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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看了好大一会儿,顾见深见他感兴趣便道:“他里面的珠子是漂亮的红玛瑙,我让它给你吐一个看看?”
沈清弦如今是个实打实的凡人,他连声道:“别。”
顾见深笑道:“不会有地震的。”
沈清弦还是用力摇着头,身为一国之君太清楚天灾的可怕,他不愿因自己的儿戏而让百姓有一丁点儿受难的可能。
顾见深心里一软,握着他手道:“放心,有你在,金国定风调雨顺。”
他说得是大实话,沈清弦只以为他是在哄他开心,笑笑道:“承君吉言。”
顾见深吻吻他道:“去用膳?”
“等下”沈清弦这才想起自己过来是有事的,他道:“秀女的名单出来了。”
顾见深眉毛一扬,说道:“来看看。”
沈清弦应道:“嗯。”
两人去了书房,顾见深摆摆手,莺啼看了眼沈清弦,沈清弦便道:“都下去吧。”
沈清弦拿起秀女的名单,没递到顾见深手里,顾见深便把他给拉入怀中。
沈清弦一愣,顾见深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道:“翻给我看。”
沈清弦笑道:“没规矩。”
顾见深的手伸进他衣服里捏了一把道:“等会儿还有更没规矩的。”
沈清弦怕他在书房胡闹,便按着他手道:“看不看了?”
顾见深拥着他道,“你别蹭来蹭去的。”他坐在他腿上,小屁|股不自在地挪来挪去,都把他给挪硬了。
沈清弦感觉到某个物事,顿时脸上一热:“你放我下来,我就不蹭你了。”
顾见深道:“那你还是继续蹭吧,最好能蹭进去。”
论耍流氓,沈清弦甘拜下风。
他老实坐着,视线却飘飘忽忽的。
顾见深还真仔细看着名单,他问道:“选几个?”
沈清弦道:“按理说是”
顾见深已经说到:“三个,不能更多了。”
沈清弦闷嗯了一声。
顾见深咬他耳垂:“等着,我给你选三个最丑的!”
沈清弦被他逗得身体痒心也痒,他道:“你看名字也能看出美丑?”
顾见深还真看得出来当然他不会告诉他,他说道:“不管美丑,你都不许去见她们。”
“好。”沈清弦纵着他,“谁都不见。”
顾见深又问他:“只看着我?”
沈清弦道:“只看你。”
“陛下嘴巴这么甜,是抹了蜜吗?让臣来尝尝。”说着他便吻住他唇,亲了个遍。
沈清弦被他亲得情起,推他道:“选不选了?”
顾见深这才凝神看向名单:“我得好生看看。”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在脑中极快地搜罗着信息,把几个特别出挑的全踢出去,还有些喜穿红衣的也排除。
沈清弦见他这认真模样,只觉得好笑。
忽然间,顾见深停下了。
沈清弦同他一起看着,见他停下,他也停下了,视线落在那秀女的名字上。
——莲华?
顾见深盯着这两个字看了好大一会儿,最后还是略过去了。
他心里想的是:读音和他的小涟华一模一样,看在这份上,他放她一马。
沈清弦也留意到了,他不知道顾见深在想什么,只留心看了看这名字。
难道顾见深竟认识这秀女?他什么都忘了,认得也该忘了的。
不知道为什么,沈清弦看着这名字,总隐隐有些不安,一股无法形容、找不到根据的心慌。
顾见深勾了三个人名,合上名册道:“就这样吧。”
沈清弦笑他:“选了三个最丑的?”
顾见深咬他的细皮嫩肉:“嗯。”其实能送到帝王跟前的,哪会有丑的?不过顾见深挑的全是沈清弦最讨厌的那种“披麻戴孝”型美人。
沈清弦被他咬得酸麻,他推他道:“去用膳。”
顾见深一边胡来,一边同他约法三章:“说好的,不许见她们。”
沈清弦嗯了一声。
顾见深又道:“若是无意中看到了也要赶紧避开。”
沈清弦哭笑不得:“好。”
顾见深还是不放心:“等时候一到就赶紧把她们送出宫。”
沈清弦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顾见深像条乱舔人的大狗,一边胡闹着,一边又委屈巴巴。
沈清弦只被他弄得心乱神迷。
两人还是在书房里来了一通,沈清弦睡了一觉起来吃得已经算是夜宵了。
顾见深怕他饿着便哄着他吃了些东西,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消消食才去歇息。
沈清弦之前睡了那么久,这会儿没什么睡意,不过顾见深当宝贝似的搂着他,他也不想动弹。
等抱着他的人呼吸平稳了,他才悄悄起身,去书房看了看名册。
顾见深选的那三人他都不认识也不在意,总归这名册上的大臣都是他筛选过的,谁的女儿进来都行。
他的视线又落到了“莲华”二字上。
顾见深看到这名字时为什么顿了下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鬼使神差的,沈清弦在这名字上打了个勾。
最后选中了四名秀女,莲华位列其中。
沈清弦如此惦记这个女人,顾见深却转头既忘。
只不过是名字相似,他哪里会上心?他真正的小涟华正在怀里好生抱着呢。
选秀一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顾见深接连几天都把沈清弦给弄得很累,别说是见那些秀女了,他连早朝都不想去。
直到沈清弦连连保证,顾见深才勉强让他歇了歇。
事实上,顾见深还是太好哄,他刚放过他,沈清弦便背着他去见秀女了。
见得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莲华的。
整个后宫,只有她得见圣颜,实在是莫大的尊荣。
沈清弦只是去看了看她,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之后又让莺啼按例给了她赏赐。
见这一面,沈清弦心中却隐隐有些不舒服。
这莲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硬要说的话,她不爱笑,勉强笑起来同当年落魄的他有丁点儿像。
只是一丁点儿,极少的一点儿。
沈清弦按了按太阳穴,没再多想。
而这时,莺啼回来了:“陛下,这是莲华贵人家里的情况。”
沈清弦应道:“放下吧。”
莺啼应道:“是。”
屋里没了人,沈清弦顿了下才拿起那册子,他轻吁口气,翻开看了看。
没什么特别的,莲华的父亲他很熟悉,是掌管着礼法的大臣,对他一片忠心。
沈清弦继续向下翻看,末了瞧见了一个名字。
清弦
莲华还有个叫清弦的哥哥。
这名字同他仅一字之差——沈清弦此时肉胎叫沈青涟。
沈清弦凝神看去,发现这名唤清弦的男子早已去世。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已经去世了吗?
沈清弦莫名有些心安,又莫名很是不安。
他没忍住;又让人去查了下印九渊和这人的交集
查来查去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认识是肯定的;毕竟是世家大族;熟悉吗?应该是熟悉的;可其他的呢,其他的感情呢?
这些却是查不出来了;毕竟人都走了,知道这么私密事的人实在难寻。
沈清弦想知道这人长什么模样;可看画像实在是难以窥探全貌。
再看他的妹妹莲华
沈清弦心中就这样被撒了一枚小种子;它很小却扎根极深;伴随着时间的雨露滋润,茁壮成长。
选秀这事成了顾见深的尚方宝剑,想玩情趣了就来一句:“三个秀女”沈清弦便什么都依着他。
人间短暂数十年于老顾来说和度个蜜月差不离,他乐得和沈清弦甜腻腻的,更不急着做任务了。
一年后,沈清弦有了继承人,一个可爱的小女婴。
这事顾见深也知道;是从外面找到的孤儿;装作是宫女生下的,而且为避免麻烦;沈清弦还让这“宫女”难产而死。
小女孩乖巧得很;沈清弦安排了人精心照顾着,完全当做帝国的继承人来培养。
顾见深问他:“为什么要选个女婴?”虽说金国的继承人不分男女;但整个社会的大背景还是男权社会;女性的地位除了皇室和贵族;还是比不过男人。
沈清弦道:“女孩乖一些。”
顾见深觉得不止如此,沈清弦却没再多说,其实这女婴不是随意找的孤儿,他是顾见深的一个妹妹生下的孩子。
那位前公主做了不少恶事,侥幸逃走后一直野心不减,等被沈清弦的人抓到时已经是必死之身,只是怀了孕,沈清弦留了她一命。
为什么会将这个孩子抱来当继承人,沈清弦也不清楚。
总归他不可能有自己的血脉,那么就让与顾见深有血缘关系的女孩登位吧。
男女都没关系,同他们关系最亲密的,放眼天下就只有这个小女婴了。
见沈清弦如此重视这个小女婴,顾见深还喝了一桶飞醋,他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冒了个小芽芽——该不会是沈清弦的私生子吧?
要真是的话,要真的是的话
顾见深就锤死自己!
他不放心,细细去查了查,结果竟查到这么大一块糖。
不是沈清弦的私生子,而是他的外甥女。
外甥女也不行,谁都别想和他争宠!
顾见深照样霸着沈清弦,沈清弦笑他:“她只是个小孩子。”
顾见深道:“你心里只装着我便好了。”
沈清弦看向他道:“我心里只装着你,那你呢?”
顾见深吻他道:“我心里当然也只有你!”
沈清弦笑了笑,任他亲吻任他胡来。
两人相处得甜蜜又温馨,比天底下所有有情人都要默契都要珍惜都要深爱着彼此。
想想很奇妙,再怎么爱着的人,随着时间流逝,感情都会变淡吧?
但他们没有这种困扰,两人在一起,只会觉得时间过得真快,怎就这样快?怎么好像眨眨眼的功夫,日子就在蜜糖中溜走了?
沈清弦在位十年的时候,举国同庆,宴席摆了三天三夜。
这十年,沈清弦带着金国走向辉煌,总算弥补了战争给这个国家留下的创伤,总算还了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
对于这样的一个君主,上至朝臣,下至百姓,无不百口称赞。
所以这次国庆也搞得异常热闹。
沈清弦心情很好,回来时看一大一小在斗鸡眼,越发心情明媚。
小公主已经四岁多了,生得乖巧可爱,很是懂事。
她很黏沈清弦,顾见深也很黏沈清弦,于是这俩就成“对头”了。
爷俩日常互怼,只把沈清弦弄得笑个不停。
奶娘来抱走了小公主,顾见深凑过来在他身上闻了闻:“没喝酒?”
沈清弦被他闻得心热,道:“没喝。”
顾见深笑道:“这么好的日子,怎么不喝点儿?”
沈清弦心思一动,看向他道:“要不你陪我喝会儿?”
顾见深道:“只怕陛下会醉到喊夫君。”
沈清弦给他一拳:“没规矩。”
顾见深却来劲了:“若真醉了,陛下喊臣夫君可好?”
沈清弦说:“你酒量本就比我好得多,我岂不输定了?”
顾见深心痒痒的,给他设套道:“我喝三杯你喝一杯。”
沈清弦乐了:“这么自信?”
顾见深笃定道:“今晚臣赢定了。”
被意乱情迷的心上人喊夫君想想老顾同志都硬了。
沈清弦已经一弯,勉为其难道:“那好吧。”
然后老顾就被心上人给算计了。
“这”
沈清弦斜眼看他:“怎么,不行?”
眼前摆着两个杯子,一个大如海碗,是顾见深的;一个是小巧的红玉酒盅,是沈清弦的。
一比三已经很吃亏了,这一还如此小,三还如此大。
顾见深这身体虽然酒量极好,但再好也不过是个人类
沈清弦笑道:“那就不比了嘛。”
这种时候哪能认输?顾见深咬牙道:“比!”
沈清弦乐了:“那你醉了怎么办?”
顾见深谨慎问道:“你说。”
沈清弦想了下道:“那就罚你七天不许乱来。”
顾见深连忙道:“七日太久了!”
沈清弦被他逗得嘴角直扬:“那你想几日。”
顾见深道:“一日。”
沈清弦瞪他一眼:“那不比了!”
顾见深退而求其次:“两日嘛。”
沈清弦说:“不许讨价还价。”
顾见深竟来了句:“七日你受得住吗?”
沈清弦这才反应过来,他起初说的是天,这家伙却改成了日,他问他想几日,竟被他曲解成
国王陛下恼羞成怒,收起杯子道:“不喝了。”
顾见深赶紧道:“好啦,都依你的,反正我不会输。”
两人便在这美美的月色下开始拼酒。
顾见深怕他只喝酒会不舒服,还准备了佳肴,再配上他时不时逗趣几句两人喝着烈酒却像品着蜜浆,当真是一片惬意。
顾见深这体质是真好,当然好胜之心也摆在那儿,如此悬殊的拼酒,愣是把沈清弦给弄得眼眸闪烁,自己却岿然不倒。
沈清弦醉了吗?其实也不见得,他酒量没这么差。
只是顾见深喝了太多,而且说什么都不肯服输,他怕他喝多了糟蹋身体,便故意道:“好了,我认输。”
顾见深眼睛一亮,放下海碗道:“我赢了?”
沈清弦道:“你赢了。”
顾见深心一跳,绕过桌子将人打横抱起。
沈清弦冷不丁被他给抱住,惊呼一声:“干嘛”
顾见深醉意朦胧,喊着他唇道:“干你。”
沈清弦被臊得面红耳赤:“胡胡闹。”
顾见深把他扔到床上就掀人衣服,一边扯着还一边道:“叫声夫君,我就轻点儿。”
沈清弦羞得不行,拿脚踹他,顾见深握住他玉白色的脚腕,亲了下道:“愿赌服输。”
沈清弦都有些后悔了,这酒鬼不醉的时候都胡来个没完,喝醉了更是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称呼,沈清弦也没那么在意,他爱听,他叫他便是。
他薄唇轻启,吐出这两个字。
顾见深只觉得一股热流瞬间窜遍全身,整个人都有些失控。
他欺上去,动作有些粗暴。
沈清弦被他弄痛了:“你”说好的轻点儿!
顾见深哪里轻得了?他完全飘起来了,不用力怕自己飞上天。
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顾见深这模样取悦了他,沈清弦比往常还要放得开,后来一叠声的“夫君”叫出来,只把顾见深给迷得晕头转向。
结束时,顾见深当真是爱极了怀中的人,怎么抱着他怎么亲着他都觉得不够,他温声唤他:“再叫一声。”
沈清弦嗓子都哑了,瞪他一眼。
顾见深道:“最后一声。”
沈清弦便轻轻地唤了一句,顾见深心里的甜蜜无处宣泄,便只能用力抱着他,柔声道:“我的宝贝,我的清弦。”
沈清弦被他这一通折腾,本都累极了,要睡着了,可是听到最后这两个字
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他蓦地睁大眼。
仿佛浑身血液都被抽走了,他的整个胸腔都凉透了,一阵阵可怕的阴暗冷风直灌其中,冻得他瑟瑟发抖。
顾见深睡着了拥着他心满意足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