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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攸宁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虽然上辈子的死因她已经不确定是简从佑下的毒手还是楚旭下的毒手,虽然简从佑从来都是对她不差的,可简攸宁就是对他亲近不起来。
想到他在外面干的那些糟心事儿,就对他恨得牙痒痒。
“好好说话。”
简从佑鲜少接触女儿,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给她带上些礼物,更多的印象,就是从前妻口中得来。
乖巧、听话、孝顺。
他深情地开口,“攸宁,爸爸知道,因为你妈的事情,你对我心里有芥蒂,可说到底咱们俩是骨肉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哪有做仇人的,你说是吗?”
“我的确没有尽丈夫的职责,背叛了你妈,甚至背叛了你。但我扪心自问,我对你是好的,你还记得每年过年,我给你带好吃的,带新鲜玩意,还带了一部刚出来的手机。”他顿了顿,“一直没有和你住在一起,我不知道怎么讨好你,但是我打心眼里是喜欢你的。”
提起手机,简攸宁只觉得心塞塞。
所有的心情都没了。
她问道,“你想干什么?”
简从佑心中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不想亲手了结女儿的性命,可简攸宁到底只是一个丫头片子而已,哪里有儿子重要。
简攸宁不死,简家的根就要断了。
而且,因为和黄雅的对峙,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掌控公司,有时候为了不让黄雅做出出格的事情,还得好声好气地安抚对方。
只要简攸宁死了,这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么想,简从佑心里的愧疚逐渐消失,简攸宁也算是死得其所。
“我有好久没见到你了,怪想你的。”简从佑本想把对方骗到香港来,可他觉得这希望应该不会太大,索性也没提,他接着道,“你看我到首都来看看你怎么样?”
“我保证,和你吃一顿饭,我就走。”
简攸宁听着对方低声下气的声音,眼睛眯了眯,虽然没有微信,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可她心里却是明白,简从佑应当为了公司的事情而心急火燎,哪有时间来特地见她一面,肯定是不怀好意,不过见一面而已,也不怕对方做出什么事,“我最近有些忙,等我忙过了这一阵,你再来吧。”
上辈子她去香港,是因为简从佑濒死,开始分财产。
她本不想要,但在楚旭的劝说下,才一起去了香港。
所以至今,她都没弄明白死因。
简从佑急了。
刚刚那个男人就给了他十天的时间,他得见到简攸宁,打亲情牌,还得部署,时间本来就不是非常够,如果简攸宁忙上十天半个月的,那他岂不是要代替简攸宁受过。
“我真的很想见你一面。咱们父女俩好好说说心里话,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吗?”
简攸宁心内呵呵,“有。”
简从佑被堵地说不出话。
简攸宁继续道,“如果要见面的话,就等我空下来,否则免谈。”
简从佑心塞塞,头一回觉得自己的亲女儿压根不听话,也不孝顺,“那”
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他的话还没有问完,就只听见了嘟嘟声。
不知怎的,简从佑心里升腾出了些许的火气。
***
任佳琪离开私家菜馆后,一连掐了何鸣八个电话,她并不是拿乔,也不是要挟,只是想想好好想清楚,她要的究竟是什么。
可在回宿舍时,被何鸣在门口堵个正着。
何鸣长相俊朗帅气,又惯会穿衣,在宿舍门口早已吸引了一票人的视线。
可他熟视无睹,一个箭步冲到任佳琪的面前。
任佳琪不喜欢这么高调,她努力地想甩开何鸣,可每次都未果。
最后白皙的手腕上被勒出了一道红印。
何鸣是真心喜欢任佳琪,这一回见到她发的分手短信,整个人险些没疯了,“佳琪,有什么话咱们俩说清楚不好吗?非得一言不合就分手?”
“你不知道分手有多伤感情。”
任佳琪蹙眉,好言好语地开口,“我想跟着我的好朋友一起创业,按照你说的,就是出去抛头露面,你能接受得了吗?我不愿意被你锁在笼子里当一只金丝雀,咱们三观本就不合,何鸣,分手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何鸣肺都要气炸了,他伸出双手揽着对方的肩,令其正视自己,“分手能解决什么问题?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商量。而且我有这个本事能让你过得舒舒服服的,你只需要去做做美容、上上陶冶情操的课,不管开心不开心都可以去买买买,你为什么非得这么想不开呢?”
围观群众:
真是太辣眼睛了。
任佳琪其实本没有那么抵触,但因着简攸宁那儿如火如荼,自然觉得自己不该如此。
可何鸣越不情愿,她反而更想去做。
女人凭什么就要在家里相夫教子呢。
哪门子的道理?
既然不能说到一块儿去,趁着感情还没有那么深,分开算了。
任佳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脸上出现了一抹决绝,“分手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何鸣,咱们俩就到此为止吧。”
说话的同时,任佳琪推开对方。
何鸣一下子慌了,他脑中空白一片,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对方,他违背着自己的意愿,“别分手,我都依着你,行吗?”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任佳琪就没必要优柔寡断地拖着对方。
她足以可以预见两人将来会因为这些事而爆发多大的争端。
任佳琪觉得眼眶发酸,她伸手揉了揉,“不行,分手,没得商量。”
何鸣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
好半天,他脑海中才蹦出了简攸宁三个字。
如果不是因为简攸宁,任佳琪怎么可能和他提出分手呢?
他要去找简攸宁算账。
***
入夜。
简从佑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他的脑中反复回荡着楚旭给的十天期限、还有简攸宁所说的最近没空。
怎么也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情连累了儿子。
见黄雅昏沉沉的睡着,简从佑蹑手蹑脚下床,然后离开卧室,给二老打电话。
上一回他拿程素锦没辙,也是他妈上了医院闹了一通才取了程素锦的头发。
这一回,如法炮制,让他妈去首都,一定能够把简攸宁骗出来。
多好的主意。
接电话的人是葛芳,此刻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好不容易让自己清醒了一些,才开口问道,“这么晚打电话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简大山也被吵醒了。
听到从佑两个字,他的眉心蹙得紧紧的,这么大半夜的打电话回来肯定没什么好事,他一把接过葛芳手中的手机。
就听见简从佑的声音。
“妈,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啊,我非常想攸宁,想去首都见她一面,可我不管怎么说,她就是不同意。攸宁是我的亲生女儿,平日里我待她怎么样,你也应该知道的清清楚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哩,父女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我就想请你做个和事佬,把攸宁和我都约出来。既能让我补偿一下她,也能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因着这事,我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简大山面色铁青,直言不讳,“简从佑,有些话我不想说的那么明白,但现在我也不得不说清楚。自打上有回你把你妈从香港赶回家,连一顿热饭都没吃上,我们俩就权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平时敷衍你已经很累了,你可别再拿事情来麻烦我们,听清楚了吗?”
简从佑懵,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爸爸接的电话。
“没人是个傻的。这些年要不是素锦一心一意的照顾我们,我们的生活哪有这么滋润,可是你又在哪里?是,你虽然给了钱。但是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上回你撺掇着你妈去医院拿素锦的头发,我在旁边一声不吭,你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我能不知道你要做坏事吗?我看素锦没出事,所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还想动坏心思,我们两个是绝对不会再帮你的了。”
“简从佑,人在做天在看,小心会有报应。”
简从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万万没想到亲爹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此刻他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久之后,他捂着脸上的热意,忍不住辩驳,“爸,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上一次把妈送回天海,真的是意外。你们怎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而且我真的是想和攸宁修复一下父女关系。”
简大山冷笑,“得了吧,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屙什么屎,夜深了,我们要睡觉了,以后最好也别打电话过来了。”
想到什么,他又警告道,“虽然攸宁是个女儿,可怎么说也算我们简家的孩子,简从佑,你要是还有良心,就别伤害她。否则我们老两口也不会放过你的。”
简从佑正想要替自己辩解几句,可对方已经掐断了电话。
他心中的火气骤然升起,一生气直接把手机摔了出去。
一个两个的都和他作对。
就因为把妈送回天海,至于把他当仇人看?
他这些年孝敬的钱全部喂了狗。
而葛芳则在床旁愣愣地听着简大山的话,许久后她才回过神,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简大山,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而且你真的要和儿子断绝关系?”
虽然这些日子她也学着简大山的模样冷落简从佑,可那毕竟是她的亲儿子。
简大山瞧着老伴儿的模样,只觉得头疼极了,“我说的一点也没错,你要是愿意和你的好儿子一起过日子,尽管再去找他,但你出了这个门,咱们俩就去离婚。我也不想和你这个是非不分的恶婆娘过日子了。”
葛芳:
她只是问了一句,对方咋这么情绪激动?
不过在葛芳的观念里,离婚是大丑闻,千万不能这么做。
而且她和老伴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两人对彼此的习惯和习性都了解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轻易分开呢?
不管是离婚震慑、还是其他,葛芳老老实实地开口道,“我不离婚。我也不会再去香港找从佑。”闭门羹的滋味她已经尝过了,不想再自讨没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简大山满意极了,“你好好记住今天你说的话,别又反悔了。”
葛芳悻悻。
简大山拿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轻声叹了一口气,然后找到从未拨打过的简攸宁,给她拨了电话。
简攸宁睡眼惺忪,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险些没把手机丢了。
可以说,爷爷是最不可能会给她打电话的人。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不过爷爷虽然对她说不上好,可以说不上坏,简攸宁只是迟疑了一秒钟,就立刻接听。
简大山声音有些喑哑,可他却一字一句交代清楚了,“回头你爸要是来首都见你,你就直接拒绝他。说到底,他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简攸宁又惊呆了。
不知道大半夜闹的哪一出。
可她是个聪明的,心思转圜间,显然已经摸到了事情的真相。
同样没有把事情放到台面上来讲,简攸宁乖巧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好。”
简大山当即挂了电话。
他对自己的孙女没什么特别深厚的感情。
能提醒一句已经算良心发现了。
不过简从佑要是真敢做些猪狗不如的事,简大山头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不耐烦地开口,“快睡吧,天已经这么晚了。”
为了简从佑耽误睡觉时间,真是吃饱了撑的。
葛芳又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简大山,跟着一并睡去。
电话另一头的简攸宁坐在床上感慨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休息。
翌日,杨如意安排的人早早地就到了紫金蓝湾,一路把她送到了飞机场。
石艺正在飞机场内等候着。
126()
石家是阳市较为有头有脸的家族。
老太爷虽驾鹤西去,但他膝下三子,一个赛一个出息。
老大石建忠做餐厅服务行业,分店遍布阳市与其周边城市,生意如火如荼。
老二石建国在市委班子里当官,虽不算顶顶有权利,可也不逞多让。
老三石建华与老大一样,也是个生意人。早年国家改革开放之时,他就下海经商,赚的盆满钵满。
此刻老大石建忠把所有的家人都聚集到祖宅,朗声开口说道,“最近家中走霉运,发生了不少倒霉事儿,我正思忖着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岔子,结果老二家的石艺就从首都请来了颇有名望的大师。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儿把你们叫过来,是想着等大师看完咱们的祖宅之后,再去各家的小家看一看。”
石家人员众多。
除了逢年过节会回祖宅祭祖外,平日里皆各过各的,每家每户都添置了不少的房产。
石建国坐在首位,虽年纪大了,可眼中时不时冒出一缕精光,整个人都不容小觑。
不过他的脸色带着些许的苍白。
当官的最相信风水学说,尤其是自己无缘无故的昏迷住院、医生又检查不出主因,这点更令他觉得心中难安。
待大哥话音刚落,他连声附和,“我瞧也是。”
他不愿意在医院里瞧着生生死死,所以才坚定地回到了家中。
“小艺已经和我说过简大师的情况,虽然年轻了些,但她的外公是有名的程大师,且在首都声名大噪,回头就到了,大家要尽心些。”
石建华稳稳当当地坐在八仙椅上,眼皮耷拢像是睡着了一般,等问到他时,他只道,“大哥先斩后奏,人都已经请来,又何必再过问我们的意见?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又有什么厉害的,按我说,就应该请阳市最好的风水先生。”
他的儿子站在一旁,不假思索地帮亲爹说话,“我爸说的一点也没错。”
石建忠朗声笑了,可细看,脸上还能瞧见疲惫之情,显然是吃死人的分店事情还没解决好,“既然小艺已经请来了,那就看看吧,能看出来问题最好,倘若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咱们再请旁人也不迟。”
“左右都这样了,也不差一时片刻。”
所有人都没有疑义。
石建华手中两个山核桃正不停打转,他眼睑低垂,此刻没有半丝反对之意。
“那就按照你们说的办吧。”
就在此时,石艺与简攸宁相携走入祖宅。
经过一路上的了解,石艺觉得简攸宁的性格非常好,完全没有她想象的不好接近甚至于高冷,反而如邻家女孩般娇俏可爱。
“简大师,我爸和我伯伯叔叔关系也就表面上看起来融洽,实则私下里有很多龃龉,你是我请来的,如果他们有什么言语冒犯的地方,还请你见谅。”
简攸宁踏上台阶,突然想起来,“你伯伯的饭店吃死了人,你爸爸莫名昏迷,那你叔叔呢?”
倘若全家都倒霉,没理由会少了一个。
石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叔叔家死了人,他的小女儿去世了。”
走夜路的时候,莫名其妙被歹徒袭击,连尸体都不能正脸看。
“我叔叔那么刻板的老头子,在堂妹的灵柩前哭得和泪人似的,不过这段时间又恢复了。”石艺脸上淌出些愧疚,“其实我是故意没说的,我怕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