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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件事本座就得好好管一管了。”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殷九尧桃花眸微眯,“既然要死,那我可得做个明白鬼。你是长安的什么人?为什么长得与长安一模一样?”
“老子和儿子长得一样,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夏侯神熙轻嗤一声。
“你是长安的爹?”纵使心中已有猜测,殷九尧还是不敢相信。她也曾想过,长安的父亲是怎样的人,可却没想过竟然与长安这般不同。
“别跟本座攀关系。虽然你是长安的媳妇儿,但是本座今天一样得杀你。”
“为什么?”
“今天我不杀你,难不成要等到他日你来杀我?”
“我为何会杀你?”殷九尧眸色微眯,心念一闪而过。
“那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夏侯神熙笑笑,“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动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痛苦的。”
殷九尧面色一凛,就见夏侯神熙执起手中长萧,萧声低沉悠然,如绵绵绝音。
若说方才的以音御狐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那么现在他的萧声竟然能够催眠,便足以证明其内力之深,御音之能。
“你竟然会御音之术?”她手扶树干。面露浓浓的震惊之色,“你与殷沐阳是什么关系?”
萧声辗转不停,他仿若不闻殷九尧的话,轻缓润厚的笑声。似香炉中飘起来的袅袅婷婷的烟,仿佛一片风就能将它剪断。可就是这无形无影的烟,润物细无声地侵蚀了殷九尧的神智。
她扶着树干,无力的双腿支撑不住躯体,她缓缓地滑到地上。
寂灭的死亡气息无声无息地包裹住她。
萧声停止。
“殷沐阳?真是好久都没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了。那不是,你的兄长吗?”
殷九尧手指微动,她想问一句,你真的认识他。那么你知不知道当年是谁杀了他?
可她却连嘴唇都没有力气张开,一声轻飘飘地叹息在耳畔响起,“天妒英才,可怜他却被人杀了。放心吧。若是我找到凶手,一定会到你坟前通知你一声的。”
殷九尧抱着肚子,心想今天一定不能交待在这里。否则她哪有脸见容长安。
她闭着眼,感觉到有东西爬到自己身上。她在等待时机。她只有一次机会。
突然,“嗷呜”一声尖细的叫声响起,雪白色的庞然大物猛地扑向夏侯神熙。正是雪见,这次它学乖了,与它一同扑向夏侯神熙的还有十数只狐狸。
一只狐狸向前咬住了他的衣摆。
只见夏侯神熙脸色瞬间变了几变,恼怒,嫌恶,懊悔。“小畜生,你敢碰我衣服?”
殷九尧突然睁开眼睛,就是现在!跑!
她施展轻功,向着相反的方向飞快掠去。
“哪里跑!”夏侯神熙虽然被雪见缠着,但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数把尖利的暗器。直直地向着殷九尧射来。
殷九尧运了二成功力去挡,却仍旧挡不住暗器凌厉的去势。
其中一把,生生地穿透了她的肩胛骨。
殷九尧捂着伤处,纵身一跃,能不能保住自己和孩子的命就在这一时。
她不敢直直地往前去,而是沿途寻了一处草丛,躲了进去。
没有人跟过来。
想起夏侯神熙刚刚被雪见缠上的模样,她就想笑。原来洁癖这玩意儿也遗传。
只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她肩膀的血流得异常欢快,刚才几乎被夏侯神熙催眠之后,她强行用内力去抵。现在,无论是内力还是血,都在快速地从她体内流失。
周围寂静地只有枯草的刷刷声。殷九尧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夏侯神熙就出现在她面前,然后轻飘飘地和她说上一句“我来拿你的命了”。
殷九尧这个后悔啊,要是她听容长安的话就好了。或者容长安这个时候在她身边,还能给她止止血。
只是她不敢动,也动不了。只能希望,夏侯神熙今晚找不到她。
窝着窝着,殷九尧就睡着了。
直到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容公子?容公子?”
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殷九尧倏地睁开眼睛。
脑海里回荡着昏迷前的那一幕,白发红衣的夏侯神熙,雪见救主。枯木草丛。
入目是冷月那张美艳的冰山面瘫脸,“容公子,该用早膳了。”
“不是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殷九尧扶额开口问。
忽然,她顿住了。这声音……
肩胛骨没有疼痛传来。她赶紧看身上,只是这一看不要紧。她倏地瞪大了眼睛。
她伸出手,只见骨节分明的大手出现在眼前。正是她最熟悉也最喜欢的容长安的那只手!
殷九尧赶紧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在同生斋的书房之中。
“容公子?”冷月狐疑地看向她。“您是在担心主子吗?不用担心的,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然而殷九尧根本没空听冷月说话,她全身都凝注在“容公子”三个字上!
她飞快地跑回内室,找了面铜镜。鼓起勇气看进去。
容长安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清清楚楚地映在铜镜上!
“我靠!”殷九尧扔了镜子,吓得“蹬蹬”后退两步。
冷月跟上来,皱眉看她,“容公子,你怎么了?”
殷九尧偏头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手,脚,然后……撒腿就跑。
她直奔马厩把烈火牵了出来。骑上马就往城外走。
看天色现在距离她刚才昏迷也还不到一个时辰,她记得她遇到夏侯神熙的那处官道,距离京城不到半个时辰。
殷九尧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想,除了想让烈火快点再快点。
烈火不愧是千里良驹,只用了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昨夜他们遇袭的那个地方。
满地的狐狸和侍卫的尸体还在,黑雪和剩余的那五十精锐不见了踪影。
殷九尧立刻策马进了小树林,不远处有人声响起。她循着人声走近。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之中的“殷九尧”,她脸色苍白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此时正由几个侍卫搀扶缓缓地往外走。
雪见那身雪白的皮毛已经被鲜血染红大半,它没精打采地跟在“殷九尧”身边。黑雪正由侍卫们牵着。
殷九尧骑着烈火风风火火地赶到,在看到人群中那活着的“殷九尧”时,她的心颤了一下。
而在与“殷九尧”对上目光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己心脏“咚咚”的狂跳声。
“驾!”她策马到了“殷九尧”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侍卫不认识容长安,想要阻拦。却被“殷九尧”给拦住。
“她”仰头看着她。
“你……”殷九尧先开口,却只吐出一个字,就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最终,还是“殷九尧”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阿九,是我。”
殷九尧直接从烈火背上跌了下去。
“长、长安?”殷九尧心中万般复杂地道。
“嗯。”
“……”
相顾无言,只有泪千行。
第一百三十二章 接受现实()
回去的路上,殷九尧给容长安找了辆马车,雪见受了伤,也趴在马车里。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是一脸迷茫。
“伤势怎么样?孩子没事吧?”殷九尧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
“没事。”容长安淡淡地道,“肩胛骨处的伤,是被淬了毒的暗器所伤,还好你本身就百毒不侵。孩子你用了内力护住,无碍。”
马车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殷九尧看着对面的自己,一脸的被雷劈过的表情。而容长安则是出奇的冷静。殷九尧不由得心中称赞。都这样了还丝毫不乱,估计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长安能做到了。
只是还没等殷九尧赞完,她就看见容长安忽然把手放在了胸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殷九尧别开眼,想想她都知道有多疼。
果不其然,她听到了容长安的抽气声。
殷九尧:“……”
容长安:“……”
马车里静得只能听见雪见的呼噜声。二人都很有默契地不看对方,直到车夫恭敬地说了一声“王爷到了”,二人才开始有了动作。
殷九尧先下了车,随后容长安下来。
福伯和冷月迎上来,殷九尧刚想打招呼,就见两人掠过她,停在了容长安身前。
冷月面露担忧,“主子,您没事儿吧?”
福伯行了一礼,“王爷。早膳做好了,现在传吗?”
殷九尧看着从自己旁边擦身而过两人,张了张嘴。容长安似乎还没缓过来,他看着两人,开口,“我……”
一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他马上又闭上了嘴,神色复杂痛苦。
殷九尧见状,赶紧拉住他的手,“他没事。等会再吃。我有话和他说。”
说完,殷九尧拉着容长安就大步流星地回了同生斋。
……
同生斋。
殷九尧和容长安面对面坐着,看着自己的脸。
殷九尧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长安,咱们俩是真得换了?”
“目前看来,是。”容长安强忍着崩溃。女人,他竟然变成女人了。
他已经想了一路了。究竟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才会落得这步田地。
又是一阵沉默。
想到夏侯神熙,殷九尧忽然心思一动,“你醒过来的时候,可看见了什么人?”
“没有,我醒来的时候雪见趴在我身边,昏了过去。我嘴边都是它的血。”
“将你昏迷前的事情详细和我说说。”他说道。
殷九尧赶紧点点头,事无巨细地说了。
然后容长安就陷入了思考。
“怎么样?有办法吗?”殷九尧瞪大了眼睛。
“别用那双眼睛看着我。”容长安别开了眼。
“哦。”殷九尧转头看镜子。镜子里,容长安的凤眸里流露着狡黠灵动的光华,看上去格外漂亮。
“那你知道怎么换回去吗?”她看着镜子问他。
“……”
“我也不知道怎么换回去,既然都不知道,那咱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接下来咱们怎么生活。”
“……”
“长安啊,接受现实吧。”殷九尧叹了口气,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脸。还别说。怪不得容长安老爱捏自己,这么看着自己的脸确实挺好捏的。
“……”半晌,容长安冷声道,“不准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
“好好好,不告诉。”殷九尧连连保证。她敢不保证么,这要是让人知道殷九尧的身体里住的是容长安的灵魂,容长安的身体里住的是殷九尧的灵魂。那还不得有人把他们当怪物烧了!
容长安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他想了想,淡淡地道,“好在我们两个晚上住在一起。不怕别人发现。至于白天……”
“我每天早晨得去上朝的。不能不去!”殷九尧连忙说。
“嗯,以前我就经常跟你一起上朝。想来现在你跟着我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容长安点点头。
“那就好。我没别的要求啦。”殷九尧拍拍手,哎呀呀,不用怀孕的身体真是一身轻松啊。天知道,她多希望自己出生起就能托生成一个男人。没想到有朝一日,上苍竟然听到了她真心的呼唤,让她梦想成真了!
“你没有,我有!”容长安冷声道。
“第一,你不许用我的脸出去喝花酒!第二。每天必须沐浴至少一次!第三,以上两条如果被我发现你犯了,休想让我上朝!”
殷九尧蹙着眉想了想,最后颇好说话地点头,“好。听你的。”
殷九尧和容长安在同生斋里谈了有一个时辰,原本刚开始的时候,殷九尧和容长安一样沮丧,估计无论是谁,遇到这等五雷轰顶之事,可能都没办法冷静。
只是越谈,殷九尧就觉得心情越好。以至于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殷九尧的眉目都扬起来了。
“不许用我的脸,露出那样轻浮的神色!”容长安冷冷地道。
“收!”殷九尧打了个响指,将脸上眉飞色舞的表情都收了起来。随即她看想容长安。“你也是!没看见我天天都是笑着的吗?你这样很容易把王府里的人都吓死,你不是不想让人发现吗?那你是不是也得装装我?”
容长安瞥了殷九尧一眼,扯了几次嘴角,“你现在让我哭,我可能还会容易一点。”
殷九尧吐吐舌头。
“不许吐舌头!”容长安眸中喷火,以前看殷九尧,总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现在同一个动作放到自己身上,怎么看怎么恶心。
殷九尧和容长安去了膳厅用早膳,以往每日这个时候就该喝安胎药了。
可今天熬药的在床上躺着呢,肩胛骨的伤虽然得到容长安及时治疗,但总归是伤筋动骨。更何况,殷九尧的身体昨天一宿没睡,不为自己为孩子还得好好休息。
殷九尧摊开手掌,看着容长安。“要不你教我,怎么熬药?我去给你熬。”
“你也累了一晚上。上来一起睡。过会儿我自己去熬。”容长安拍了拍身侧,轻声道。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云淡风轻。
“也好。”殷九尧确实也累坏了,她脱了鞋子,一股脑就爬到了床里。
二人齐齐入了梦乡。
清风剿匪回来的时候,二人还在睡。都知道阿九怀了身孕,所以也都没人敢叫他。
殷九尧这一觉就睡得甚好,一直到被一股尿意憋醒。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容长安还在睡。乍一看到身旁躺着的她自己,她还是吓了一跳。只是很快尿意越发急切。
她一低头,傻眼了。
女扮男装十四年,男茅房不是没去过,但是有真家伙却是第一次!
谁来告诉她,怎么用!
她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容长安,没人比她更清楚,那具身体有多疲惫。尤其是容长安住进去,他不会调动内力抵御。她有些不忍心叫醒他。
可是不叫的话,她就离尿裤子不远了!
殷九尧第一次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身旁,属于自己的低沉冷凝的声音幽幽响起,“殷九尧。你要是敢给我尿裤子里你就试试看!”
被突然一吓,殷九尧尿意更甚了。
“那怎么办?”她哭丧着脸转头问容长安。
容长安缓缓地坐起来,眼底还有淡淡地疲惫,“既然都这样了,早晚也要经过这一步。走吧。我陪你去茅房。”
殷九尧一想也是。于是下地就和容长安一起走了。
话说两人一起结伴去茅房的感觉还真得是很诡异的。
“不用太紧张。我的尺寸你不是都见过了吗?不会让你太丢脸的。”容长安的神色终于轻缓了一些,他淡淡地勾起一抹笑。
殷九尧脸一红,又看到茅房临近,她“嗖”就钻了进去。
好在茅房里没别人,她还可以慢慢“研究”。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男女不同。殷九尧心里升起了一股奇特的感觉。
当她一泻千里之后,那种通体舒畅的感觉,简直是让人想要高歌一曲。
等她出了茅房的时候,容长安就站在外面等她,脸上破天荒地带着几分红晕。
“你很热?”由于容长安比殷九尧高出不少。她很顺利地就勾住了殷九尧的脖颈,狐疑地问。
“回去吧。”容长安避而不答。
“怎么了?是不是昨天的伤复发了?”殷九尧担忧道。
“不是。”见她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模样,容长安淡淡地说,“刚等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