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多政客、富豪心中纷纷打算,就算不找她算命,亲近一下也是好的,谁能保证将来不会有求于人呢?
而且她的背后可是合一派啊!
于是,在简攸宁刚到酒店大厅时,身边就围了一圈热情洋溢打招呼的参加拍卖会的客人。
搞得她才像是要被拍卖的古董似的。
还能怎么办?只能保持微笑。
范河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宾客之一。
听到周遭人小声的议论声,他的心里也不由得动了心思,这段时间家里颇为不顺,要是能让简大师屈尊降贵瞧一瞧,那就完美了。
这么想着,他连茶水也不喝了,努力地顺着人/流向简大师的方向走去。
可哪知平日里一个赛一个风度翩翩的人,在这会儿一个挨着一个。
他根本挤不进去!!
范河的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
就在他想方设法想见简大师一面时,酒店内的一位服务员行色匆匆,把一杯红酒全部泼在了他的身上。
这下,范河立刻炸了。
他今天是来参加拍卖会的,搞成这副模样,又该怎么进场?等换好衣服,收拾好一切,没准儿拍卖会都过半了,他还拍什么?!
这不是耽误人吗?!
更何况,那时候简大师都不知道还在不在!
“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严言连忙90度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拿条干净的毛巾给你擦擦。先生,千万别生气,这都是我的责任。”
范河更气,连声音都稍大起来,“你的责任,说的轻巧,我耽误的时间你能赔得起吗?”
他的心中始终有股邪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严言始终保持着认错的态度,“楼上有换洗衣物的地方,先生,请让我先帮你处理一下吧。真的非常对不起。”
范河不依不饶的。
两人的争执在小范围内引起了注意,刚巧简攸宁就是这小范围内的人之一。
她偏头看去,就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严言。
想到对方在高铁上佯装丢钱包,想抓获罪犯的举动,简攸宁思索了一番,还是向他的方向走过去。
这下,随着简攸宁的动作,关注度一下子大大提升。
严言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再见到简攸宁,那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姑娘。
此刻他有些窘迫。
刚刚还镇定自若,一下子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只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简攸宁笑着向他伸出了右手,“又见面了。”
范河懵。
他的内心是崩溃的,这这帅小伙竟然还认识简大师!为什么刚刚一个字都没提过啊?!
完了完了。
他想说些什么,可根本说不出来。
严言一张脸胀得通红,见到对方伸出来的手,他犹豫了一下,同样也伸出手与对方相握。
软软的,滑滑的。
很快,他就松开。
简攸宁偏头看向范河,见到他浑身上下的狂躁之气,倒是有些了然他为何会不顾身份大张旗鼓地质问一个小小的服务员。
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是我的朋友,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与此同时,简攸宁从随身携带的黑包中拿出一张简洁的名片,“先生,我看你有些麻烦,拍卖会结束后,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权当赔偿了,可以吗?”
范河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我有麻烦?”
听到他的回答,周围哗然声一片。
“简直神了。”
一个个眼冒精光地看着那张名片。
简攸宁但笑不语。
再次觉得自己的装逼技能已经完全点亮,无师自通啊。
范河回过神,立刻激动地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严言心中松了一口气。
立刻感激的看向简攸宁。
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对方仅仅和他只有一面之缘,竟然愿意帮他,这一点就可以让他感激许久了。
只是看到这样光彩夺目的简攸宁,他心底的那点小心思再度被压到最底下。
差距太大了。
简攸宁看了一眼时间,拍卖会很快就要开始,她连忙对严言道,“晚上再聊吧。”
明明是一个天赋异禀的电竞选手,又为什么会在这个酒店里当服务生?她倒是挺想帮帮他的。
严言又不是傻子,看她身边的阵仗,就知道简攸宁的身份不简单,心中酸酸涩涩的,他强颜欢笑道,“好。”
而后,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简攸宁离开。
等她的背影消失后,严言才清醒,连忙再度做回本职工作,“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给你快速的处理一下,一定尽量不耽误你的时间。”
范河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火气总那么大,不仅仅和服务生能吵起来,和家人更是吵得厉害,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行,你带我去。”
他还要赶时间参加拍卖会,不能再耽搁了。
严言先带着范河处理了沾染红酒的脏衣物,然后才有些疲累地回到了休息区。
休息区内空无一人,除了新招进来的纪白。
纪白神情恍惚极了,连有个人走进来都不知道,还是严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回过神。
他语气复杂的询问道,“你认识简攸宁?”
严言茫然,“简攸宁是谁?”
纪白心里更酸了,这傻子连简攸宁是谁都不知道,简攸宁就这么帮着他。
他心里长叹一口气,懊悔弥漫全身,“简攸宁就是刚才帮你的人。”
严言愣。
原来她叫简攸宁啊。
名字很好听。
“你认识她?“
纪白下意识地挺了挺胸,有些骄傲地回答,“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她曾经是我的女朋友。对我掏心掏肺的好,连我感冒了都会熬夜陪我在医院打点滴,平时更是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说着,他的声音有点涩,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当初的那些,可他没想到,这些都在他的脑海中生了根发了芽再也抹不去。
他是为什么会被邱馨莹勾引?而放弃了这么好的女人呢?
如今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她身份高贵,众星捧月,而他只是借着后门才到星级酒店打工的服务员。
天差地别。
严言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他根本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的女神,“就你?还能配得上她?做梦呢?”
三个反问直接表明了他的态度。
“既然她那么好,那你们又怎么会分手呢?”
纪白噤若寒蝉。
为什么会分手啊,因为他劈腿了。
可这样的理由说出来,更会令人觉得荒诞不羁,他纪白又算哪根葱哪根蒜啊。
他挥了挥手,突然笑了起来,“行了,行了,我就是开玩笑的,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属于我,看你小子认真的。”
严言眼睛眯了眯,陡然又开口问道,“我记得你的学历很高,为什么会到酒店来打工呢?哪怕选一份文职待遇都比较好的多。”
纪白脸色一僵,这问话似是拿刀扎了他的心。
这些可不都是怪简攸宁么。
他倒是想去那些外资企业工作,或者去电视台上班,可根本没人招他啊。
就算去了小地方,一旦用人单位得知他的黑历史,也会立刻把他辞退。
还不如来酒店打工,工资还高。
昔日的斗志早就在现实的蹉跎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毕业了,他就可以和酒店签一份正式的员工合同,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那你不也是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就别问了。”
纪白生怕对方再问一些戳心窝的话,干脆径直离开了休息室。
有句话说得好,眼不见为净嘛。
严言眼里的光陡然灭了,他低低地自嘲了一声,然后继续干活。
简攸宁并不知道渣男友也在酒店中,她跟着众人走进拍卖大厅,按照号码落座。
拍卖会举行的非常隆重。
主持人说了几句短暂的开场白后,就把拍卖师邀请上台,拍卖会便随之开始。
接二连三的珍藏被送上了台,伴随着拍卖师热情洋溢的讲解与互动,现场的气氛一时达到火热,叫价声屡屡不绝。
曾教授突然对着简攸宁小声喟叹,“简丫头,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啊,要不是因为最后关头放出风声,我们有一整套唐代宫廷瓷器,宾客就没有那么多了。”
但凡简攸宁有贪财的心,转手把这套唐代宫廷瓷器给了瀚渊斋,那如今的结局就说不定了。
拍卖会的幕后老板,与曾教授有些交情,所以,曾教授对简攸宁自然是感激的。
更别提他还收下了一套罐盒。
这些感激,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他咳嗽一声,“拍卖会要抽取的手续费,老王给你全免了,略作感谢。”
简攸宁吃惊,这手续费并不是固定的,而是根据拍卖物品的价值衡量,轻易的抹了10%的手续费,也算是个大手笔。
她点了点头,心安理得的收下,“好。替我谢谢王爷爷。”
就在两人说话间,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热。
这时候,一整套的唐代宫廷瓷器被送上场。
188二更不要等()
简攸宁看着拍卖师身旁的拍卖品,颇有些目瞪口呆,她茫然地询问曾教授,“这”
她记得当初给曾教授时,只有碗而已,如今外头金灿灿的包装,又是怎么来的?
曾教授老脸微红,旋即恢复自然,“包装也是很重要的。”
简攸宁:涨姿势了!
原来哪个行业都离不开包装啊!可古董需要包装吗?!简攸宁怎么想都没想明白,索性就不去想了。
就在两人小声交流时,竞拍声此起彼伏。
“一亿五千万。”
“一亿六千万。”
“一亿六千五百万。”
唐朝宫廷御用瓷器做工精美至极,观赏性与收藏性都非常高,不少人就是冲着它来的。
很快,价格迅速攀升至了一亿九千万。
范河处理完身上的红酒渍,急急忙忙走入拍卖大厅时,就听到一亿九千万的高价。
定睛一看,竟然是他老婆心心念念的瓷器。
他可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吗?!
为了讨好老婆,两个亿又算什么?!
毕竟古董买了又不会贬值,将来还能够当传家宝,完全不亏啊!!
当即,范河还顾不得坐下,就高高举起手中的号码牌,气势逼人,“两亿。”
说完后,他还缓缓地看了一眼先前报价的几人,大有一争高低的意思。
暴发户气势十足。
所有人:
先前举起一亿九千万的中年男人脸都绿了,可范河是做珠宝生意的,资产雄厚,而且人也特别固执,别说一两亿了,再加一点也不带眨眼睛的,他还是算了吧。
不和这种人傻钱多的人一起竞拍。
买不到唐朝的古董,他还能买宋朝的不是吗?
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所有人都那么想。
拍卖师绷着脸,努力地提高众人的积极性,希望能够竞拍出新一轮高价,可不管他怎么游说,先前众人的积极性全被打散,无可奈何下,他才敲了一锤子,“成交。”
曾教授简直要哭出声,甚至不敢面对简攸宁。
在他预期中,这些古董虽至少能够卖出两亿,但现场氛围炒一炒,完全可以拍到超过其本身价值的数值,可谁知道来了一个搅事精,一点也不按正常流程走,直接把价格定死了,也没人和他抢。
当初说好的尽可能替简攸宁卖出高价,现在变成说话不算话了。
走到哪里都能卖出这个数。
人简攸宁又何必把古董给他呢。
所以,到底是谁给范河的邀请函?!?!
曾教授内心咆哮。
“简丫头,这次真的是意外,本可以更高的。”
如果简攸宁心里有了怨气,以后手里有了好东西不愿意再交给他了,曾教授觉得自己连哭都没地找。
简攸宁是半路出家的,不和其他玄学大师般对古董的价格很了解,她笑了笑,“没关系。”
看曾教授的模样,也没亏什么。
曾教授更愧疚了,“你真的不介意?”
简攸宁是一个很率性的人,不少人甚至会觉得她的性子软活,谁都可以去踩一脚,但那只是表象,要真是如此,上辈子也就白混了。
她活到了近四十岁,又经历各种境遇,只要不是真的欺负到她的头上,只要不是对她心怀恶意,她的宽容度其实很广。
人不用活得那么累。
这回古董虽没有拍卖出理想的高价,但所有的流程都是按照正常手续办的,而且价格也适中,她根本没有介意的理由啊。
刚落座的范河一个激灵。
能把珠宝生意做那么大,自然是有头脑的,前排两个人说的话,一琢磨就听懂了。
这古董是简攸宁的。
哎哟喂!前脚才兴高采烈地收了对方的名片,后脚就把人家的拍卖整黄了。
范河觉得心里苦极了,和吃了黄连一般。
这叫什么事啊!
以后请简大师上门都没脸见她了。
范河暗自琢磨着,干脆到时候给简大师酬金时,一块儿补上?!
拍卖的流程大同小异,到了最后,简攸宁有些索然无味,在最后一件商品成交、整个拍卖结束后,她就跟着曾教授去了临时交易的会议室。
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后,简攸宁才捏着巨额支票准备离开。
曾教授觉得心肝颤,连忙叫住她,“需不需要给你准备一个保镖?”
这么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带着两个亿出门不太安全。
万一被打劫了,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那怎么办?
简攸宁无奈,不过也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好,只挥了挥手,调侃掉,“曾教授啊,有谁会傻的来抢支票?”
两亿的支票,后面盖了一堆的章,取钱时更需要各种手续与证明,繁琐的厉害,抢支票,还不如抢银行呢。
似乎是明白了简攸宁的言下之意,曾教授觉得自己又瞎操心,他连忙挥了挥手,“走吧,记得回家给我打电话。”
到底是两个亿呢。
曾教授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把简攸宁当成了孙女般的存在。
毕竟对方帮她挽回了父子关系,让这辈子了无遗憾。
简攸宁自然能感受到曾教授对她的亲昵与关照,此刻更是笑眯眯的,“放心。”
若不是也把对方当成长辈,她才不会以调侃的方式让对方放轻松。
彻底告别后,简攸宁顺着酒店的走廊向外走去,可刚走到门口,逆着光,就见到一道颀长的身影,有些看不清脸。
她脚步顿了顿,而后依旧向外走去,走近了,才看清是顾嘉泽。
“你怎么在这里?”简攸宁声音带着些许诧异。
不过见到顾嘉泽,简攸宁就想起她被袁天罡训斥的那一幕。
顾嘉泽还陪着她胡闹了一回,半分也不曾指责她。
顾嘉泽耳根透出淡淡的粉。
长老升任仪式那天,他虽然出席了,但是根本没有和忙碌的简攸宁打声招呼,对方唯一与宾客闲聊的那会儿,他还被爷爷强迫地带离现场。
人家的爷爷为了撮合孙子的姻缘,想方设法制造机会,而他的爷爷倒好,尽帮倒忙。
想想就心塞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