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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也帮的上心。
又细细地思索了一会儿,卫柃宜才继续处理公务,只是不免有些唏嘘。
程素锦这么好的女人,简从佑真是眼瞎。
*
简攸宁刚到家,微信提示声就不绝如缕,和催命符般,震动了一下又一下。
如今的微信才处于刚发布的状态,根本没有如后世般风靡,所以微信上的好友并没有几个,她漫不经心地掏出手机,发现都是武则天给她发的语音消息。
“信女今日得知了一桩好消息,皇上近日要来感业寺,与佛祖告之与我的纹丝不差。”
“我佛慈悲,希望佛祖能够再指点媚娘一二,救我脱离苦海。”
武媚娘是一个能屈能伸、又有大智慧之人。
她信奉人在潜伏期之时,亦要坚韧不拔,不能放弃理想与追求。只要有一口气,就要继续奋斗,从而实现自己的理想。
但她从小就接触佛学,进入了感业寺后,在钻研佛学上更如鱼得水,对佛有一种无比的敬意。
所以上一回冥冥之中的提点,让武媚娘像溺水的人般抓住了浮萍,怎么也不松手,平日里的果敢、智慧统统消失不见。
“佛祖,若是你愿意指导媚娘一二,待我离开此处,一定大兴佛业。”
简攸宁迅速地回想了一下历史。
武瞾执掌皇权时期推崇佛学,佛学事业得到了空前的发展,难道这些都是有缘由的?
正在思索间,武媚娘又给她发了几条语音消息。
简攸宁暗暗思索。
如果不搭理武则天,恐怕她能念上一天,反正历史都是这么发展的,就算指点她一二也不会影响历史进程。
打定主意下,简攸宁迅速地给对方发去了语音。
“李治对你余情未了,我日前已说过,你只需对他说出你的思念、你的痛苦即可。”
依旧是巨大的佛像前。
武媚娘满脸虔诚地跪着,她每说一句话,就认真磕一个头,冷不丁耳边又传来了说话声,这一回她不像上回般惊慌失措,反而有些激动道,“佛祖,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简攸宁翻了个白眼。
当然是真的。
历史书上都记载着呢,武媚娘围绕思念和期盼李治做了一首情意绵绵的情诗。
“佛家五戒十善里有不妄言,我自然不会欺骗你。”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既然你如此诚心,那我便多指点你几句。虽你与李治互诉衷肠,但他却没有能力把你带入宫中,你回宫的契机在王皇后处。”
武媚娘虽然聪慧,但她在感业寺呆了许久,早已不知道宫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求佛祖指点。”
诚心诚意地磕了一个头。
“皇帝后宫佳丽如云,嫔妃间明争暗斗,唯恐她人得宠。王皇后也不例外,与最得宠的萧淑妃明争暗斗,势如水火,她的耳目遍布皇宫,李治前来见你,她怎会不知。其余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武媚娘是个聪明人,但她仍不可置信道,“王皇后?”
不过吃惊过后,她立即回过神,她是出家的尼姑,本身地位便不高,就算接进宫里,也不会对皇后产生威胁。
这下,武媚娘对于自己的前途敞亮无比。
她感激地在蒲团上用力地磕了好几个头,磕的头都肿了,“谢谢佛祖指点迷津。”
简攸宁摸了摸鼻子,这感觉真是酸爽啊。
“待媚娘离开感业寺后,必定替我佛重塑金身,不知佛祖还需要信女供奉些什么?”
她的头抵在地,长久不曾抬起。
武媚娘就是这种识趣之人,伏低做小之事做的顺手无比,心性十分坚韧。
简攸宁嘀咕,就算是她供奉了,也得有东西等价交换啊,东西可不是白拿的。
但武则天无论拿出什么,就算是平日里喝水的茶盏,到现代来,也是唐朝的宝物,简攸宁说不心动是假的。
另一方面,虽然武则天是心甘情愿的供奉,但是不是真心实意的谁也不清楚,微信系统评判不合格那就麻烦了。
简攸宁脑子快速地转了转,当即开口道,“我得了你的供奉,不能不庇护你。我佛慈悲,赐你一样宝物,他日你供奉之时,宝物自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武则天心砰砰直跳,“敢问佛祖是何物?”
上天赐下的自然是好的。
简攸宁一本正经地开口,“他日王皇后召你入宫,你可知还有一项麻烦事?”
武媚娘摇头。
“你剃发修行,皇上的女人哪里能是光头,我佛要赐予你的,是一瓶生发水。可以缩短你在感业寺蓄发的时日,早日入宫。”
简攸宁不是忽悠。
这生发水是真的能促进头发生长的洗发水,程素锦走特殊渠道给她买回来的。
而匍匐在地的武媚娘猛然直起身子看向面前慈悲的佛像,瞠目咋舌的同时,心中萌生出了无比的期待。
生发水!!
缩短入宫的时间!!
那她定要早日把供奉的物品准备齐全,好让佛祖赐下生发水。
武媚娘激动地手足无措。
可激动过后,想象如今的处境,就像一盆冷水浇头,她哪有什么好东西可以供奉的。
想到李治不日将会来感业寺,武则天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她再次磕头。
“谢谢佛祖。”
038()
简攸宁心里默念了一句罪过。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过段日子武则天也会化险为夷,但却要提心吊胆好久,她只是给对方吃了一颗定心丸罢了。
可不是故意要冒充佛祖,这些都是阴差阳错下的误会,美丽的误会。
关闭与武则天的聊天对话框,简攸宁意外地发现袁大师在线。
想到今日在法庭上滋生的想法,她犹豫了一会儿,才给对方发语音,“袁大师,紫微斗数看的如何了?”
袁天罡正伏在桌头,一字一句地研究紫微斗数。
若不是与李淳风约好,他甚至连门都不想出。
耳畔陡然传来小友的声音,袁天罡眼里闪过一抹激动之色,当即回复道,“先人传承的文化博大精深,但后起之秀亦是了不得,能把紫微斗数的星象布局分析到此番程度,了不得、了不得啊!”
当然,袁天罡没好意思说,他好多字都不认识,只能连蒙带猜地推测书中的意思。
但仅仅如此,得知的信息就让他在许多不解的地方豁然开朗。
简攸宁觉得敬服。
她是知道繁体字和简体字之间有多大的区别的。
“那就好。”简攸宁顿了顿,心里再次默念了一句罪过,“如若袁大师不嫌弃,我还可以替你找来更多的书籍,以供你的研究。”
袁大师欣喜若狂。
他这辈子钟爱这些,但奈何本身能力有限,当即激动地开口道,“小友,真是太感激你了。”
他连连说了许多感激的话,便再度承诺道,“小友以后若是遇到了麻烦,请告之与我,我必倾力替你处理。”
简攸宁轻咳一声,旋即继续认真道,“袁大师,我还真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我想做你的徒弟。”
袁天罡一愣。
没想到小友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他从来都没有动过收徒的念头。
孑然一身最是自在。
顿时有些为难。
而且此行没有根骨、没有天赋,注定走不长远,更重要的是,还要讲究命理缘分,并不是人人都贸贸然能做黄冠术士。
可当袁天罡的视线落在桌上的紫微斗数上时,他又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袁天罡艰难道,“小友,收徒一事事关重大。暂且我先教你一些浅显的东西,若是你能尽快掌握,咱们再说收徒一事如何?”
对方是个女娃娃,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若是浅显的东西能够尽快掌握,人品亦是过关,那教导一些东西也无妨。
简攸宁还以为要求好几次,没想到袁大师这么轻易地就松了口。
也不管袁大师口中的考验,当即就应了下来,“谢谢袁大师。”
袁天罡又瞧了一眼桌上的紫微斗数,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小友,你可从未告之我你的姓名。”
“简攸宁。”
袁天罡低声道,“五行木、土、火,富贵荣华,财帛丰盈,暗藏险象,德泽四方,好名字。”
“既然要学,那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
周光耀回首都后,并未直接辞退保姆。
把简大师的话与妻子说过后,二人都决定不打草惊蛇,计划着抓保姆一个现行。
毕竟无凭无据的,没那个理。
兴许是因为警觉性提高了不少,周光耀除了在楼梯上扭伤外,便不曾发生其他倒霉事。
可令他十分不解的是,家里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处于监控中,保姆纵然避开了摄像头,又是怎么下手的。
此刻周光耀正眉头紧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整个人倚靠在沙发上,大脑快速地思考着蛛丝马迹,以便能够人赃俱获。
其实相比于人赃俱获,他更想知道的是保姆究竟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出手。
背后的人又是谁。
如果简攸宁在此处,肯定能发现此时发生的情形与她在微信朋友圈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小男孩想吃曲奇,走到厨房,看到美美阿姨拿出药粉,跑出去和爸爸讲悄悄话,而周光耀听到儿子说的话,心生疑惑,直接去了厨房。
但简攸宁知,周光耀却不知。
此刻他一脚踏入厨房,无比冷漠地开口道,“你刚刚往菜里撒了什么?老实交代。”
保姆的心里素质很强,佯装若无其事道,“什么什么东西?刚刚我只有洒了一些调味料,先生,你是怎么了?”
不耐与对方进行口舌之争。
周光耀当即就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给最近的警察局打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才冷声道,“这段时间内,我身上发生的大大小小的祸事,应该都出自于你的手笔吧,你若是老实交代了,我可能还会给你一条活路。”
说着,他的声音都变得无比阴寒,“别到时候等警察查出真相,别指望我会放过你,就算你不想想你自己,还要替你病床上的儿子多考虑。”
保姆立即变了脸色。
她的死穴就是她的儿子,如果警察真的到了,那她兜里的东西无处遁形,迟早都会被发现。
可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嘴巴立刻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这段时间周光耀受了多少灾,早已怒极,他随手抓起一旁的玻璃杯向保姆砸去,“你儿子治病需要一大笔财产,给你开的工资远不足支付医药费,而你的账户上又从不缺钱,让我猜猜”
其实周光耀早先就想逼问保姆,但一想,解决保姆容易,保姆身后的人还隐藏在暗处。
这才等着抓个现行。
玻璃杯擦过保姆的脸摔碎在地。
周光耀向前走了一步,气势逼人,“我猜这些都是别人让你做的,你要是还不交代,我就让医院停了你儿子的治疗,不信咱们走着瞧。”
保姆终于慌了。
人在气头上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她怕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她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去,“先生,先生,这不关我儿子的事,他的命已经很苦了。”
“是李柔,是李柔。”
许久不曾听到李柔二字,周光耀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他与李柔无恩怨纠葛,对方又怎会花如此大的代价对付他。
他冷声道,“你撒谎。”
保姆是真的说了实话。
她连忙摇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可能瞎编一个不存在的人啊。”
说着,她连忙把身上的药粉掏出,“这些都是李柔给我的管制药品,先生你相信我。”
管制药品!
周光耀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额头青筋暴起。
039()
谁都知道,药品发挥预防、治疗疾病功能的同时,也会对人体产生损害,所以才有了管制药品的出现。
正因为深谙部分管制药品的功效,周光耀此时才有些暴跳如雷。
他的面色极其难看,目光如淬了毒般落在保姆的身上,一字一句问道,“这是第几次了?”
此时周光耀的心中再一次默默地感激简大师。
若没有她的提点,恐怕保姆做更多丧心病狂的事也没人知道,更别提他还能不能平安地活下去。
保姆瑟瑟发抖。
她的背佝偻着,不敢与先生对视,嗫嚅道,“有几次了。”
“先生,这些真的和我的儿子没有任何的关系,求求你放过他,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说着,保姆落下悔恨的眼泪。
她知道先生一家人都很好,可是儿子危在旦夕,没有钱,她的儿子怎么办。
周光耀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只冷漠道,“你这样做是犯法的,等警察来了,调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你就完了。”
兴许是刺激还不够强烈,他又继续道,“你病床上的儿子失了后续的治疗费,失了你的照顾,离死也不远了。”
“这些都是你的报应。”
说完后,他径直离开了厨房,再也不看保姆一眼。
保姆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空洞的眼里满是绝望之色,不知不觉中,她早已泪流满面。
刚刚先生报警的场景历历在目。
足以可见她的下场。
想到了自己病床上的儿子,她擦了一把面上的眼泪,踉跄地走出厨房,准备求求情。
警察来的很是迅速。
听周光耀阐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即就把保姆带回了警局调查。
待警察走后,大厅内再次变的空落落。
小男孩一直缩在一旁,见陌生人离开后,他才凑到周光耀的身边,“爸爸,美美阿姨是做了错事吗?”
瞧着虎头虎脑的儿子,周光耀的脸上才勉强地露出一抹笑意,他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顶,“是的,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
只是李柔究竟又为何要害他呢。
虽然当初他和李柔谈过一段恋爱,但他们最后和平分手,并没有矛盾冲突点。
周光耀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等警察调查结束后,才能知道原因了。
*
傍晚。
分区警察局内,李柔以故意伤害罪被逮捕归案。
审讯室内,洁白的墙壁挂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气氛严肃。
李柔面露桀骜之色,所有的问话皆充耳不闻,只反复强调,“那保姆只是受了我的指使才会对付周光耀,所有的一切和她并没关系,她还有一个生病的儿子需要照顾。”
居中的警察嗤笑一声,“还挺讲义气,不过你这义气在这儿可没用。”
“这药粉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轻微服用可致幻,李柔,你究竟想做什么?”
李柔神情有些恍惚,但仍缄口不言。
她想做什么。
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周光耀的命,只是想要他尝一尝痛苦绝望的滋味。
当初他们和平分手后,她才发现怀了周光耀的孩子。
可再给周光耀打电话,对方压根不接电话。
李柔至今还能想起当初拼命问人借钱的心酸,一个人去私人诊所做人流的窘迫场景。
若是这样也就算了,她只当这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恢复如初。
但万万没想到,她重新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