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也得了不少的赏赐,王府的俸禄也不低,该理也该是有钱人。可偏偏他手面大方,往往前脚得了赏赐,后脚就不知道花在了什么地方。
一来二去,还真不剩下什么。
难道要看着冬雪嫁给别人,不行,胡校尉边走边听婆子在议论,说谁家谁家都去了王妃跟前讨情,想要替自己的儿子说亲娶了冬雪回家当媳妇。
“王爷。”胡校尉忽然一下子冲到书房,跪到了王爷面前。
“你干什么?”萧承邺吓了一跳。
“求王爷一件事,王爷若是不答应,在下就不起来。”
“什么事?”
“在下,在下爱慕冬雪久矣,请王爷作主。”
“这可不行。”
什么,这一句让胡校尉如遭雷击。
“这件事归王妃管,本王可做不了主。”
呼,王爷啊,人吓人吓死人的。
“在下去求王妃。”胡校尉腾的站了起来。
“你进得去二门吗?”萧承邺凉凉道。
非主子通传,外男是不可以进二门。侍卫都不行,更何况他现在是妥妥的外男。
“求王爷明示。”
“你进不去二门,但王妃总要出二门的嘛。”
“谢王爷。”胡校尉风一般的跑了,萧承邺在后头摇头,这傻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被王妃折腾呢。不过难得能让王妃这么高兴,就只好委屈你这个傻子了。
“冬雪,你听到了吧。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现在就说,我和王妃再给你换个人选。”书房的门都没关,胡校尉的声音又那么大,出门的时候还深深看了她一眼,冬雪如何能不知道。
“听凭王爷王妃作主。”扭着身子跑了。
这就是愿意了吧,萧承邺心想。
宁璇一时兴起,折腾了胡校尉好几天,总算是答应了他的求娶。
有点伤感道:“你以为我是故意折腾你吗?我是怕你以后升了官,便嫌冬雪是丫鬟出身,配不上你这个官老爷。我得让你记一辈子,冬雪是你自己辛辛苦苦从王府求回去的。你若是对她不好,也对不起你今天这番情真意切。”
真是好一番煽情,胡校尉这样的粗人,早就感动的稀里哗啦,“多谢王妃成全,在下永远都会对她好,绝不会对不起她。若有那一天,宁受五雷轰顶之刑。”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若有违誓,五雷轰顶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我总能叫王爷给你找个差不多的替代。”
下棋()
宁璇早就答应过冬雪以后给她放良;婚事一定下来;放良文书便办好了。嫁妆直接给了一幢二进的小宅子;屋子不大位置却好;就正好挨着兵马司不远。
不好明面上给胡校尉的;就正好借着嫁妆塞给冬雪。风风光光二十几抬嫁妆送她出嫁;以后便是正经的官家夫人。
冬雪出嫁之后;宁璇颇伤感了一段时间,王爷吩咐丫鬟们多逗王妃开心。可宁璇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事,除了逛逛园子看看花;便还是下棋。
南风多了许多的机会陪着王妃,时不时得些赏,虽然还是二等丫鬟;却已经有了一等丫鬟的体面。再出门;就是外头的管事看到她,都要唤一声南风姐姐;十分的风光。
冬雪走了;宁璇便让东初接了书房的活儿;那边的需要的不是会伺候人;需要的是会看眼色;够机灵。宁璇点了点人手,也只有东初最适合;虽然年纪小了点,但一个人的脑子从来跟年龄没什么关系。
萧承邺试着让东初办了几天差;也觉得差不离;“也没人第一天就能办得十全十美,这个样子算是不错了,就留下吧。”
“那就给她提了一等,留在书房当差吧。”
四个一等丫鬟,都补齐了,南风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子提上去了。她自己怄得直哭,可在别人眼里,她是不知足。这个年纪能在王妃跟前当二等丫鬟,难道还不够好。上头的姐姐们总要嫁人,不过是几年的事,还等不得了不成。
无他,若没有东初,倒也没得可比,可有了东初一比,南风自然觉得自己吃了亏。
她只当自己人前不显,却不知半夜捂在被子里哭的事,早被人透给了巧珠。
“这丫头,也太好强了。”这已经是巧珠第二次这么想了,有些事可以好强,有些事不能好强。
除了下棋,巧珠便不再安排什么差事给她,想要憋一憋她的性子。
南风往外跑的更多了,每回都是为了学棋,看样子是憋足了劲想在这上头取悦王妃。
而且,她也的确成功了,几个残局勾得宁璇好几日放不下棋盘。下棋时,不经意的就许了她一个差事,让她管旧库房。
巧珠张了张嘴,没有出声,王妃定下来的事,就是王爷都不会反驳,更何况别人。
还好是旧库房,倒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王爷和王妃穿戴过,不用的衣裳首饰都会一一收好,留着赏人用。别看是旧的,主子一件衣裳也不过上过几回身,有的甚至就是全新的,只是不喜欢了,就收了起来。
首饰倒不存在新旧,放到旧库房的,都是特意准备赏人用的。放在这里,也省得取用的时候,弄混了。
南风清点的时候,看到一口陈年的旧箱子,摸了摸道:“怎么是这样的木头。”
王府的下人屋里,都看不着这样的木头,估计只有民间的农家才会用。
和她办着交接的是晓露,看了一眼箱子道:“你可别看不起这口箱子,这是王爷以前是民间用过的东西。”
“里头都是些什么呀,这里头不需要清点吗?”南风好奇道。
“不用,这口箱子的钥匙只有王爷才有。”晓露把东西都给她交接一遍,双方签了字,这才把库房的钥匙给她,又提点她几句,这才走了。
南风关库房的时候,又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这口箱子,心口“呯呯”直跳。
这口箱子她是没法运出去的,但王爷应该很久都没理会过这口箱子了吧。里头要是少了一件二件,想必他也不会知道。
那人说,用襁褓的效果是最好的,用完了就还给她。
作法的时候,她可以亲眼看着,绝对不是伤害王爷的法术。只是那人病的太重,需要借一点龙气作药引才能好。初生之时龙气最强,所以他需要的是王爷出生时用的东西。
而这口箱子里,一定会有。
他说过,他会来王府提亲求娶她。人人都道她肖想一等大丫鬟的位置,其实,她只是心疼那个人才哭的。她也想像冬雪一样风风光光的嫁人,而且还是一个那么好的人。
半夜,屋外好似有一丝动静。一屋子的丫鬟都没人听见,萧承邺却起了身。
宁璇隐约听到萧承邺起身,以为他去去就回,没想到,再次翻身,手一搭,隔壁却不见人影。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巧珠。”
巧珠也醒着,进屋点了油灯,“王爷刚刚去了书房,说王妃若是没醒,便不要吵醒您。”
“更衣,我去一下书房。”大半夜的,她也没必要穿的多隆重,简单披了件家常衣裳,头发挽了个纂儿,便踩上便鞋去了前头。
巧珠又慌张的拿了一件披帛,半路给宁璇披上。
书房里头点着灯,主子都起身了,书房里的下人,哪里还敢睡,早就起身伺候着。
“打发厨房端点汤汤水水的东西来。”宁璇打量一眼,吩咐巧珠。
萧承邺听到动静,扶了宁璇进屋,“你来干什么,有什么事,自然会立刻让你知道。等消息的时候,不过就是等着。”
“那我也愿意跟你一块等着。”宁璇往榻上一歪,视线正好落在一口柳木箱子上。另一口一模一样的柳木箱子,锁头被撬,露出里头满满当当的旧衣裳。
萧承邺搂过她,“在我怀里睡一会儿。”
“不睡了,叫厨房端了吃食过来,既然要等,干脆下棋吧。”反正不管怎么睡也睡不好,何况,这种时候,哪里还有睡意。
厨房端了酸笋鸡丁下的面条,手工现切的面条,十分筋道。浓浓的鸡汤,配上酸笋提了一点酸意开胃。
“下头的人都有吗?”
“有的,给他们蒸了一大笼包子。”巧珠端了鸡汤面,一看就知道有多,足够她和东初分吃。
宁璇也看到了,“你和东初分了吧,趁热。”
“是。”巧珠端着剩下的面条出去,和东初一块守着。
其实他们俩个都很茫然,并不知道王爷和王妃大半夜跑到书房来,是想干什么。
一碗面条还没吃完,红焰就从外头赶了回来。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半点憨气,一身利落的黑衣,解下腰间的剑放到外头,进了书房。
“王爷,王妃,南风已经和人见面了。对方只有三个人,一个道士,一个道士的徒弟,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们四个人一起去了一处废弃的道场,拿着一件婴孩子的襁褓作法。”
“让他们盯好,不要暴露,跟紧这几个人。”萧承邺激动的站了起来。
“如果南风有生命危险,要不要救。”红焰问道。
“如果会暴露就不用理会,如果不会暴露,就顺手救下吧。不用带回王府,扔到皇庄子里就行了。”
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人,就算不是最能干的,也该是最忠诚的,结果却干出这种事,让宁璇说不出来的失望。
“就如王妃所言。”萧承邺说完,红焰便转了身。
“能找到这个人吗?”宁璇很紧张。
“能找到最好,找不到,我们也有办法。”萧承邺安慰她道。
容先生可不是来混日子的,对于这个最大的隐忧,他一直最为担心。萧承邺和他反复商量之后,定下两条计策。
宁璇听完,捂了嘴直乐,“一个长的象燕王的可能是怀疑,要是十个八个呢,百来个呢?那就只剩下闹剧了。”
如果实在找不到那个人,他们就干脆多找几个人,把水搅混。
“如果找到了,能够毁尸灭迹最好,如果不能,就帮他一把,让他直接假冒皇上。”
萧承邺和皇上长的一模一样,如果要找一个象他的人,也必然和皇上长的极像。为什么这个人就一定是来冒充萧承邺的父亲呢,说不定他想冒充的就是皇上,从而祸乱朝纲。
操作上难度很大,但并非没有可能性。
就象悬崖上的一根纲丝,不冒险走过去,就是粉身碎骨。而身为皇上的儿子,天生就是站在悬崖边上的人,退无可退。
红焰再次回来时,神色有一丝黯然,“南风死了,当时的情况……”
“不用告诉我她怎么死的,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是死了,就说明当时的情况是救不得的,那就不用救了。
红焰松了一口气,“道士和道士的弟子也死了,看样子他们也不知情。戴面具的男人拿着襁褓走了,不是回王府的路,已经有人跟上去了。”
“辛苦你了。”宁璇点头,有些紧张的捏紧了拳头,能不能找到人,就看现在了。
红焰再次出门,她轻功极好,适合来回报信。
谁也没想到,荣郡王横插一杠,带了人截住冷渊。非要揭了他的面具,认定他是慕容。
仗着人多,荣郡王揭掉了冷渊的面具,看到他的脸,才肯相信自己错了。
“但是姓冷的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回了王府。”红焰遗憾的说道。
书房里响起两道叹息声,真是功亏一篑。
“王爷,我们现在去。”宁璇看着已经濛濛亮的天空,不甘心就这么失败。
“去哪儿?”萧承邺很快想道:“你是说,冷渊走到的位置?”
“是的。”
“备马。”萧承邺和宁璇骑着马到了。
“如果今天找不到,他们很快就会把人转移。”容先生也跟着来了,他的判断和宁璇是一样的。
“这个方向,有三条路。一条通往冷杉林,一条通往康王的一处别庄,一条通往太后的一处别庄。”萧承邺随口报出三个方向可以到达的地方。
这么一听,全是和他有关系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
“冷杉林。”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宁璇和萧承邺共乘在一匹马上,此时宁璇回过头,两人相视一笑。
初升的太阳发出耀眼的金黄阳光,照在宁璇的脸上,睫毛就像度上了一层金粉。惹得萧承邺狠不得身边的人统统消失,让他一亲芳泽才好。
使劲克制住自己,一行人策马前行。
“冷杉林,目前在江南一个商人手上,不过极有可能是挂名。”容先生说道。
到了庄子就有人过来,警惕的看着他们,容先生立刻变了脸,一副有钱人家管家的模样上前,“你们家主人的这片庄子打算出手,叫我们来看看,请让吧。”
“没有的事吧,我们从来没听……”一句话没说完,容先生一鞭子便抽了下去。
“你一个奴才,知不知道关我们什么事?我只知道,你们家主子要卖这处别庄,我带我们家主子来看。”一脸嚣张跋扈,哪还有一点当人门客的清高范呢。
萧承邺也板着一张脸,而身后的侍卫更是如狼似虎。别庄的人不敢吱声,只能放他们进去。
期间自然有人想溜出去报信,都被埋伏的途中的暗桩敲晕,扔到了稻田里。
一行人直奔冷杉林,宁璇让其他人都留在下头,她一个人上去。
“相信我。”她没法解释,她的鼻子比一般人灵敏的多,能够分辨更多的更丰富的味道。
这几天都没有下雨,如果冷渊来过,她想,她也许能够捕捉到一点什么。
冷杉林里的确有一股极淡极淡的紫竹香的味道,她内心有一丝激动,寻着香味在冷杉林里转起了圈。
王妃走的是什么步,阴阳八卦,还是五行迷踪?侍卫里头,有人伸长了脖子观察王妃的步伐,却始终看不出所以然。
冷渊自然是来过冷杉林的,不然他身上也不会有冷杉木的味道,所以冷杉林里有紫竹香的味道并不奇怪。只是,这片冷杉林里,真的藏有冷渊的秘密吗?谁也不知道。
宁璇继续在若有若无的,紫竹香的味道里,找到味道最浓郁的那一个点。
似乎,找到了。
宁璇的面前,是这片林子里最大的一颗冷杉木,脚下是坚实的泥土。她想不出来,这个地方能有什么样的机关。
她蹲了下去,眉头先是蹙得紧紧的,然后慢慢舒展开来。
冲着山下招招手,萧承邺一行人三步并作二步冲了上去。
“这个地方,你们觉得,下头能藏人吗?”宁璇把地方让给他们,任由萧承邺扶到了一边。
她窝在萧承邺的怀里,小声道:“这里紫竹香的味道最为浓郁,冷渊肯定来过,并且站在这里。而且,这里有灯油的味道。”
谁会在这里放灯油,除非是下头藏了人,才会带着灯油下去。
要知道不管木柴还是木炭,都不能在太过密闭的地方点燃,不然一定会中毒。所以照明只能用灯油,而搬动灯油的时候,不上心洒了一点在上头,冷杉木的树脚下,就有一团拳头大小的灯油,留下了完全不同的味道。
“王爷,找到了。”容先生在冷杉木的脚下,找到一条通道。浮土扫开,露出一块石板,打开石板,便是一条往下的通道。
“王爷,属下先下去。”侍卫抢着立功。
“我跟他们一块下去,王爷还是留下来保护王妃吧。”容先生也自告奋勇。
萧承邺被这句保护王妃打动了,他总不能带着宁璇下去冒险,可是让她在外头一样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