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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容长安避而不答。
“怎么了?是不是昨天的伤复发了?”殷九尧担忧道。
“不是。”见她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模样,容长安淡淡地说,“刚等你的时候,我也去了躺茅房。”
这下,就不只容长安一个人脸红了。
殷九尧的脸红了又红,热了又热,一直到她回到同生斋,脸还和炭火似的又红又热。
二人睡了快一天,肚子都饿得是咕噜咕噜直叫。
殷九尧吩咐荣伯做两碗面。荣伯觉得太寒碜,又特意做了三菜一汤。容长安就趁着等饭的功夫去药庐煎药。
花容看见“殷九尧”突来乍到,还觉得万分惊讶。待看到她熟练地煎药,不禁啧啧称叹,真没想到,这王爷还是深藏不露啊。
容长安被花容看得头皮发麻,他不是不习惯别人看他,而是他如今这个样子,谁看他他都心虚。
索性就直接道,“花容姑娘。麻烦你一会差人将一应药材、药炉都搬到同生斋。以后我、本王就直接在同生斋里煎药了。”
花容一脸惊悚地看着“殷九尧”,天呢,王爷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不过他这个样子好英俊哦,都快赶上容公子了呢。
“花容姑娘?”
“哦,好好好,奴婢知道了。”
容长安再回到同生斋,荣伯的饭菜已经端上来了。
知道殷九尧无肉不欢,再加上她一天没吃东西,荣伯今晚的菜全都是荤菜。粉蒸肉,糖醋鸡块,冰糖蹄膀,还有一道奶白鲫鱼汤。
容长安平时是不喜欢肉的,而且身体有伤在身,所以他基本只喝鱼汤。
殷九尧看着心疼,夹了一块粉蒸肉给他,她劝道,“多少吃一点,就算不为了你,还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嘛。”
“……”纵使容长安拼命克制,嘴角仍旧是没忍住,抖了三抖。
他夹起那块粉蒸肉,就着米饭放进嘴里。
蓦地,一股油腻的恶心感涌出来。
“呕——”容长安迅速打开门,跑到花园旁,接连呕了几次,将今晚的饭菜全都吐了出来。
殷九尧吓了一跳,赶紧放下碗筷跑出去。
“怎么了?是不是东西不大合胃口?”
“没事。”容长安吐到最后,已经没什么能吐得,他终于摆了摆手。
殷九尧赶紧倒了杯水给他漱口,面上还全是忧色,“你都吐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是不是昨天后来你受了伤,但是你一直瞒着我?没事,你放心吧,现在我情绪不怕波动,要是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能撑得住。”
谁知,容长安冷冷地抬眼,说了一句,“我只是孕吐。”
第一百三十三章 自己的事自己做()
“……”殷九尧的脸色瞬间就像调色盘一样五光十色的。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很愧疚的感觉?
容长安缓缓地站起来,脸色冷得快要能够冻住。殷九尧原本想要上前去扶,手都伸出去了,却又顿住了。这种时候她要真得伸手去扶,那就有点太欠了。
殷九尧亦步亦趋地跟着容长安走进屋子,饭早就已经凉了,不过殷九尧倒是一向不在乎冷饭热饭,剩下的半碗饭,她三两下就吃完了。
容长安喝了杯热茶,脸色缓和了一些。
“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点?”殷九尧试探着问。
“不必了,我喝点鱼汤就可以了。”
殷九尧连忙要起身给容长安盛鱼汤,容长安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她赶紧缩回了手。
“那你自己盛,自己盛吧。”殷九尧嘿嘿笑笑。
这一笑,惹得容长安瞪了她一眼。
喝了鱼汤,过了会儿又喝了药。看着喝苦药汤的容长安,殷九尧在一旁说不开心是假的。天知道她有多烦喝汤药。自打怀孕之后,知道胎儿不稳,容长安一天给她喝三顿汤药。哪怕是两人在回京城的路上,都得一顿不落。
现在不但不用喝了,连孕吐都省了,殷九尧忍不住开始想象生孩子时候的画面。
容长安深深地看了眼殷九尧,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幽幽地道,“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殷九尧:“……”
看容长安脸色难看,她知道他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在闹心。她笑笑,“那长安我去批奏折啦?”
“去。”容长安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殷九尧去了书房看奏折,虽然有不少冷月已经送去给云明了,但是不少军中之事她还是要亲自过目。尤其是最近,北齐之战不过才过去几个月,那帮兔崽子就连几个土匪都解决不了了。就冲这一点,她明天也得亲自去一趟西城的军营,看看那帮小兔崽子每天究竟在干些什么!
三更天,屋内的昏黄光芒与屋外的皎洁月光交相呼应,殷九尧伸了个懒腰。
“终于看完了!”她揉揉僵直的脖颈,转了转脑袋。
只是看到修长的手指时,她也不自觉地愣了片刻,这才又想起来。哦,对了现在不一样了。
屋内寂静地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想到晚上那会儿长安苍白的脸色,她心里又浮起淡淡的担忧和愧疚感。
殷九尧返身回屋去看容长安,他已经睡了。纵然眉头还紧紧地蹙着,但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
床下,她的鞋子整齐地摆在一旁。二人的衣服公正地叠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就连睡觉的姿势,都还是他惯常的平躺,双手叠放在小腹上。虽然那是她的脸,她的身子,可是她身上那层温润如玉的光芒,却是专属于容长安的。
殷九尧看得有些痴,直到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她才醒过神来。
刚想睡觉,就看见桌子上似乎压着一张信笺,她凑过去看,“记得沐浴。敢不洗你试试。”
殷九尧扶额,转身出去。
虽然是沐浴,但是殷九尧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进去骨碌一圈就赶紧出来。直到换好了衣服。才睁开眼走出去。
容长安睡得正熟,殷九尧轻手轻脚地跳上床,钻进被窝,很快就入睡了。
……
由于殷九尧刚回来,还没有让众臣上早朝,所以她得以睡个懒觉。
只是没等她偷懒多久,就感觉到下身不大对劲儿。
顷刻间理智回笼,她睁开了眼睛。
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殷九尧头回碰到这种情况,她对这方面的事情本就不了解,长安以前在她面前又同样对这方面讳莫如深。记忆中,好像从来没听长安提起过啊。殷九尧就有些慌了。
长安因为肩胛骨的伤和本就虚弱的身体还在熟睡,但是殷九尧现在也顾不得别的了。
“长安啊,你醒醒。你兄弟好像是有问题了。”殷九尧轻轻推他。
容长安睡得很浅,很快就睁开眼,桃花眸中泛出熟悉的清冷光芒,“怎么了?”
殷九尧又羞又急又慌地掀开被子,指了指下身,抱歉道,“长安,我好像把你兄弟弄坏了。”
容长安目光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怔怔地愣了半晌,然后属于殷九尧的那张脸就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嗯,没事。你不用管它,一会就好了。”他别开眼,语气中有刻意的自然。
“真的!”
“嗯。”
殷九尧一听自己没弄坏,顿时就放心了,她重新躺回床上,四肢摊成大字型。
只是放心的同时,好奇心就升起来了。她手指动了动,忍不住将手伸进了被子里。
“殷九尧!”察觉到她在干什么,容长安腾地坐起身,怒瞪着她。
殷九尧做贼似的,连忙将手抽出来,一脸无辜道,“我还没碰到!我就是看它一直这样,有些担心。不过话说回来,你平常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吗?你就什么都不做?”
容长安脸简直要憋紫了,半晌,他幽幽地吐出一句话,“我不是还有你么!”
“……”
只见殷九尧的脸以烟花上天的速度红了个彻底。她猛地将被子拉到头顶,感觉到自己心“扑通扑通”跳。
虽然一开始殷九尧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容长安一句话,她就彻底懂了。怪不得他早上总是精力很旺盛的样子。
殷九尧又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直到容长安换好衣服她才起床。
药炉搬到同生斋,容长安现在熬药很方便,二人在同生斋用了早膳。随后福伯进来说锦儿姑娘求见。
殷九尧一拍脑袋,可不是么,家里还有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呢,她都给忘了。
想到容长安在同生斋熬药,正需要帮手。她连忙道,“行了,让那丫头进来吧。”
福伯一愣,深深地看了眼她,随后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容长安,语带询问。
殷九尧这才想起来,对,她现在可是“容长安”!
容长安显然也想到了,他点点头,“嗯。放她进来吧。”
“是。”福伯这才应着出去了。
殷九尧打老远儿就看见了锦儿,她着了一身素色长裙,配上鹅黄色夹袄,修长纤细的身形婀娜有致,远远地看着,就让她忍不住啧啧称叹。不愧是花楼头牌,这身段,这姿色……
“奴婢见过王爷,容公子。”锦儿声音娇羞妩媚,比起殷九尧那一把粗制滥造的女声,真是细腻到姥姥家了。
“咳咳……”殷九尧想了想,既然锦儿是容长安安排来的,那现在这话还是应该“容长安”来说,于是她道,“锦儿,从今天起你就跟在王爷身边侍候吧。他身上有伤。你多照看着点。有什么事,及时和我说。”
“锦儿遵命。”
“……”容长安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算来算去,最后竟然是给自己找了个丫鬟。
……
殷九尧昨夜看了奏折,心中惦记着西城军的近况。是以她和容长安商量着,午饭之后过去看看。
对于朝中之事,容长安从来都是没有异议的。
午饭过后,殷九尧、容长安和锦儿三人就乘着马车去了军营。
容长安今天又吐了两回,身子虚,殷九尧就让锦儿也跟着伺候着。
清风和赵琅今日也在,将士们得知殷九尧来了,都异常兴奋。“殷九尧”下车的那一刻,军中将士顿时山呼海啸,“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容长安和锦儿都是第一次见到殷九尧在军中的威仪。都是颇为震撼。
趁着众人不注意之际,稳重如容长安,都忍不住凑近殷九尧的耳畔说了一句,“以后不敢欺负你了,毕竟你娘家有好几十万人。”
殷九尧“嘿嘿”笑笑,“现在知道你赚大发了吧?”
赵琅和清风跟在“殷九尧”的两侧,锦儿跟在身后,和“容长安”肩并肩走着。
殷九尧听前面赵琅和清风不时地跟容长安说军营的近况,缺什么少什么,哪个副将最近又皮痒了。而容长安全程都是深沉脸。
殷九尧突然发现容长安这一个表情还真能表达无数种不同的情绪。
众人走到校练场。只见将士们一个个没精打采,有气无力。副将喊一个口令,将士们执行一个口令,所有人动作参差不齐,丝毫没有铁血风范。
赵琅见状,也是面有愧色,“回禀王爷,最近天气转凉,将士们许多都染了风寒。不过最近士气确实有些低迷。”
殷九尧略略思索,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原本想低声告诉容长安什么,却听容长安道,“本王今日喉咙不适。就由长安来传达本王的命令。”
“王爷说了,既然士气不振,那就像往常一样,正好他昨儿个去王屋山剿匪,缴获了不少金银财宝。他今天打算拿出五万两,犒赏西城军。”
话落,副将立刻将消息传达下去,将士们立刻面露欣喜。不少原本神色萎靡的兵士都精神了起来。除了站岗放哨的士兵,其余所有人都迅速聚集到了校练场。
“老规矩,输的人拿一两,赢的人拿十两。”殷九尧话音一落,顿时将士们都摩拳擦掌地兴奋起来。
西城军三万余人,不同于守护皇城安全的禁卫军。他们主要是守卫京城以及京城附近的城县。
早有将士搬了椅子来给“殷九尧”坐,长安现在身体虚,也就不客气。其余人都站在他周围。
清风和赵琅都熟练地去给将士们编制队形,以往殷九尧闲得蛋疼心情又不错的时候,就会过来练练兵。
殷九尧的治军方法与大多数人不大相同。她的将士,每一个她都极其爱护,就比如这五万两,虽然是比试,但即使是输的人也能分到比寻常例银多得多的银子。
所以士兵们兴致都异常高涨。
二人将将士们编成十队,交由十个副将再行分派。
每个小队再行细分,进行比试,而殷九尧则可以趁机挨个小队巡视,看到每个人的情况。但据此琢磨琢磨,看看谁最能挨打,然后拉出来打一顿。
很快。上面就打成了一片,这群人都是刀口舔血过来的,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死战,此时即使是对朋友,也毫不手下留情。一招一式都惊险万分。
赵琅也兴致盎然,他笑呵呵地从场上跑下来,一把就拉出容长安,“王爷您就别装了,都这功夫了,还不上台上去松松筋骨。”
彼时容长安周围就一个毫无武功的锦儿,殷九尧碍于身份不能上台,但她今天来就是为了看看西城军最近的身体素质,是以她不在容长安身边,而是在校场边上溜达。
于是,容长安最后就被赵琅还有另一个副将给架上了高台。
等到殷九尧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台上。
众人见“摄政王”都上来比试了,立刻都停战,围住了场中的容长安。
原本容长安还想直接称病推辞,但是赵琅十分不要脸地说了,“末将知道王爷前日剿匪伤了左臂。要不是这样,末将今天还不敢和王爷比划了。王爷就用单手吧,末将相信王爷一定会赢的。”
容长安:“……”这脸皮怎么和某人的厚度一样一样的呢?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将就有什么样的兵吗?
赵琅虽然提出不太公平的要求,但是没人觉得不妥。
毕竟这可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武功绝顶的摄政王!
别说一个赵琅,就是十个赵琅都未必能打得赢。即使是伤了左臂,又怎样?
殷九尧打过那么多场仗,多少次都是带伤上阵,而且这次不过是肩胛骨受了些皮外伤而已。
场上大部分将士,都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最终存活下来的勇士。这些人里。没有谁没受过重伤,没有谁没在死亡线上徘徊无数次。
所以,也就没有人觉得,一个肩胛骨受伤能有多严重。
其实殷九尧也这么想的,若是平常的殷九尧,即使是怀有身孕,肩胛骨受伤,她连一成功力都用不着,也可以轻松料理了这些小崽子。
可偏偏现在她的身体里的人是容长安!手无缚鸡之力,丝毫不会武功。虽然已经有了内力。但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将容无极武功这部分记忆融合起来。
让他和赵琅打?
那她殷九尧的一世英名今天可就给毁得渣都不剩了。而且就容长安那个身体状况,堪比瓷器,碰一下有可能碎。
殷九尧正想上前解围,忽然锦儿凑过来。
“公子。”她声音极其轻细地唤她。
想起自己现在是容长安,殷九尧立刻压低了声调,淡淡地问道,“怎么了?”
“公子让属下办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好了。”锦儿眼睛盯着台上,却小声道。
殷九尧心中一动。“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