脑海里冒了出来,搞得我脸红心跳。
“哟,你还脸红啦?是不是想着跟我睡啊?”谷水邪笑着看向我。
我不悦地蹙眉:“说正经的!不然你就给我出去啊!”
谷水收起笑,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好好好!嗯,我今天上网查了一下,不是针对我们要调查的杀人案,而是城南区外这带地方的往常的事件八卦,结果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八卦传闻,我觉得那一定是真的。”
“什么八卦?你为什么那么认定是真的?”
“校园暴力,很常有的事情啦!不过我们国家对未成年保护力度挺强的,但这也是我们国家法律的漏洞,未成年非但不会好好学乖,这样使得很多不法分子钻这个漏洞,利用孩子去替他们犯罪杀人。。。。。。”
谷水真的绝对是个话痨,只要引起一个话题,他就能滔滔不绝,还说得甚有理了。
“打住打住!你是不是扯远了?我们现在也不是查案,也不是谈论法律,是捉鬼啊!懂不?”我有点不耐烦。
尽管今天中午跟谷水挺能聊得开,也不代表我一直都是这样,更何况我性子随外婆,不太爱说太多。
谷水委屈地瘪起嘴:“好。”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静下心来思考他刚才的话:“你是说校园暴力案?那这样的话,就能说通了,我今天看到的那只手会有那么多的淤青,应该就是生前被那十个死者打的,但是这个少年又是怎么死的呢?应该是被害,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来杀人。”
“旋沫,你说什么啊?什么手?什么少年?什么被害?你说顺一点吗?我文化程度不太高!你得体谅我啊!”
“我昨天不就是在照片上看到了一个少年的模样吗?然后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我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知谷水。
谷水听后,立马拉起我的手,往楼下走。
“你拉我下去干嘛?”我奇怪地问。
莫名地,我看着手腕上谷水的手,脸就不由地红了起来。
貌似除了宫玫之外,没有那几个男人碰过我的手了。
“我之所以会肯定校园暴力事件不是八卦传闻,是因为有人将事情经过给拍成视频,放到网上去了!视频我没怎么看,打算等你回来一起看!”谷水将我带到他的办公桌前。
他很快就把那个有视频的网页给打开了。
视频里头,有几个男生耀武扬威地骂着地下坐着双手抱着脚的少年,那少年将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我看不见样貌,不过那几个男生倒是认得,都是档案里的那几个死者。
有几个带头的男生在视频前笑了很是恣意跋扈,没多久,九个男生开始用脚猛踢那个少年,少年一声不吭地承受着。
看得我很气愤,就算是杀夫之仇也不可以这么私自打人吧?还是群殴的!
他们有爸妈疼,难道那个少年就没爸妈疼吗?有钱人家的孩子就可以嚣张了?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同样都是人类,不惺惺相惜就算了,还互相残害,难道达尔文的生存定律就没办法打破吗?
“你确定还要看下去吗?”谷水看着我握成拳头的手,问道。
我心里想着。就不看了吧,看下去,自己也难受,但是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盯着,死死地盯着。
那些男生用脚踢完之后,不知从哪里拿来砖头,硬把那个少年的手给拉出来,一下又一下地锤在那手背上,直到血肉模糊。
“停!我不想看了!”我声音有点儿颤。
谷水闻声立马用鼠标去点关闭。
“旋沫,这电脑好像卡住了,动不了!”谷水尴尬地抬眼看了看我。
这时,那些男生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拿巴掌大的砖头从远一点的距离往他身上扔去,那少年只是用手抱着头,也许是他头上的血,也可能是他手掌的血,将他的手臂给染红了。
等那些男生折腾够了,录视频的那个男生就将摄像头靠近那个被打的少年,视频里头有些声音,应该是那个拿摄像机的男生说了什么话。可那边的方言晦涩难懂。
我愤愤地问:“他说什么?”
“哦,他说那个少年是个贱人,穷光蛋,狗杂种,嗯,很难听的话就对了。”谷水沉沉地说。
“这些学生的爸妈都去哪了?有这样教导孩子的?”我心里替那个少年感到委屈。
“帮我!”
“谷水,你说什么?”我听不大清那句话。
“帮我!”那句话又重复了。
“不是我说话啊!”谷水应道。
这时,工作室的灯孜孜地暗了又闪。
我咽了口唾沫,眼睛还是锁着那个屏幕,摄像头就快要接近那个少年的前面了。
“帮我!”视频里头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少年猛地一抬起脸来。
“我的妈呀!”谷水被吓的跳了起来。
也只是这一眨眼的时间。视频就没了,画面停留在那个少年的脸上。
现在视频上的少年是张十分清秀俊俏的脸蛋,只是,他那双眼睛不太符合那张青涩的脸,眼神都是恨意,杀意,愤怒。
其实这视频真正的画面不恐怖,刚才应该是已经死去的少年故意吓唬吓唬我们,不过我还是有点被吓到了,这不是我胆小,而是心理承受压力的问题,这突然冒出来,任哪个活人看了,心脏至少都会猛地停了一拍吧!
“刚才也太吓人了,这张脸长的挺好看的啊!不过呢,还是没我帅气!嘿嘿。”谷水放松下来,仔细地看着视频上的脸,还给点评几句。
我一巴掌拍了谷水的脑袋上,怒嗔:“刚才谁被吓的要死!”
“哎呀,姑奶奶,你技高胆大,我不一样嘛!”
我不爽地睃了他一眼后,低头思考起来:“你刚才有听到那句话吗?”
“我又不是聋子,那个被打的男生是不是叫你帮他伸冤啊?难不成他被那几个施暴的男生杀了?”谷水忽地抬高了嗓子。
我竖起手指挡在嘴前:“小声一点!别让阿渔知道了!他肯定不让我调查这种危险的事情。”
要不然他就不会交代谷水让我去找以前的客户,之前的客户大多都跟阿渔很熟,找他们是有钱赚,也不危险,很轻松,可对我来说,不感兴趣,也帮不了我。
“好好!”谷水立即变得小声,还时不时往楼上瞄瞄。
“他们没把他杀了,他是自杀的。”我回想一下刚才的一幕:“那个少年的舌头是吐出来的,脸是猪肝色的,应该是上吊自杀。”
“经受不住屈辱?”
“应该是,也可能不是,反正等过两天,我们去一趟城南区外看看就成,一次性解决,应该没问题,毕竟那个鬼魂来找我帮忙,这事就好解决了。”
“嗯嗯,要不要我自己先去打听情况?”
“不用,你千万别自己去,任何时候都不要单独行动!”我厉声提醒。
“什么不要单独行动?”阿渔换了一身睡衣下楼。
谷水连忙把电脑关了,我干笑应付:“我不老是给你唠叨吗?我就给谷水也说说。”
“确实。”阿渔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瞅了我和谷水一眼:“你们俩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洗澡?”
“好好!阿渔老板,那我先走了啊!”谷水跟我使了使眼色,就上楼去了。
我也跟着上楼,在路过阿渔的时候停了下来,开口:“阿渔,筱筱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阿渔睃了睃我,回道:“不清楚,应该是过两天吧!你找他们有事?”
“嗯,你看到了筱筱,就跟她说一下,下个星期有个二诊考试,提醒她抓紧时间复习。”
“好。”他看着电视。
我刚上了两节楼梯,他又问:“你今天没去找老客户?都跟谷水聊天?”
“嗯。他这人挺好聊的,阿渔,我先上去洗澡了,明天还要上课。”
“嗯。”阿渔没回头,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没有继续盘问下去,我就赶紧上楼,要不然怕自己露出什么端倪来。
随后,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就开始挑灯夜战啦!
复习到一半的时候。觉得有点口渴,拿起水壶,水壶很轻。
只好下楼去打壶水来喝,刚打开门,就看见了谷水拿着一沓的纸在我房门前徘徊。
“你干嘛?”
“欸,这个,给你,我把那个校园暴力案件的相关资料给打印下来了,我觉得,对你有用。呵呵,我脑子不行,所以就靠你了,不过我出力气绝对是没问题的。”谷水看着我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不以为然地伸手去接。
可,半路一只白皙硬实的手就将那一沓纸给接住了。
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了两拍。
“你是谁?”谷水警惕地拉回纸,但是他硬是拉不动。
我憋笑地说:“宫玫,别玩了。”
宫玫冷着脸,盯着谷水:“你再敢碰她一次,我就断了你的手。”
“喂,你是哪根葱啊?敢跟你你你你,啊!旋沫,我先走了!”谷水那虚张声势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宫玫用力一扯,把纸给扯了过来,然后迅速地一下就拍到谷水的脸。
谷水的脸登时就红肿了。
我微微皱眉:“宫玫,你这样欺负我的徒弟,貌似很不礼貌!”
“我有规定你的徒弟可以是个男的?”宫玫下一刻就拿着那一沓资料登堂入室。
“那是我的徒弟,不是你的!”我气愤地回了一句,拿着水壶往楼下走。
“回来!”
“宫玫大人,我口渴,我想喝水,可以吗?”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
总之我就觉得自己被宫玫束缚住了自由,心里很不喜欢。
宫玫没说话,我气哼哼地就下楼去打水。
回来的时候,他就坐在我刚才坐的凳子上,一脸认真地看着我的笔记本。
我给自己的水杯倒着水,眼角余光瞄到宫玫那张硬朗的侧脸,就有些心不在焉。
“小心水满了。”他翻了翻笔记本,提醒一句。
“哦。”
“你数学真不好。”
我险些呛住:“咳咳,难不成你数学就很厉害?”
估计宫玫生前的年代都没有数学这一科,我就不相信他数学会比我厉害!
“真是笨,图虽然是椭圆,可是题目的条件摆明就在说椭圆的焦点是双曲线的定点F1和F2,你不应该用椭圆的公式来解,而是用双曲线的公式,还有题目说了,焦点在Y轴上,难不成你一双阴阳眼还看不见了?”宫玫拿起红笔在题目上将重要的条件给圈出来,还在旁边将答题思路写了出来。
我顿时目瞪口呆。
这道题可是我想了好久,以为那就是答案了,可宫玫一眼就洞穿了。
“还想着这些?”宫玫皱眉,用手背敲了敲刚才从谷水那里抢来的一沓资料。
“你不是叫我给你找怨气珠子嘛!这个案子我觉得肯定能找到怨气珠子!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