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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弦嘴角全是笑容,他故意问他:“那又如何?”
胖纸鹤“悲愤”道:“他对你图谋不轨!”
沈清弦回他:“和你无关。”
胖纸鹤“气急败坏”道:“我是好心提醒你,他肯定会越来越过分,到时候你”
沈清弦被这精分顾给逗得不行,他回他:“你想太多了。”
胖纸鹤严肃提醒他:“你没发现吗?他看你的眼神太糟糕了。”
第一百六十章()
第一百六十章
沈清弦明知故问:“哪里糟糕了?”
胖纸鹤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把他当朋友;他却只想亲你吻你对你做很过分的事。”
有本事别只说不做啊!沈清弦很期待这种事会写给他看嘛?
沈清弦沉稳道:“胡说八道!”
胖纸鹤深沉道:“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沈清弦实在绷不住了,被他逗得笑出声来。
他怕再和他扯下去会忍不住揪了他的小马甲,所以打住道:“我要休息了。”
小胖纸鹤很懂适可而止;没再来撞窗打扰他。
接下来几天;两人就维持了这种有趣的关系。
白日里顾见深一本正经地和沈清弦游玩,要多规矩有多规矩,丁点儿越界的情绪都没有外露。
晚上又摇身一变成了胖纸鹤,叽里咕噜地诋毁着白日里那“人面兽心”的自己。
没错;图谋不轨、糟糕这些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他自己了,得用人面兽心。什么看似道貌岸然;其实十分下流;什么看似一本正经;其实乱七八糟直把沈清弦给逗得笑个不停。
其实他这招很聪明;一方面在白天展现出自己风度翩翩的一面;拼命博得沈清弦的好感;另一方面又在晚上诋毁自己;让沈清弦在无形中偏心于他;更重要的是;他通过晚上的言语来刺激沈清弦,在他潜意识中埋下了暧昧的小种子。
沈清弦不知道当年的自己是怎样的,反正现在的他已经要招架不住了。
这混蛋越说越浪,自以为扮演得很成功,已然借胖纸鹤的身份充当起他的“情感导师”了。
比如今晚这个
胖纸鹤:“你若是不喜欢他;就不要和他见面了;这样不停地给他希望;万一他忍不住了怎么办?”
忍不住就赶紧做些什么!沈清弦回他:“这全是你的臆想。”
胖纸鹤:“是不是我的臆想你心里清楚;他如果不是心仪于你;何必天天找你,天天带你玩这玩那?”
不找我你想找谁,不带我玩你想带谁玩?当然沈清弦写的是:“别用你龌龊的思想来揣度我们。”
胖纸鹤痛心疾首道:“你怎么就不信我?”
沈清弦道:“我凭什么信你这个连面都不敢露的人?”
胖纸鹤过了会儿又飞来:“反正我怎样说你都不信,不如你自己去试探下。”
沈清弦眼睛一亮,回他:“怎么试探?”
胖纸鹤一本正经说道:“明日你可以邀他去远足,走得远一些,最好是很偏僻、人迹罕至的地方,然后你故意把自己衣服弄脏弄湿,再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你看他会怎么办。”
这个老流氓!这样给自己编排戏本,脸不会发烫嘛!
沈清弦脸上全是笑意,回得却是满纸懵懂:“他能怎么办?”
胖纸鹤神秘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沈清弦并不轻易上当:“我才不要把自己弄得又湿又乱。”
胖纸鹤还用上激将法了:“其实你根本就相信我的话吧?你根本就知道他对你另有心思。”
沈清弦顺势咬钩:“没有!”
胖纸鹤赶紧回道:“那你就试试呗,心上人在面前脱衣,谁都忍不住的,他平日里装得道貌岸然,可你若这样试探,他肯定会暴露的!”
沈清弦“绝不妥协”:“我懒得听你胡说八道。”
胖纸鹤便又说道:“怕什么嘛,如果他把你当朋友,那当着朋友的面换个衣裳又怎样?完全无所谓。”
这歪理竟还真有些道理!
胖纸鹤又给他写道:“办法都教你了,试不试是你的事,我休息了。”
他竟然还先休息了!沈清弦很想把他揪过来,叠一窝胖纸鹤砸他身上!
沈清弦“辗转反侧”一宿,第二天精神便不太好。
顾见深踩着点儿来找他,见他眉眼轻皱,满脸关怀地问道:“怎么了,没休息好吗?”
沈清弦:呵呵,我休息好了你就该哭了。
顾见深心里痒痒的,面上却丁点儿破绽都不敢露,他说道:“我给你冲壶茶提提神。”
沈清弦感激道:“多谢。”
顾见深给他一个微笑,很帅那种。
尊主大人瞧着极其受用,很乐意同他继续胡闹了。
喝了茶后,沈清弦精神好了许多。谁知昨晚那般浪里个浪的胖纸鹤,今天竟然又迂回了个山路十八弯。
顾见深忧心道:“你既不舒服,今日我们还是别出去了。”
真不出去了?沈清弦怕他悔到肠子都青掉。
他顿了下,低声道:“待在这儿也怪无趣的,我们还是出去吧。”
顾见深眼眸极深处有一簇小火苗,他问他:“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沈清弦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道:“随便走走吧,今日不想去人群喧闹之地。”
顾见深薄唇极轻地颤了下,这动作很细微,寻常人肯定察觉不到,但身为枕边人的沈清弦当然看到啦。
他知道这家伙在开心,在强压着快要满溢出来的喜悦。
沈清弦还挺好奇,他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只是想看看他脱衣服?之后呢?莫非这就要撕下道貌岸然,现出流氓本性了?
这么想想,沈清弦竟有点儿期待,嗯,只一点儿,一小丢丢而已!
两人“心事重重”地出门,论演技沈清弦是比不过老顾同学的,但沈清弦有剧本,提前知道了剧情走向,这配合起来便轻车路熟了。
不就是紧张、犹豫、拿不定主意嘛,不难!
眼瞅着越走越偏,顾见深还装模作样道:“前面是禁区了。”
沈清弦似是恍然回神,他顿了下,薄唇微抿道:“也不知前头有什么。”
顾见深心猛地一跳,手心都有些发汗,他道:“你若好奇的话,我们便进去看看,总归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就他俩这修为——只要别误入其他小世界,哪来的危险可言。
沈清弦眼帘微垂,低声道:“好,去看看吧。”他这神态不像好奇倒像是在极力掩藏着心事。
他这样只让顾见深心痒极了,可惜他得忍住,一定要撑住了!
所谓禁区,大约是人迹罕至的,因为来的人少,所以也没有路,到处都是灌木丛,根本不知前头是什么。
他俩倒是可以御剑,但御剑的话,还怎么弄脏弄湿衣服?
沈清弦道:“我们就这样往前走走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顾见深自是满口答应。
走了约莫一刻钟,沈清弦找到机会了。
前头的灌木下藏了个水潭,不大不小不深不浅,刚好可以让他一脚踩进,把自个儿弄得湿漉漉。
不过好像又有些不妥当?
他堂堂一个高阶修士,会踩空到一个小水潭里?
不管了,他就是故意的,反正顾见深也不敢问!
沈清弦这就一下踩进去了
顾见深眼疾手快道:“小心。”
可惜已经晚了,沈清弦左侧的衣裳全湿了。
沈清弦尴尬道:“没留意这儿有个水潭。”
刚才还拉不住沈清弦的清深道君,这会儿却牵着他的手一跃而起:“衣服都弄湿了,我带你去个空旷地方。”
沈清弦也懒得吐槽了
罢了罢了,反正目的达成了,至于过程还是别细究了!反正彼此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就是装的,他也是装的,为了脱件衣服,搞这么大阵仗的情侣也就他们俩了!
在一处干净整齐的地方落脚,顾见深道:“赶紧换身衣裳吧。”
难道更方便的不是用个清洁术吗?两位元婴老祖已然强行忘了这个法术。
沈清弦道:“好”
他一边解开衣带,一边偷瞄着顾见深。
顾见深目不斜视,看起来相当正经了。
沈清弦脱下了外衣,解里衣的时候,心底升起一阵怪怪的滋味。
他的衣服别说是正经脱了,撕都不知被顾见深撕掉过多少件,但如今好像真回到了初次见面时,带着一丝丝试探,努力压着狂跳的心脏,期待又紧张地解开系带。
然后呢衣裳落地,沈清弦倒也感觉不到凉意,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模样比最上等的美玉还要好看千倍万倍。
顾见深眼睛不眨地看着,完全看呆了。
沈清弦心如擂鼓,觉得再被他这样看下去,他自个儿都要把持不住了!
那就太丢人了!
沈清弦赶紧拿出乾坤袋,想要找件衣裳出来。
结果他乾坤袋里空荡荡的,别说衣服了,连块遮羞布都没有!
被掉包了什么时候掉包的?肯定是顾见深这大混蛋做的!
沈清弦总算明白了老顾同学的套路。
原来是在等在这儿。
看得眼睛都直了的顾见深凭借着最后的一丝理智道:“怎么了?”
沈清弦不敢转身,只轻声道:“我没带衣裳。”
顾见深闭了闭眼,用力攥拳以保持清醒道:“我这儿咦”他一脸诧异道,“我竟然也没带。”
沈清弦:“”
顾见深连忙脱下自己的衣裳,给沈清弦罩上:“没事,你先穿我的。”
他们如今这修为哪里会怕冷?当然,衣服的功能不只是保暖。
沈清弦松了口气,攥紧顾见深的衣服。
这一回头,他才真正看清了老顾同学的套路。
血印
从结实的腰身向上,汇集在肩膀处的鲜红禁印。
万万岁时,沈清弦第一眼看到都被俘获了心神,此时此刻他更是看怔住了。
说来说去,这家伙是想se诱他?
不得不说这招太妥当了,十拿九稳!
沈清弦直勾勾地看着,等回神时手指已经落在他肩膀上,碰上了那鲜红欲滴的禁印。
顾见深眸中的情绪再也藏不住了,他低声问:“怎么了?”
沈清弦轻叹出声:“真好看。”
动听的声线,柔软的三个字,毫不遮掩的迷恋的表情。
顾见深死命握紧了他的手!
他从未想到,从未想到自己这丑陋的禁印,竟会给他带来这样的幸运!
第一百六十一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顾见深开口;低声问他:“不可怕吗?”
沈清弦的眼中哪有丁点儿可怕的模样?全是藏不住的惊艳和喜爱。
顾见深道:“你是第一个看到它却没有嫌恶的人。”
一句话唤回了沈清弦的心神;他抬头望进了他的眸子。
那红色的眸子就像深夜中亮着的一簇烛光;微弱、单薄;却以一己之力温暖了整片黑暗。
这就是顾见深;他深爱着的人。
沈清弦薄唇微扬;轻声道:“你很好。”
比所有人都温暖,比所有人都柔软,比一切的一切都耀眼。
顾见深心跳得极快;可是却不会再多做些什么了。
他希望沈清弦对自己感兴趣;却不想要那种浮于表面的兴趣,他更希望能碰到他的心,能真真正正的拥抱他。
爱情是什么颜色;顾见深以前不知道,但现在他很清楚;就是眼前人唇边的一抹浅笑。
顾见深把衣裳给了沈清弦;难道自己要一直光着吗?在这林子里还好说;到了镇上得多尴尬?
好在这会儿他记起自己是元婴期的大佬了。
顾见深抬手摘了片叶子,放在掌心一点,红裳如倾泻的阳光般出现在他手中。
是了没带衣服又如何?忘了怎么用清洗术又如何?这不还有各种障眼法嘛。
沈清弦定睛看了看,居然没法看穿这身衣裳。如此可见;这时候的顾见深比他修为要高一些。
虽然看不穿;但也知道这是片树叶;沈清弦抿嘴笑道:“还是把衣服给你吧”
顾见深道:“你以为是障眼法?”
沈清弦反问:“难道不是吗?”
顾见深正想解释;忽地又似是想起什么一般;他道:“是。”
其实还真不是,他只是用树叶去换了件衣服穿,应该叫做替换术,但如果他会这法门,那早些时候为什么不用?还把自己的衣服脱给沈清弦穿,意图太明显了,所以顾见深只好承认自己只穿了一片树叶了,顺便还卖乖道:“就这样吧,总不好让你穿一片树叶。”
沈清弦抿嘴笑:“你修为比我高些,肯定能看穿我的障眼法,我若是穿一片树叶,岂不和没穿一样。”
听到这话,顾见深一怔,顿时觉得自己损了一千亿!
他怎么没想到这个?
不过很快他又释然了,想到又怎样?他不会委屈沈清弦的。
再说他怎能让沈清弦那样走在大街上?太荒唐了,即便谁都看不见,他也觉得他们亵渎了他。
顾见深笑道:“所以还是由我来穿吧。”
他俩穿着同款的红衣,并肩走着,仿佛一对即将走向永远的新人。
顾见深想得心热血热浑身热。
沈清弦还故意道:“幸亏没旁人,否则他们该来讨要喜盒了。”
顾见深心一荡,问道:“你想象过自己的婚礼吗?”
他一问,沈清弦一怔,下一刻便笑弯了眼睛。
他以前还真没想过,这会儿忍不住想了下,顿觉鸡飞狗跳都难以形容其画面的万分之一。
他和顾见深结婚,天道六派要炸,心域众人要炸,他们不用特意准备就可以欣赏一场焰火演出了。
还是史无前例地,惊天地动鬼神的,恨不能将整个修真界都给炸成灰的大规模焰火盛会!
沈清弦摇头道:“无法想象。”
顾见深看向他:“为什么?”
沈清弦顺着他心意道:“因为一直没遇到那个想结为伴侣的人。”
顾见深成功套到想听的话,顿时开心得不行。两千年实在不算短暂,他怕沈清弦心里有别人,怕他有放不下的爱人,而如今沈清弦说了他一直没遇到,如此一来,机会便全是他的了!
沈清弦瞧他这样,忍不住想借用胖纸鹤的那句话——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凭什么他不能对他一见钟情?凭什么他不不能第一眼见他就想与他相伴一生?凭什么
好吧,沈清弦想起两人万万岁时的“第一次”重逢了,好像那时候只是消个杀气就用了挺长时间的。
沈清弦很惭愧!
他们走了一段路后,顾见深忽然站住了。
很快沈清弦也察觉到了。
“血味”
顾见深道:“很浓,而且多是凡人的血。”
沈清弦拧了拧眉:“过去看看吧。”
顾见深应道:“好。”
他们掩了气息,向着那血味浓郁处走去。
没多久,浓密的丛林散去,一个正在被开凿的矿山跃入眼帘。
如今已是正午,滚烫的阳光落在干枯的地面,如同烘烤着的火炉,将劳作中人的血液蒸腾殆尽。
这儿有很多人,非常多的人,而且都是毫无修为的凡人。
他们穿着破败,枯瘦如柴,可是却没有丁点儿疲倦得挥动着巨大的镐头,挖掘着不会属于自己的矿石。
虽然早就知道兰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