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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攸宁不知道蒋志清为什么突然兴奋起来,她顿了顿,肯定地回答,“对。”
蒋志清伸手摸了摸鼻梁,有些难为情道,“为了这些小事惊动廖大师不太好吧?”
简攸宁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但从某些程度上来说,也和蒋志清有关。
不过有些话不方便和蒋志清说,只能保持这个美好的误会,“没关系。”
蒋志清拼命点头,“那先去我家坐坐?”问着,他又小心翼翼问,“廖大师喜欢喝什么茶?我先去准备。”
简攸宁见蒋志清的神情,不好打发对方的积极性,想了想,还是报出了一种茶叶的名字。
“我继续转转,你去准备吧。”
蒋志清有些犹豫,但见简攸宁坚决的态度,点了点头就离开,“行。”
廖大师来的很快,并没有带人。
他几乎一进小区就见到了简攸宁四处晃的身影,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的身边,“简丫头。”
连寒暄都没有,廖大师一边拿出罗盘一边问道,“位置在哪里?”
简攸宁神情肃了肃,“就是这喷泉。”
“刚刚我来时,发现小区内不少人面相发生了改变,濒临死亡,有些人非常严重,但有些人尚可,我就猜测整体地形有矛盾,但找来找去,只觉得这喷泉不对头。”
廖大师锐利地目光立刻射向喷泉,低头一看,手中罗盘的指针转动的厉害。
他脸上的神情缓缓变得凝重。
“你先呆着。”
而后,他迈着步伐缓缓在四处转动。
简攸宁瞬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边等待的同时一边分析。
没多久,廖大师就又走了回来。
这回,他一张脸,铁青的厉害,“穆老这畜生,怪不得有恃无恐。”
他利用八行弑龙阵生生地控住了龙脉。
龙脉能够代表一国运势,龙善变化,能大能小,能屈能伸,能隐能现,能飞能潜,所以能很好体现运程。
虽首都是平地,可它也有龙脉,标志就是微地形和水流,首都的龙脉,更能体现一国运势。
龙脉来得绵远,富国亦绵远,龙脉来得短促者,富国亦短促。
这穆老生生利用八行弑龙阵,强行摧毁龙脉,布置的八个位置分别为头、眼、心脏、爪、尾,而此处就是四爪之一。
所以,这处居民才会逐渐死亡。
毕竟,受灾最严重。
因为愤怒,廖大师更是直喘气,他完全不敢想象,等龙脉被日渐消耗、日渐倾袭,整个首都会变成什么样?首都沦陷,整个国内又会变成什么样?
穆老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断基阵不成,竟然又布置了弑龙阵,一个摧拉枯朽,另一个生生不息,但却都是一样的恶毒。
国家衰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简攸宁听到自己的猜测成了真,眼睛陡然睁大,她不可置信道,“八行弑龙阵是不可逆的,一旦生成了阵法,就不能破了。”
阵法生生不息,哪怕破了内阵,也无可奈何。
209()
廖大师手指轻颤,“是啊,不可破。”
八行弑龙阵、弑龙弑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果轻而易举就可以破解,又怎么对得起这个名字?
“简丫头,此事事关重大。”
廖元觉得自己有必要尽快去查查古籍,既然不可逆,那总得有挽救的法子,他认真叮嘱,“切勿对外声张。”
简攸宁郑重地点头,“廖大师,你放心吧。”她停顿了一瞬,又忍不住道,“还是尽快派人查清楚其余七个小区的具体位置,避免人员伤亡,尽快撤离吧。”
这是自然的,廖元同样想到了这一点,“你放心。”
话音刚落,廖元不知怎么,又想起了简攸宁能影响天机一事,他忍不住道,“不管你对八行弑龙阵有什么样的想法,都可以随时告诉我。”
简攸宁愣了愣,没想到廖大师竟然对她如此看重,不过也大大方便了她。
刘伯温阵法造诣极强,她必然是会去询问的。
“行,我知道了。”
简攸宁站在原地,目送廖大师离开,顿时失了再去蒋志清家中的心思,不愿让对方久等,简攸宁连忙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蒋志清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廖大师上门,接到简攸宁的电话,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早知道他就在那儿等着,没准儿还能见上廖大师一面。
“那我家这事?”蒋志清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能解决吗?”
简攸宁回答得极其笃定,“能。”
自古以来邪不胜正,甭管八行弑龙阵究竟有多不可逆、不能破,为了这些无辜的普通人、为了国家,一定有无数的人愿意赴汤蹈火。
“蒋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在短时间内换个地方居住。”
蒋志清并没有询问为什么。
早在简攸宁漫无目的在小区内乱晃时,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而他的感觉也是正确的,最后简攸宁甚至请来了廖大师。
能给他提醒也实属不易,他只真心诚意的道谢,“好。”
廖大师第一时间并没有回到门派,而是去了穆老所在的监狱内,通过黄文柏,再度把穆老提出来审讯。
监狱内的生活并不好,可穆老却愣是过的像度假般惬意。
见这么一段时间过去了,廖元才上赶着来见他,穆老两条腿微微交叠,慢条斯理道,“哟嚯,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廖大师竟然也有探望我的一天?”
廖大师恨不得立刻把这丧尽天良的畜生解决了,但他还是忍了忍,“八行弑龙阵就是你有恃无恐的底气?”
早在消息确认后,廖元就立刻让黄文柏查了其他病情严重的地区,果然如猜测的一般,龙脉头、眼、心脏、爪、尾严重沦陷。
“你在玄学一途上天资聪慧,为什么不肯入正道。”
能神不知鬼不觉,布置断基阵、弑龙阵,天赋自然无与伦比。
同样的理由穆老已经不想说第二遍,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惨事没人能感同身受,他当然会采取他认为对的手段。
他挑眉,“我以为还要过一段时间,你才能察觉,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是八行弑龙阵,也应该明白不管你们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不过我就不一样了,放了我,我就帮你们这一次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的威胁,“否则人会越死越多,事态局面更不好控制,廖大师,早做打算啊。”
穆老吃定了对方不敢拿他怎么办。
廖元面无表情,“你觉得我们会放过你?”
穆老脸上因为浓郁的笑意而泛起了褶皱,他毫不在乎,“那就看究竟是他们的命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了。”
“给你考虑的时间里并不是很多啊。”
廖元冷哼,“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若愿意坦白交代,我可以向上头求情,争取宽大处理。如果你不愿意,那我”
穆老压根就不害怕,他才不信国家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身体微微前倾,“我当然不愿意了,可是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廖元的耐心终于告罄。
他本想寻找一个最稳妥的法子,可事实证明,穆老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根本拿他没有办法,“拿你没办法?”
穆老挑眉,意思不言而喻,“如果你们要是愿意把简攸宁交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和你们做个气她交易。”
廖元不疾不徐站起了身,至于什么交易,他完全不想听。
好不容易才把抓捕穆老,又怎么可能放虎归山。
对方心狠手辣,哪有什么可信度?
而且,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一旦真放出去了,没准后果比八行弑龙阵更可怕。
穆老不明白对方演的是哪一出,他幽幽道,“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廖元脚步微滞,“考虑什么?把你这颗毒/瘤放出去吗?早在我来之前就已经和上级打好了报告,一旦你拒绝我的提议,等待你的就是死刑。”
人死了,也能消停下来。
“到底一大把年纪了,别那么天真了。”
廖元的眸中杀意涌动,“你就在地狱里好好看着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吧,你所希望的,永远都不会出现。”
穆老这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廖元的杀意,也就是说对方并不是和他在开玩笑,而是说认真的。
当即,穆老佯装镇定,“廖元,你的本事我知道。凭着你的能力,根本拿八行弑龙阵无可奈何,你真的愿意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无辜的百姓去死吗?你做不到的,别虚张声势了。”
廖元缓缓向审讯室门口走去,“那你就等着看吧。”
他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并没有诓骗穆老。
所有人都知道,即便答应了穆老的要求,短暂时间内可保无忧,但同时迎接的是穆老更丧心病狂地报复。
倒不如一了百了。
“下辈子,可别再作孽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永远都逃不过的。”
穆老眼睁睁地看着廖大师的背影消失在眼底,一颗心终于沉了下去。
竟然没人理会他的威胁?!这样的想法一出现,整个人都不可遏制地恐慌起来。
210()
简攸宁并不知道穆老的下场,此刻她正和刘伯温在商谈八行弑龙阵一事。
以刘伯温的本事,此刻也是直皱眉,“这是根据八卦阵得来的阵法,八卦阵的防御本就如铁桶,无法从内部击破。一时之间,我也没什么办法。”
简攸宁忍不住追问,“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脉被各个击破,国运日渐萧条吗?”
刘伯温沉默。
他得了简攸宁的帮助才活了下来,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八行弑龙阵还真令他束手无策。
简攸宁又问,“既然不能从内部击破,那直接恢复龙脉,这可行吗?”
她这也是病急乱投医。
龙脉虚无缥缈,又岂是说恢复就恢复的。
刘伯温听到这个大胆的想法,愣了愣,“你容我想一想。”
虽然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并不是没有操作的余地。
片刻,他手握毛笔,在宣纸上画了好几道,“攸宁,你有听过四门兜底阵吗?”
简攸宁当然听过,当初还是刘伯温给她细细讲过。
四门兜底阵和八行弑龙阵是十大阵法其二。
十大阵法相生相克,简攸宁眼神陡然亮了起来,“难道这四门兜底阵是八行弑龙阵的克星吗?”
刘伯温摇了摇头,“非也。”
“十大阵法相生,既然不能够改变八行弑龙阵,那就想办法让它变成新的阵法。八行弑龙,两两合一,互相交穿,逐渐形成整体。到时再施以法术,让其转成四门兜底阵。”
四门兜底阵没有八行弑龙阵戾气足、杀伤力高,而且它是可逆的。
“不过这些都仅仅是我的猜想,具体能不能实施,又另当别论。”
简攸宁压根不在乎,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行不行尝试一下就知道了。
总比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毫无章法来的好。
“快给我讲讲。”
刘伯温也从未尝试过,心头有些激荡,“道家有四象,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佛教有四谛,苦、集、灭、道。恰好对应八行,如果能够找出道佛各四人,各执一行施法,没准就可以改变现状。”
“道家四象又被称为生、死、惊、伤,承担的责任要比佛教四人重之又重,尤其是西方白虎位,被称为死门,一旦施法,必死无疑。”
简攸宁雀跃的神情稍淡,“那其他人呢?”
刘伯温知道简攸宁的担忧,他宽了宽她的心,“他们会平安无事的。”
“不过攸宁,死门重之又重,哪怕其他七人全崩了,死门亦不能有丝毫的闪失。而且这设想闻所未闻,我必须全程指导你施法。”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
简攸宁怎么会听不懂。
刘伯温让她在死位,才能够保证她施法无误,可若是在死门,又必死无疑。
一时间,简攸宁心乱如麻。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刘伯温也很遗憾,“这办法都不知道能不能成,更别提其他,这两天我会把所有位置施法要点写出来,你尽快做决定。”
简攸宁心里也闷闷的,心不在焉道,“好。”
如果能活着,谁又想死呢?她的生活才刚开始,才扭转了妈妈和外公的命运,gitte品牌才刚起步,就这么总会觉得有些遗憾。
*
自打结束了与刘伯温的聊天,简攸宁就木愣愣地坐在客厅中,瞳孔焦距全无,不知道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程素锦来了电话。
简攸宁勉强恢复了一些精气神,立刻按下了接听键,就听到妈妈欢快的声音,“攸宁,他今天向我求婚了,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结果,算是在意料之中。
简攸宁连忙问道,“妈你答应他了吗?”
隔着电话,都能够感受到程素锦的好心情,“没,我说我再考虑考虑。攸宁,你真的不介意再有一个新爸爸吗?”
简攸宁见过妈妈最惨的样子,了无生气地死去,完全看不到一丁点儿的鲜活,相比较,有人滋润着、宠着护着,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当然不介意,妈,你就快答应了吧。”
程素锦本就是借着问话来探探攸宁的心意,见女儿真的不介意,她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些,“好,那我这就打电话告诉他。”
挂断电话后,简攸宁满是阴霾的心终于见晴。
不多久,黄文柏又来了电话。
简攸宁知道每次黄文柏找她都是有正事,连忙接听,“怎么了?”
黄文柏神情疲累极了,但他仍言简意赅的通知,“穆老被处以死刑,就在刚刚。”
简攸宁愣,“直接死刑了?什么过程也没有?”
这样的消息简直让她惊得有些回不过神。
黄文柏轻笑一声,“不然呢?你以为要什么过程,风水术法本就不能放到台面上来判,留他一条全尸已经算是厚待他了。”
简攸宁仍觉得有些飘忽。
楚旭死了,穆老竟然也死了,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本以为还有一番交涉,结果都不在了。
“那”
黄文柏轻声道,“廖大师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天塌下来,还有我们在前面顶着,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简攸宁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私。
大家都在为那八行弑龙阵而担忧焦虑,只有她藏着掖着,不肯说出去。
她咬了咬唇,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朋友还好吗?”
黄文柏一愣,后来才意识到简攸宁说的是谁,“得了你的护身符,命是保住了。但也失去了记忆,不过纵然如此,还嚷嚷着要缉毒呢。”
看着让人心酸的同时也敬佩不已。
听到这话,简攸宁嘴唇被咬出了一道印痕。
“那就好。”
黄文柏没有察觉出简攸宁的异状,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简攸宁再度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许久后,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坚定之色,当即给刘伯温发消息。
“我已经考虑好了,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要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