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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好办事,十分钟不够,大门上就贴上了好几十道符纸,强势地守住了这个教堂,不过我还是能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还有一丝杂乱的打斗声,兴许是雪尸在用什么东西来撞开大门,大门能挡住一时。不能挡太久。
我收回了血玉,陆存立马就把阿渔甩开,将我抱了起来,他就这么一直抱着,也不嫌累。
“老婆,我帮你疗伤!”他眉眼尽是柔情,右手轻轻地覆上我的脖颈。
阿渔想上前,却被王道拦住。
筱筱正在用骨铃迷惑安禾,想从她的嘴里套出能够解除招尸阵的方法来,安禾岂是那种如此服输的人,要不然的话,经过工厂那一战,她绝对不会想着再惹我!
安禾对着我笑了笑。那笑容很诡异,很森然。
脖颈上是凉凉的,陆存不知道在干什么,看他那难得认真的眼神,应该是在用他的力量替我疗伤。
“你给我走开!”安禾蓦地用那断了半截的玉笛刺向筱筱。
筱筱很灵巧地躲开了。
下一秒,安禾吐了一口血水后,在嘴里念叨了几句,她那美丽的婚纱霍然升起了星星之火。
“哥哥,她身上着火了!”然然扯了扯阿渔的衣角,那丫头应该是觉得安禾很可怜,起了怜悯之心。
其实自己还不是一样?我把目光投向阿渔,想让他去扑灭安禾身上的烈火。
“老婆,他不能去扑灭,一旦他扑灭了她身上的火,那她心里的火肯定是会燎原的!”陆存语气轻淡地说。
也不知是陆存这句话的威力,还是怎地,阿渔就没挪开步子,淡然地看着我,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安禾。
安禾那妖媚的脸上滑过一串串泪珠,我明显地注意到,她眸子的光逐渐黯淡下去,被绝望代替,很奇怪,大火已经窜上她的腰部了,她竟然连一点痛苦的叫声都没有。
阿渔伸手捂住然然的眼睛:“儿童不宜!然然看了会做噩梦的噢!”
“然然的噩梦,应该是她在然然脑中制造的幻象,都是假的,只是她所学这种幻术,究竟从哪里学来?比巫术还可怕,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控制住别人的心智。”我看着安禾如是说道。
陆存忽然挡住了我的视线:“老婆,你也不可以看!”
我有点于心不忍:“到底还是一条性命啊!”
我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想去救回安禾,可是,王道他们皆是背过身,冷漠地站着。
陆存抽回右手,眉眼深深地顺着我的头发:“无爱,生亦何欢?死不也是解脱?老婆,你要是硬将念死之人苟全于世,对她来说只会是一种折磨和痛苦。这样只能平添她对你的怨恨憎恶,你想想,她如今失败,弑天门的人又岂会轻易放过她?这样的废物,不是抛弃就是用来制造更强大的怪物出来。”
“嗯。”我默默地低下头。
一会,只听见安禾凄厉的一句遗言,我想她当时的心情是无比的绝望,同时又怀揣着希望,希望阿渔能够回头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她的那句遗言是:“阿渔,我漂亮吗?你曾经说过,我长得好看。”
对于安禾和阿渔的故事,我不知道,也没去问,一直以为阿渔应该对安禾这样的女孩没有什么接触吧?毕竟是家族联姻,但从安禾的那句话来分析,他们两人定有发生过什么。
安禾心思缜密,算是聪明又好看的那种女孩子,走到哪里都会是一种焦点,要不是我之前听阿渔亲口说过,他喜欢的是善良安静,贤惠的女孩子,或许我会认为阿渔心里应该有过安禾的影子吧,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阿渔到底是怎么想的。
“哥哥,可以了吗?”然然伸手去扒阿渔的手。
阿渔愣了愣,抽开了手,自始至终都没往安禾那头瞟去。
筱筱提着骨铃回来,漠然地问:“现在怎么办啊?”
多亏陆存,我身子恢复了不少体力,便让陆存放我下来。
“能怎么办啊?出去呗!我看,外面现在也没事了。”王道沉着脸。
“老婆,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是有苦衷的!你不会生我的气吧?”陆存握着我的手。
我立马抽回手,摇摇头:“你这么帮我,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老婆最好!来来,让我亲一口!”陆存堵着嘴巴就冲我的脸蛋亲来。
“陆存,你能正常点吗?”我一把推开他凑过来的脸。
柯寒再三打量了几眼陆存,陆存很不爽回头一瞪。柯寒立即转移目光,倒是筱筱很不悦地指着陆存的鼻子,质问我:“旋沫!他是谁啊?你不是有宫玫那个大帅哥作男朋友了吗?哦!你脚踏两条船!”
“我才没有!”我当下反驳。
还以为筱筱的这句话会引起陆存的疑问,至少他应该会闹脾气什么的,但他只是撅起小嘴,两只爪子紧紧地抱着我:“老婆是我的!才不是宫玫那个大混蛋的!”
谷水当场就给陆存竖起大拇指:“你强!宫大人,你都敢叫板!佩服!”
忽然,门外没了声,静的恐怖。
我挣脱了陆存的怀抱,冷眉怒斥:“你再动,信不信你永远见不到我?”
陆存即刻淡定下来,只能用那满是温柔的眼眸望向我。
仍旧选择了忽视,我回到起初的话题:“王道。你觉得真的可以出去吗?”
一直沉默的李白师兄这时发话:“我觉得应该可以放心出去了。”
王道也点头,镇定自若地走去开门。
心里对现在的气氛感知到奇怪的气息,外面突然变得安静不代表雪尸就消失了,要是他们有什么大动作呢?按以往的经验来说,外面绝对是危险的!
可是,李白师兄,柯寒,阿渔还有陆存都是很淡定的,筱筱和谷水是一脸犹豫矛盾的神情,然然则是茫然的状态,我也有点茫然和担忧,就出声拦住王道的脚步:“等等!你们怎么就认为外面安全呢?”
王道他们早之前对我隐瞒这么多的事情,我都没有问清楚,现在我总觉得王道他们肯定还瞒着我什么事!
我这一出声,王道回头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继续往前走,我望向大家,他们全部噤声,就连拼命想跟我套近乎的陆存都闭口不言。
心底隐隐有些不安,直觉告诉我,门后绝对是我不想看到的一幕。
恍然,我想起了什么,就问:“我昏迷之前,王道你是怎么逃脱的?刚才关门的时候,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王道没回头。伸手去提那大门的门闩。
“都给我说话啊!”我莫名感到心慌:“陆存,你跟我说说!”
“老婆,你难道就不生气我,我一直扮装成黑衣人接近你吗?”陆存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一句。
“吱呀~”
大门被王道打开了。
我很好奇,到底为什么王道他们如此笃定,外面就一定没事?还有,他们究竟瞒着我什么!
往大门那头走了几步,触目都是被鲜血染红的雪地,还有散落了四处的雪尸残肢,外面骄阳似火,但仍然带不来丝毫的温暖,寒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带来了阵阵寒意。
没有温度的阳光下,有一人悬浮在半空,他一身深红色的西装,手腕处露出的白色衬衫袖口很是洁净,一点污秽都没有沾惹上。
修长壮硕的身材,泛着光泽的皮肤,短短的碎发,棱角分明的脸孔有一半被墨镜挡住,他的嘴角嵌着淡淡的笑意。
我的身子瞬间僵住,心跳也停止了,想唤他,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最后只是哽咽着问:“这,是谁的血?”
王道挠挠头,笑着说:“这应该是弑天门里其他人的血。其实,外面比里面,还多人,呵呵,你男朋友比较厉害,这不是没办法嘛,就让他镇守外面了,我。。。。。。”
“不要说了!”我鼻子一热,朝门口那悬浮在半空的俊人跑去,迫切地想要跳上去,投入到他的怀抱里。
一直以为,他又是想着让我自己变强,不会来了。以为,他又没听到我的召唤,以为。。。。。。
“老婆!”陆存在后头拉住我的手。
“你放开!”我奋力抽回自己的手,刚转身就被一双冰冷的手揽住了腰。
幽幽的香气迎面扑来,宫玫轻轻地落地,手一伸,陆存就被隔绝到两三米远,陆存愤懑地仰头怒视,宫玫倨傲地微微抬起下巴:“怎么?我的女人也是你能碰的?”
“宫玫,你有没有受伤啊?你不能骗我啊!你是不是伤到那儿了啊?”我焦急又小心翼翼地检查他的身体。
外头那一大片的雪地都被染红了,那血都成了小沟了,这么多的血,宫玫虽然看起来丝毫不损。可他的性子,我还能不知道吗?肯定咽在肚子里,不会吐出来的!
难怪我刚才操控血玉的时候会感到动荡不稳定,定是血玉也感知到宫玫在外头奋战!
“没事。”宫玫牵起了我的手。
我还是有点担忧:“真的没事吗?你还是在白天行动!这不会很危险吗?”
认识宫玫这么久,他一到天亮就会准时离开的,绝对不会停留半刻!
“你们现在过年,是怎样过的?”宫玫低头问我。
他戴着墨镜,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装作没事想要转移话题,心里想着该怎样问宫玫呢?还是选择相信宫玫,相信他肯定行的,白天算什么,弑天门算什么。他都能应付的。
“不知道吗?”宫玫再次发问。
我忍住眼眶快要流下的泪水,努力展开笑颜:“在我们村子里,过年很热闹的,招弟和他爷爷会过来我家,跟我和外婆一起吃年夜饭啊!”
“哈哈!明天就是除夕了,不如大家聚在一块吃顿年夜饭如何?”王道走进来。
陆存看了看我,最后还是垂下头:“不必了,老婆,我走了。”
他的这句话无疑戳中了我的心,我挺想让他也过来的,可看宫玫刚才那势头,怕是不同意。
“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宫玫牵着我就往外走。
“旋沫,可以夜不归宿噢!”筱筱兴奋朝我扬手。
我无语。只是看着宫玫的后背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啊?现在外面是白天啊!这样对你会不会不好啊?”
虽然我很渴望两个人能够像平常的情侣那样在白天里一起牵手逛街,可是他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身上指不定有伤,还带着我四处游荡的话,那伤势不就更重了?
“闭嘴!”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忽然顿住,揽手将我一抱。
我立马搂住他的脖子,目光触及到背后的陆存,他正好也在望着我,眼神忧郁而哀伤。
毕竟他帮了我那么多,像一个哥哥一样默默地守护着我,他给我感觉像王道他们一样,是家人的亲切。
“陆存。明天晚上来吃年夜饭噢!”我大喊了一声。
在宫玫抱着我起跳的时候,看到了陆存眼睛一亮,阳光正好洒落在他的笑脸上。
门口逐渐变小,王道他们的身影也在变小,然后我就可以看到整个教堂建筑,身在空中,才瞧见那血沟汇聚成了一个符文,见多了符文,我大概能猜出来,好像是一个灭字。
“不恐高?”宫玫的声音伴随着风声灌入我的耳中。
我用脸蹭了蹭他那冰冷的脸:“不会,刚才我留陆存吃年夜饭,你怎么不生气啊?”
“我气量很小?”
“嗯,不小,能撑船了!”我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倒是暗自诽腹,他的度量,还真是不敢恭维。
“你这小猫咪真不乖!”他轻笑着侧过脸,冰凉的薄唇滑过了我的脸颊。
“我是野猫,不是家猫!”我反驳道:“你要带我去哪啊?”
“你想去哪?我只有两天的时间。”他淡淡地说。
两天,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宫玫是怎样得到这两天的时间,只是,按宫玫的性子,我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了,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我把头埋进他那永远都是冰冷的胸膛里,笑吟吟地说:“给你挑新衣,可好?”
“好!”他毫无感情地应了一声。
耳边呼啸而过的是寒风,也只有风声,并没有,听到心跳的声音。
宫玫,我对你真是摸不透,你的过去,你的死亡,你的所有乃至痛苦,我都不知道,没关系,只要你还能好好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就足够了。
我闭上眼睛,防止眼泪喷涌而出。
109:把你的眼睛拿出来!()
我让宫玫挑了个无人的地方落了下来。
“先去休息。”宫玫落地后,仍旧没有将我放下来的意思。
他把我抱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个房,然后他把我放在床上。
我笑他:“我又不是伤患,你至于吗?”
“好好呆着,我出去一下。”宫玫这人不好挑逗,我这么说了,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交代一句,就出门了,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房间里。
恰恰自己也有些困意,也顾不到身上有着雪尸残留下来的异味,倒头就睡。
一觉到自然醒,醒来的第一眼就瞅见宫玫一动不动地站在落地窗前,似乎在看什么,我揉揉眼睛,看到窗外是霓虹一片,夜色朦胧。
“宫玫?”我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穿的是一条浅紫色的睡裙,顷刻羞红了脸:“你给我换的?”
窗前那挺拔的身影微微侧过来:“你太臭,让人给你洗了澡。”
“哦。”忽然我想到了什么,顿时尖叫起来:“天啊!我们不是要去逛街的吗?”
我竟然给睡过去了!那宫玫的两天时间不就白白给我浪费了一天?真想一拳头打死自己!真是猪啊!别人给自己洗澡都不知道醒!我睡觉的神功还真是无敌了!
“我饿了,去吃饭吧。”宫玫走到沙发上,拿了一个袋子扔了过来。
我稳稳地接住,低头一看,是些崭新的衣服。
之后,我换上了宫玫给我备好的衣服,一条牛仔长裤,一件薄毛衣,外搭一件浅灰色的毛呢大衣。门口的鞋柜里,还有一双棕色的中筒靴子。
他自己就是随意的一双黑皮鞋和一件黑色大风衣,不过这回他把那短发梳的油光发亮,一如既往的酷炫帅气,但还是掩饰不了,那种能给人安全感的大叔范。
我们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饭馆,进门前,我踟蹰着大半天。
他扯了扯我的手:“没睡够?”
“我的钱包在白布袋那里,白布袋不知道被安禾放哪了。”我低着头搬弄手指。
他直接甩来一句:“我请客。”
其实,宫玫请客,我倒不介意,介意的是,他真的没给冥币吗?
“袋子在你的房间,我有很多金子,换成你们现在的人民币是没问题的,你这女人能不能别想这些没用的?”他很没好气地拉着我进去。
没去一楼的大厅,他带我去了二楼的包间,点的东西不多,二两米饭,一条小号清蒸鲈鱼,酱香茄子和一碟清炒菜心。
宫玫没吃,一直在喝着茶,想必这些饭菜就是为我点的。
我喝下一口茶,望着还剩下大半的饭菜,就觉得可惜:“宫玫,你要是不吃的话,其实我们在外面的小摊点份酸辣粉就可以了。”
“打包吧!”他站起来,气宇不凡的模样,很难想象他会说这样的话来。
不是这样的话很难听,而是觉得他挺像那种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间疾苦的富家子弟,不过我正好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