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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着急杀我,还从容不迫地执意要跟阿渔举行婚礼,即使知道阿渔会在婚礼礼堂给她下套,她依旧没有拒绝,可见她对阿渔的爱有多深,但在我眼里,这只是变态的爱,跟然然的爱没区别,给阿渔只会是一种心理上的负担!
可是我现在也没法子跟她探讨这些哲理上的东西,想办法阻止才是真的。
在她身上找不到路子,那只能在别人身上找,她一个人控制这么多人,意念力肯定会很薄弱,所以才不跟我废话?不管怎样,这可能是个突破口!
我没学过这种操控人心的术法,但我会静心咒!试试看吧!
盯着安禾那边的动静,我压低声音地念起来,祈祷能对筱筱他们有用吧!
“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吽哩耶。。。。。。。”
本来要给安禾戴上戒指的阿渔双眼有了丝丝的清浊。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地停下。
安禾察觉出来,立马转头瞪着我:“闭嘴!”
我把她的警告直接给忽视掉,加快咒语的念速。
阿渔最先有了反应,他把戒指给扔了,安禾发觉不妙,即刻口诵一些难懂的语言来,与此同时,刚才掌我耳光的尸手再次出现,紧紧地捂住我的嘴巴。
静心咒一停,阿渔再次恢复呆愣的状态。
安禾的声音也消失了,她低着头,双手攥成拳头,额头上的青筋乍现,她没有去捡那枚戒指,也没有驱使阿渔去捡,尔后传来她的猖狂的大笑。
我有些心骇。
她要是连对阿渔的情分都不顾的话,那阿渔他们就危险了。
“抢走怨气珠,还把它们都给我炼化了!你行啊!竟然还敢跟我抢阿渔!别以为背后有人撑着,我就不敢动你!再怎么样,我也是天尊座下的护使之一!”她边说边往大门那儿走去。
尸手突然松开了我的口。
她这举动,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你不跟阿渔结婚了?”我很白痴地问。
“结婚?既然他不爱我,那我还不如继续伺候天尊来的好!至少他会给我无尽的力量!呵呵”她依旧背对着我往前走,孤傲的身影给我莫名的触动。
“安禾,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我突然就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呵,是啊,我一天到晚对着这种冷冰冰的尸体,是真的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那又怎样?旋沫,我要你死!就算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别以为把怨气炼化到自己的身上,我就没办法拿到怨气!”她走到大门前,转身,狰狞着面孔看着我。
“安禾,你要对付的人是我,你放过阿渔他们!”我大声地怒吼。
她轻笑一声:“不,我要将你们全部献祭给无尽天尊!哈哈!”
她的话还没说完。墙上的头颅全部张开牙口,鲜红的血液如同泉水从那口中喷涌而出,流过墙壁,流过头颅,蔓延而下,筱筱和阿渔他们全部走到我的面前,然后叉手抱在胸前,像真诚祈祷的信徒那样单膝跪在我的眼前,周围的雪尸将那一排排的长椅踩了个粉碎,然后在那木屑上群魔乱舞,跟原始部落的人祭祀鬼神一样。
墙上的血液并不是杂乱无章的流了一滩,地上似乎有着纹路。血液注入到这些纹路上,纹路霎时变成了活生生的血管,条条相连,像一个庞大的古老的阵法。
看我的触目惊心。
嘴巴再次被那尸手捂住,根本动不了口!
“半圣大人的玉佩还真是好看!”她朝着我扬了扬手上的血玉。
我冷下眼。
“哟,这眼神吓唬谁呢?不就是小小的血玉吗?根本不起眼!切!”她扬手就把血玉往那阵法里头扔去。
噔噔几声。
血玉掉在了血液里头,绽放出强烈的红光。
安禾闪过一丝惊惧,旋即冷笑:“哼,就算半圣来了,外边可有的是人对付他!”
脑中闪过那个屋子里,那个对她俯首称臣的男人,看来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同伙!难怪如此有恃无恐!
纹路一联合,阵法的纹路瞬间冒出火光,简直就是一堵一人高的火墙,将雪尸和筱筱他们都包裹进去,而这时,火势顺着铁索烧了过来。
不过这火势恰好到木架边缘就停住了。
安禾诧异地一怔。
忽然,嘭的一声,捂住我嘴巴的尸手猛然炸裂,随即黑影一闪。
咯吱一声后,整个十字架往地面倾倒。
“赶紧把人抢过来!”安禾怒目圆瞪。
墙壁上的骷髅头闭上牙口,全都从墙上脱落,朝着我这里张嘴而来。
十字架倾倒到一半,黑影在我眼前一飘,十字架就没有继续倾倒的趋势。
“你还愣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往右侧一看,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光,是黑衣人!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镇定地道:“破!”
“嘭!嘭!嘭!。。。。。。”一样的套路将骷髅头一一炸开。
黑衣人不再用肩膀扛着木架,轻轻耸肩,我就感受一股力量将我往上一推,然后他抓住木架的下头,轻轻地一甩。
我就看到旋转的吊灯,和不断被这木架撞飞的雪尸。
下一刻,黑衣人闪到一头,稳稳地接住木架,手掌在我面前一抓一展。木架霎时碎成屑。
但我手脚和脖子上的铁索还是没解开,不过这铁索还是挺长的,足够我活动手脚。
“我去对付那个女人,你去救你的同伴!”黑衣人即刻飞身到安禾面前。
剩下的雪尸和骷髅头转而冲着我来,还有筱筱他们也受到安禾的控制朝我奔来。
这个黑衣人也真是的,我现在手脚被锁住了,再怎么样也对付不了这么多的雪尸和骷髅头吧?
可这样也不怪他,他还要破坏阵法,又要救我,还有提防敌人,也是难为他了!
如今当务之急,我必须有个防身之物。这个东西自然就是血玉最好不过了!但是血玉在教堂的另一头,还在火墙里面!
不管了,冲吧!
我往血玉那头跑去,同时利用铁索先将筱筱他们和一部分的雪尸给绊倒,不能挡住的雪尸和骷髅头,只能赤手空拳地打了!
野孩子的三脚猫功夫还是能行的!
左一拳右一脚,嘴里还不停地念着静心咒,以此混淆敌人的心智。
但是,寡不敌众!我刚踢开一个雪尸,两三个雪尸就抡起拳头往我脑袋砸过来,要是被砸中,我这脑袋绝对完蛋了!
“镇!”
几束黄光从门口那头飞驰而来。符纸稳稳地落在雪尸的胸口上。
“爆!”
一声落下,雪尸嘭嘭地在我面前炸开,肉块四溅。
我听出来,那声音的主人是王道!因此我无所顾忌地奔向血玉的方向。
幸好,王道真的是逃出来,而不是出了什么事。
还没走到血玉那头,散发着刺眼红光的血玉此刻仿佛有了意识,从火墙里头飞了出来。
我伸手一把抓住。
即使被火炙烤了许久,但手感仍旧是那样的冰凉。
“区区一个道鬼,也敢惹我!”安禾不屑地放出狂言。
“嗯!”忍痛的沉闷声穿透一切进入到我的耳蜗里。
我心上一紧,当即朝黑衣人那头望去。
飘浮在空中的黑衣人身上的衣服被骷髅头撕咬成碎,不过没有显出任何的肉体,只有淡淡的黑雾在衣服里头。
“我倒要看看,你又是谁?没有半圣,那丫头还有谁撑腰!”身上白色嫁衣有了丝丝血痕的安禾不知从哪里来取来的玉笛,她端起来就轻轻地吹了起来。
悠扬具有魔性的笛声在这教堂响起,随即,低沉的兽吼声也跟着响起,雪尸振奋,从外头的雪地冒出更多的进来。
“破!”
黑衣人不顾骷髅头离他如此近,依旧使用爆破之术。
骷髅头的碎末散尽后,一团黑雾萦绕在一个人之间。
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浅白色的衬衫,干净纯白的青涩脸孔。
我心里蓦然有了些许的失望:“原来,是陆存啊!”
108:老婆()
陆存回眸一笑:“老婆~”
那甜甜的声音与刚才的阳刚声线一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从两个人嘴里发出的。
我嘴角抽搐:“别叫我老婆!你看着安禾!看我干嘛?”
“好的,老婆!”陆存给了我一个飞吻后,就掉转头去应付安禾。
他这个动作被我选择忽视掉,转身想去帮王道的忙,不料他正拿着狐疑的眼神盯着我。
瞬间一脸黑线。
我张嘴想要解释,王道居然对着我哼了一声后,就去对付雪尸,完全一副生气吃醋的模样。
真是百口莫辩啊!不过王道这是什么态度?我有没有老公,与他又有何干?
我娴熟地用意念操控血玉,红光一照到那些雪尸和骷髅头上,皆是化成灰烬,战斗力较之前简直就是提高了一个层次!随后,我轻松地走到王道面前。
“他行不行啊?这控尸笛再不解决的话,我自己也会忍不住杀戮。”王道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的尤为艰难。
目光也注意到他握着桃木剑的手上尽是青筋。
我偷偷往陆存那儿瞟上几眼,他和安禾两个人互相追逐当中,尽管无数的骷髅头冒出来挡陆存的路,但陆存俨然一副轻松的模样,追的不亦乐乎。
他还时不时地给我瞟眼,那得意的样子,令我气急败坏地怒喝:“陆存,你以为是玩游戏吗?速战速决!”
“遵命!老婆大人!”他一下子就闪到安禾的面前。
接下来他和安禾怎么样,我没空观看,这雪尸和骷髅头仿佛就是无穷无尽的。
那悠扬的笛声还在继续,王道接连使出几招繁琐的道术。只是都被用来应对自己人!谷水这家伙用尽全力可不能小觑,更不必说筱筱他们了。
有血玉的帮忙,我倒显得比王道轻松一些,可精神力的损耗还是相当大的,自己的脸上和后背都是汗水。
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能感受到血玉有些动荡不安,不好操控。
没一会,许是陆存把安禾给制衡住了,那笛声断断续续的,都不成篇章了。
雪尸和骷髅头数量多,但攻击力不大,最重要的是筱筱他们才是最麻烦棘手的,不能伤到他们,又要躲开他们的攻击,王道还必须保护我。
避轻取重,必须先把筱筱他们的意志力夺回来!安禾现在要应对陆存,对筱筱他们的操控力度不会太强,靠陆存破坏控尸笛,或许只能解决掉骷髅头这些小喽啰,如果我用意志力强行断开安禾对筱筱他们的意志控制,肯定能成功!
我将血玉运行到我的头顶上方,从上而下把我全身包裹进红光,这样就可以抵挡住雪尸和骷髅头的进攻,转脸对王道说:“我尽力把筱筱他们唤醒,你暂时帮我挡着他们!”
“好!”王道跳到我的身旁。
坐定,闭眼,静心,吟诵静心咒:“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吽哩耶。。。。。。。”
这是我能用的唯一的办法了!
即使我本就口干舌燥了,但念上几十来回,那绝对是没问题的。
周遭的一切噪音都被自觉地屏蔽掉了,心静如水。
自己仿佛走入了幽深的潭水里头,流动的液体,但黑魆魆的,也看不出周围有什么,自己也没有丝毫的惧意。就在站那儿,嘴巴一直在吟念着,语速维持如常。
忽而,一阵悠扬的笛声飘进了我的耳内。
那笛声像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我的脑神经,强迫我停止张嘴。
这时,潭水里显出了一个人影,是陆存,他温和地笑着,甜甜地对我说:“老婆,不要念了,我带你出去!”
这摆明了就是精神力攻击,陆存明明就在外头跟安禾斗着,怎么可能进入到我的意识深处中!我直接选择了忽略。
随后,王道他们一群人陆续登场,我仍旧念我的,不予理会。
“旋沫!”
这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的所发出的音调,是那样的熟悉,果然,幽谭深处有一人缓缓走来。
一袭滚着金丝的黑袍,胸襟和袖边都是顺滑的绸缎,腰身的佩带上挂着一绦红丝麦穗,麦穗上头是一块玉佩,晶莹剔透,雕刻精细的凤鸾活灵活现,我知道,那就是血玉!纤细如荑的手缓缓向我伸来,张开的掌心白皙无痕,干净地如同洁白的雪地。
往上一看,微微一怔。
面若冠玉,朗眉星目,如此的熟悉,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那眉角究竟是上扬的还是弯下的。
“旋沫,别念了,跟我走!”宫玫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
我承认,刚才我险些念错,但这种时候,容不得我出错,自己明知这是安禾笛声所营造出来的假象,我定然不能相信。
要是霸道冷酷的宫玫真的对我伸出手,我铁定毫不犹豫就伸出手去,可是眼前这个宫玫是假的,宫玫不会这么温柔地唤我的名字,他会冷眉一蹙,淡淡地说:“你这个笨女人。”
不,不能想他!
我强制挥去和宫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的过往,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静心咒的经文上。
也不知道自己念了多久,感觉自己喉咙都已经干枯到开裂,甚至能噱出一丝的血腥,只能再念多一遍了,如果再不行的话,只能另想其他的法子了。
那极具魔性的笛声早就消失不见了,兴许是被自己忽视掉了。
一个个经文缓慢地从我的口中吐出,当最后一个经文艰难地爬出后,我整颗脑袋除了静心咒的声音在回荡外,什么都是听不见的。
缓缓地睁开眼,雪尸还在,骷髅头不见了,王道和筱筱他们眉眼忡忡地看着我,嘴巴张张合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勉强地扯动了一下嘴角:“我,没,事。”
然然一脸欢悦的样子,抱着我,小脑袋使劲地在我胸前蹭着。
然后,陆存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从他的身后,我可以看到安禾,她那白色的婚纱大多都是朵朵红花,鲜艳而耀眼,配上她那邪魅的妆容,真是好看!真心觉得好看。
可,阿渔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还走过来,把然然从我的身上抱开。
陆存走到我的面前,伸手,很是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而后。脑中的咒语声全都溜走了,耳侧响起陆存的嗓音,他说:“老婆,没事了,乖,我们准备回家。”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虚弱的很,强硬地用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双手无力地一折,险些摔倒,幸好一旁的阿渔扶稳了我的身子。
但是,陆存在刚才的一刹那,伸出的手明显被红光灼烧,被迫缩了回去,眼露不甘和失落。
待站稳后,我看着筱筱他们还在应付着雪尸,瞅瞅倒地不起的仍在苟延残喘的安禾,再望望教堂一头的大门,雪尸仍不停地涌进来。
我口干,说不出话来,只好给了阿渔一道眼色,手上也在阿渔的手臂上使了些力。
他会意地对筱筱他们扬言:“外面应该有招尸阵,我们先把大门给堵上,保存一下体力,再想别的办法!”
王道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他看到大家都在点头,就闭上了嘴巴,我连说个字都不行,就没问他想说什么,反正他默不作声地跟上其他人去把大门给关上,应该就没什么事。
人多好办事,十分钟不够,大门上就贴上了好几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