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背后的人松开了口,改为用冰糯的舌头舔着我的肩膀上被咬破血的伤口。凉凉的,痒痒的。
我脸上微微烧了起来,但这下可以肯定背后的人绝对就是宫玫,想着他还在生气,自己还是没说些哄人的甜言蜜语,反而开始调侃他:“我好像记得昨晚不知道是谁说,两年后再来见我的哦!”
宫玫闻言,顿了一下,尔后把我身子扳向他那方。
“看来大名鼎鼎的半圣大人的嘴巴说出来的话含金量不高哦!”我看着他深邃又饱含着冷意的眼眸,轻轻一笑。
我本以为他会吐出一句气死我的话,没想到他莫名其妙地用力将我搂紧,冰冷的唇瓣从我的额头逐渐往下。
身子一颤,不敢喘一口粗气。
尔后,他终于吻到我的嘴角,但是他并没有深入下去,只是稍微一啄后,将我的头埋进了他的颈项里。
“昨晚的我,不是今晚的我,所以两年后见你的人,是昨晚的我。”低沉性感的嗓音从头顶不轻不重地敲进了我的心里。
我轻笑。他这摆明就是狡辩。
“我不随意生气。”
我捂着嘴就偷笑起来,他是不随意生气,但是一生气,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这不,刚把我的肩膀给咬了。
“那是对你的惩罚,你身上有一股臭味。”声音透出明显的不悦。
“什么臭味啊?虽然我很累,我还是会洗了澡再睡觉的好不好?现在你咬了一口顺气了吧?”我笑滋滋地用脸蹭蹭他的胸膛。
“你今天是不是跟别的男人亲密接触了?”声音冷沉了不少,应该是发怒了。
我敛起笑容,心里发虚。
不得不说宫玫的鼻子真跟狗的鼻子一样灵,我不就是给陆存抱了一下嘛?他就发现了?那我到底要不要跟他说呢?还是算了,听陆存的话语,貌似他和宫玫两个是宿敌的感觉,等我强大点,能够拆架的时候再说吧。
我故作镇定地说:“我身边有着一堆的男人,像王道,阿渔,还有那些尸鬼啊!你指的是哪个啊?”
“怨气留在你的身边会很危险的。”他松开我,手一挥,那十七颗怨气珠就出现在他与我之间。
宫玫没有接我的话,这让我心里直打鼓。
他会读我的心,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刚才所想的话?看来应该就是,毕竟连怨气珠他都知道,那他还有什么不知道呢?
既然他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是给我坦诚的机会?那我刚才没坦白的话,他是不是很伤心很生气啊?应该不会吧?要不然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了,肯定会把我给吃了。
“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他用手指轻轻弹了弹我的额头。
我一笑:“嘻嘻,欸,宫玫,你知道这些怨气珠怎么用吗?王道跟我说。这对我有好处,不会有危险的。”
“他这么说,那他怎么就不告诉你怎么用?”宫玫淡淡地瞥一下我。
脸上登时爆红,羞愧到难以回话。
“把血玉拿出来。”他一手托着腮,一手伸向我。
乖乖地扯下血玉放到他的掌心上,无意间注意到,他的掌心竟然没有掌纹,一条都没有,真是奇怪。
也许是不想别人探测他,就把掌纹给隐了吧。
宫玫指尖点了血玉一下,血玉霎时就散发出荧荧的红光。
“手给我。”
“哦!”我在想他应该是懂得怎么用血玉吧,就听话地递出手去。
他的指甲在我的指尖轻轻一划,就划开了一个小口。
一刹那的小痛,我顿时皱了一下眉,就看见有一小滴红红的血水从指尖涌了出来。
宫玫将我的血滴进血玉里,随即血玉缓缓地飘浮起来,然后红光大发,我被光刺的迅速合上眼睛。
“可以了。”
睁开一看,倏然间那些怨气珠都不见了,悬在半空的血玉周身还萦绕着一缕缕黑雾和淡淡的红光。
刚才闭上眼睛的一秒钟,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只晓得怨气珠很可能被血玉给吸进去了。
“宫玫,为什么怨气攻击我的时候,血玉并没有发挥作用啊?”我想要去拿血玉,结果右手猛地被宫玫给拍下。
待血玉周身的黑雾全都被吸收尽后,宫玫才把血玉重新挂回我的脖子上。
血玉一触碰到我的皮肤,我整个人就为之振奋起来,血玉那冰凉的触感就像一道清泉替我洗髓一遍,通身关节骨络都畅通了,脑子里很多很多的高级术法就更加清晰可见。
“你以后就将怨气炼化到血玉里面。”宫玫淡淡地说。
“为什么这个血玉可以炼化怨气啊?而且,我现在感觉全身都恢复精神了,像刚刚充满电的电池。”
宫玫放下托腮的手,平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轻描淡写地说:“我在血玉里设下了一个鸾凤阵,只要我们两个都活着,怨气就没办法从里面出来。”
“哦哦。”我摸摸血玉,心里想着鸾凤阵到底是什么阵法?我好像一直都没听说过。
我放下血玉,主动抱着宫玫。小声地问:“宫玫,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但是又不想伤害他,你该怎么拒绝他对你的好啊?”
心里总觉得被陆存喊作老婆,就很对不起宫玫,有种出轨的愧疚感。
既然自己不会处理这种感情问题,那倒不如咨询一下宫玫,他看起来无所不能,应该也会是情圣吧?
宫玫嘴角一翘,似乎很满意我这句问话,他再次将我搂住:“别人要对你好,你没法阻挡,但你要清楚,自己不能动心就好。”
“那究竟该怎么做啊?”我听不太懂,犯迷糊地问他。
“把我带到他面前。”
“啊?”
076:你好像有男朋友啦()
我张了张嘴:“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说如果,不是真的。”
“嗯。”宫玫将我被子给掖好。
“宫玫,要是真的话,就是我真的被一个看起来比你年轻,也跟你一样厉害,对我很好很好的人给看上了,真的要我把你带到他面前去?”我拉拢一下被子,还是觉得宫玫身上的寒意渗人。
“我很老?我对你不好?”他脸色一变。
我干笑:“打个比方,不要在意。”
“看来那个人是眼瞎了。”
“你能正经点吗?”我不满地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他轻笑一声:“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从坟墓里揪出来。”
“甘拜下风!”我脸上抽了抽,果然还是不能让他知道陆存,不然两个人厮杀成怎样,真是无法直视。
“问这个干嘛?”
“没,就是筱筱啊,她有感情危机,就跑来问我,我就一个感情白痴,哪里懂啊?就问问你。”我心虚地攥紧被子。
看来我一定跟筱筱做好地下工作,不然哪天穿帮了,那就惨了。
宫玫抿嘴一笑:“确实是个白痴。”
看在我对不起他的份上,还是让他骂骂,自己心里能舒服一点。
刚才血玉给了我很多力量,此时兴奋的我一点儿困意都没有,就没话找话地跟宫玫聊起来:“宫玫,我回到南都大厦后。就是那十三个尸鬼背后的那个恶鬼告诉我,你后来被阎罗老爷请去喝茶了,你没事吧?”
“喝完就回来了,有什么事?”他不咸不淡地说着,仿佛就是跟个老友聚聚旧。
“听说阎罗老爷掌管人类的生死大权啊!不是很厉害吗?”
“阎王才掌管人的生死和轮回,笨。”宫玫笑了笑。
我有些迷糊:“阎罗王跟阎王不是一个人?”
“你需要去补补脑!”
“啊?那我一直以来不就是误会了?亏我还是一个驱魔人啊!不行!我明天要去图书馆借书,好好补习一下!”我奋而起身。
“确实,不然你老是半吊子,实在令人操心。”宫玫也顺势坐了起来,背倚着墙,双手放在脑后。
我转头茫然地看他:“宫玫,请你喝茶的究竟是阎罗王呢还是阎王呢?”
宫玫扑哧一笑:“你刚才说的不是阎罗王吗?”
“好像是哦!那阎罗王为什么要找你啊?我起初以为是阎王怪你放走我,才抓你的。”
“你不是说他找我喝茶吗?”
我看着他那无关风月的样子,猛然想到什么,惊讶地问:“无论是阎罗王还是阎王,其实他们都没有请你对不对?我是被那个恶鬼骗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没有笨到家。”
“那为什么恶鬼会这么说?如果你真的没有被请走的话,难道它就不怕你出来帮我吗?还有啊,那个恶鬼究竟是谁啊?它好像认识你啊!还跟我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我觉得自己的脑子肯定装了十万个为什么,满满都是问号。
“阎罗那个黑炭脸是来找过我没错,但是我哪是这么容易就可以请回去的?”他自傲地扬起眉头。
我沉下脸:“那在火场里,你为什么不出来?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背后看着?”
甚至连陆存喊我老婆的时候,也都在我背后!想想,我就恼火。
“我有别的事。”他抿着嘴。
“嗯,我知道你很忙。”我觉得自己好像很无理取闹,宫玫在下边名声这么大,肯定会有很多事情烦着他,一般贵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他最近老是找我,说不定那些事情都堆成山了,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不管什么时候,你只要想着自己就行。”宫玫将被子拢在我的身上,随后才抱着我。
我看着窗外的月光好像没了,外头十分的黑暗,也一片静寂无声。
“宫玫,你为什么不去投胎啊?”我莫名就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蓦然一顿,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不需要投胎。”
我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他:“这样说,你也是一个活人对不对?”
“你很介意我?”他眸子一沉。
“不是不是,我只是。”我咬咬下唇:“只是想跟你,哎,就是我不想你白天上了别人的身,祸害别人就不好了,而且我看着别人的脸,听到却是你的声音,就有点不自在。”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我明明就要说出来了,自己想要跟他像个正常情侣一样好好地逛逛街什么的,偏偏话到一半就堵在喉咙里。
“嗯。”他就回了一个字,也没多说什么。
我一时腼腆,而且觉得自己问这话可能有点伤人,就不好意思再开口了,然后,我们两个人又进入沉默的环节。
铃铃铃~
幸好闹钟的铃声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
我一把按下开关,开了盏台灯,看看,凌晨五点,秋季的夜晚开始变长,所以现在外边的天空还是灰蒙一片。
深呼吸了一下,开始换衣洗漱。
一转身,脸上一骇:“宫玫,你怎么还在?”
我以为闹钟一响,他就知道已经天亮。然后再次无声无息地离去,但是这回竟然没有。
“我还没睡够。”他说着就躺回床上,身子放平,双手交合放在肚子上,眸子阖着,睫毛又密又长。
貌似今晚我过于兴奋,就一直拉着他说个不停,导致他也没怎么睡,估计是很困了吧?不对,鬼会困吗?算了,我还是赶紧收拾一下,不然等会就赶不上早班车了。
轻手轻脚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黑白相间的校服,然后就去洗手间换衣服和简单洗漱一下。
也不知怎地,今天洗漱特别快,两三分钟就搞定了。
尔后却是拿着睡衣,有些踟蹰地站在房门前。
要是进去,宫玫还是不见了,我,已经习惯了吧!要是他在呢?我要叫他起床吗?他需要刷牙吗?
“旋沫,你站在这里干嘛?你不是今天要去上学吗?”阿渔穿着一身蓝色的睡服,有些睡眼朦胧地看着我。
我挠挠头:“我,刚刷完牙,阿渔,你今天没回家?”
“没,我现在给你煮点面条吧,吃了再去学校。”阿渔对着我笑了笑。
“不用了,她等一下要跟我去吃早餐。”宫玫忽然打开房门,面无表情地将我拉了进去。
“嘭”的一声,房门就关上了。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
“离太阳出来还有一个小时又四十八分钟。”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哦,早班车是早上六点,现在还早啊,五点半都没有。”我瞅了瞅床头桌上的闹钟,然后把睡衣放回衣柜里去:“宫玫,你刚才不应该出来的,阿渔看见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
“就是误会我两个有。。。。。。”我脸上一红,也没好意思说下去。
宫玫就在我去洗漱的时候,就换上了一套笔直的西服,俨然一个总裁级别的大帅哥,让我看得目不转睛的。
他微微翘起嘴:“既然你不想让别人误会的话,那就把它变成真的咯。”
他说着就缓步朝我走来。
“走啦走啦,你不是说要吃早餐吗?”我抓起一旁的白布袋,胡乱塞了一些符纸什么的工具放进去,至于课本,昨晚就回宿舍的筱筱会帮我带去课室的。
刚一踏出房门,我有些做贼心虚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看见阿渔和王道,就放下心来。
“真是磨叽。”宫玫瞥了我一眼,大步流星就从门口穿了过去。
“等等我!”我连忙追上去。
这是头一回。宫玫跟我一起出门去吃早餐啊!而且算是白天了吧!好激动好激动!
刚一出门,恰好电梯门叮的一声就开了,前面走着的宫玫率先就踏步进去,我在电梯门快要合上的时候才挤了进去。
进去后,电梯缓慢地下降着,电梯门像个两个镜子,反照出我和宫玫一前一后的样子。
我紧张又欣喜地看着电梯门上的宫玫,他碎碎的头发,鬼斧削刻出来的面孔,尤其那双墨色的眸子淡淡的,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风波诡谲,难以预测,一旦陷进去,真的是万劫不复。
电梯到了三楼,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陆陆续续进来了很多人,空间变得拥挤又阴冷。
电梯门一合上,我看着电梯门上倒映出来的绰绰人影,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工作室这栋大楼算是办公楼,一般来说,很少会有人像王道一样还用来居住的,因而这个时间点,根本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的人乘电梯下来。就算加夜班也不会有这么多吧。
而且,我仔细地观察了,他们全部都是脚悬浮在地面三尺上。
我旁边是个穿着花俏连衣裙的女孩子,她的裙摆里渗出好多好多的血,从雪白的大腿流到电梯上。
左边是个穿着一身正装的男人,他脖子上方是一台电脑,而不是头,他的手腕下方是空空的,两只手正在键盘上敲打着。
脚下旁边是个小孩子,他什么都没有穿,浑身长满了水泡,红红的,大大的,连眼睛都看不见,而后,那些水泡叭叭叭的个个爆开了,很多白色的蠕动的虫子从水泡里掉了出来。
我吓得往宫玫后背靠近了一点。
宫玫有所察觉地往后一瞥。
那小孩子身上的水泡瞬间缩小成一个个细小的毛孔,直到变成光滑的皮肤,那小孩子歉意地看了我一眼,软绵绵地说:“对不起,姐姐。”
“小妹妹,别怕,他不会伤害你的。”旁边那个花俏的女孩用她那苍白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肩膀。
我顺势往她那看了一眼,发现她下边没在流血。
“小妹妹,跟男朋友出去吃早餐?”那女孩惨白的脸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