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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原来他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伸手去捏他的脸,却被他将双手钳制住。
“性之所至,临场发挥。”容长安淡淡地道,“有人可是说了,愿赌服输。”
“唔……”殷九尧羞赧地将头埋进被子里,她一向不是个纠结的人,可她现在心里又怕又期待是怎么回事?
“要是输不起你就说输不起,为夫是不会怪你的。”容长安十分大度且宽容地道。
“切!谁说我输不起了!”殷九尧被他一激。“腾”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看向容长安,他平躺在床上,姿态优雅矜贵,床角的阴影让他的脸半隐在暗处,只露出下巴和薄唇。
容长安的俊颜虽然白皙,但是堪称完美的下颌弧线却让他并不显得阴柔。他的俊美不似太子云慈那般过于硬朗。而是种恰到好处的棱角,也正因这种恰到好处,容长安总是给人一种冷凝的疏离感。
完美的人,只可远观而不能亵玩。
然而眼下某九就要开始亵玩了,就好像个要让一个初学乍练的厨子来烹饪见都没见过的顶级食材,她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容长安见状心中立刻明白她的想法,不由得轻斥道,“小笨蛋。”
话落他将她拉到身上,此时两人的眼中,只有对方。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又或者情人本就是西施。殷九尧觉得,容长安连喉结都格外漂亮。
殷九尧抵着他的额头。笑着呢喃,“容长安,我喜欢你。”
“不是爱我么?”男人喉结微动。轻柔地略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
“暂时只是喜欢。”
“哦?看来为夫要再努力一些才是。”话落,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的伤……”殷九尧还担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面临容长安铺天盖地的热情,殷九尧觉得自己一会置身在云端,一会置身在火海,飘摇热烈。
做到一半。容长安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声音轻得飘忽,“说爱我。”
原来。她刚才那句“暂时只是喜欢”的话,他是介意的。只是他隐忍不发,直到现在,才要一招制敌。
“唔……”殷九尧桃花眸微微睁开一条缝,此时她的意识半清醒半迷糊,潜意识里想要抗拒,然而身体和嘴巴却再一次无比诚实,“傻,我恨不得将你拴在腰上,走到哪儿都能带着你。因为……不想和你分开。”
容长安没想到能听到殷九尧的告白,俊颜上露出笑容,一双清澈而幽深的凤眸更溢出了满满的情意。
二人缠绵的身影映在床帐上,连影子似乎都弥漫着甜腻与幸福的味道。
事后,殷九尧累得昏睡过去,容长安则先是下床给伤口换药。他身上的伤本就不轻,今晚这一场剧烈的运动即使殷九尧始终小心,他的伤口也还是裂开了。
将伤口重新包扎好。他又打了热水,给殷九尧擦洗身子。
直到都弄完了,他这才上床将她重新搂进怀里。
借着月光,容长安望着她的睡颜,良久,他倾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你才傻。”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
早上殷九尧醒过来的时候,容长安还在睡。
难得的一次,她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他也在。其实她从来没说过,她特别喜欢那一种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容长安的感觉。那会让她觉得,不孤独。
发现自己竟然将容长安的胳膊当枕头了,她赶紧轻轻地起来,枕到枕头上,忽然,人被轻轻一扯,又回到他怀里。
“你的手臂会麻。”她给他捏着手臂道。
容长安慵懒地睁开凤眸,“那要不,我枕着你?”
殷九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难道你不应该说一句,就算是手臂麻也要让我枕着?”
“哦呵呵……不可能。”
“……!!!”
殷九尧冷哼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再陪我睡会儿。”容长安侧过身,一把将人拽倒紧紧抱住。
“喂,容长安,我还要上朝。作为相公,难道你不应该理解并说上一句‘娘子辛苦了’吗?喂,你干什么,哎哎哎,你再动手动脚我不客气了啊!”
半个时辰过去……
容长安神清气爽地躺回被窝里,然而殷九尧累得连动都不想动。她趴在床榻上,白皙的脊背裸露在空气里。
“不要趴着睡。”
“……”
容长安耐心地继续道,“再压下去,以后小阿九会分不清谁是爹谁是娘。”
“那你的意思是嫌弃我咯?”殷九尧掀开一只眼皮,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玩得那么开心!
容长安忽然眉毛一动,睁开了眼,得意地瞥向殷九尧,“那怎么会!”
“诶?”
“只有从小玩到大,才能证明为夫每、日、多努力。”容长安幽幽地道。
“容长安你不要脸!”殷九尧拿枕头砸他。
结果传来容长安的一声闷哼,“娘子砸到为夫伤口了。”
“啊!”殷九尧连忙睁开眼,起身检查他的伤口。
只是她这一坐起来。胸前的风景就全都落尽了某人的眼里。只见容长安凤眸中划过一道暗涌。
他就将人拉进了怀里,双手抱住。
“别动!”他警告,“伤口还疼呢。”
“容长安,你无耻。”殷九尧叫嚣,然而却是真得一动不敢动。因为容长安的胸前确实有血。
殷九尧就这么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容长安,你说我肚子里现在会不会就有小阿九了?”
“不知道。”
殷九尧摸着小腹,感觉有些奇妙。小阿九?小长安其实也不错啊。
她这么胡思乱想着,昨晚本就没睡多久,今早又被他折腾两番,如今在最让她安心的人怀里,她很快就睡着了。
而皇宫中,百官在太极殿里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也不见摄政王踪影。
众人心中不由得忐忑,摄政王罢朝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王爷这是去哪儿了?要是王爷府里有小妾这也还说得过去,男人嘛,都懂。可他们王爷可是条大光棍啊。
殊不知,他们王爷此时正在某人怀里呼呼大睡。
等殷九尧再睁开眼,一看已经到了晌午。
她猛地坐起来,卧槽,忘了上早朝了!
第九十章 风起()
与殷九尧同样没有上早朝的,还有因重伤而告假的宁寒生。
宁寒生一大早就听下人说暗香醒了,于是用过早膳之后,他就去了药庐探望暗香。
现在王府中人都知道宁寒生是摄政王失散多年的弟弟,所以对他都是极其恭敬,他一到药庐,花容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宁状元,您怎么来了?您的伤势好些了吗?”花容还是一贯的大嗓门,但是配上那张喜庆的小脸,就让人生不出厌烦来。
“好多了。暗香大人可在里面?宁某来探望。”宁寒生捂着伤口,声音虽然淡漠但是礼貌地问道。
“在是在,只是小姐正在睡觉。”花容为难道。
“那是宁某来得不巧。只是宁某这个样子姑娘也看到了,来一趟不容易。请姑娘通禀一声。”
“哎,那好嘞。宁状元您现在屋里稍等。奴婢这就去叫醒小姐。”花容连忙将宁寒生引进正厅里。
回过身她就冲着西厢房扯着嗓门喊,“紫烨啊,紫烨来客人了,快备茶。”
“好的。”很快一抹纤瘦的身影从西厢房里跑出来,声音洪亮地答了一声。
紫烨动作迅速地沏好茶,端着茶盘就向着宁寒生走了过来。
而原本面无表情的宁寒生,在看到紫烨的那一瞬间,他冰冷的神色开始有了一丝龟裂,随着紫烨越走越近,那一抹裂纹以极快的速度破碎开来。
“宁状元,您没事吧?”看出宁寒生表情不对,花容关切地道。
“哦,没事。”宁寒生收回思绪,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
“那奴婢就进去叫我家小姐了。”
“劳烦姑娘。”
花容进了暗香的屋里。留下紫烨陪着宁寒生,紫烨将茶盘放在紫檀木桌上,恭敬地道,“宁状元,您喝杯茶吧。”
宁寒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紫烨,冷冷地道,“你是谁?以前好像没在王府见过你。”
紫烨憨憨一笑,毫不防备,“奴才叫紫烨。是王爷和容公子前几日从街上捡回来的,他们都是大好人。”
“原来是这样。”宁寒生点了点头,表情莫测,很快他又道,“你叫紫烨?是哪两个字?”
“绛紫的紫,炳炳烨烨的烨。”
“为何会娶这样一个名字?”
紫烨被问得一脸茫然,“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好像有记忆的时候,就是叫紫烨的。”
宁寒生还想再问什么,花容已经走了出来,“宁状元,小姐已经醒了。您可以进去了。”
“好吧。”
宁寒生有些不情愿地起身,跟着花容去了暗香的房间。
暗香靠在床榻边,精气神都比昨天还要好。她看见宁寒生走进来,虽然心中不解两人何时有这么深的交情了,但是面上还是乐呵呵地,“听说宁状元你也受伤了,其实你不用特地跑过来看我的。”
宁寒生扯了一抹极淡的笑,“怎么说也与我有些关系。”
“嗯?”暗香狐疑。
宁寒生却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看暗香的神色,他猜测殷九尧应当没告诉暗香,月貌的幕后主使是他。
这么想着,他的眼中划过一道幽光,淡声道,“那日宁某和赵兄一起来,暗香大人不是说正在研究一种怪病。就是能让一个人产生两种不同性格的那种病。”
“哦,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对!我以前听家师讲过一次,但是没太在意。谁想到真得让我遇到。我特意在医书中寻找相应的记载。发现它与常见的病症不同,这是由人的内心生发出的一种怪病。通常是由于病人在幼年时候遭受到刺激、打击或者创伤引起的。”
一提到医药,暗香的眸色就比平时要亮得多,“宁状元你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不瞒暗香大人,宁某从小就对这些奇闻怪谈特别感兴趣。之前暗香大人说,可以找到了让第二种性格消失的方法,不知道暗香大人现在可是找到了?”
宁寒生看向她,眸色认真之外又有一抹异色。他只觉得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似乎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眼睛。
暗香点了点头,“医术上记载,以前是有人将这种病治好的。只是具体的方法并不详细,我还得再查查医书研究研究。”
“暗香大人,真的有信心治好这种病?若是治好了,那么这人的两种性格,哪一种会留下?”
“正常的情况会留下的是这人原本的性格。而后生出的第二种性格,会彻底消失。”暗香一边说,一边想到了容无极,脸色也凝重起来。
“原来如此。”宁寒生点点头,“不知道暗香大人什么时候能找到方法?宁某实在是很感兴趣,宁某对于这治疗方法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不好说,我还要找我师父请教一些问题。不过我想最晚,一个月应该也够了。”暗香思忖道。
宁寒生眉头微微拧起,一个月,太短了。
宁寒生又和暗香聊了一会,花容禀报说冷月来了,宁寒生很快就也走了,只是起身离开的时候,看着暗香灿若春华的笑容,一句话竟然脱口而出,“你要好好休养。”
暗香和冷月都被宁寒生认真地语气弄得一愣,随即她呆呆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宁状元。”
宁寒生偏头离开了,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紫烨给冷月端茶进来,他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
宁寒生是殷九尧的弟弟,这件事王府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殷九尧就将王府的一个院子辟给了宁寒生。殷九尧亲自赐名,觉春园。
中午,殷九尧醒过来,第一个就是去客房看了宁寒生,恰好容长安也在,昨晚的事情之后,殷九尧乍一见到容长安,见容长安冲着她勾唇淡笑,她立刻觉得脸一热。赶紧将目光从容长安的身上移开。
殷九尧和容长安陪着宁寒生在客房吃了午饭。殷九尧因为没上早朝,左相已经到府询问情况。正好容长安要给宁寒生换药包扎伤口,于是容长安就先去了前厅。
换完了药,容长安正准备离开,宁寒生开口了,“容公子,宁某有几句话想说。”
容长安面色清冷地偏头看他。
“你虽然不认识我,但是我知道你猜到了我是谁的人。”宁寒生淡淡地道,“医仙商天心是谁,别人不知道,您不可能不知道。尊师一心研究医术毒术,从不与外界打交道,容公子肯定早就在想,我怎么会拥有她亲手研制的胭脂红,是不是?”
宁寒生的面上忽然泛起森冷的笑意,“你猜对了。”
容长安目不斜视的清冷眸子,终于在这一刻,抬起来看向宁寒生。
“是他的徒弟从她手中拿走的。而他的徒弟。给了我。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知道,你和尊主一样,始终都在寻找能让对方消失的方法。我劝你,不要再白费心思。尊主智计无双,你不是他的对手。”
“原来,你也是他的人。”容长安明白了。
“是。我一定会帮助尊主彻底夺得这具身体。而你的下场,只有一个。”宁寒生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容长安冷静地问道。他自始至终都冷静地看着宁寒生,丝毫没有因为他表露出的身份而有惊讶或是恐惧。
“我并不是在告诉你。谁让尊主在你的身体里。我们的话。等尊主醒来他就会知道。计划有变,八月十五中秋夜,师尊会抵达京城。属下率众,恭候尊主大驾。”
今日是八月初九,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六天。
“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身份告诉阿九?”
“不管我什么身份,我都是姐姐的弟弟。”宁寒生一脸坦然,“单凭这一点,只要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姐姐就不会将我怎么样。或者你也可以告诉姐姐我的身份。我也很想知道,在姐姐的心里,到底是你重要,还是我这个弟弟重要。”宁寒生又露出了那样阴寒的笑容。
森森的白牙仿佛下一刻便会变成獠牙将你的脖子咬掉。
容长安没再看他,径自出去了。
想起昨日殷九尧开心成那个样子,容长安的心忽然颤了一下。
有时候,有些事,由不得自己。
最终,容长安没有将宁寒生的事情告诉殷九尧。告诉她,做什么呢?这是他和容无极之间的事情。
而宁寒生在殷九尧心里的地位,在当晚就得到了印证。
彼时殷九尧正在同生斋里和几位大臣谈政事。
清风脸色难看地走进来,“启禀主子,地牢出事了。”
殷九尧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他。
“月貌,逃跑了。”
话落,就见殷九尧脸色一变,清风立刻跪下,“是属下看管不力。请主子责罚!”
“跑了?老子的地牢固若金汤,你给我说说,她怎么跑的!”殷九尧怒道。
“属下……”清风一脸难看,“属下不知。”
“竟然能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真特么的废物!”殷九尧从书案前走出来,“影,你和清风一起跟我去地牢!”
殷九尧带着清风和影,以及王府侍卫,浩浩荡荡地去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