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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啥!”她惊呼,手却极熟稔地勾住他的脖颈。
“回去睡觉。这么晚了难道你不睡,人家也不睡?”
“哼!”
锦儿听见两人的对话,那是一种只属于彼此的默契,外人完全插不进来。她忽然觉得眼睛酸涩。
……
殷九尧又休养了一日,因为容长安和白明轩也赶往京城,殷九尧终于决定,和他们一同进京。
天刚破晓,容长安扶着殷九尧,和白明轩一起拜别万花楼的东家和锦儿。
“公子,这荷包……是锦儿能为公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还望公子收下。”锦儿缓步走上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不肯落下来。
殷九尧忽然有些心疼。这样的小美人儿啊,某人也真舍得。
容长安果然没说什么。他沉默地将绣工精致的荷包收下了。
因殷九尧受伤,且现在不易露面,三人就雇了一辆马车。
马车缓缓前行,殷九尧靠在长安怀里,她不回头也知道,车外的女子一定已经泪流满面。
“唉,容长安。”殷九尧忽然想起了什么。
“嗯?”长安低头望她。
“那天锦儿不是说要把我的行踪透露出去,除非你和她……嗯……”想起还有白明轩在,殷九尧顿了下道,“她为何忽然改变主意了?”
第四十章 一言不合就要命()
容长安脑海中回想起那日,锦儿白花花的胴体呈现在他的面前,他对她说的话——“锦儿姑娘,我娘子身染重疾,活不了几日了。还请你高抬贵手,让她安稳地离世吧。”
见殷九尧此时正目光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容长安觉得真正原因是决计不能告诉她的。否则估计活不了几日的就是他了。
所以他淡淡地道,“估计是想通了。”
殷九尧眯眼,“容长安,有妇之夫夜宿青楼,我可还没原谅你。”
“那娘子要如何才能原谅为夫?”容长安竟然极少见地顺着她的话说,他笑幽幽地望着她,柔声道,“要不为夫陪娘子睡觉吧?把那夜没做的事做了。”
“……”就知道睡觉!
被容长安含糊过去,殷九尧也问不出什么了。
马车晃晃悠悠,白明轩已经睡得东倒西歪。她不一会儿也困了,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额头上落下了轻柔的吻,有人低声对她说,“谢谢你还在我身边。”
三人不疾不徐地行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在距离科考还剩下三日的时候,赶到了京城。
京城里人多嘴杂,容长安和白明轩商量后选了个地势较偏的客栈暂住。
一下马车,她就寻了早准备好的面纱戴上。
白明轩见状,不解地问,“说真的,你怎么会跟太子结下这么大的梁子?难道是你画他的春宫图被他知道了,所以他才不惜千里追杀?”
殷九尧翻了个白眼,轻嗤道,“……若太子连这点气量都没有,那我大云日后国运岂不堪忧?”
“切,太子气量本就不大啊。不然他干嘛总与摄政王作对?若是没有摄政王,咱们大云今日指不定什么样呢。”白明轩轻哼道。
“你还真是看得起摄政王!”殷九尧扯了扯红润的唇瓣。
容长安扶着阿九随着小二的指引落座,这才淡声给她解释,“阿九,明轩最崇拜的人就是摄政王。”
殷九尧一口水喷了出来。她呛咳了两声,诧异地看着白明轩“……你崇拜他?”
“这不很正常么?”白明轩一脸“难道还有人不崇拜摄政王吗”的表情。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见到他本人,可能会……失望。”殷九尧摸了摸鼻子。
“你知道什么!摄政王十岁进入军营当马卒,二十岁当上摄政王,这期间他灭突厥,抗南梁,如今又打退了北齐。我跟你说,其实我之所以要去考状元,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跟着摄政王做事!”白明轩眸中立刻露出璀璨的光芒。
殷九尧低头抿了口热茶,她想她大概明白白崇光为什么会不计回报地帮她了。
“哼,摄政王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崇拜他?你真是瞎了眼了!”
忽然,邻桌一个身穿紫衣的清秀男子重重地冷哼一声,阴阳怪调道,“还说什么武功天下第一,还不是被我哥打得落花流水?不过就是个沽名钓誉之徒罢了!年纪不大,风流韵事却一大堆,到底是乡野出身,骨子里就透着低贱!依我看他最大的长处就是不要脸!”
殷九尧:“……”
“你怎么说话的!摄政王杀你全家了还是对你始乱终弃了?”白明轩倒吸一口凉气,“我看你是欠揍吧!”
“想揍我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紫衣男子丝毫不客气,他抬掌就打在剑柄上,手中剑鞘倏地被震飞出去!速度奇快地击向白明轩的前胸!
杀气扑面而来!白明轩显然也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合就要命。凭他的三脚猫功夫,他根本躲避不及。
忽然,一支竹筷横飞而来,准确地击中剑鞘!令人震惊地是,那轻薄的竹筷竟然从厚皮革制成的剑鞘间穿了过去!
“啊!”那清秀男子惊地“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投向发出那根筷子的人——殷九尧。
第四十一章 你是不是没挨过揍?()
殷九尧笑眯眯地看向紫衣男子,“小姑娘,做人不可信口雌黄。说摄政王沽名钓誉,你见过他吗?”
紫衣女子立刻一惊,她本以为自己这男装扮相已经可以乱真,却没想到一下便被人看破。她不由得认真地打量眼前这个面带薄纱的女子。
女人穿着普通,只一双桃花眸亮得渗人。她明明姿态随意,但周身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却让她这个十分熟悉这种气势的人微微一惊。
“你是谁?”她捂着伤处,冷冷地问。
“阿九。”
“你凭什么说我信口雌黄?我虽然没见过摄政王,但我哥哥见过他很多次!他从来不会骗我!”
“因为我见过摄政王啊。”殷九尧坦然道。只是她话一出口,却将除了长安的一众人都吓了一跳。
“小姑娘你连我都打不过,摄政王的内力比我深厚数倍。你还敢说摄政王沽名钓誉?姑娘,你是不是没挨过揍?”
“……”紫衣女子立刻被憋得脸色通红,半晌,她才迟疑道,“那你说,摄政王是什么样的人?!”
殷九尧沉吟片刻,缓缓道,“永历十八年,他带兵攻打南梁,当时他还不是摄政王,只是那一战的副将。他发现主将通敌南梁,火烧粮草,便及时将主将斩首示众,并率领大军在长河谷等候援军,带头吃了足足十日的树皮,最后在与南梁决战时,用连环计以少于敌军三倍的人数打赢了那场仗。若非如此,南边边境根本不会有这些年的安生,大云更不会成为四国之中的第一强国。”殷九尧滔滔不绝,丝毫没注意一旁的容长安,神色莫名。
“他……真得这么厉害?”紫衣女子脸上浮起了一抹好奇和惊喜。
“当然!”殷九尧扬起下巴。
忽然,她感受到两道凉凉的目光投向她,那两道目光……似乎来自容长安。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几日我会去打听打听!如果他……真得如你所说,我会来谢你!”那紫衣女子忽然娇俏一笑。
女子捡起剑鞘,留了银子便离开了。
白明轩好奇地凑过来,“没想到你竟然见过摄政王!快说说,摄政王他真人怎么样?长得好看不好看?和长安比怎么样?”
“摄政王他……长得一般。比长安差远了!”边说,殷九尧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长安,然容长安面无表情。
“为人呢?和长安比怎么样?”
“……”白明轩你绝对是来恩将仇报的!
“你快说啊。”
“他人没什么架子。和长安比……长安是高岭之花,他也就是地上的狗尾巴草。”殷九尧拍马屁。
蓦地,一道茶杯放下的清脆声突兀地响起。
“娘子的意思是,素有大云第一美男之称的摄政王,武功深不可测,智勇双全,还平易近人,然而他比不上一介布衣,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读书,还清高冷傲的容长安?娘子真是太抬举为夫了,哦呵呵……”容长安薄唇微勾,幽幽地道。
殷九尧:“……”
“娘子的眼光真是好独到。”撂下这句话,容长安便起身上了楼梯。
殷九尧望着他清俊修长的背影挠头,容长安好像生气了。
第四十二章 又撞枪口上了()
白明轩也发现了容长安的不对劲。他拍拍殷九尧的肩膀,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大摇大摆地出了客栈。
眨眼间就剩下自己一个人,殷九尧磨磨蹭蹭地起身,硬着头皮上了二楼。
容长安正端坐在屋中凝神读书,殷九尧进来,他连头都没抬。
屋里除了容长安偶尔翻页的声音外,静得令人窒息。殷九尧讪讪地不知道说什么,她偷偷抬眼瞥他。然而容长安俊颜淡淡,看不出喜怒。
她眼睛一转,便起身去拿放在容长安手边的药箱。刚提起来,她“唉呀”一声,她捂着伤口,小脸瞬间疼得皱成了一朵花。
容长安终于凉凉地掀起眼皮看她,“娘子不惜旧伤复发也要维护摄政王的名声,这份助人为乐的精神着实值得称道。”
殷九尧:“……”她又撞枪口上了。
殷九尧立马灰溜溜地将药箱拎起来,钻到一角抓耳挠腮,心道看来苦肉计这招对容长安不管用。
然而她也不气馁,立刻又露出一副谄媚的笑,“长安真是好厉害,学富五车,却还不忘时刻用功。长安你渴不渴啊,我给你倒杯水喝。”
“长安你累不累啊,我给你捏捏肩吧。”
“长安你饿不饿啊,我去让店小二端饭菜来。”
长安自始至终沉默以对。
殷九尧:“……”
晚饭时候,殷九尧又殷勤地给容长安布菜,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她柔声道,“长安,白日我说的是真心话,你真得比摄政王好多了。”
“阿九知道为夫十九岁的时候,都做过什么吗?即使不知,阿九又想过了解了解么?我若记得不错,阿九一次都不曾问过为夫的过去。可阿九却对摄政王的十九岁如此清楚。”容长安终于说出了他生气的原因。
殷九尧沉默了。和长安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不曾抱着过一辈子的念头,只是告诉自己享受当下顺其自然。没想到,这竟然才是长安在意的地方。
谄媚讨好,殷九尧对付容长安的第二招,失败!
饭后,容长安站在案前写东西,殷九尧盘腿坐在床榻上琢磨计策。
见他始终没有自己消气的倾向,殷九尧叹气,难道真的要用第三招?这可是她最后一招了。
她抬眼望了望身形修长挺拔的容长安,因为生气他的下颌微微绷紧,周身甚至比平时更多了份禁欲的气质。
殷九尧擦了擦口水,咬牙让店小二打了桶水来。
她故意没设屏风,氤氲的雾气弥漫,她坐在浴桶里正对着容长安。纤细的锁骨玲珑精致,浸在水下的汹涌若隐若现。
殷九尧若无其事地洗着澡,不时地用余光瞄一眼容长安。
只是活色生香的美人入浴图就在眼前,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殷九尧暗暗磨牙,早就知道容长安的自制力好,没想到竟然好到这种程度。
只是他越这样,殷九尧的斗志就越强。
她“哗”地从浴桶里站起来,扯过干净的里衣故意系得松垮,衣里的春光若隐若现,她向着容长安缓缓走过去。
第四十三章 上赶着不是买卖()
“长安……该沐浴了。”她学着锦儿那样,柔柔地叫了一声。
然,容长安语气淡淡,清冷漠然,“知道了。”
殷九尧不怒反笑,看着他的眼神中带上了不加掩饰的灼热,怎么办?他越是这么一本正经,她就越想要撩拨得他欲罢不能。
见长安确实在忙,她便知趣地不再打扰他,先行上榻,钻进了被窝。
她在床上滚来滚起,不一会就将被窝捂热乎了。
容长安洗漱完上床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殷九尧早就睡得昏天黑地,感觉到身旁微微塌陷,想起来自己还有任务,她陡然清醒过来。
“怎么了?”容长安见她忽然睁开眼,还对着自己的脸蛋一通蹂躏,不禁问了一句。
“我想喝水……”殷九尧瞎扯。
“……”长安掀被下床,叫小二倒了壶热水。
他背对着殷九尧,殷九尧连忙扯下里衣,圆润精致的肩头露出来,连带着显出浅浅的诱人的沟壑。
容长安站在床边等她喝水,好巧不巧正看到她胸前高耸隐约的春光。
屋子里只有殷九尧喝水的“咕咚”声,待她喝完容长安低声问,“还要么?”
殷九尧摇头,将杯子递还给他,又老老实实地躺回被窝。
容长安吹了烛火,房间陷入了黑暗,听着男人窸窸窣窣地脱衣声,殷九尧脸蛋微红。
男人在床上躺下,伴随着温热而好闻的皂角香和男人的阳刚味道,殷九尧缓缓地凑过去,抱住他的窄腰。
“长安。”她柔声叫他。
他不理。殷九尧便厚着脸皮,探身吻住了他的喉结!
果不其然,长安的身子微微一僵。
随着喉结一路往上,他修长的脖颈,棱角分明的下巴,温热好闻的……薄唇。
她抓着他的手,探进自己的里衣,从胸前一路滑下……长指指尖微凉,却仿佛带着火苗。
“容长安,要不要我?”殷九尧软软地问,幸好是在黑暗中,他看不见她早就已经羞红的脸。
“你若是不要……”
“不要你就去找摄政王吗?”容长安忽然出声,声音低沉。
“……容长安!”一股邪火窜上来,殷九尧突然就恼了。
她想从他身上退开,然容长安却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身,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幽幽地望着她,声音格外喑哑磁性,“怎么?点了火就想跑?”
“容长安,我要再哄你我就是你孙子!”殷九尧咬牙切齿。
“真不想我要你了?”容长安却幽幽地笑,那双凤眸清湛勾人。
“上赶着不是买卖。”殷九尧冷哼。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此时的声音有多娇媚。不必伪装,自然动听。
果然百炼钢也能化成绕指柔,端看是不是遇到了那个人。
“真的?”他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
“……”见容长安幽幽沉沉地看着自己,仿佛下一秒便会抽身离去。殷九尧心里一紧,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勾住了他的脖颈,抬头吻了上去。
吻渐转深,殷九尧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脱掉的。
只是意乱情迷间,男人将她扯到身上,温润低沉的声音轻轻诱惑着她,幽幽地道,“阿九乖,坐上来。”
第四十四章 摄政王就是个屁()
殷九尧随着他起起伏伏,一次又一次如坠云端,像是躺在软绵绵的粉团上,浑身脱力。
容长安做了两次,殷九尧终于坚持不住,在他的怀里哭哭啼啼求饶。容长安怕她伤口裂开,只好作罢。
“长安,你真的不喜欢……摄政王吗?”殷九尧偎在他怀里,试探着问。
“我只喜欢女人。”
“……”
“怎么?阿九很在意我喜不喜欢摄政王?”
“不在意!摄政王就是个屁!”殷九尧欲哭无泪,骂自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