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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亲”
如此一番说道,顾思源还全都信了,这一信他就怂了。
他自诩甚高,又怎能娶这样一个丑陋的母老虎?那国公府虽然权势滔天,但越是滔天,这沈清清越是骄纵,他真娶了,莫不是连个妾都不能纳进门?
这哪里能忍?
顾思源打死不娶,还摆出一副不畏权势的模样,旁人吹捧他性情高洁,却不知他此举将一个无辜少女给伤成了什么模样。
可惜他那高洁的性情也没撑几天,沈国公一怒,顾思源的父亲顾阁老畏惧镇国公府,立马怂了,生怕日后被沈国公针对,急忙赶回府中,差点儿没把这不孝子的腿打断。
这一顿胖揍,顾思源委委屈屈,才来登门求娶,却又是这般心不甘情不愿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恶心至极!
沈清弦哪管这些弯弯绕绕,他一看不是顾见深,立马没了兴趣,转身就要走人。
不成想,之前弃他如敝履的顾思源竟开口道:“这位小姐”他还不知道这是谁呢。
沈清弦看都没看他,向沈国公李氏还有两位兄长行了礼。
这一声父亲母亲叫出来
顾思源真是又惊又喜:“原来这就是这就是”说着他还害羞上了,天啊未来媳妇儿这么美!哪怕是个母老虎也认了啊!
在场的沈家人:“”
碍于女儿(妹妹)的心情,沈家几位都没出声,沈清弦自己出声了,他直截了当道:“顾公子,你这些东西还是赶紧拿回去吧,我们国公府不要。”
顾思源愣了下。
沈国公和沈大哥沈二哥都一脸惊喜地看着女儿
(妹妹)。
沈清弦已经下了逐客令:“孙伯,送客!”
顾思源傻乎乎地看着她,直到被扔出国公府,还没回过神来。
府里却是一片喜气洋洋,沈国公小声问沈清弦:“清儿,你这是”
沈清弦还是适应不了这声清儿,他接话道:“父亲,之前是女儿不孝,如今大梦初醒,已经看清那人了。”
沈国公愣了下,下一瞬他开心得仿佛在施展狮子吼:“好!好孩子!你的亲事为父定会好生斟酌,定会给你寻得良缘!”
趁着这机会,沈清弦说道:“父亲,女儿有个不情之请。”
沈国公道:“你说!”
沈清弦道:“日后若是有人来提亲,能否让我在后面看看?”
其实这很不合礼数,但一来沈国公是武将出身不拘小节,二来也实在是疼宠女儿,于是应道:“好,都依你!”
这时候他还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沈清弦如此便放心了,反正顾见深肯定会来提亲,他慢悠悠等着便是。
耐心这东西,修行了万万年的人是最不缺的,百年也不过弹指之间,这短短数月又算什么?
可让沈清弦万万没想到的是顾见深还真就不来了!
那顾思源求娶被拒,又因偶见沈清弦一面,自此魂牵梦萦,还写了几首诗来纾解情怀,顿时让沈清清荣升为梁国第一美人,登门提亲的人真是络绎不绝!
沈清弦看人都看累了,偏偏就没看到顾见深,不由有些气闷。
那家伙在做什么?
沈清弦拒绝拒绝全拒绝了之后,沈国公又犯愁了,他和妻子说道:“你说女儿是不是还对那姓顾的念念不忘?”
李氏忧心道:“我也怕如此啊!”
沈国公道:“可那顾思源实在不是良配,清清嫁过去要受罪啊。”
李氏彻夜难眠,最后一狠心道:“我看陈家的少爷就很不错,不如就定了这门亲事?”
沈国公道:“我怕清儿不高兴。”
李氏嗔他一眼:“当年我嫁你时也很不乐意,如今不也幸福得很?”
这话沈国公听得很暖心,李氏又道:“婚姻大事还是要我们操劳,孩子尚小,哪懂识人?我们给她看好了,待成亲了,她才是真的幸福美满。”
沈国公也觉得很有道理。
幸亏沈清弦不知道,不然他得一气之下回万秀山去。
让他嫁给别人?仿佛在闹。
可再这么耗下去,似乎真的很不妙。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顾帝尊来了。
姗姗来迟也就罢了,还不走寻常路。
沈清弦正在冥想,听到开门声,他唰得睁开眼。
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欺近:“小姐,别动。”还故意压低了声音。
沈清弦双目清澈,别说害怕了,甚至有些生气:“你还知道来找我?”
黑衣男子低声一笑,摘下面巾,露出英俊五官,顾见深一把将人抱入怀中,轻声问:“这就想我了?”
想个鬼!沈清弦瞪他:“你到底娶不娶我了?”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这句话一出,两人都愣了愣。
沈清弦是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觉怪异。
顾见深却是被他的话给撩得心都化了。
虽然知道他只是单纯地把成亲当成任务,但还是忍不住心动。
顾见深抱着他,在他脖颈嗅了下:“不如现在就洞房花烛夜?”
沈清弦一把推开他:“做梦!”
顾见深看着他,忽然笑道:“你说我们这模样像不像私定终生的男女?”
沈清弦送他一个呵呵。
顾见深脑补得挺欢:“放心,我不是只想占了你的身子,我会明媒正娶,娶你做我唯一的妻子。”
他说得情真意切,沈清弦却全当成废话:“明天你再不来,我就回万秀山了。”
“不是我不想来,”顾见深苦笑道:“我怕来了会被国公爷扫地出门。”
沈清弦正想说话,这时却听到了外头急促的脚步声。
顾见深压低声音道:“是护卫来了。”
沈清弦一怔:“你硬闯的啊?”
顾见深道:“我也没办法,再不来看看你,我都相思成疾了。”
这时候了还贫嘴!沈清弦将他推到床里面去,这一碰他却又碰到了一手黏腻,沈清弦拧眉道:“你受伤了?”
屋子里燃着熏香,沈清弦如今又是肉体凡胎,所以还真没闻到这血腥气。
顾见深道:“没事,一点儿擦伤。”
沈清弦顾不上这些了,只得先将他藏起来。
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清弦谨慎地将屋子里收拾干净,不留半点儿痕迹。
烛火渐近,守卫们停在了外头:“小姐,您睡了吗?”
沈清弦懒洋洋的声音里带着些愠怒:“大晚上的,折腾什么呢?”
护卫惭愧道:“左门传报,说有贼人夜闯国公府,小的怕有恶人冲撞了您。”
沈清弦道:“我这没事,都几时了,别扰我睡觉。”
被藏在被子里的顾见深还坏心的捏了捏他的腰。
沈清弦真想踹他一脚。
护卫们自是不敢进来的,但听她声音无恙,他们也放心了:“小姐好生休息,属下告辞了。”
沈清弦应了一声。
本以为这就没事了,谁成想外头有传来了齐声行李声:“见过夫人。”
沈清弦皱眉李氏来了?
李氏身为他这身体的母亲,可是想进就进,拦都拦不住的。
这一进来
如此危险时刻,顾见深还也有心情逗他:“是岳母来了吗?”
沈清弦终究还是没忍住,给了他一脚。
可怜他腿细脚软,只把顾见深踹得想拥着他好好亲一亲。
眼瞅着成亲在望,沈清弦可不想就这样放弃任务,他下床,披了外套出屋。
时机拿捏得刚刚好,他刚好和李氏迎面撞上。
李氏急忙握住他的手,担忧道:“我听护卫说有贼人入府,可有惊到你?”
“没事,这天寒地冻的,贼人又还没抓到,母亲怎可这样出来?”沈清弦这般说着。
李氏如今满心满肺都是心肝女儿,生怕她出事,听闻有贼人闯入,担心得不行,根本睡不下,执意要来看看才放心。
“要不你还是去我那儿睡吧?”李氏实在是放心不下。
沈清弦哪里会走?且不提屋里那“贼人”,单单是让他和一个妇人睡一起就很别扭了。
他说道:“母亲莫要担忧,我是国公之女,怎会这般胆小怕事?一个贼人而已,待护卫大哥们抓到便就了事了,何须如此惊慌?”
这时沈国公也过来了,他听到女儿这番话,又是一阵“狮子吼”:“好,果然是我的宝贝女儿,巾帼不让须眉!”他武将出身,平日里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有人暗闯国公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之前那些都被快速击杀,没让李氏知晓而已。
今日这贼人轻功甚好,竟然闯了进来,不过也受了伤,估计跑不远,抓住是早晚的事。
李氏还是不放心。
沈国公又劝她:“快快回去歇息吧,你们娘俩站这儿,再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李氏这才说道:“清儿,你若是害怕就让丫鬟来给我送信,娘来陪你睡。”
沈清弦见她这般模样,声音也软了:“放心吧,我不要紧的。”
沈国公嘱咐了护卫几句,带着妻子走了。
沈清弦转身回屋,松了口气。
顾见深低笑一声。
沈清弦没好气道:“怎不一箭射死你?”
顾见深道:“那你可要守寡了。“
沈清弦狠狠瞪他一眼,相当狠了,“吓得”顾见深心肝直颤。
沈清弦走过去,掀开被子就去扯他衣服。
顾见深又来戏了:“别这么急,还没明媒正娶”
沈清弦用力在他伤口外侧压了压,顾见深就说不出话了。
“堂堂心域帝尊竟然被个小小凡人伤了。”沈清弦冷嘲热讽他。
顾见深道:“没办法谁让你投生在这般人家里。”
沈清弦说:“还不是你设的条件太多?”
“不见得。”顾见深透过微弱烛光看他,“你灵魂太美,一般凡胎肉体实在配不上你。”
沈清弦信了他的鬼话。
他借着烛光看了看他的伤势,顿时心一惊:“国公府的守卫如此厉害吗?”
虽说来到凡间顾见深和他一样,都不能动用灵气,但是他这肉胎的素质很好,还有不俗的功夫在身,怎么就落得如此狼狈模样?
顾见深道:“你以为呢?沈国公可是当世豪杰。”
沈清弦小心地给他清理着伤口虽然没有伤药,但他对经脉穴位极通,所以能靠穴位止血。
顾见深到是被他点来点去的白皙小指给晃得心头热。
沈清弦给他包扎好后,已经薄汗淋漓。
顾见深心痒道:“如此花烛夜,当真不”
沈清弦:“闭嘴!”
顾见深小声说了句。
如今没了修为,他这般低语,沈清弦还真听不清楚,他问他:“什么?”
顾见深提了提音量,颇为幽怨地说道:“如果我眼睛还是红色的,你肯定不这样”
沈清弦:“”
他这模样,俨然是被说中心事了
陛下不开心,陛下有小情绪了!
沈清弦清清嗓子,硬生生岔开话题:“你这肉胎是什么身份?”
这话题转得有多僵硬?简直是僵硬本硬了好吗!
顾见深心更堵了。
沈清弦想到合作互赢这事,只得放软声音哄他道:“咱们好生商量下,我才能嫁给你嘛。”
他这声音这话语一起,顾见深还心堵呢,直接心飞扬,梦起航了!
当然还是得要点儿福利,他拍了拍自个儿大腿。
沈清弦道:“压着你伤口怎么办?”
顾见深说:“过来。”
沈清弦只得挪过去,任他抱在怀里。
顾见深在他脖颈间碰了下才道:“我可比你惨多了,睁眼醒来这身体已经被扔在乱葬岗了。”
沈清弦睁大眼:“那玉珠怎么会找这么个肉胎?”
顾见深道:“大概是我灵魂太糟糕了吧。”
沈清弦皱了皱眉道:“灵魂都一样的,哪有什么糟不糟糕一说?”
顾见深笑了下:“总之就是这么个肉胎,我至今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他还有没有亲人”
沈清弦明白了:“所以没法来提亲?”
顾见深说:“你这高门大户的,我连户籍都没有的野人来提亲,沈国公还不一棒子把我赶出去?”
沈清弦默了默:“也许是乱棒打死。”
这年代没有户籍就是流民,甚至是奴籍,一个奴隶竟然想娶国公府的嫡女,简直是对天威的侮辱
顾见深捏他手指道:“就这么想守寡?”
沈清弦拍他手:“正经点儿,然后呢?这几个月你做什么去了?”
顾见深继续交代道:“我想着怎么也得弄个身份,才能配得上你于是就入世闯荡了一番。”
“那你现在是个什么身份?”沈清弦问他。
顾见深沉吟了一下。
沈清弦又皱眉道:“商人吗?也不行的,还是三六九等。”
顾见深幽幽道:“起初我是想经商来着,打算捐个官,但第一笔买卖就被土匪给劫了,接着我便去劫了土匪,土匪的兄弟又来报仇,我顺便清理了他们,一来二去”
沈清弦沉默了。
顾见深亲亲他耳朵尖道:“大小姐,随我去做压寨夫人吧。”
沈清弦好想打死他!
顾见深很委屈了,而且还吃了一肚子醋:“反正我无论怎样都攀不上你这门第的,即便捐个官也比不上那些个名门大族。”
这阵子登门提亲的可全都是世家大族,有位陈家的,据说出了七位宰相,数不清的阁老,底蕴何其厚重,哪里是顾见深能比的。
沈清弦好气:“那你就去当土匪?”
顾见深无辜道
:“他们劫我,我总不能任他们劫吧?”
沈清弦如今总算明白他是怎么当上心域帝尊了,还真是打出来的天下啊!
沈清弦很犯愁,这可如何是好?他们来凡间,为的就是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正经成个亲,如今
顾见深抱着他就不想松手,干脆道:“我们私奔吧?”
沈清弦瞪他:“那我们来凡间做什么?”
私奔的话他们老实待在万秀山不好吗!
顾见深不出声了。
沈清弦是指望不上他了,他想来想去,还真勉强想到一个法子。
“虽然这样很对不起沈国公和李夫人,但也没办法了。”他看向顾见深道,“听着,月中我会去逛庙会,到时候你这样安排”他细细说道了一番。
顾见深道:“这不难。”
沈清弦道:“那就这样定了。”
顾见深问道:“这凡间的深闺女子可没什么人身自由。”
沈清弦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顾见深打量他一番,笑着道:“看来你已经调整过身体了?”为了不惹沈清弦生气,那玉色珠子里藏了些灵力,刚好够给沈清清改变身体。
沈清弦气道:“还等你来吗?”
顾见深笑道:“可惜了,没看到你最娇嫩的时候。”
沈清弦怼他:“看来陛下更喜欢女人的身体?”
顾见深稳得很:“一想到是你,我便觉得怎样都好。”
沈清弦懒得和他贫:“你是不是该走了?”
顾见深道:“我伤这么重,你忍心赶我走?”
沈清弦按住他不老实的手道:“我看你还是伤得轻了!”
“好了。”顾见深不舍得松开他,“睡一觉再走。”
沈清弦气道:“你是嫌自己不够显眼?”他一身黑衣,天亮了再走,怕是要被乱箭射死。
顾见深闷声道:“只睡一小会儿。”
沈清弦担心他真被抓到弄死,于是小声道:“亲一下你就回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