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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实在厉害。
舒凛在外,养着一房外室不说,而且那外室,还生了一个孩子。
都已经八岁了。
是个儿子。
当时熙乐公主知道这桩事的时候,气得脸都白了,她却是还不敢相信这桩事,就这样发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竟然。。。。。。
她便是直接带了人,去往那处宅院。
只是她去晚了,到那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舒凛把人给接走了。
熙乐公主当时那一口气憋着,都差点没上来。
她贵为公主,嫁给他舒凛,已经算是下嫁,毕竟她嫁过去的时候,舒凛还不过是军营里的一个将军而已。
她自认,舒凛能走到今天,没有她,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他就更应该敬她,爱她,好好的对待她,不应该存有半分的异心。
尽管她也知道,她没有生出个儿子来,不能为舒家留后,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她是公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舒凛也说了,没有儿子,没关系的。
却没想到都是骗她的。
熙乐脾气一上来,就直接吩咐人,把整个宅院都给砸了。
贱蹄子,野杂种。
尽管是一向高高在上,傲气的不行的熙乐,也是咬着牙,骂出了这些话来。
之后,回到舒家,就开始和舒凛闹。
舒凛刚开始并没有理她。
后来和她吵了几句,是真的烦了,于是干脆出了府,去外头睡了。
已经是好几日都没有回来。
熙乐她始终是自持着公主的身份,就算是再生气,但是她也不会像个泼妇一样,去外头找人寻理什么的,只是一边明里暗里打压着舒凛,另一边,找着那女人和孩子的下落。
她要让舒凛知道,他如今的这一切,都是她熙乐给的,如果有一日,她不愿意给了,便照样可以收回来。
他怎么爬上去的,她就要让他怎么掉下来。
同时舒凛这边,却也分不出太多的心思来应付熙乐。
似乎发生了些旁的,更棘手的事。
是有关四年前的那桩事。
四年前宁瓷失踪,期间有皇家暗卫出没,他们的踪迹,舒凛是发现了的,只是当时,他并没有多想。
直到今日,他发觉萧青山和宁淮在查这桩事,留了心眼,才是无意中知晓,这暗卫的调令,竟是经了他们舒家出来的。
一时波涛掀,有如千帆浪涌。
舒家没有资格去调令暗卫。
但是熙乐她可以。
楚睿很看重他这个姐姐,所以当她嫁人的时候,楚睿为了可以更好的保护她的安危,特地给了她调令皇家暗卫的资格。
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此事重大,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是绝对不可以随意调动的。
而且,四年前的那次调动,是直接越过了皇上,私自而为。
当时,连皇上都不知道有过这回事。
舒凛清楚的明白,皇上既然已经让萧青山去查,就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这调令来自舒家,无论是舒家的谁做的,都必须为此承担责任。
是重罪。
欺君便罢了,尚有可以回转的余地,顶多。。。。。。。只受番惩戒罢了,可若被安上“逆反”的罪名。。。。。。那便是棘手了。。。。。。
舒凛他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本就有些岌岌可危,若是再关乎上四年前那桩事。。。。。。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当这个大司马下去。
宁淮他现在,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作对的。
所以舒凛他想着,必须要先发制人。
有些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无论如何,得想出解决的法子。
他都实在是头疼了,不想再去同宁淮争斗这些,若是能有法子,直接将宁家连根拔起。。。。。。便是再无后顾之忧。
欺负()
宁虞回到宫里的时候;沉着面色;整个人的气息压得极低;从进宫门开始;始终一言不发。
冬语就跟在她身后;也不晓得她怎么了;只是从大将军那儿出来;就整个人都不对劲,所是她低着头,不敢说话;却也是战战兢兢的。
皇后娘娘的脾气一向都很好,这么多年来,鲜少有冷脸的时候;便更别提;是发脾气了。
所以这个样子的,鲜少可见的宁虞;就更加的让人心中发悸;捉摸不到她的心情;由此;而莫名不敢有所动作。
宁虞跨进宫门;脚步一顿,转头问门口守着的宫女;道:“静娴小姐还在吗?”
语气淡然,又似在隐忍着什么。
“静娴小姐昨日便回去了。”
宁虞听着;也没说什么;只是径直的走了进去。
这边她才回来,没多时,楚睿就匆匆赶了过来,显然是早便让人侯着传消息的。
夫妻这么多年,他们两个,几乎是从来都没有吵过架的,就连冷脸的时候,都非常非常少。
所以这一回,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宁虞突然就不对劲了,这边接了静娴回来,那边她人便已经不见,去了哪儿,也不派人同他知会一声。
后来晓得她是回了国公府,他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便是出了宫去找她,只是她语气淡然,说了几句,便不想再同他说了。
劝她回去,她却冷然万分,说反正都有人在了,她也不多着碍事。
楚睿不明白宁虞为什么要这样说。
只是他晓得她生气了。
所以他也不都留着,以免让她心里觉着不舒服。
他了解阿虞,有些事,就算一时没想明白,但过去了,也就好了。
“阿虞。”
楚睿一进门,瞧见宁虞果然在,便是欣喜,道:“你回来了。”
楚睿伸手去握她的手,却是才触到她的手掌,便感觉到一片冰凉,楚睿心里一惊,忽然又感觉到,一滴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
当时楚睿就慌了。
阿虞哭了。。。。。。
这么多年以来,她就只哭过一次,便是得知宁瓷被掳走的时候,那一回,她的眼泪哗哗往下流,整个人哭的,几乎是喘不过气来。
之后她便病倒了,连续那几个月,都没有好起来。
那是楚睿最慌张最忧心的一次。
可是这一回,阿虞却再一次哭了。
“阿虞,阿虞。”楚睿去唤她,宁虞却是往后退了几乎,而后伸手捂住了脸,哭得越来越厉害。
似只是低低的抽泣,但是抽泣间,身子不停的颤动着,一看这模样,便是在尽力的忍着,可是却是实在已经,忍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宁虞一边哭着,嘴里还一边在念叨,话语间模糊的紧,只叫人隐约能听见一些。
楚睿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她这样的忍着,却是比直接大哭出来有更多的悲伤。
楚睿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
他伸出手去,想抱抱她,可是宁虞却一把挥开了他的手,抬眼,那赤红的眼眶里,却是满满的哀恸和恨意。
“你们都知道欺负我们宁家人,一个个都是这样,我们难道还不够隐忍吗,可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是要至我们于死地。。。。。。”
宁虞呢喃着还在重复。
“。。。。。。要至我们于死地。”
。。。。。。
马车自小巷中缓缓驶出。
宁瓷坐在窗边,掀开了窗帘小小的一角,便是这般的着眼往外看。
宁瓷这厢,一忧心起来,便是实在没办法轻易的放下。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不应该如此牵挂,得保持心情舒畅,不然郁结于此,会更加的难以排解。
落葵坐在马车的另一侧,却是同宁瓷现下这般的忧心完全不同,她弯着唇角,带着始终不变的那抹笑意。
“你先喝我开的药,喝上个六七副,待稳固了根本,再换别的。”落葵掰着手指头的给她数着这些,而后不甚在意的道:“等到生产的时候,寻个有经验的稳婆,便想来无大碍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就莫要忧心了,郑姑娘都说了没事,又何必要自己吓自己呢。”
绿萝坐在马车外头,听两人在谈论,便也是掺和了一句。
“不过你和阿虞姐姐的身子可都不大好呢,我今日替她瞧了瞧,着实是严峻,比你的情况还要严峻。”
说话间却已经到了一香阁,落葵眸子一亮,掀开帘子就跳了下去,反身朝着宁瓷招手:“阿瓷,快下来啊。”
这一香阁是一家糕点铺子,在皇城,是出了名的,因着他家的糕点,花样繁多,味道还尤其的好,极受这些夫人小姐们的喜欢。
落葵也正是听说了它的美名,这才心心念念的要过来。
宁瓷一顿,由绿萝扶着便也是下了马车,跟在落葵的后头,往铺子里去了。
虽说是卖糕点的铺子,但是样样齐全,在二层也设有雅间,客人选了吃食,可以去上面的雅间里。
宁瓷有些话想问,只是念着当下这环境,人多眼杂的,便是闭上了嘴巴,静静看着落葵在那挑选,一眼不发。
“这个看起来好吃。”
落葵一样样看过去,格外的兴奋,瞧着新奇的,会回过头来问宁瓷,问她有没有吃过这个,好不好吃。
宁瓷能够回答的,也自然是尽量回答了她。
这边落葵选了好几碟,而后往二层那边看,拉着宁瓷的手,道:“走,我们上去。”
落葵太馋嘴了,实在忍不住想吃,想着她先在这儿把每样都尝上一点,然后觉得好吃的呢,就多买一些,带回去,让大将军也尝尝。
不知道为什么,落葵就喜欢让大将军吃她也欢喜的吃食。
她觉得,她喜欢的,大将军应该也会喜欢的。
两人走上二层的雅间,在最里头的一间坐下,当时一坐下,落葵就兴致勃勃的尝了一口,点点头过去,便是又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眸子亮闪闪的。
“阿――”
落葵正想说,这个好吃,让宁瓷尝尝这个,宁瓷这时候却是突然听到什么,抬手,朝落葵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她好像隐约听见了一些声音。
是从对面传过来的。
比往常说话的声音要大上一些,所是宁瓷这么听着,才能大致的听到一些。
是舒姒的声音。
不得()
今日说起来也巧;安复临和舒姒;是正好在一香阁遇见了。
一般倒少有男子来这糕点铺子里;所是当时舒姒看见安复临;还有些不大反应的过来;她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呼吸都有些停滞。
上回借着舒固那件事的名头想去见他,却是根本连人都没有见到,只是他派人;传了句话给她而已。
舒姒那时候,其实是很失望的。
她想,大概他现在都已经厌烦她了;厌烦到连见一面的时间;都不愿再给她。
所以现在在这儿忽然看到安复临,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太久没有见到了;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慌张;不安;还有拘谨。
她怔怔的在那站着;垂着眼,不敢看过去;心上跟爬了几百只蚂蚁似的,不停啃噬;让她就算想安心下来;也没得法子。
还是安复临看见她,便是提出说,要不要去上面坐坐,他有些话,想要问她。
舒姒没有拒绝的理由。
反而说,她是很愿意的。
“我们是不是认识也快十年了?”安复临突然这样开口,语气沉然,话一问出来,让人心里直是突突的。
舒姒点头,笑容像是硬生生扯着脸上的,道:“是十年了。”
可笑他们认识了十年,而他认识宁瓷不过五六年,但是在他心里,她却是完全比不上她。
无论她做多少的努力。
一开始她原本还是怀抱着希望,觉得他可以看到她的好,可是就算是宁瓷不在皇城的那一年里,他们的关系也没有任何改善,之后宁瓷回来了,她借着宁瓷的名头同他来往,大概才是得以让他多看了她几眼,多说了几句话。
可是现在,宁瓷都嫁人了。
真好笑,听说那个男人的孩子,是她的亲生孩子。
她当初便怀疑过了,毕竟那孩子和她长得那么像,只是没查出什么来,便是作罢。
没想她她失踪一年,连孩子都生了。
但是事情都已经到这个份上,舒姒发现,安复临对她的态度,依旧没有多大的改善。
许是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他不喜欢她,不是因为宁瓷,而仅仅是因为不喜欢罢了。
“可是我竟然十年都没看清过。。。。。。”安复临说话的声音还是极轻的,而后顿了顿,语气都冷然了许多,缓缓道:“掳走宁瓷,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这话一出来,舒姒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睁着眸子,分外怔愣的看着安复临,看着他冰冷一片的脸色,整颗心就跟停止了跳动似的,直往冰窟里坠,虽是春日里,但却冷的她周身没有丝毫温度。
她不知道安复临为什么会这么问,或者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桩事实在是过去了太久,若不是他提起,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怎么记得了。
她那时候是实在没有法子了,才会那般做的。
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安复临和宁瓷成亲而无动于衷,想来想去,她能想到最好阻止这一切的法子,就是让宁瓷消失。
终究她还是顾念着那么一点儿的情分的,没有要她的性命,她不过是想着,让她离得远远,再也回不来了,这样,就不会和安复临成亲了。
一个人一念之差,会做出什么事,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的。
只是她虽然觉得愧疚,但那之后,她却没有后悔过,因为她确实让他们没办法成亲了。
这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舒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话中的责怪和冷意,是不加丝毫的掩饰,其中意思,光听着便是分外明显。
安复临怎么可能不怪,怎么可能不恨,在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究竟心中有多震惊,当时他一手砸下来,连书案都给硬生生的锤折断了。
当年若不是那桩意外,那他和宁瓷,早就成亲了。
她现在便会是他的妻子,再不会发生那之后的一切。
可是全都因为她,这些都毁了。
全都没了。。。。。。
舒姒一手垂在身边,隐在了衣袖中,她听着安复临的质问,紧紧咬牙,心中百转千回,直是逼得她脑袋发胀。
“为什么。。。。。。”她低低的笑,情绪在那当时间却是有些失控,冷冽的声音中,却是带着自嘲,道:“我就是不想让你们成亲,就是不想让你娶她,怎么了?”
大概话都已经捅破了,到这个地步上,反正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她便觉得,不大在乎了。
“安复临,你自己都说了,我们认识了十年,可是整整十年了,我什么心思你当真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吗?”
“我卑微求全,为了可以见你,甚至要帮着去撮合你和宁瓷,可是在你的眼里,却从来没有看到过我半分好。。。。。。你如今问我为什么,我却只想,当初应该直接要了她的命才好!”
。。。。。。。
正好是舒姒情绪有些失控的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大,叫旁边的宁瓷给听到了。
她一向都是十分矜贵的一个人,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在外人面前,从不冷脸,从不生气,便是让人都觉得,她舒姒,是个再温和不过的人。
宁瓷以前也这么觉得。
只是后来她才看明白,才知道自己错了,其实往往表面上温和无害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