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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很成功。
但是宁瓷待在营中,却一直是十分忧心。
那日她是在萧青山的怀里睡着的,可是再醒来的时候,却是在自己的营帐,绿萝说,大将军他们,已经带兵出发了。
都已经那么累了,却是没休息多久,又着急着出发,而且这一去,也不知道是多久。
她便只能向菩萨祈祷。
祈祷大哥和萧青山,能平安归来。
只是这几日,她倒也是找到了另外可以说话的人。
便是那落葵了。
她送药材过来,原本是早就应该走的,只是战后又多了许多的伤兵,军医一时处理不过来,却有些伤重,实在是过于紧急。
于是落葵便上手了。
她看起来这么小小的一个姑娘,却没想是医术精湛,处理起那些伤口来,经手哪怕那场景血肉模糊,她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且井井有条。
该用什么药材,什么和什么搭在一起药效好,什么伤口又该如何处理,她竟是比军医都要清楚。
于是这几日,她就在军营里住下了。
每日得了空,便会来同宁瓷说话。
她这姑娘,倒实在是可爱的紧。
虽然只是认识了这么短短的几日,但宁瓷,便实实在在是这么觉得的。
她很单纯,很善良,同她说话,只会觉得很轻松,许多话都能说,而且人憨憨的,总是带着笑容在脸上。
“我家呀,世代行医,家中上下,多多少少都会一些医术,我这只是雕虫小技,同爹娘比起来,真是算不得什么。”
落葵笑了笑,便是这么同宁瓷说着。
边关难民多,可是医馆却少,大夫也少,许多人就算受了伤生了病,也是看不起大夫,用不起药。
可是她郑家却不是如此。
对于付不起医药费的百姓,向来分文不取。
不仅如此,郑落葵出门在外,看见疾苦之人,都是自愿相助,给予药材,也是从不取半分回报。
“爹娘常说,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助别人,去造福百姓,但是我觉得,宁大将军,才是真正的造福百姓。”
这时候说起宁淮,落葵的眸子都亮了不少。
“有他安定边关,那之后便不再会有流离战乱。”
百姓过得好,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疾苦。
医治()
“那自然是都很重要。”
顺贵儿手上端着个托盘进来;正好听见落葵这么说;便是回了一句。
“大将军保家卫国;是安民生;自然是大功劳;但是郑姑娘你也很厉害;你这是。。。。。。治民疾。”
顺贵儿说的头头是道;也不晓得这小子是什么时候觉悟就变得这么高了,只是自顾的笑道:“都不差不差的。”
在他眼里,反正这都是厉害的人。
顺贵儿这么说着;便将手里的托盘放下,看着里头的吃食,说道:“方才在外头看见一个挑着糕点卖的小姑娘;看着还不错;我就买了一些。”
“小姐你尝尝。”
落葵一手托住下巴,目光便是凝在了一处;怔怔的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只是唇角渐渐弯起;其间笑意;更为甚之。
宁瓷忽然低头朝她看;看着她的笑容,不免有些被感染了;也是笑了笑,然后;指了指顺贵儿拿来的糕点。
“你要吃这个吗?”
宁瓷问道。
落葵没反应过来;只是被她这声音一下给惊到,而后看到桌子上的糕点,笑着点点头,就捏了一个过来。
放进嘴里,嚼了两下,便是腮帮子鼓的满满的。
“好吃。”落葵点头。
“只是你不回家的话,你爹娘不会担心吗?”
分明这糕点的卖相不怎么样,与她平常在家中吃的那些精巧玩意儿也是相差甚远,但是宁瓷看她吃的这么香,竟也是莫名勾起了食欲。
于是也拿了一块,同时,问了落葵一句。
“我让人传消息给爹娘了,说我要过些时日才回去,爹娘得知我是在军营里帮忙,自然都是同意的。”
落葵说着,又拿了一块糕点送进嘴里,道:“待战事结束了,我还可以带你去我家那边看看,我家那边,漫山遍野,种了好多的药材,可好看了。”
“好啊。”宁瓷笑着点头应下。
她突然很羡慕落葵,不知道为什么。
她活得很肆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半点儿的束缚,而且,究竟是一个被保护的有多好的姑娘,才会像她这样单纯。
从未历过世事艰险。
怀着最初的那颗善心,去耐心的对待每一个人。
“不过阿瓷,我好好奇皇城那边是什么样的呀,我在书上看见过,说是皇宫,巍峨壮阔,金碧辉煌,是全天下最大最好看的地方。”
落葵笑着,然后还伸手,做了个“大”的手势,眨着眼睛,便露出一番向往的神色。
她们这边,离皇城太远,远到已经不可肖想,大多的时候知道些什么,也是听人说,或是从书上看看。
“是很大,也很好看,但是――”宁瓷顿了顿,想起那宫廷雕梁画栋,鎏金铜瓦,道:“我觉得,却没有你们这处好。”
“郑姑娘。”
两人还正说笑间,便突然有将士急匆匆的跑来,只站在门外,着急唤道:“郑姑娘,又有伤兵了。”
郑落葵的笑容立马便凝住。
她站起身来,只是朝着宁瓷摆了摆手,就一刻也不敢停留的,赶紧往外走了。
宁瓷倒还有些疑惑呢。
这几日该处理的伤,都已经是处理的差不多了,可是怎么突然之间,又多出这么些的伤兵来呢?
难道。。。。。。是他们回来了?
宁瓷心里一喜,便也是起身往外。
。。。。。。
外头有些嘈杂。
应当是有一批人回来了。
宁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前边大门有人来来往往,许多的身影在晃,也看不清楚。
她怕自己乱走的话,会给他们造成麻烦,便就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过去。
宁瓷想,都这么长时间了,应当也结束了。
可是接着,却远远看见有两名将士,抬着人快步往营帐那边走,因为着急,步子越迈越快,便是跑了起来。
只看那衣裳,宁瓷就一眼认了出来。
是宁淮!
宁瓷心里一慌,便拔腿跟着那两个将士跑过去,正好碰见许禄,在营帐门口,把她拦住。
“宁小姐,不能进去。”
许禄也是一身的狼狈。
“我哥怎么了?”宁瓷出声发问,当时间,声音都紧张的颤抖了起来。
她方才分明是看见了,宁淮昏迷着被抬进去,完全不省人事。
“中毒。”许禄简短的说出这两个字,但是也来不及和宁瓷多解释别的,只是想起宁淮昏迷前说,他这副模样,千万不要让宁瓷看见。
“小姐你现在不要进来,军医要诊治,一切等军医看过了再说。”
正好这时候军医赶了过来,急匆匆的走进去,许禄说着,侧身挡在门口,不让宁瓷往里头看。
宁淮之前身上便有敌方刺的伤口,虽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没有完全愈合,谁晓得这回,竟是不甚中了他们的招。
情况有些棘手。
“严重吗?”宁瓷问道。
许禄神情凝重。
他没有回答,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看了宁瓷一眼,便就是一言不发。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大将军的状态特别不好。
在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撑住,但是就方才一刻钟前,人便是额头冒汗,嘴唇发紫,意识渐渐迷离,接着晕过去,就再也没醒过来。
便是这么被人抬了进来。
宁瓷心里一震。
虽然许禄不回答,但是光看他这样子,便知道宁淮的情况应当很是不妙,当时缓了缓心神,吩咐道:“去叫落葵过来。”
尽管这个时候,担心害怕,已经完全充斥在她的整个脑子里。
但是该思考到的,还是要想到。
军营里的军医,擅长的是外伤,对于中毒之类的,怕还是落葵,要明白了解一些。
当时只想着,幸好还有落葵在。
。。。。。。
落葵进去之后,宁瓷就在外面等着。
既然不让她进去,她倒是也没有强求说一定就要进去,只是想着自己不能惹其它的麻烦,便一直在外面静静的等着。
因着不知道里头情况如何,十分煎熬。
只是看见有将士或者将领从旁边来来往往,偶尔说上一些,便大致也了解了状况。
这一趟花了近十天之久,只带了精锐部骑,皆是擅长骑射,深入敌方腹地,迂回战术,奇袭敌人。
在他们原本就元气大伤的情况下,再是重重一击。
十分成功。
原本,是只要等到朝廷再派镇守的人过来,就可以回去了。
只是。。。。。。只是没想到最后回来的时候,因为大意,让宁淮出了意外。
宁瓷紧紧的抿唇,就注意着里头的动静,站在寒风中,一动不动。
估摸着,大概有一个时辰过去了。
后边突然有人贴上宁瓷的身子,手上拿着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将人裹住,道:“不用担心,没事的。”
“这儿太冷了,先回去吧。”
是萧青山。
他的声音同样疲惫,但是揽着宁瓷的手却是十分用力,生怕让她受到有丁点儿的寒风。
宁瓷摇了摇头,便是缓缓的出声。
“我等落葵出来。”
她现在怎么可能回去,还是一点儿情况都不知道呢,回去了也没办法安心,无论如何,得等到落葵出来,听听她怎么说才是。
既然宁瓷这么说,萧青山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侧身,尽量的替她将风给挡住。
气氛沉重,倒都是不语。
不多时,落葵出来了。
冬日严寒里,她却是满头大汗。
“还好,没事。”落葵晓得宁瓷等很久了,摆着手摇了摇头,道:“大将军中的这毒,来势劲猛,也蹊跷古怪,但幸好我这次带来的药材中,有药可解。”
落葵说话的声音都比之前弱了不少,微微的喘了口气,才继续道:“我已经给他用了药,只要安全过了今晚,就没事了。”
宁瓷听着,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张头往里面看,显然是想进去。
“你先回去吧,在这待着也不方便,我今晚会一直守着大将军的,不用担心,有什么情况,立马就通知你。”
落葵她自然是要一直守着,随时注意着他的情况,发生变故的话,也好及时处理。
“那真是谢谢你了。”宁瓷感激道。
“没事。”落葵摆摆手,笑道:“能为大将军做一点事,我很开心,而且救死扶伤嘛,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落葵觉得,能救宁淮,是好事一桩,是光荣的事情,这可是天下人的大英雄,就算受苦受累,那她也觉得值得,这些,终归都没什么的。
只要他能没事就好。
宁瓷本来是想说,她去厨房看看,让伙夫准备些吃食来,他们在外这么久,一定是一顿好的都没有吃过。
只许是因为站得久了,实在有些太累,身子疲乏不已,这一下得知无事,又放下这颗心来,当时间,都有些站不太稳。
脚步一软,身子便晃颤了两下。
萧青山当时忙是伸手将她扶住。
看她脸色都白了,虚弱的不行,便也不等她说话,他直接是俯身,将她打揽抱起,当时抬腿,大步往前走。
“先回去。”
他硬着声音,不给宁瓷任何反抗和说话的机会。
到时候,可别宁淮还没醒过来,阿瓷就先把自己的身子给弄跨了。
便是得不偿失。
真相()
萧青山小心翼翼的把宁瓷放在榻上。
宁瓷双手揽着他的肩膀;却没放手;正好紧对着他的眸子;眸光水雾;声音软软的;问道:“你还好吗?”
“没事。”萧青山喉咙微动;撞入眸子她关切的目光;轻轻的摇了摇头。
宁瓷的目光略有疑惑,她听萧青山这么说,是不大相信的;便是伸手,按上他的背。
依着记忆,寻到了他之前受伤的地方。
确实是没有什么异样;宁瓷的指腹轻轻按了按;并未感觉到什么,她想;那应当便是;没有大碍。
“仗都打完了?”宁瓷把手收回来;又轻声的问了一句。
“还没有。”萧青山摇头;道:“但是只要等到接手的将领来;便没什么事,可以回去了。”
异族的问题;总归永远都不可能完全的解决。
但是这次宁淮大胜,已是重重一击;短时间内;定然不会再有异动,只待镇守的将领一到,他们就可以撤兵离开了。
“你好好休息,明早,就会都没事了。”萧青山让她好好的躺着,直起身来,拉了被子过来,好好的给她掩着了。
宁瓷却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我担心。。。。。。要是哥哥出事了,该怎么办?”
他们之间,连着最亲的血缘,她此时慌张不安,便似能感觉到他如今处境极糟,而且宁淮若是出了事,那便是他们整个国公府都失去了支柱。
“没事。”萧青山握着她的手,力气紧了不少,只是那紧握的力道,反而让宁瓷安心了不少。
她闭了闭眼,便渐渐是困意袭来,不太撑得住了。
萧青山就一直坐在榻边,静静的看着她,看她睡颜静谧,便也觉得心里平和了不少。
这辈子,若是能一直这样看着阿瓷,便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萧青山这样想着,坚硬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柔情,一点点的弥散开来,当时衬得他整个人,都柔软了不少。
忽然间,似乎感觉到什么,他目光一顿,所有柔情在片刻散去,他猛然回头,往门外看去。
察觉到什么之后,萧青山顿了顿,便站起了身。
他走出去,脚步很轻,几乎是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发出,到门外时,抬头,正好看见周武,就站在门口。
“周校尉,有事吗?”萧青山看着他,淡淡问了一句。
“没事,正好路过。”周校尉目光闪烁,猛然间看见萧青山,他还有些慌张,接着便是摇头。
这周校尉,大概三十岁左右,身形高大,看着强壮,一堵墙似的,看着,倒是比萧青山还身材健壮许多。
他待在军中,也是有些年月,只是一直没立什么功勋,一直都是在这个位子上,没上去过。
周校尉朝着萧青山点点头后,接着转身,便欲离开。
萧青山看着他的背影,眸子一眯,当时手往要腰带上一摸,抓到一把匕首,直接朝他刺了过去。
那匕首刀刃锋利,飞刺过去速度极快,直接划在他的手臂上面,使了大力气,便是极重极深的一道口子,然后,他动作飞快,上前直接把他按住。
周校尉只感觉自己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是极大的力道将他按住了。
“萧青山,你做什么!”周校尉怒吼了一声。
他原本就特别看不起他,此番这无缘无故的,又持刀伤他,还做出这般行径,他心里的火气,自然是极大的。
只是手上的痛楚实在太大,就是想挣扎也使不上力气,反而痛得越发深入骨髓,他紧咬着牙,便只能是不动了。
萧青山从前头树干上拔下匕首,手腕一转便架在他的脖子上,语气冷然,轻轻的在他耳边响起。
“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