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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世清重重地点点头,“好,那我现在就带人去找!”
“将军,且慢。”长安叫住他。
“那凶手诡计多端,将军一定要注意。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富贵死后,我们走到半路,我当时停了一下?”
“对。我当时还问你怎么了。”
“就是因为我闻到了一些残留下来的香气。那余香中含有迷魂香的成分,闻到的人,意志会不如平常坚定。而且我怀疑阿九那日就是中了这种香,才会着了凶手的道,将军你们出入一定要万分小心。”
“好,我知道了。”
明明一切都已经浮出水面,看着廖世清匆匆离开的背影,容长安却没觉得丝毫放松。相反,他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他踱步往回走,到了廖世清给他和阿九安排的小院,就看见白芍正在门口徘徊。
“容哥哥。”见她回来,如花的女子脸色一紧。
她的声音很低,透着几许忐忑,“容哥哥,听说、听说你已经康复了?”
容长安醒过来之后,她和哥哥还没来得及上山,他们就已经到邺城了。
“嗯,容无极的记忆现在都在这里。”容长安指了指脑袋,平铺直叙地道,“你是容无极的下属,多年前就已经隶属于无极宫。之所以在我身边,是替容无极监督我。”
“容哥哥,我……”白芍面色一白。她急切地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在触到容长安清湛的双眸时住了口。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什么借口和解释都只会显得自己更加愚蠢。
“这里没有你的容哥哥。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离开无极宫,以后你就自由了。第二,完成无极之前给你的任务,你还有两个月。”
白芍倏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容长安。杏眸中溢着晶莹的水雾。
她知道,容长安这是在和她划清界限。背叛,一次就足够。
最终,白芍道,“两个月后,属下定然奉上太子妃金印。”
容长安深深地看了白芍一眼,“好。”
随后他绕过她,打算进屋。
“容哥哥!”白芍忽然开口,抓住他的衣袖,“最后再让我叫你一次。如果没有阿九的出现,你会不会、会不会娶我?”
“不会。”容长安斩钉截铁,“这辈子,只有一个她。遇到了,是我幸。遇不到,是我命。至于别人,我从未想过要将就。”
将就……白芍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里一阵钝痛。
房门的开合声响起,院中只有一个她。
白芍垂着头,站在院子里,许久许久。
……
又是一个无眠夜。将军府里灯火通明,廖世清直到午时还没回来,容长安也不知道何时出了府。
以至于当一个小乞丐来送信的时候,管家拿着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好白芍要出去,在不远处目睹了小乞丐交信那一幕。
“李管家。这是什么啊?”白芍笑盈盈地走上前,俏声问道。
“说是给容公子的一封信。”李管家一脸焦急,“可是容公子出去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而且老奴总觉得这信有些不寻常。这可怎么办才好?”
白芍瞄了一眼那封信,倏地露出一个笑容来,“那你就给我吧。正好我要出去找容哥哥呢。放心,我会帮你交给他的!”
李管家一听大喜,他连连作揖。“那就劳烦白小姐了!”
“客气了。”
白芍揣着信走出将军府,脸上的笑容便立刻落了下来。
她寻了个巷子躲进去,将袖中的信拿出来。
信封上写着,长安亲启。
白芍深吸两口气,撕开了信封,将信抽了出来。
“夕阳落下之前,若你找不到我,我便杀了你的娘子。”
白芍心中一凛。立刻就想要跑出去找容长安。然,再迈出了两步后,耳畔又响起长安的那句话,“至于别人,我从未想过要将就。”
将就,只有她殷九尧不是将就吗?凭什么!
心中燎原般的火烧毁了理智,她伸手,将那封信撕成了碎片。
那一瞬间,她的心中竟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她面无表情地踩着那堆纸屑,出了巷子。
……
“左边,捏左边。对对对!就是这里。看咱们小粉就是伶俐。”
“哎呀,没想到小绿你不但长得美,连手也这么漂亮。”
香榭楼阁之中,殷九尧趴在美人榻上,身旁还有两个漂亮的小丫头捏腰捶腿,一脸的享受,丝毫没有被挟持了的自觉。
“姑娘,我们主子快回来了,您看您是不是……”小黄道。
“不用装了,反正我现在武功也使不出来,只要我不跑,他是不会怎么样的。”殷九尧已经看透了,这位玺大人,这次是冲着长安来的。
更何况昨天他不是说了么。他要和长安玩游戏。她就一旁看着就行。
殷九尧托着腮,叹了一口气,“小粉,我想我相公了。其实我也不过两日没见他,竟是想得心肝脾胃肾都疼了。唉,真忧伤。”
“这么想他?呵!那恭喜你,你很快就会看见他了。”身后忽然响起阴测测的声音。
殷九尧连头都没回,小粉和小绿却已经立刻跪在地上。“主子您回来了。”
玺却连看都没看两人,径自走到美人榻的另外一侧坐下。
殷九尧端详着他脸上浓艳的妆容,啧啧称叹,确实美得让人神魂颠倒。
“你真是男人吗?”殷九尧忍不住问道。
“我已经给你相公送了信,若是他在夕阳落下找不到我们,我就杀了你。”玺道。
“莫非你其实是女人?”
“你最好祈祷他不要来迟,我不喜欢迟到的男人。”
“可是女人没有你这么平的胸啊。所以你其实还是男人的是吧?要不你脱裤子给我瞧瞧?”
“……殷九尧!你这个女人,容长安怎么会喜欢你!”
殷九尧一脸你不懂的表情,无奈地摊摊手,“虽然我不要脸,但是我美啊。”
“胡说!长安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那不然你看看,我全身上下还有哪点值得他喜欢的?”
玺果然住了嘴,他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对。”
殷九尧:“……”
话音一落,就见玺连忙做到梳妆台前。重新描眉画眼,不时地还转过头问问殷九尧,“你看我是这样好还是刚才那样好?”
殷九尧侧躺在榻上,手支着头,耐心地给他点评着。
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玺才是长安的心上人。
“行了行了,不用画太浓了。你看我,我就从来不梳妆。长安不是照样听喜欢我的?”
谁知玺嗤笑了一声,不屑地道,“梳妆?你会吗?你来到我这儿都一天一夜了,你连脸都还没洗过。”
殷九尧翻了个白眼,“虽然我不会,但是你们都会啊。你看看外面有谁是不梳妆的?正因为大家都打扮,才显得出我清新脱俗啊,对不对?”
玺沉默了片刻,“嗯,你说得也有些道理。”
随后他就起身出去了,不大工夫,殷九尧就看他端了个炭盆进来。
“来,抹脸上。”玺将炭盆放在殷九尧身前。
殷九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最终,殷九尧和玺就抹多少的问题起了争执,两人在房间里打了起来。
即使不能动用内力,殷九尧的身手还是一等一的好。而玺则是不舍得动用内力,毕竟这屋里就是铺地的一块砖都是价值连城的。
结果殷九尧一个不小心就坐到了玺的身上。偏偏。还做到了那个不该坐的部位。
身下的人闷哼一声,殷九尧刚要起身,忽然又觉得感觉有些不对。她又压了压,咦?空的!
不等玺反应过来,她已经扑上去伸手扒开了玺的胸,平的!
“你你你你……你?!”殷九尧惊讶地破音了,怪不得她总觉得他不男不女的,原来他真的是个不男不女的!
“被你发现了!”谁知。玺倒是脸色很坦然。他坐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轻飘飘地道,“我确实不算是个男人。”
“唉,真忧伤。”殷九尧同情道。毕竟你也不算是个女人。
“没关系,正好长安说他不喜欢男人。长安还和我说,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玺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脸色开始变得森寒,“可他竟然喜欢上了你!”
突然,他鬼魅一般移到殷九尧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颈,“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他那么好的人,能配得上他的只有我。”
殷九尧看着这个前一秒还十分友好的宝宝,后一秒就和变了个人似的,心中叹息,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呐。精神病果然还是愿意和精神病做好朋友。
“对对对!只有你配得上他!你们两个才是天作之合。命定姻缘。我不过是长安鬼迷心窍才看上的,等他醒悟了,就会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你现在只不过是在帮他,及时看清自己的心!”殷九尧不假思索地道。
“哼,算你有眼光。”玺轻哼一声,看了眼窗外,“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若是长安不来,我就杀了你。将你剁成馅儿包成包子送给长安。若是他来了……”
玺的脸上露出娇羞的笑容,“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告诉你,你不许打搅。如果你来破坏,我就将大云摄政王是女子的消息公告天下!”
殷九尧看见那阴冷的笑,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落日多美。”玺的脸色忽然柔和了。
殷九尧被他掐着,艰难地转过头。
脑海中忽然跳出这两句诗。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夕阳,终于落山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妖艳贱货()
玺看向殷九尧,眼中既有兴奋又有失落。
“我想杀你好久了。你的肉,应该很好吃。”玺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了舔嘴唇。
殷九尧惊悚地看着那条鲜红的舌头,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说玺大人啊,你是不是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娘亲姐姐啊什么的叫苏新柔?”
“或许吧。”玺笑笑,笑容有些失落。“可惜长安不来了。我很久没见他了。”
殷九尧怜香惜玉的心在作祟,本来想开口安慰一下,后来一想,妈的,她都要死了,到底是谁更需要安慰?!于是作罢。
“还有遗言吗?”玺慵懒地问。
“我能不死吗?我可以把容长安让给你的!”殷九尧认真地道。
“遗言说完了?那就受死吧!放心,我会慢慢让你体会那种痛苦的。”玺幽幽地笑着,周身忽然迸发出一种能将人瞬间冻成冰的寒气。
殷九尧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寒气包裹了起来,冷,彻骨的冷。那是一种能透过皮钻进骨最后在心里拧成冰的冷。
血液流动地越来越慢,呼吸变得越来越弱。就连她吐出的气,都清晰可见。
殷九尧心中惊讶此人的功力之深厚,虽然人看起来不靠谱,没想到武功倒是靠谱得很。
她越来越冷了,连指尖都在忍不住地颤抖。面前的玺,嘴角渐渐拧起危险的弧度,“殷九尧,我要你这颗心!”
话音未落,一把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向着殷九尧的皮肤划下去!
他竟然想将殷九尧的心脏活生生地剜出来!
锋利的匕首划破衣衫,划破殷九尧胸前细嫩的肌肤,疼痛感细微地在殷九尧胸前蔓延开来。
就在那把匕首马上就要划开殷九尧的胸膛的时候,“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阿九!”
“长安!”
容长安和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殷九尧只感觉脖颈一松,面前的人已经风一般地到了容长安的面前。
屋里的气温骤然升高,殷九尧觉得身体复苏了过来。
她坐在椅子上,腹中源源不断地热气在四肢百骸流淌,她听着身后的对话。
“长安,我终于见到你了。”不男不女的声音娇柔地想起来,“自从上次一别,过了这么久,没想到你已经成家立业。自从我知道了这个消息,就一直在想,若是当初我勇敢地说出我爱你,今天我们两个,是不是就不会是这个结局。长安。我真得好想你。”
隔了好久,容长安的声音才淡淡响起,“这位兄台,请问你是谁?”
“噗——”殷九尧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玺立刻扭头瞪了殷九尧一眼,随即道,“我是玺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杨林村的铁柱啊。我就住在山下,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长安,就是我啊。”
“铁柱?”容长安那么云淡风轻八风不动的人,也着着实实地愣住了。他确实是认识铁柱的。只不过他是铁柱?那个半张脸都是胎记、胆小自卑、永远低着头走路的铁柱?
“对。就是我。现在记得我是谁了吧?”玺笑了。
“你没死。”开春的时候,说是村子里进了强盗,铁柱被打死了。
“没有。我的家人来接我了。我回家了,那些事都是我家人安排的。我本想早点来找你。只是直到现在才有空。我家里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啊,都太不省心了。还好我把他们摆平了,这就赶紧出来见你了。”
玺笑道,“对了,瞧我都忘了,快进来坐吧,这几位是你的朋友吗?都一起进来吧。小粉!小绿!快上茶。”
白明轩和廖世清对视一眼,说好的挟持人质杀人搏斗呢?这位兄台你不按套路走啊。
容长安没有推辞。他缓步走进去,目不斜视。
长袖摆动,不经意地蹭到殷九尧身上,一只冰凉的大手蓦地握住了她的。瞬间便又放开。他坐到了上座。
“去去去,你站一边儿去!没看见来客人了吗?”玺一看殷九尧还大喇喇地在桌前坐着,顿时不满地踢了她一脚。
殷九尧气息不稳,并没有躲开。脚踢到骨头上。顿时发出一声空响,白明轩闹心地别开眼,听着都疼。
殷九尧瞪了玺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到一边。站着。
问她为啥不说话?
因为她被面前这个正吐沫横飞的妖艳贱货给点了哑穴!就在刚刚他松开她的那一瞬间。
“长安,虽然这么多年来我骗了你,其实我的内心也是很纠结的。我从出生起,父母为了保护我,就将我送到了这里,让我隐姓埋名。但同时又请教习师父来教我读书练武。”
玺妖冶的脸上漫上淡淡的悲凉,“可我平时只有一个人,因为脸上的胎记,没人愿意理我。只有你!只有你不嫌弃我,和我说话,教我读书!你明明比我还小,却总是好像我的哥哥一样。我被村里的人欺负。你总是护着我,给我做好多好吃的。那个时候我就想,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吃到天下最好吃的食物。”
殷九尧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不时地叹口气。长安对人总是那么善良。唉,真忧伤。
玺很快又露出了笑容,“现在我能兑现我的诺言了。我会做很多菜,我能让你吃到天下最好吃的食物。而且,我会武功,我武功很好。我知道你不会,没关系,以后我保护你。”
殷九尧翻了个白眼。喂喂喂!用不着你保护好吗?她娘子武功这么高没看见吗?
没想到,长安竟然心有灵犀地道,“不必了,我娘子可以保护我。”
“她?”玺嗤笑一声,“她来我这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