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巴车里橙黄的灯光照耀下的那个男子,我瞥了一眼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妥,印堂发黑,头上肩上三盏阳火虚弱,只要有人在旁边轻轻一吹,就立马灭掉。
“你是南方来的?”听着他的口音,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当地人。
“系啊!来这爬山的!讲给你们听啊,那山脉有好多灵异传说,还封印了一只上古神物,好象系只天狗,就系那个食月的,这系铁板钉钉的真事啊!无知几多人去那都死无全尸,都返无来啊!好危险的啊!”
接着他的话匣子就如同崩了堤的洪水,滔滔不绝地讲起那些灵异传说。
他自带南方白话腔的普通话,虽然听起来别扭,但我和招弟都是读书的,还算听的明白。
“你们肯定无知,那山上据说一到夜里,就有百鬼夜行,曾经有个女法师就去那里,听说那天狗就是跟着她去的,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南方人神秘兮兮地看着我们。
招弟全身绷紧,紧张又害怕地问:“她活下来了吗?”
那南方人摇摇头:“她要是活下来,那天狗能被封印吗?不过她的尸体还在那山上,到现在还没腐烂!听说,有个鬼王一直在守着她的尸体!”
我牵了牵嘴角,这南方人还真会扯大炮!有鬼会守着法师的尸体?还有他说封印什么天狗上古神物,狗确实养精了,会通人性,但天狗这事太悬了!可那个阴岢拉山脉还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可能是我遇见诡异的事情多了,一听灵异两字,整个人的神经都兴奋起来了。
而且,我在怀疑,招弟的爷爷也许有可能去了那里,暗地里觉得招弟的爷爷和外婆一样,都知道脏东西的存在,不然之前他怎么会三更半夜在外婆房里谈论艾家的事?
“阴岢拉?”我偷偷把那山脉的名字记下来,有时间想法子去查查。
“哇,我觉得去那里旅行肯定很刺激吧?旋沫,不如等我们有钱一起去看看?欸,你能留一下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吗?到时候我们要是去的话,叫上你一块吧!”招弟那叫一股子的兴奋劲,一点心眼都没有,就把那南方人的电话给记下了。
“好,你们记得叫我阿!无同你们讲了,我到了!”大巴车中途停靠,那个南方人背起一个蓝色的登山包就下了车。
“等一下,这个你挂在脖子上,算是见面礼吧!”我喊住他,塞了个三角形状的符纸给他,虽然我们职责在于驱鬼,但有时能帮着活人一点是一点,只要不泄露天机,不破坏人家的命途便行。
我朝外边瞄了一眼,暮色朦胧,有几户人家亮起了灯光,那南方人站在一石碑前看了看,就往里边走。这时我才注意到那石碑写的是,榕山村。
这个村落好像听外婆提及过,据说这个村子有很长的历史,山上的榕树都是几百年树龄,都快成精了!榕树枝干大,叶茂,因而荫翳的面积也多,容易招惹孤魂野鬼,所以这村子的人性格都偏冷,很少人会来这里。
我记得外婆曾经来过这里看事,我偷偷跟着来。
那时有个农妇浑身长满了粗粗细细的淡粉色的须,身体还出现凹陷下去漩涡状的洞,可恐怖了,跟萝卜似的。
后来外婆在她家的院子里将一棵半人高的胡萝卜给拔了出来,我永远记得,那时我就看见那胡萝卜长得就像个小孩子的人样,那时我被吓的直接瘫坐在泥地上。
现在这年轻的南方人究竟是怎样知道这个地方?这都快天黑。还自己一个人去爬山?这胆子也忒肥了!难怪他阳火那么弱!
“现在的年轻人啊!有钱就是作死!尼泊尔那座阴岢拉山脉,谁去谁死!”司机边开动车子边嘲笑道。
我一时哑然。
司机这是妒羡人家既年轻又有钱吗?
望了一眼还在处于幻想状态的招弟,我就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她爷爷去尼泊尔的事情告诉她!告诉她吧,指不定她立马就会去卖血拿钱飞过去,不说吧,她肯定会以为她爷爷抛弃了她!真是纠结!
就在我看着招弟出神之际,司机又接着开口说:“这不是上次车子爆胎的地儿吗?”
那个坟墓上唱着泰语歌的小孩子从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也因此回过神来。
我连忙朝外边看去,灰蒙的山林,前方马路有一小分支的土路,两侧的草丛遮挡住了土路拐角。
确实是之前发现那个坟墓的地方。
想到那个地方,脑海之中自然也牵扯出来一系列的事情。
古宅。
老太婆。
还有那个形状古怪的云朵文身。
以及那个警察老局长。
这一切的一切都叫我觉得烦闷不已。
“上次爆胎就是这地儿,那时我还跟着警察送两个盗墓的贼人去警局勒!谁也没能想到,在路上那两贼人就死透了!”司机踩了一脚油门,车子飞快的奔驰了起来,看样子司机是一点都不想再这个地方多耽搁一秒。
“啊?”我一听,愣了。
“别提了,那两个人死相真是够恶心的。那皮都烂成脓水了,那指甲居然还能变的老长了!”
“半路就死了!那尸体是怎么处理的?”我急忙问道。
他这话说的正是尸毒的现象,可是一般中了尸毒的人没理由那么快就死了,首先皮肤溃烂后,全身肌肉会变得僵硬,这过程少说也得需要半天,所以通常人们会来不及把他们的尸体火化处理,到了午夜就会变成活跳尸,通过咬伤人类来转嫁自己身上的尸毒,可他们会很害怕晨晓时的公鸡叫,糯米和朱砂。
司机瞥了一下我:“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扔停尸房去!”
“什么?扔停尸房了?怎么会?”我着实愣住了,万一真的尸变了,我也收拾不住啊!这活跳尸都是那些道士收拾的玩意,我之前只是看外婆办过类似的事儿,才晓得这尸毒的啊!
车子颠了一下,司机还在碎碎念:“真是邪气!我就说用那红布包着尸体,肯定没啥好事!”
我没心思听他的唠嗑,想想他的话,整张脸一下子都绷紧着。
我当初明明跟李然说了,那两个人中了尸毒,一定要在午夜前将尸体焚烧了!他到底有没有按我说的做啊?要是没有,这下麻烦就大了!
要是他真把尸体丢进停尸房,那就真的是作死呀!
不行,等我到县城了,我一定要去警察局里找李然问个清楚。
要是那东西不处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脑子想着,我就下意识地往窗外一望,蓦地一愣。
前方马路与那土路的分叉口正站着一个少年,白衬衫,浅色牛仔裤,纯白肤色,纯黑短发,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清爽干净。
可给我第一感觉是,似曾相识。
真是奇怪。我怎么好像最近见谁,谁都眼熟?这不会又是天眼的关系吧?
跟宫玫那妖冶又冷酷的家伙一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昏黄的霞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仿佛他自带一层光芒,他的影子被霞光拉的拉长,碎发遮住了他的眸子,看不见他的表情,可他好像看见了我,微微抬起头来,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瞳孔里倒映着我木愣的神情。
随后,他对着我浅浅一笑。
扑通!
刚才一刹那,我居然,砰然心动了!
“嘶!”
这时左胸口心房处传来灼热的痛感让我清醒过来,这种灼烧的感觉,我无比的熟悉!这是右胸口那抹猩红还没消失时,常有的事情!宫玫这是变相地换成心脏这边来折磨我了?话说,他干嘛莫名其妙就折腾我啊?
难不成,他因为我刚才对别人心动,然后就吃醋了?
脑补老是冷脸的宫玫吃醋的可爱表情,我就顿时哭笑不得。
当我再抬头去看的时候,那个少年侧身,迈开了步子,很是果断地从路边走到马路中央!其实我感觉他像是漂移过去,而不是走过去的,但我跟他距离有点远,我看不大清楚他脚下。
他这是干嘛?想要拦车也不是这样的啊?
可是车子依旧没有减速的样子!如果车子这样照开过去,那个少年的下场肯定很惨!
天啊!这位小帅哥,你赶紧跑回去啊!
那个少年走到中央,就停了下来,就站在那,他身后的影子静静地躺在马路上,似乎没有察觉我们这辆正朝他开去的车。
“司机,停车!前面有人!”我提醒还在不停加速的司机,可他还在一个劲唠嗑。俨然没有听见我的话。
妈的,这司机驾照肯定是假的!
我想要让其他乘客也上前劝一下司机,可往后一看,车内的乘客都在各干各的事情,似乎一点都没有看见我或者听不见我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
容不得我多想,车子仍在加速行驶当中。
我一下子心急起来,赶紧打开车窗,露出头来,对着那无动于衷的少年吼道:“喂,赶紧闪开!有车啊!”
“你快点让开啊!”
嗓子都快喊哑了,他还站在那里!这人是聋还是傻了啊?真是把我给急地火燎火燎的。
我咽了口唾沫打算继续喊,他却忽然回头,看着我,再次浅笑,还对着我招了招手,就好像熟人在打招呼似的,但这一种时候是打招呼的时候吗?难道他不会分一下场合吗?
他不会是要自杀吧?我脑海闪过这个想法。就更加着急起来,这人是咬定要去死了,不行!生命诚可贵!
眼见着快要撞上去了,这可怎么办?
瞅了一眼司机,急忙冲过去一脚踩下了司机脚下的刹车。
哧~
车子剧烈地摩擦地面几秒后,就被刹住了。
可下一秒,我的身体不由地一个激灵,从车前窗看过去,什么人影都没有!
不会是卷进车底了吧?我还是迟了?
这样一想,我就即刻奔下车去,让我大跌眼镜的是,我绕着车子看了一圈,车底下也看了,根本就没有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愣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一阵阴风习过,吹的我后背和脖颈凉飕飕的。
“呵呵。你在找我吗?”耳旁传来了一声浅笑。
我整个身子都绷地紧紧的,这是男性的笑声!
“是你吗?你在哪里啊?哪里伤着了?”我朝着空气喊了一句。
下一秒就有人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没想到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嘛!”
“那为什么你以前总对我那么冷淡?我找了你好久,也等了你好久。”
千真万确,真的是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我一个惊醒,忽然有双无形的手将我意识给扯拉出来。
第四十五章:捉鬼工作室!()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低沉性感的女性声音刺破我的耳膜。
夜上海,民国!
一个恍惚,我已然身置在人来人往的街中,看着这浮靡的夜色下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微怔了半响。
好奇地四处张望间,肩膀被人撞了一下,踉踉跄跄地往前冲去。
“是你?”一双粗壮的手稳住了我向前倾倒的身子。
仰头一看,白色西装,程亮的黑皮鞋,这,不是刚才那个少年吗?
“沈大少爷,这气色看起好了不少啊!”‘我’赫然一笑,这些话本能地就脱口而出,尼玛,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我现在是被鬼给控制住了?还是我的意识附在别人的身上了?
我望了一下旁边的落地窗,窗口上映着的女人穿着月白色丝织档口开到大腿的旗袍,雪白的瓜子脸,明眸皓齿,最重要的是脖子上同样戴着一块血玉!
这样子很像我自己,但眉眼间的神色,却跟我不太像,这个女人瞧起来给人一种压迫感,很强势,又偏冷淡。
那这个跟我相似的女人究竟是谁?
被我唤作沈大少爷的那个少年一脸戏谑:“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以身相许?”
‘我’冷冷地抬动一下眼皮:“天生邪骨,易惹鬼怪,你还是早日觅得命定那个人,帮你渡过此生中的九九八十一劫,不然堕落阴道,必要祸乱人世!”
邪骨?我记起筱筱跟我说异骨的事情时也稍微提及一点,邪骨其实跟异骨差不多,但有邪骨的人跟常人无异,可这邪骨就好比鱼饵,吸引着无数鬼魂的上钩。
拥有邪骨的人能力不强的话。肯定会被它们给吸光身上的阳气,它们吸收邪骨之人的阳气就可以立马成煞,就是成魔,能够摆脱轮回之苦,堕入魔界,开始崭新的如同人类的生活,若如那个邪骨之人恰巧通晓巫术或者茅山术这些灭鬼术法,那这些涌上来的鬼魂无异于找死,不但不能吸走他的阳气,反倒被他炼制成小鬼,供他使唤,偏偏,邪骨之人百年一次!即是这个邪骨跟我们人的魂一样会轮回的,只是投胎到谁家倒霉孩子身上,那就不知道了。
现在看来,这个少年生前就是这个倒霉蛋了!
“呵,你不就是那个人吗?”他失声笑了一下。
‘我’抚额,略显无奈:“不,身为阴阳师,只是顺带帮你渡劫,我告知你这些事情,已经是违反天命了!”
他突然冷下脸:“我说你是,你就是!”
话音刚落,他伸出双手将‘我’往前一拉,紧接着牢牢地按住‘我’的肩膀,‘我’不断地挣扎,可他就像块石头,怎么也摆脱不了!
忽而,‘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就在他脸上炸响。
他白嫩的脸瞬间显出一个红肿的巴掌印,他不怒反笑。
“你逃不掉的了!这次,我怎么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了!”他狰狞的笑着。
我错愕的往后退一步,后面好像有一个巨大的坑洼,一脚就踏空了。
眨眼间,漆黑的夜空变成了贴着碎花壁纸的天花板,天花板上垂挂一盏巨大奢华的水晶灯,天窗外是夕阳西下的半天边的橙红色火烧云,手上触摸到的被褥是丝绸的滑溜,我噌地来个鲤鱼打挺,单薄的被单就这样从我的肌肤上滑落到丝绒的地毯上。
床头上的花瓶插了一束茉莉花,清甜的花香浓郁扑鼻。
“醒了?”
我朝门口处轻轻地睃了一眼,还是那个少年!
他斜倚着门框,双手抱于胸前,浅笑着:“你骗我的吧?那个人绝对是你,不是她!”
我依旧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但我有点头绪,沈大少爷,民国军阀沈家独子!这个少年应该就是那个坟墓里的人!那日见到他是个孩子,现在却是个少年,他是要在我面前表演成长记?
幸好他现在暂时没有像害我的意思,可是我怎么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掉进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里,就算挣扎也是徒费的感觉?他肯定是找我有事相求。不然不会三番两次来找我!
‘我’淡淡地说:“天命不可违,你再这样一意孤行下去,连我也保不了你!”
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内心的我只能默默揣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就算来了,我也会找人把他给封住!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堂堂一个先生,竟然跟鬼私通在一块!”他有些红了眼,说起话来,肩膀都是颤动的,可见他是有多气愤!
‘我’丝毫没有反应,可内心的我当真如同被人当头棒喝,心头一颤。
他说的先生毋庸置疑肯定是指阴阳师,阴阳师跟鬼私通?我莫名感到一阵心虚,感觉他说的就是我。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