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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一直强撑着的身体终于站立不住,“噗通”跪倒在了地上。
“王爷,奴婢和花容一向交好,这是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是不会为她求情的了。她太过分了。”月貌义愤填膺道。
殷九尧被月貌的表演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还是容长安捅了捅她的胳膊,她才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好了,来人,将花容带下去。月貌,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去忙吧。”
“是王爷,奴婢告退。”
殷九尧和容长安出了暗香的院子,往同生斋走去。
路上,殷九尧不由得颓丧地叹了口气,她拍拍容长安的胳膊,“好吧,你赢了。”
容长安挑挑眉。那一挑仿佛带着钩子,让他禁欲的俊美中不经意流露出一丝风流,一下就勾住了殷九尧的心绪。
殷九尧心头一热,竟然可耻地有了感觉。
“容长安!”见周围没人,殷九尧叫了他一声。
“嗯?”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殷九尧在心里扒光了一遍。漫不经心地低头看她。
蓦地,清凉的薄唇上就被印了一个火热的吻。
殷九尧踮着脚本来不得劲,谁道容长安的手却适时地贴上她的后腰,微微用力,让她贴向了他。
“勾引我?”他的薄唇贴在她的耳畔,微微翕动。
“没有!”
殷九尧怕碰到他胸前的伤口,抬起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容长安,本王愿赌服输。说你的要求。”
然而,容长安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不急。”
殷九尧还要再问。他已经再度开口,“你该上朝了。别忘了,你还有任务。下一个,我们如法炮制。”
“……”殷九尧看看时间,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容长安,“那我去了?”
“快滚蛋。”容长安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殷九尧的屁股上,轻笑道。
顿时殷九尧脸又红又热地走了。
去皇宫的路上,殷九尧总觉得容长安淡淡的气息好像萦绕着自己,而他温润轻柔的声音更是在脑袋里一直盘旋不散。
于是殷九尧的脸就红了一路。
“王爷,您是不是身子不适?”临上朝前,陆公公担忧地问起。
“呃……本王是热的。今天太阳太大了,热死本王了。”殷九尧一边伸手给自己扇风一边小跑进了太极殿。
陆公公抬眼看看乌云密布的阴沉天空,一脸费解,“今儿有太阳吗?”
……
朝堂之上,殷九尧听群臣奏禀国中大事。俊颜严肃冷峻,一派威严之色。此时的殷九尧,举手投足间都是王者之风。即使是太子云慈,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殷九尧是男是女,她都是个合格的掌权人。
今日,大理寺卿阮昀弹劾刑部侍郎贪赃枉法,证据确凿之下。殷九尧大发雷霆,下令将其秋后问斩。于是刑部侍郎位子空缺,殷九尧当朝就封了阮灏为新的刑部侍郎。
下了朝,殷九尧气还没消,想起自己还有任务没完成,于是就将赵琅、宁寒生两个人叫住了。
“你们俩,跟本王回府。”
“是。”赵琅和宁寒生此时都不敢拂了殷九尧的逆鳞,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雷区,被殷九尧炸了。
王府正堂。
殷九尧将两个人领到府里之后就离开了。留下赵琅和宁寒生坐在位子上,心思各异。
此时的殷九尧正和容长安在茶水房外面的走廊里,低声交谈。
殷九尧蹙着眉和容长安道。“指使花容的人到底是谁呢?赵琅还是宁寒生?又或者与这两人都没关系?”
容长安淡声道,“王爷,草民有个提议。”
殷九尧余光瞟着茶水房里的月貌,见她沏茶的动作迟缓了几分,满意地问,“你有啥好办法,快快说来!”
“容某这里有一包药粉。若是人喝下去,意识就会变得麻木。这个时候无论问什么,都会实话实说。这是容某最新研制出来的,本想用在花容身上,奈何她自尽了。”容长安惋惜道。
“好主意。”殷九尧打了个响指。拿着这包药粉就进了茶水房,递给了月貌,“月貌丫头,将这包药粉倒进茶里,然后端给堂上的赵琅将军和宁状元。”
“是。”月貌乖巧地应了,随后端着茶水去了堂上。
殷九尧和容长安没有马上进去,直等到月貌都从里面出来了,他们才走进去。
“王爷,您叫末将来不知所谓何事?”赵琅道。
殷九尧走到主位坐下,笑呵呵地道,“不急。你们先喝口茶水,本王这茶啊是新上贡的大红袍。你们尝尝,都尝尝。”
于是赵琅和宁寒生就都拿起了茶杯,将茶饮了下去。
殷九尧看着两人将茶干了,不由得翘着二郎腿,在位子上抖腿抖得欢快。
容长安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抖。
很快,赵琅就开始有了反应,他俊脸微红,不停地扯着外衣。
“好热。”赵琅道。
殷九尧挑挑眉,就是不说话。
“王爷,好热。这茶是不是有问题?”赵琅也是年近三十的人。并非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很多事情他当然懂。
“没有啊。”殷九尧无辜地摇摇头,看向了宁寒生。
宁寒生见状,心中明白了。刚刚月貌低声和他说,让他不要喝茶,他就没喝。然而此时见赵琅这个模样,他猜测这茶中定然是有催情的药。
他心下暗道不好,早知道只是催情药不如就喝了。见赵琅那边已经开始脱外衣了,宁寒生还一脸淡定,最后他只得一咬牙,也跟着硬邦邦地说了一句,“嗯。是有点热。”
赵琅那边已经脱了外袍了,反正在军营里,殷九尧连他打着赤膊的样子都见过,不过是脱个外衣,这有什么。
然而,宁寒生的性格和冷月很像,都是移动的冰山。即使此刻喊着热,也只是象征性地扯扯衣领,就不动了。
本想叫停的殷九尧一见宁寒生这模样,立刻玩心四起,她决定再等一等。宁寒生和赵琅长相都是极为不错的。虽然比她的容长安差得远,但是还算赏心悦目。美男脱衣这种场景,那是怎么都要看上一看的。
“王爷,请恕末将失礼,末将有点热,能不能把上衣脱了?”赵琅已经连脖子都红了。他颤着音道。
“这有何不可?”殷九尧可好说话了。
容长安瞥了她一眼,沉默。
宁寒生见赵琅除了裤子把衣服都脱了,自己要是一件都不脱也有些不合适。于是他一咬牙,也和殷九尧说了一句,“末将也觉得有些热,可否将这件外袍解开?”
“当然可以啊。”殷九尧重重点头,大为支持。
容长安又瞥了她一眼,沉默。
于是宁寒生就也将衣服搭在了椅子上。
容长安这药劲儿极猛,即使把衣服都脱了,赵琅仍旧是热得想去冰里打个滚。此时不得缓解,头一阵阵地眩晕,他站起来“噗通”一声就冲着宁寒生跪下了,销魂的声音从他口中不时地传出,“王爷……嗯嗯……末将能不能……啊啊……先行告退?”
赵琅此时面色潮红,视物不清,连殷九尧和宁寒生都辨认不清了。
宁寒生见状,脸色铁青。只是此时他进退维谷,只能硬着头皮也冲着空气跪下了,“王爷,末将……”宁寒生闭眼咬牙,“嗯啊……也想……嗯啊……退下了。”
宁寒生硬邦邦的呻吟,让殷九尧听得嘴角忍不住连抽了三下。
“阿琅看来是病了,快快备马,将将军送去寻芳馆医治。算在本王的账上。”殷九尧大手一挥。
身后容长安阴测测地说,“王爷对下属真是无微不至啊。”狎妓还请客。
殷九尧理亏,只能嘿嘿笑了一声,转而看向宁寒生。
“宁状元,你去不去啊?本王连你一并请了?”
“不了,多谢王爷。末将想告退。”宁寒生忽然觉得如坐针毡。
只是殷九尧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他,也不说让他走。没了赵琅在这儿作对比,宁寒生一时间更做不出来那些举动。可他若没事儿人一样站着,那刚才的行为就只能解释为他疯了。
可殷九尧就是不说让他退下,她盯着他看了半晌,宁寒生心中一惊,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跪下道,“末将有罪。”
“哦?”
“末将刚刚并没有喝那杯茶。”
“哦?”殷九尧还是让人辨不清语气的一个字。
“为何?”
“……”宁寒生不语。殷九尧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一个编瞎话的时间,于是她冷声道。“影,将月貌带上来。”
果不其然,宁寒生的清寒的眼中划过一抹异样。
月貌被莫名其妙带进来,手指因紧张攥在一起,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明显。
“不知王爷叫奴婢何事?”月貌道。
“月貌,原来是你。”殷九尧冷淡地看向她,摇了摇头,“给暗香下毒,里应外合,在府中做内应,你真是令本王失望。”
“王爷。这话从何说起啊?”月貌不由得一愣,她委屈道,“怎么会是奴婢呢?奴婢昨晚并没有中毒啊。”
“正是因为你没中毒,所以本王才确定了是你。”殷九尧漠然道。随即她又看了眼身旁的容长安,不得不说,他的法子还挺好用的。
月貌一脸震惊,“为什么?”
“其实长安今晨给你们的几杯并不是能够勾起胭脂红毒性的引子。而是他自制的胭脂红。长安将这毒给你们喂下,你们回去自然发作。然而,本王称这是可以勾起你们体内毒药的引子,即使你根本不信,但是当你看到自己中了毒。因为心虚,你也会给自己解毒。而只有下毒的人,才有解药。不然,月貌丫头,你来告诉本王,为何他们都中了毒,独独就你没有。”
月貌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极其难看。她腿一软,立刻就跪倒在了地上。
“宁寒生,你与本王说说,为何要暗害暗香。”
“末将……”
“停!本王今天心情不好,没什么耐性听你说你冤枉。本王命月貌将药粉倒进茶杯,这药粉只是普通的催情药,但本王告诉她这是能够让人神智麻木之后吐露真言的药。所以她不敢让你喝,而你也确实不敢喝。本王不想听你的辩解。本王只想听听,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置暗香于死地,你们二人井水不犯河水,一向没什么交集,为什么?”
第八十八章 不要太迷恋为夫()
此时堂上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宁寒生。然而,他始终低着头,英俊的眉眼一片冷漠。
“王爷,末将甘愿受罚。”宁寒生的声线毫无起伏。
见他竟然是这副态度,殷九尧心中火气更胜。
“老子问你话呢,回答我!”她“砰”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糕点跟着重重一颤。
“王爷若是想要杀了末将,末将也毫无异议。只是……”宁寒生忽然抬起头,只见他俊颜破裂,凤眸中闪烁着一抹泪光,“在处置末将之前,末将想最后叫王爷一声……”
宁寒生薄唇开合,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姐姐。
顿时,殷九尧的心上像是被突然淋了一层滚油,全身的毛孔都在这一瞬竖了起来。
她望着宁寒生的眸子陡然发亮,紧接着却是杀气四溢,“你刚刚叫本王什么?”
“是小寒不孝。小寒下辈子再做你的弟弟。”话音乍落,只见宁寒生从袖间抽出一把匕首,动作极快地刺向自己的心脏。
“不要!”殷九尧立刻反应过来,她猛地扑上去,奈何宁寒生抱着必死之心,动作极快。等殷九尧抓住了他的手腕,却还是晚了一步。皮肉破裂声刺耳地响起。
而容长安又道出了一个事实,“匕首有毒。”
宁寒生已经昏了过去,殷九尧将他抱在怀里,得到的狂喜和失去的悲伤交织混杂成一团,让她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
她伸出一只手猛地握住容长安的手腕,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长安,一定要救活他。”
“放心。”长安却恍若无事,淡然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
月貌被清风押进了王府的地牢,客房里,容长安从容地给宁寒生诊脉。
殷九尧和冷月在一旁等着。
“他中的毒我可以解。还好你阻止及时,匕首没有刺进心脏,我开个方子给他解毒,至于外伤每日涂药,以他的身体底子,不出一月便可痊愈。”容长安道。
殷九尧一听这话,紧绷的身体立刻松了下来。
她不禁看向容长安,眼中是满满的感激。不管是暗香,还是宁寒生,似乎只要有他在身边,就谁都不会有问题。
“容长安,你真厉害。”
然而,容长安的眉眼间丝毫没有得意和骄傲,他面色淡淡,“不要太迷恋为夫。”
说完便施施然走到一旁的书案前,拿起毛笔写方子,写到一半,嘴角才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一个弧度。
“他什么时候会醒?”殷九尧一想起宁寒生刚才叫她那一声“姐姐”,便觉得一阵莫名的烦躁。她还有许许多多的疑惑等着宁寒生来解答。
“等我煎好药给他解了毒,差不多就会醒了。大概一个时辰。”
如今暗香昏迷,花容侍候在旁,月貌被关了起来。王府里本就不多的人手更加紧缺。容长安索性亲力亲为。“我去煎药,很快回来。”
“那我就在这儿等一会。”殷九尧坐在椅子上,看向床上的宁寒生。
“主子,您先喝口茶。”冷月站在一旁倒茶,茶水淙淙地流进茶杯,声音清澈悦耳。
殷九尧看着杯中的茶水被一点点注满,原本浮躁烦闷的心绪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宁寒生,比武场初见,他与她对招,即使看出她弱势却仍是招招狠戾致命,那个时候她便隐隐有种感觉,这男子来者不善。
琼林宴他猜中凶手,缜密的思维更是让她刮目相看,却也让她更为警惕。
后来,北齐使臣觐见,他从烈火身上坠落,右肩的胎记偶然间露出来,那是殷九尧第一次怀疑他的身份。然而后来容长安落崖,她却一直猜测,那向她扔落石的人就是他。所以那对于他身份的猜测便弱了下去。
今天听到他亲口承认,殷九尧没有想到,自己心中的震撼竟然比曾设想过无数次的还要强烈数倍。
宁寒生。真的是她苦苦找寻的弟弟吗?
殷九尧兀自陷入了沉思。直到容长安和清风都已经回来,她还是面色凝重。冷月在一旁安静地立着。
有时候,存在即是陪伴。
清风扶着宁寒生,容长安亲手给他喂了解药。随后,他给他的伤口上药包扎。等一切都处理完的时候,殷九尧忽然叫住他。
“长安。我想要……看看他的后背。”她走过去,双手握拳紧贴在身侧。竟然是在紧张。
容长安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地将宁寒生扶起来,脱下他的外袍,一道碗大的疤暴露出来。
与周围细腻白皙的皮肤不同,那道疤痕狰狞恐怖,凹凸不平,只是时间有些久了,疤痕上的纹路印迹已经看不清楚了。
殷九尧的桃花眸却在看到那道疤的瞬间,身形一颤。
那日离得远看不真切,今日疤痕近在咫尺,她甚至还能看清疤痕上的纹路。
那个时候她八岁,小弟一岁,是她太顽皮了,将小弟给烫了之后,母亲第一次打了她,让她罚跪在佛堂。小弟哭了好多天,母亲也跟着哭了好多天,她心里自责,就偷偷出谷去给小弟找治烫伤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