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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去意,他莫名地感到烦躁。
“阿九。说话!”他斥她。虽冷,却带着温度。
“长安,写休书。”殷九尧思虑良久,终于缓缓地吐出这五个字。
“呵!好得很呐!”容长安怒极反笑,忽然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向墙上砸去。
“啪!”茶杯四分五裂,凉透的茶水顺着墙砖淌下来,一滴,一滴,落到青砖地上。晕开了一滩水渍。
她惊讶地抬头望向他,却被他扶住脸庞,狠狠地吻了下去。
不似往日温柔,他带着滔天怒气惩罚地吻着她。殷九尧沉默地承受着,回应着。
两人都无声,起初容长安的怒气几乎要将殷九尧的唇咬碎。
殷九尧都不知道。容长安竟然还有这么生气的时候。然而随着这一吻得加深,他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似乎有些后悔刚才的粗暴,他吻得格外细致缠绵。
只是他越温柔,殷九尧心里就越闷。
过了半晌,他放开她的唇。怒火已经消散了大半。
他用额头抵着她的,语气温柔,出口的话却强横不容拒绝。
他说,“想要休书?下辈子吧。”
“……”
“好了,我们该回客栈了。”容长安淡声道。
……
晨光熹微,商贩们陆续出摊。街道上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殷九尧能够轻易地从人们脸上捕捉到所谓的“希望”。
容长安和殷九尧并排走在街上,中间隔着一臂的距离,他们住的客栈位置偏远,步行起码要半个时辰。
经过了刚才的争执,此时两人之间有种淡淡的疏离和尴尬。
但即使如此,有容长安陪着她走这段路。殷九尧仍旧心中安慰。
街上人还不错,容长安仰头看朝阳,霞光宛若万簇金箭四散射开。仿佛巨大的帷幕缓缓拉开,大地都跟着豁然开阔。
殷九尧也仰头看天空,忽然耳畔响起他温润清淡的声音,“阿九,会一直陪为夫看日出么?”
“……”
“我知道,阿九一定会的。”容长安轻轻地笑开,他偏头看殷九尧,目光柔软。仿佛刚才那个狠狠地将茶杯掷在墙上的人根本不是他。
殷九尧惊讶于他态度的转变,明明刚才还气成那样,现在却又笑逐颜开。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容长安轻声道,“在阿九心里。一切都比容长安重要。但在容长安心里,阿九比一切都重要。因为,容长安活了二十四年,却只有阿九。”
这是容长安第一次吐露心声,他说得漫不经心却又郑重其事。
让殷九尧不忍编出任何谎话去欺骗他,安慰他。
接下来的一路,殷九尧与容长安相对无言。
待二人走到客栈,都已经疲惫异常。洗漱之后,两人躺在床上。
感受到身旁的容长安沉沉睡去。殷九尧才伸出手,去做她刚才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将他抱住。
“容长安,或许你不相信。其实阿九也只有你。”阿九轻声呢喃。
殷九尧或许拥有整个大云。但阿九,只有一个容长安。
她轻轻地将容长安的手握住,与他十指相扣。坚定地道,“你说要我一直陪你看日出,我会努力试试的。”
殷九尧环抱着容长安渐渐沉入梦乡,殊不知,那双凤眸却徐徐地睁开,注视了她良久。
……
然,自古之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两人睡到未时,小二便来说有人找。
殷九尧和容长安换好衣服,下楼到了客栈大堂,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两顶华丽的轿子,守在轿旁的数十侍卫,以及站在首位的……修寒。
“容公子,容夫人。殿下今日生辰,如今皇帝主张勤俭。殿下理应起表率作用。所以这次生辰,经过皇后允许,殿下就定了今爷在别院松鹤山庄宴请朝廷中同辈官员,以及明日参加科考的一应士子。”修寒走上前说明来意。
“殿下说,白明轩白公子现下正在别院做客,正等着容公子和容夫人大驾光临呢。若是容夫人不去,白公子明日不一定能准时出现在考场。”
“原来明轩在殿下府中。”容长安的笑容已经冷了下来,“既然明轩去做客了,那就让他多玩几天。阿九身体不适,就不去了。”
见容长安选择维护自己,殷九尧心中顿觉安慰。
随即,她扯了扯长安的袖子,“夫君,妾身身体无碍的。”
“不行。”容长安俊颜紧绷,神情严肃。
殷九尧想定然是那次在青楼与他偶遇,她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坏了他。
殷九尧又偷偷与容长安说了一番小话,这才让容大爷点头同意她去赴宴。
与世无争太久,想到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她竟然隐隐有些兴奋。
……
殷九尧和容长安到了松鹤山庄,便由修寒领着入了座。不知是不是巧合,他们的左手边,就是摄政王麾下的四大护卫!影是从来不参加任何宴会的,冷月不知去了何处,就只有清风和暗香在场。
见到殷九尧,暗香那杏眸深处涌过一抹波澜。
清风倒是十分惊喜,他热情地和容长安打招呼,不一会,二人便相谈甚欢。
殷九尧安安静静地坐在容长安旁边,撑着下巴思索,今日的鸿门宴处处都可能是陷阱,敌在明,她在暗。
然而,让敌人掌握主动权从来不是她殷九尧的风格。她不能就这么等着。
殷九尧微眯眼眸,半晌,她清脆地打了个响指。
有了!
第五十三章 我们玩点特殊的()
殷九尧向容长安扯了个理由,便起身出了园子。临走时她冲着暗香使了个眼色。
果不其然,殷九尧在院门口的僻静角落里等了片刻,暗香就小跑着出来了。
“主子,您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儿?”暗香压低了声音兴冲冲地道。
“给我点能让人一闻就浑身无力的药。”
“哦哦,好。”暗香连忙从腰间的百宝袋里拿了一个白色瓷瓶出来,“您若想让谁暂时浑身无力,就拔开瓶塞给他闻闻。即使是太子也抵挡不了。除非对方有您全盛时的功力。”
说着又从袋里拿出一个青色瓷瓶,“这里面装的是解药。不过主子您不用服,您的体质这些年已经被我养得百毒不侵了,若不是极其厉害的毒,伤不着您的。”
一见暗香一脸自豪地说这话,殷九尧就气不打一处来,“养?让我跑了三十八趟茅厕那叫养?赶明儿你等我有空了,我也‘养养’你!”
暗香“嘿嘿”笑着装乖,“主子您还有别的事要吩咐小香儿吗?”
殷九尧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两个瓷瓶,挥了挥手,“没有了,你去吧。”
殷九尧向婢女打听了太子的位置。得知太子正在内院与今日来祝贺的大臣聊天,就悠闲地往内院走去。
松鹤别院分为外院和内院,他们今晚的筵席在外院的花园中举行,内院是太子平日生活起居的地方。
殷九尧一进内院,便见佳木葱茏,奇花烂漫,一弯清池中活水汨汨地流淌。水池周围假山林立,但有青溪泻玉。石磴穿云。
整体设计,富贵中透着风雅,简单处透着精致。
殷九尧不由得啧啧称叹,和太子这居处比起来,她那摄政王府简直就是难民营。
殷九尧一路观赏着景致溜达到了书房所在的小院的门口,懒得让人通报,她直接纵身一跃,便到了书房门口,不等隐在暗处的侍卫出手,她已经抬起一脚踹开了书房门。
“哐”地一声巨响,众人刷刷地将目光转到殷九尧的身上。
只见殷九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开了瓷瓶的瓶塞,大喝一声,“有毒气!”
瞬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所有人都掩住口鼻,只有殷九尧“噗”地一声栽倒在地。
屋内众人:“……”
殷九尧趴在地上弹着手指头,妈的!回去必须把小香儿吊起来打屁屁!这做的什么玩意儿?
有大臣憋不住笑出声。“这位夫人虽然是个傻子,但是很有趣嘛。哈哈哈……”
刚哈哈三声,忽然“咣”地晕过去了。
屋内众人:“……”
殷九尧揉着摔疼的膝盖站起来,心中倒是明白了。暗香这药一定是要通过唇舌才能更快地发挥效用。怪不得她刚一张嘴就脚下一软。好在她百毒不侵,很快就恢复了体力。只是可怜这位没武功傍身的大人,竟然因为药效太强直接晕了过去。
一番变故发生得太快,待太子看出来人是殷九尧后,他面露喜色,“你终于来了,你……”
然,话没说完。他就觉得身体一软,重新跌坐回了椅子。
另一位大臣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官威使然,他当即沉下脸色,威吓殷九尧,“大胆民妇!你究竟是何人?到底用了……”
“咣当……”这位大臣也倒在了桌子上。
屋内顿时只剩下太子、修寒和一位大臣,后二者此时警惕地看向殷九尧。
殷九尧认出这还清醒的大臣乃是太子心腹。
她顿时勾起唇角,看向那位大臣。“妾身只是想和太子殿下开个玩笑。没想到拿错了药。大人看起来面慈心善,妾身不欲为难无辜之人。不如这样吧,大人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问,径自走出去。记住不要说话!妾身保大人无事。”殷九尧睁着眼胡说八道。
那大臣一看面前两个前车之鉴,心中立刻就相信了殷九尧的话,他哆哆嗦嗦地起身,看都不敢看太子,只是快速冲太子拱了拱手。就“嗖”地一下跑了。
瞬间,太子一脸铁青。
“啧,看着和秤砣似的,跑起来倒是比兔子还快!”
“……”
他已经看出来此药入口即发。只要不说话就没事。然而……晚了。
他只好开口提醒修寒。“无论如何莫要说话。”
殷九尧顿觉棘手,心里腹诽暗香这配的什么破药!
但无论如何她必须得让修寒开口说话。
她在屋里转了两圈,笑盈盈地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好得很。”太子皮笑肉不笑道,眸中隐约有火苗跳动。
“殿下为何一直要找妾身?妾身说了妾身不是殿下要找的人,然而殿下几次三番都不放过妾身,更过分的是,竟然将妾身一路从杨柳村追杀到了京城,这妾身就得说你两句了。你要是现在看不惯我也可以过来打我,哦呵呵……”殷九尧笑道。
“……!!!”太子的凤眸几乎都喷出火来。
“二十几岁的人了,竟然这般不顾廉耻。还说什么?有夫之妇你太子想要也无妨?问题是你想要我我不想要你啊。你看看你哪里比我相公好。个子没我相公高,相貌没我相公俊,脾气没我相公好,最重要的是妻妾成群,没我相公专一!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会愿意跟着你?不要脸!”
“住嘴!竟然敢对太子不敬。来……”
“砰!”修寒倒地。
“啧,还真沉不住气。”殷九尧摊摊手。
全部解决,殷九尧看向太子,“接下来我们来谈谈白明轩的事!他在哪儿?”
“不、知、道!”太子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
“不知道?”殷九尧嘴角勾起,迅速从靴套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我知道,激将法对你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所以我们玩点特殊的。”
她笑眯眯地凑近了太子,偏偏太子现在手脚发软,动不了。
“太子殿下不是想要了妾身么?那今天妾身就先验验货!”殷九尧嘿嘿一笑,顿时手起刀落,太子的明黄锦袍已经碎成了一条条,露出了一尘不染的里衣和亵裤。
“你要干什么!”太子顿时青筋暴起。下颌简直要被他崩裂。
“放心,我不干你。我只是想把殿下看光。”殷九尧目光真挚,眼中是毫不掩饰地的兴致。
“哎我说你抖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样吧。你若乖乖将白明轩交给我。我就不往下看了。如何?”殷九尧挑眉。
“……不可能。”
“不说?那可就不怪我了。”殷九尧又是手起刀落,雪白的里衣脱落,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瞬间打了赤膊。
殷九尧开始认真地打量,一边打量一边啧啧称叹。“身材不错嘛,就是比起我相公还差点。”
她的目光顺着太子胸前一路滑下去,“也不知道……太子与我相公相比怎么样?!”
殷九尧再度抬起匕首,向着亵裤挑去!
“我说!”终于,太子哑着嗓子艰难地开口。
殷九尧心中顿时出了一口气,然又有些遗憾,她真有些好奇太子的。
眼瞅着太子和面条一样彻底软了下去,殷九尧捡起地上的衣服布条,三下五除二就绑出了一条绳子。给太子捆结实了,这才道,“走吧,带我过去。”
太子沉着脸不动。
殷九尧看出他心思,嫌弃地撇嘴,“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形象?”
“给本宫披件衣服!”
“好吧好吧。”殷九尧只好找了一条披风。这样一披,若是不细看,都看不出他现在被捆着。
太子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在殷九尧的“陪伴”下,他起身出了小院。周围早有暗卫想要伺机而动。但见太子现在人在殷九尧手里,都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太子,和殷九尧打交道这么多年。他深知殷九尧的做人宗旨,给自己留后路,给别人留死路。
所以最后,殷九尧顺利地到了关押白明轩的地方。
“就在这里!”太子道。
殷九尧迫不及待地将门踹开,然而待她看到屋里的情形时,眼睛睁得溜圆。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白明轩腿上坐着一个美人,二人正忘情地拥吻,而这个美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冷月?!
“白!明!轩!”殷九尧火气“蹭蹭”地烧起来,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妈的,老子养得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冷月认出殷九尧,吓得“蹭”一下从白明轩腿上跳下来。
“白明轩,老子下回再救你老子就是猪!”殷九尧怒气腾腾地进屋,手中好像有千钧力,她一个没忍住,将手放在了桌上。
然后……桌子碎了。
白明轩立刻缩了缩脖子。
不再管白明轩,更不再管太子,殷九尧径直回了开宴的外院。她要带着容长安回家。城里套路深,她要回农村。
心说看来容长安早就知道白明轩的恶劣本质,果然当时就应该听他的话压根不来。
殷九尧气冲冲地回到了外院,然而,他们原本的座位上竟然空空如也,不见容长安,连一旁的清风都不见踪影。
“我相公人呢?”殷九尧问邻桌的年轻男子。
“容公子啊?容公子被摄政王召走了。”
殷九尧一脸迷茫,“被谁召走了?”
“摄政王啊。”
第五十四章 饱饮死人血()
“你确定?”殷九尧不甘心地又问一次。
“当然啊。能被王爷传召是多么大的荣幸。”
殷九尧的桃花眸立刻就眯了起来,哪儿来的摄政王?
真正的摄政王就特么在这儿坐着呢!
“那清风将军呢?”
“清风将军看暗香大人许久没回来,就去找寻了。哦,对了,清风将军刚走不一会,王爷就派人来召容公子了。”
殷九尧心下微沉,“传旨的人走了多久了?”
“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