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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样也就算了,她只当这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恢复如初。
但万万没想到,她重新嫁人后,迟迟不能怀孕,丈夫带着她去医院做检查,当初人流的事情再也没能瞒得住。
她的生活顿时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都是周光耀的错。
凭什么他现在娶妻生子过上了好日子,而她除了一些存款外,却孤苦无依。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不管警察怎么盘问,李柔都是一言不发。
但证据确凿,完全能够定李柔的罪,就算她闭口不言,也逃脱不了刑法的惩处。
警察渐渐失了耐心,干脆直接结了案。
审讯室阴冷,李柔只觉得心底凉气袭来,与一直充斥的、对周光耀的怒火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难受。
见警察真的不再搭理她,她忙不迭开口道,“我想见周光耀。”
想再见见他,亲口对他说他的恶行。
*
周光耀接到警局的电话时,他正和好友甘陈在清吧中喝酒。
几乎没有多考虑,周光耀就拒绝了对方,“李柔和我已经有十多年没联系,我不想见她,不管她要和我说什么,我也不想听。”
虽然跑一趟可以解开他内心的疑惑,但他不想图惹是非。
表明自己的态度后,周光耀就挂断了电话。
他相信警察一定会给他一个公道。
甘陈见他把手机放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看来那位简大师果真是了不得。”
想到好友这段时间受的苦,他就有些唏嘘。
周光耀感慨道,“谁说不是呢。”说着,他又有些羞愧,“在生意场上沉浮这么多年,每天都叮嘱自己不要以貌取人,但在简大师身上,还是栽了跟头。”
甘陈的神情有些恍惚,他突然放下酒杯,认真地开口道,“光耀,你说我工地最近出了那么多事,是不是也应该找简大师看看。”
甘陈是做房建发家的。
手底下有不少施工队,专门承包业务替人造房子。
他的话不是空穴来风,最近的确有一个工地不太平,已经闹出了两起人命,如果不是他手疾眼快把消息压下,恐怕整个工程都要面临停工的风险。
他一直认为施工过程中有伤亡很正常,可现在想想,刚开工就出了人命,也太说不过去。
周光耀翻了一个白眼,“得了,你别一惊一乍了,自己吓唬自己。”
这甘陈纯粹吃饱了没事情干。
甘陈觉得也是,无奈地晃了晃头,便再度和周光耀一起喝酒。
不过那两条人命却是沉甸甸的,怎么也挥之不去。
*
邱馨莹在电视台招聘工作的最后一天内,还是得知了简攸宁面试通过的消息。
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觉得自己的脸面怎么都挂不住。
她甚至都能猜到同伴对她的嘲笑。
“邱馨莹也不过如此,当初口出豪言说要让简攸宁面试被拒,现在——”
“谁说不是呢,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牛皮吹的我都觉得害臊。”
邱馨莹怎么也忍不住,当即就开车去了电视台。
找到了张凤琴的办公室。
张凤琴这几日也不好过。
因为简攸宁一事,被落了脸面,背后总觉得有人在说她的闲话。
等见到邱馨莹怒气冲冲的神情后,她的心情就更差了,可再怎么样,也得打起精神来。
还不等她说话,邱馨莹的质问声如机关枪似得说出口。
“婶婶,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简攸宁不会被电视台录取的,可我怎么听说她的面试通过了?!”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还会想想其他的办法,但是你事情办不成,又一声不吭,让我多没面子?!”
“现在让我怎么办?”
邱馨莹是真的被气到了。
她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可自从遇到了简攸宁后,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总感觉低人家一筹似得。
张凤琴心里也有火,她嘴巴开合了好几下,才勉强的把火气收住,语重心长的说道,“真不是婶婶不帮你,这回我连我台长都找了,连他出面都没能拗得过贺玉兰,我还有什么办法?”
“电视台里关系错综复杂,就算我提前和你说了,你还能想什么办法?”
“你是我的侄女,我自然会全心全意为你考虑,这回简攸宁到了台里,落得不仅仅是你的脸面,也是我的脸面。”
这一番话连消带打,把邱馨莹的火气消去了一半。
但她心里仍是不满道,“那能不能找个机会,把简攸宁赶出电视台?”
张凤琴见她肯好好说话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安抚道,“你放心吧,新人来台里,总会出各种各样的错误,等简攸宁犯了错,不用你说,我也会把辞退她的。”
“到那时,贺玉兰也无权干涉。”
事已至此,邱馨莹也别无他法,只能顺着张凤琴的话点头,“婶婶,麻烦你了。”
张凤琴见终于把邱馨莹安抚好,脸上泛起慈爱的笑容,再度保证道,“我会帮你的。”
*
无论是周光耀与甘陈的谈论、还是张凤琴与邱馨莹的恶意,简攸宁通通不知。
她每日都沉浸在袁天罡教导给她的内容中。
虽然两人无法见面,但通过言语交流,但皆觉得非常愉快。
短短四日,简攸宁觉得自己像是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过,玄学会如此有趣。
“玄学五术,山医命卜相。”
“相,即相学,乃世之大学问,相天、相地、相人,三者合一,为大乘。相天乃是星象,相地乃是风水,相人乃是面相、手相、体相、音相。”
简攸宁反反复复地听着袁天罡的语音。
说来也奇怪,她平时记忆虽然不错,但袁天罡的语音她却能牢牢记住。
而且每多听一次,就有心的感想。
又把医命卜的内容听完后,她再度点开语音。
“山所包含的是修心养性,锻炼身体的秘术。同时也是最深奥、最神秘的。”袁天罡讲课时语速会刻意减慢,“山是五术中最不容易达到的境界,超脱于世,所以凡尘只有医命卜相一流。”
“若是你愿意,我可以教你修习我的秘术,只是过程很艰难,不知你愿意否?”
简攸宁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她心里一千、一百个愿意,能够继承袁天罡的本事,是她的荣幸。
当然,她的语音中也是这么说的。
正等着袁大师的回应时,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简攸宁瞧了一眼来电显示,便接了电话。
还没等她寒暄两句,就听到了电话另一头的哭腔,“攸宁,帮帮我”
简攸宁的一颗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040()
任佳琪蜷缩地靠坐在地板上。
她的嘴唇发白,脸上带着未干的泪渍,眼神空洞的厉害,一边哭,一边重复着刚刚的哽咽,“攸宁,帮帮我吧。”
长期保持同一个动作,她的手脚有些麻木,甚至血液都是凝固的。
但她浑然不觉,只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她的恳求。
简攸宁何曾见过这样的任佳琪。
在她的记忆里,任佳琪从来都是乐观向上,极少会把脆弱暴露于人前。
此刻听着她的哭泣声,简攸宁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利刃刺穿般。
“别哭,先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任佳琪似乎是找到了宣泄口,哭声一下子变大,“两天前我舅舅、舅妈带着孙子来我们家做客,我带着小孩子去小区外的便利超市买零食,结果从我的手里被拐了。”
“舅妈被刺激地喝了农药,现在被送入医院抢救。我真该死,我真该死啊。”
任佳琪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
她也不想的,谁会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们的身上,可如今就算她懊恼、悔恨,也无济于事。
“攸宁,我求求你,你本事大,你帮帮我吧。”
若是以往,她一定不会求到简攸宁的头上。
但如今的简攸宁不同了,她是简大师啊,如果她愿意出手,那她可怜的侄子是不是就能够找回来了?
那她也不用一辈子活在懊悔中。
简攸宁震惊,她竟不知任佳琪在暑假还发生了这么大的大事。
可上辈子回学校后,她也没有听任佳琪说起过。
“佳琪,你先别哭,你把事情具体和我说说,孩子究竟是怎么被拐的?小区门口的人应该很多才对。”
任佳琪听着安慰,眼泪簌簌而下。
整件事情都怪她,否则她也不会那么愧疚。
她带着侄子从便利店回家时,拗不过爱玩的小侄子,在小区的游乐设施上耽搁了一会儿。
当时与侄子一起玩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眉眼清澈,一眼就令人心生好感。
谁能想到一个孩子还能骗人呢。
她一边哭一边交代事情的经过,“那小女孩说她家里有许多玩具,邀请我侄子一起去玩。这时候,那大人就指着最近的小区楼告诉我,她们是这家的住户。”
任佳琪说到这儿,泣不成声,“也怪我傻,看着那小女孩和大人像个好人,就直接答应了。”
那时她手里还有便利店买回来的零食,想着先把零食放回家再陪着侄子一起。
结果再回来,人就找不着了。
“我去门口问过保安了,他说那对母女很眼生,并不是小区住户。攸宁,你帮帮我吧。”
说到最后,她的嗓音都变得沙哑。
简攸宁有些为难。
不是她不愿意帮忙,只是她对自身的能力有自知之明,就算她答应了任佳琪,又能做什么?
微信朋友圈只能看附近的人,简攸宁真的无能为力。
可拒绝的话哽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迂回道,“佳琪,就算我有通天的能力也没办法算出你侄子具体的位置。”
任佳琪此刻就像溺水者,抓住求生的浮萍,怎么也不愿意撒手。
可她也知道简攸宁不会对她撒谎,说不出逼迫简攸宁一定要帮她的那种话,只能绝望地痛哭。
如果侄子找不回来,恐怕舅妈也活不下去了,更别提表哥、表嫂。
她就是千古罪人。
一声声哭泣声从电话中传来,简攸宁心疼极了,她抿了抿唇,艰难地开口道,“你别哭,我尽力帮你就是,但你小侄子能不能找回来,我也不能保证。”
“你别抱太大的期望。”
任佳琪的心骤然暖了起来。
她的哭泣声逐渐变低,但眼里的泪珠却是越流越多,她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酸涩道,“谢谢你,谢谢你。”
真的感谢。
简攸宁对于朋友,向来都是慷慨无私的。
既然答应尽力帮忙,那她就会履行承诺,“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我明天到。”
任佳琪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净,“攸宁,谢谢。”
除了感谢,她还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简攸宁心里没主意,打算询问一下袁大师,只安慰了一句后便挂了电话。
“放心,都会好起来的。”
*
离婚官司后,简从佑一下变得焦头烂额。
程素锦手中37%的股份令他如鲠在喉,不仅如此,因为分出去的股份,他与黄雅的相处也变的火/药/味十足。
此刻二人正在酒店中收拾行李。
相比于来时的亲密无间,如今两人之间像是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似的,同床异梦。
简从佑瞧着黄雅平静的姿态,心头无名火骤起,他把衣物塞入箱中,寻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坐下。
“我觉得咱们俩应该坐下来好好聊聊,夫妻俩离了心,恐怕公司很快就要易主了。”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当初为了公司的发展,股份融出去了不少,但简从佑手中的51%加上黄雅手中的35%,足以牢牢地掌控公司。
可如今他的51%,几乎被分割出去一大半,他的地位一下子变的岌岌可危。
更可怕的是,如果让向天东拿到程素锦手中的股权,公司会轻而易举地易主。
“你又不是不知,向天东早在私下里收购公司的股份,如今更是如虎添翼,咱们夫妻同体,你的股份如果不给我,谁都压制不了他。”
黄雅动作一顿。
她直起背,转过身目不斜视地看向简从佑,“我的股份给你?你觉得这可能吗?既然你觉得夫妻同体,那你的股份为什么不转到我名下,这不也顺理成章吗?”
“因为程素锦的起诉,咱们俩损失了多少?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你想要我的股份,告诉你,没门。”
这些都是她辛辛苦苦拼搏得来的,没人能从她的手中抢走。
简从佑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当年黄雅温柔小意的模样。
与如今锱铢必较的相差甚远。
他叹了一口气,“公司的股份给你不是不行,只是平时公司都是谁在管,我一个没有任何股份的人担任董事长,你觉得能服众吗?手底下的人愿意听我的吗?向天东不会找我的麻烦吗?”
“你只是为了你考虑,我是为了我们的家考虑,黄雅,你太让我寒心了。”
说完后,简从佑不再说话。
黄雅虽对简从佑有感情,但如今年岁增大,再也不是二十岁时憧憬未来的时候。
怀柔政策对她已经没用了。
只有牢牢攥在手里的钱才能给她安全感。
而且黄雅相信,简从佑到最后一定会妥协。
二人不欢而散。
等行李收拾好后,各自带着行李下楼。
可刚走到酒店楼底下,就见到站在路边的简大山与葛芳。
简从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只觉的更加烦心,从小到大父母给他灌输的念头,就是要他好好孝顺长辈。
简从佑一直以来对这样的观念很是不耐烦。
在他眼里,父母与子女的相处应该和朋友般,不应该给一些额外的要求。
以往他只需要给一些赡养费,逢年过年走个场面嘘寒问暖,其余的一切都有程素锦替他照料,但如今不行了。
葛芳与简大山双双带着行李。
见到简从佑出现后,立马向他的方向走去。
刚才粗粗一瞥,简从佑还没看见父母身后的行李,可眼下两个行李箱看的清清楚楚,他震惊了,“爸、妈,你们干什么?”
葛芳笑得脸上褶子皱起。
“当然是和你们一起回去了。我就你一个儿子,这儿也没亲人,不跟着你还能跟着谁?”
临老还能出去见见世面。
简大山在一旁拼命点头,其实这趟出来还是他怂恿老伴的。
当日法院门口程素锦的警告历历在目,简大山怎么都忘不掉。
“我们也想见见孙子。”
黄雅素来看不上这对公婆。
简从佑的态度她也心知肚明,眼里的嘲讽转瞬而逝。
倒也不准备多嘴说话,免得无端惹一身腥。
简从佑虽着急赶飞机,但他仍耐着性子解释,“爸、妈,香港不是坐个飞机就可以去的,要办通行证。这样,等我下次回来我替你们去办通行证,再把你们二老带回家,怎么样?”
葛芳和简大山有些不情愿。
葛芳心直口快,嗓音一下子抬高了好几个度,“你是不是不想带我们一起走,嫌我们两个老东西碍手碍脚。”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