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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都做不到了。”许阅想起舒景,就恨得牙痒痒,“我哥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爸面前抹黑我,要不是我机灵,没准还真要被他摆一道,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舒景一看就是爱吹床头风的,嫁进许家没多久,就想着把所有的家业全部扒拉到大哥那里,这副吃相也太难看了。
许阅恨的不行。
黄文柏从来都没想过和大哥争什么。
他早就默认黄家所有的资源与产业都是大哥的,正因为他与世无争,所以才能和平。
哪里有许阅说的那么轻松。
“只要没吃亏就行了,好好地和许老爷子谈一谈,问问他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你照办就是。说到底,现在许家所有东西都不是你的。”
许阅是小儿子。
自古以来都有长子继承家业的规矩,可在许老爷子的眼里,长子没有次子有魄力、更没有次子的睿智,能好好的守住一个家就算不错了,碰上什么大事,没准都拿不定主意。
为了整个家族的发展,他一颗心逐渐偏到了小儿子的身上。
所以才闹出了兄弟失和的情形。
许阅苦笑,“我爸现在敏感的不得了,这些完全不能和他提。”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本来也没那么多牢骚,只是最近我大哥找茬的频率越来越多,我都快忍受不了了。说真的,我私下里的产业都能让我一生衣食无忧,我又是何必呢?”
想到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烦。
黄文柏沉默。
他知道对方只是想找个人倾诉。
可听着听着,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简攸宁温顺的脸。
可等他回过神来,身体陡然僵硬。
他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握拳抵唇轻咳一声,他掩饰性地找话说,“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其他的你就不必再管。”
“我倒是觉得,你大哥不是一个傻的,所有的过也不能全部推到女人的身上,你觉得呢?”
许阅不以为然。
毕竟舒景进门前,他和大哥还相安无事,舒景进门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怎么想都和她脱不开关系。
“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回来,真是家门不幸啊。”
见黄文柏撇嘴,许阅失了说话的兴趣,“走,一起赛马去。”
***
许副台长颓然地走入台长的办公室。
这段时间,无论是他打电话给简攸宁、亦或是亲自上门拜访,对方的态度皆是冷冷淡淡的。
每每提起回电视台上班这件事,她就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不肯正面回答。
到最后,甚至不愿意露面。
这样的态度,令许副台长根本没办法。
他知道这千万的赔偿金非同小可,进了台长的办公室后,他直接低头,“台长,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我是您一手提的,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您面上也没光,这回我真知道错了,求您帮我一回吧。”
至于楚旭那里,对方只敷衍,不给准确回应。
让他也很无奈。
可许副台长又不敢去找对方的茬,毕竟电视台节目投资还要楚旭慷慨解囊。
所有的亏都只能他一个人咽下。
台长瞧着对方妥协的模样,嘴角不留痕迹地泄出一抹笑。
他脸上露出为难,“这件事情我也很难做。”
许副台长心中一喜,他连忙开始表忠心,“台长,您帮我一次,我一定会记住您的好。”
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台长斟酌了好久,勉为其难地开口道,“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这儿有个办法,你能接受,就这么办,不能接受的话,那我也没其他的招。”
许副台长眼巴巴地看向台长。
“简攸宁不回电视台,违约金是板上钉钉的。我有一个朋友,与康烨有些交情,让他去说一说把违约金的数额降一些。而后你掏一半,电视台里掏一半,你看怎么样?”
许副台长听到要掏钱,只觉得肉疼无比。
可相较于先前,这情况已经好上太多。
而且这根本没有他选择的机会。
正要咬牙接受之时,又听见台长的声音,“当然台里掏一半的钱是有条件的。你的年纪已经大了,副台长这个位置有些力不从心,也希望你能够为后辈也考虑一下,让个位。”
“不过台里是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许副台长惊呆。
什么叫做年纪已经大了?什么叫做力不从心?他今年才四十几岁,正值壮年。
这理由也太扯淡。
他正想反驳,可想到那违约金之事,话到喉咙口根本就说不出来。
一张脸胀得通红。
险些呕出血。
许久后,许副台长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他才一字一句的回答,“好。”
只要能避开此事,他一定还有重来的机会。
台长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替你操作了。”
他早已调查过康烨,相较于赔偿金,康烨更想替简攸宁出气,没有什么比降许副台长的位置更令他满意的了。
康烨的确是这样的想法。
得到消息后,他二话不说就给简攸宁打了电话,除了博简大师开心外,他还没忘记唐彬交代他的事情。
102()
简攸宁对养小鬼一事一知半解。
她曾听闻国内有一个女星为求上位,多次往返国外重金请了小鬼回家,不仅如此,家里还有专门供奉小鬼的房间。
此后女星的人生路顺遂无比。
可好景不长,女星沉迷其中,最终受到了小鬼的反噬,不仅缠身,原有的和睦家庭也四分五裂,下场可谓凄惨无比。
简攸宁挂断康烨的电话后,左思右想下,还是立刻给袁天罡发了消息。
袁天罡回复的很快。
“养小鬼此法甚是恶毒。因为需要寻找未满两岁的孩子或是胎死腹中不见天日的胎儿。再辅以法术,才能驱使。实乃有损阴德。”
“最恶的,应当就是邪小鬼。它法力强大,能帮助人事事顺利,譬如招财、挡煞等,但也同样能伤害他人,譬如破坏姻缘,令人发生意外。”
邪小鬼需要用婴骸,用火将其烧得透透的,念咒加上密法炼制最少四十九日。
“其余的小鬼,若是不愿意供养了,只要送回佛庙处做一些法事便可。但邪小鬼却是难请难送,一旦将其丢弃,主人就会受到反噬。”
简攸宁听得津津有味。
甚至还再提出了几个问题。
她没有想到竟然在唐代,就已经有小鬼这样的概念,刚刚问出口时,她还怕袁天罡不曾听过。
“师傅,那此事我需要接下吗?”
袁天罡思忖片刻,便立即回答道,“你不曾接触过小鬼,但你的修为足以应对。养小鬼有损阴德,但超度小鬼,却能够积攒功德。到时,你把具体情况再详细地与我说,我教你如何做。”
简攸宁听到这话,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般安心。
关闭聊天界面后,她立刻给康烨回了电话。
***
韩伦与柳霖一直为小鬼一事心烦意乱。
得知了简大师同意的消息后,两人一合计,便心急火燎地赶到了紫金蓝湾。
同时匆匆赶来的,还有康烨与唐彬。
康烨在电话里并没有说电视台的事情。
此刻见到了简攸宁,他二话不说,立刻把从电视台拿到的赔偿金给了对方。
眉宇之间充满着得意之色,“简大师,那得罪你的许副台长现在已经离职了。你好好收着这支票,权当精神损失费了。”
简攸宁露出了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
这段时日,应对形形的人,她的性格与态度不知不觉变化了许多,可康烨倒是不一样的。
她只是随手拉了他一把,多嘴了一句,而对方就一直感恩至今,私下里更是替她做了不少事。
康烨根本就不欠她什么。
简攸宁把支票又推到对方的面前,“这些钱给嫂夫人还有你们的孩子买些营养品,给我算是怎么回事?”
这钱,她是肯定不会拿的。
康烨一愣。
只觉得手中的支票烫手极了。
不过感受着简攸宁坚定的态度,他到底没把支票再推回去,反而爽朗一笑,“那我就替我老婆和儿子谢谢您了。”
康烨心里再一次给简攸宁打上好人的标签。
简攸宁笑意渐深,然后她扭头看向一旁局促不安的柳霖。
韩伦正紧紧握着对方的手。
“把你的情况,和我具体说一说。”
简攸宁说话的同时,拿起手机点开柳霖的微信。虽然有些事情也能从面相上看出,可到底不如微信的资料来的详细。
她随意地浏览了一番,又点开柳霖的朋友圈。
找到最近的一条,简攸宁点开。
视频的地点在一家美容养生会所。
会所内的私人包厢内,柳霖与舒景相约做脸。
二人俱躺在榻上,技术师正在给她们按摩。
只不过舒景的一旁,还站着一个一岁多的小男孩,他面色淤青,尽显狰狞之色。
像是感受到了简攸宁的打量,他的视线缓缓与简攸宁对视,然后诡异的笑了笑。
包厢内其他人并没有察觉到小男孩的存在。
简攸宁被小男孩笑的浑身发毛。
不过很快简攸宁便恢复了镇定,又仔细地瞧了一会儿,她心里确认了一些事情。
柳霖虽然曾经养过小鬼,但小鬼已经被超度,所以并没有出现在她的身旁。
相反,真正有小鬼的,应该是她的朋友。
而柳霖听了简攸宁的问话后,脸上露出尴尬,但她仍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最后才补充道,“我和我丈夫一共请了两位大师,第一位徒有其名,第二位则声称已经帮我超度了,但是我最近非常倒霉,简大师,你看我应该怎么办?”
韩伦立刻接话,“她虽然养了小鬼,但并不曾做过害人之事,简大师,只要你愿意出手帮忙,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这段时间他为柳霖操碎了心。
夫妻二人皆希冀的看向简攸宁。
简攸宁实话实说,“第二位大师说的一点也没错,你身边的小鬼已经被超度了。”
柳霖眼睛陡然睁大,她不可置信的开口道,“这怎么可能,如果小鬼已经被超度,那我怎么会从威亚上掉下来?”
她说着说着,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不仅仅是威亚,下楼梯我扭到脚,出门险些被车撞,不是受到了小鬼的反噬,又是什么?”
康烨与唐彬两人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言,作壁上观。
唐彬怕妻子的态度得罪了简大师,连忙拽了她一把。
“简大师,柳霖这段时间实在是被吓怕了,还请你莫怪。”
解释了一句,他又连忙问道,“既然小鬼已经被超度,那简大师你是否看出了别的不对劲?”
简攸宁不介意柳霖的态度。
人在极度恐惧之时做出一些失格之事也是可以原谅的。
她又肯定地开口,“你的身边真的没有小鬼,相反,你的朋友才危险。”刚刚已经把柳霖浑身上下打量过一遍,简攸宁大约看出了些什么,她神色自若道,“至于你屡次陷入危险,当然有缘由。”
“你左手戴的首饰,并不是一件干净的东西。这也是你如此倒霉的最大原因,有它在,你会一日比一日惨,最后葬送性命。”简攸宁顿了顿,又继续道,“幸好你平时非常热心做慈善,给自己积累了一些福报帮你挡灾,不过福报也就那么多,用完了就没了。为了你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把首饰处理了吧。”
柳霖面色惨白。
她无比惊恐的看向左手腕。
威亚断了的时候她没哭,发生各种意外她也没哭,可此刻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般,簌簌而下。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韩伦瞧着柳霖的异样,忍不住搂住她的肩膀,“阿霖,你到底怎么了?别哭啊,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才好解决。你告诉我,这手镯究竟是谁给你的?”
柳霖眼泪越流越多。
话到嘴边却完全说不出口。
韩伦无比着急,“你快说啊,我倒是要去问问他给你这镯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柳霖妆花了一片。
她抽出几张纸把眼泪擦干,整个人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沉声道,“是你妈。前几天你在剧组拍戏,妈给我放了一些生活用品。又悄悄的给了我一个镯子,她说让我一直带着。”
“我本来想和你说,但是看你实在太忙,可想说的时候又忘记了。”
韩伦浑身僵硬。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更不敢相信这能夺人性命的镯子是出于他妈之手。
他足足震惊了好几分钟,才找回神智,抬头看向简攸宁,“简大师,让你看笑话了。既然没有小鬼,那我们夫妻俩就先走了。”
简攸宁有些同情柳霖。
女人嫁人最怕碰到恶婆婆。一言不发就想夺人性命的婆婆,当真是歹毒无比。
见韩伦扶着柳霖正要离开,她连忙道,“把镯子留下吧。等它干净了,我再还给你们。”
此时的干净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韩伦浑浑噩噩,他连忙从柳霖的手腕上摘下镯子,放在桌上后感谢道,“谢谢简大师了。”
他还沉浸在自己亲妈做出这样丧心病狂事情的打击中。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他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否则他对不起柳霖。
103()
直到上车,柳霖的情绪依旧没有缓解。
因为她真的不敢相信。
在她眼里,婆婆虽然不是高级知识分子,只是一个市井老太太,可至少也通情达理,懂得体谅人,在她多年的婚姻中,始终婆媳和睦。
现在说婆婆要害她,柳霖着实心寒。
她独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偏头看向韩伦,眼泪一下子又流了下来,“阿伦,去你妈家。今天我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问问清楚,这么多年,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她,以至于她想害我。”
柳霖声音中虽然带着哭腔,可说出来的话却坚定无比。
韩伦同样有这个打算。
只是那到底是他的亲妈,他伸手握住柳霖的手掌,“阿霖,你先别着急,可能这里面有误会。”
真相还未出来之前,他不想揣着最大的恶意去想他的母亲,这对他来说太残忍。
柳霖比韩伦更希望这是一场误会。
否则韩伦将在她和婆婆之间两难选择,她不希望对方会如此为难。
虽然这么想,但她仍忍不住询问,“阿伦,倘若这件事情证实的确是妈居心不良。”她挑了一个稍微没那么难听的词,“你会怎么办?”
她更想问的是他们怎么办。
韩伦与柳霖夫妻多年,一下子就听出了柳霖话中的深意。
他握着柳霖的手猛然用力,喉咙口发涩,最后他才郑重承诺,“当初结婚时的誓言不是白许的,帮理不帮亲,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柳霖冰凉的心中涌入了一股暖流。
不管韩伦究竟能不能做到,此刻他的态度让柳霖心安无比,她放下心,同样宽容道,“我会原谅她的。但是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不再开口。
韩伦又和导演与经纪人请了假,带着柳霖就回到了家中。
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