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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这么年轻;到底会不会管家,到时候别弄得怨声载道才好。
“叫他们按差事为单位;过来报名;巧珠拿着花名册,报过名的就打勾。”至少她要先搞清楚,王府到底有多少下人,是不是实实在在的,再说其他。
从外院开始,一组组的下人排着队,到宁璇面前磕头,然后报出自己的名字。
宁璇偶尔还会问一二句,比如家里还有没有亲人,是不是都在王府,如果不在,又是在何处。
半天时间,等所有的下人磕过头,宁璇便只留下管事,让下人各归各位。
“王爷。”有人看到王爷过来,一溜的管事赶紧跪下请安。
“嗯,起吧。”萧承邺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径直朝着宁璇走了过来。
秋月的手紧紧攥住衣角,有春花姐姐在前头,想必王爷也该知道王妃的胡闹了吧。
“都这个点了,还说什么,让他们回去,下午再过来候着。”萧承邺又看向秋月和夏雨。
“你们也不知道劝着点,王妃的身体重要,还是见几个管事重要。王府的管事有这么精贵,上午时间不够,下午就不能来?”
“王爷恕罪。”秋月和夏雨还没说话呢,一溜的管事,刚刚起的身,这会儿又跪下了。
“好了,是我自己心急,又关别人什么事了。管事们请起,只好麻烦你们下午再跑一趟了。”
“不敢不敢,王妃尽管吩咐。”管事们又不是傻子,王爷分明比表现出来的,更看重王妃。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是叫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
“王爷恕罪,是奴婢错了。”秋月和夏雨也齐齐认错。
萧承邺一抬手,又对巧珠道:“若是他们俩个不记得,你也该记得。”
巧珠赶紧蹲礼,“是,奴婢有错,请王爷责罚。”
“你就别吓他们了,一上午见了这么些人,说了这么些话,还真是饿了。”宁璇主动牵了萧承邺的手,这才叫他拉长的脸,稍显一丝和缓。
中午是五指毛桃煲鸡汤,一股淡淡的椰子奶香气,完美的融入鸡汤。宁璇喝了一碗,大为惊艳。
萧承邺见她喜欢,便笑了,说了一句赏,自有丫鬟去赏做这道菜的厨娘。
八珍豆腐煲,用虾仁、鱿鱼、鸡胸肉和牛肝菌一块煨出来的美味。
宁璇很喜欢里头厚实美味的牛肝菌,萧承邺夸她,“你倒是会吃,我记得还有几种菌子也不错,下午让他们做个菌子火锅上来。烫上几片小青菜,鲜美的很。”
夏雨跟着忙前跟后,宁璇吃了饭,不动声色提了一句,“该给这丫鬟打赏,这几天,尽是她在忙活。”
萧承邺愣了一下,随即蹙了眉头,他的心思全在宁璇身上,哪儿顾得上旁人。可是宁璇提了,他再一想,可不是吗?这几日前前后后伺候着的,几乎都是夏雨。
“秋月呢,要是病了就请个大夫,挪出去治好了病再回来,省得过了病气给旁人。”
“哪里就这么严重了,不过是前些日子为了王爷大婚的事,忙坏了。精神头一松,就有些乏意,也好得差不多了。”夏雨赔着笑应道。
“下午找个大夫来看看。”萧承邺倒没想到旁的事上头,只当是她真的有些不好。
拍拍宁璇的手,“你身边不是还有几个小丫头吗?提起来就是了,趁着他们几个大的还在,□□□□也就能得用了。”
什么叫趁着他们几个大的还在,这意思说,以后就不在了吗?夏雨心中一跳,手指尖一抖,一碟子桃花小饺,差点就给摔了。
还好巧珠及时接下,摆上桌面。
宁璇中午小憩一会儿,起床时就看到秋月在床边伺候着。心里哂笑,到底是跟着萧承邺这么多年的丫鬟,要是他们自己能想明白,她自然会给他们体面。若是想不明白,她可没那么好的性子。
管事们早在前厅候着,宁璇一去,便乖觉无比的将自己所管的一摊事报上,该有帐本的交帐本,半点不用宁璇敲打便个个规规矩矩。
“嗯,王府这些年井井有条,也亏了诸位,赏。”宁璇话音一落,南风便托了盘子,巧珠则将一个个荷包分发给管事。
都是老油条,一入手便知道,没有十两也有八两。而且他们更知道,王妃进门到现在还没从帐房支过一笔银子,这笔钱少说也有二三百两,想来是从她自己嫁妆里支的,这就十分难得了。
王妃的出身不显,大家伙都是知道的,就怕遇着一个小气还爱搂钱的主子,那可就难受了。
难得这个还挺大方,管事们自然是庆幸无比。
宁璇回去将帐册拿给魏嬷嬷看,“我不耐烦看这些,嬷嬷帮我看看。也顺便看看我下头的小丫头,有没有有福气的,能给嬷嬷当个小徒弟。”
“王妃跟前的人,个个都是好的,不过算帐这些事,还得讲究天份,改明儿老奴一个个试过去,才知道行不行。”
“那就辛苦魏嬷嬷了。”宁璇很是满意魏嬷嬷的知情识趣,揉了揉胳膊,想到自己小宅子里的香婆和管事,改天也要他们进府来一趟才好。
魏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就是秋月和夏雨也不敢对她甩脸子。但她这个人脾气倒软和,并不爱端着教训这个那个,王妃招她过来吩咐什么,她便做什么,轻易也不往跟前凑。
倒是秋月主动示好几回,魏嬷嬷无动于衷,把秋月气了个够呛。
冬雪知道了,转过身笑了个肚子痛。
宁璇当初是怎么到的寒月庵,再一路到了京城,入宁府,力抗程敏。最后又是怎么一路从各府的阴谋和算计中,突围而出的。若是知道这些,还拿宁璇当个出身不显,走了大运的燕王妃,那也就合该你瞎了眼,最后踢上铁板折了自己的脚。
香婆和吴贵很快就进了王府给宁璇请安,两个人都很激动。谁能想得到啊,当初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这才几年,转眼就已经是燕王府的女主人了。
“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有几件事要吩咐,一件是我的药庄里,种植的都是平日不好采摘的药草,这是重中之重,一定得好好伺候。第二件是香婆婆得再招些人手,若是需要地方就再买一间大些的屋子好了。”
她如今是王妃之尊,愿意投到香婆婆门下的,只会更多,而且根本不用担心忠诚问题。你学会了想跑,也要有商人敢用你才行。燕王府这么大的招牌在这儿,宁璇说这是独家生意,那就是独家生意。
“是,老奴一定办好这件事。”香婆婆很是激动。
叫吴贵进来也是有原因的,“我介绍你人给你认识,是投到王府门下的商人,我想让他把香药卖向全国各地。你们不妨亲近亲近,若是有你们解决不了的困难,再来回我。”
“是。”吴贵激动的又磕了一个响头。
巧珠领着吴贵去见王府的这个商人,他也是被巧珍举荐帮着陆氏下江南好几次,帮着置办宁璇嫁妆的那个商人。
同时,他也是被康王拿来试毒,最后假死脱身,被燕王送去寒月庵解毒的那个商人,薛礼。
宁璇有心想和香婆多聊几句,可见香婆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中一叹,前世那些温暖的时光,注定是回不去了。
虽然他们不复前世那般亲密,但至少,这一世,他们都活的更好。
“听说你收养了一个小丫头。”宁璇问道。
“是,那丫头在制香上头,格外有天赋。”香婆婆提起这个养女,也是很骄傲。
“改天叫她进府,给我看看。”虽然不复前世的亲密,但她心里对香婆的亲近,却永远不会改变。能给她做脸的事,她也绝不会吝啬。
“那可真是那丫头的福份。”香婆要跪下谢恩,被宁璇拦了。说了一会儿子话,才叫人送香婆回去。
巧珠也送了吴贵去见薛礼后回来,见宁璇正在试院子里刚摆好的靠椅和圆桌,王爷已经舒服的躺到另一边的靠椅上,翘着腿说这种时候,应该吃最鲜嫩的莲子。
很快鲜嫩的还沾着水的莲蓬就被采摘上来,宁璇洗了手,亲自剥给他吃。
暖暖不知从哪儿跳了进来,在萧承邺的肚子上踩来踩去,最好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卧了下去。
“暖暖还真是一点也不怕你。”宁璇拍拍手,也躺下去,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天空湛蓝,不时有白云飘过,萧承邺指着天空,“看,象不象一颗猫头。”
“象。”宁璇看到两只尖尖的耳朵,笑眯眯的点头,“王爷怎么会喜欢猫。”
她知道有几家的贵女养了猫当宠物,都是从海船上带回来的波斯猫,长长的毛,眼睛也漂亮的象蓝宝石。要不是暖暖,她还真不会想到,萧承邺会这么喜欢猫。
“我小时候,在某个地方住过一段时间,我娘收留了一只野猫,后来,它就成了我们家的一份子。”
当时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常常吃不饱肚子。野猫聪明极了,会去河边抓鱼,然后拖回来,给家人分食。
“就因为它太聪明,被村子里其他的小孩子欺负。一条腿被打折了,养好伤后,我娘怕它出事,就把它放到了山上,让它不要再下山。”
萧承邺回宫前,去山上找过它,可是哪里还找得到,只找到一只和它长的一模一样的猫。他心里认定这是那只猫的儿孙,将它带了回来。现在王府里几乎所有的野猫,都是他带回来的那只猫的子子孙孙。
“包括暖暖吗?”
“暖暖和它长的最像。”萧承业给卧在自己肚子上的暖暖顺毛,就因为长的最像,他才会挑中暖暖,送给宁璇。
其实宋仲秋也养过一只猫,就因为他养猫,萧承邺才会在宫中,和他不打不相识,最后厮混到了一起。当然,这件事他就不会告诉宁璇了。他傻了才会在自己媳妇儿面前,提到另一个男人。
那个家伙最好就呆在边关,然后娶个悍妇,永远不回来才好。
“难怪暖暖这么聪明,原来是有遗传。”宁璇感慨一声,再抬头,那朵长的象猫头的云朵,裂开了一条缝隙,就好像在笑似的。
“快看,它在天上看着你呢。”
萧承邺抬头,久久没有说话,他就知道,他当年的小伙伴,一定会回来看他。看到他过的这么幸福,才会安心。
先下手()
中午传膳的时候;上来了一条清水煮的鱼;萧承邺没动;宁璇也没动;巧珠抱来暖暖;直接将这条鱼夹到了暖暖的饭盆里。
萧承邺看暖暖吃的带劲;眼神一瞥;秋月便盛了一碗当归羊肉汤。萧承邺把汤端给宁璇,“今天起了风,喝点羊肉;暖和。”
宁璇动手给他盛了一碗,“天气再冷一点,就可以吃锅子了。”
黄铜小锅;骨汤打底;烫羊肉和豆腐加上青菜,是传统的吃法。
萧承邺跟宁璇炫耀;“听那些到处跑的商人说;在西南也吃锅子;不过不是黄铜锅也不是骨汤打底。是一大锅水;先煮了下水;再有什么烫什么,就连夏天也这么吃。”
“穷苦人家图方便;到了王爷嘴里,竟觉得有意思。让厨房试着做一个;估摸着您闻个味就跑了。”
萧承邺哈哈大笑;“他们保准做出来能让我们下口,夫人要试,为夫就舍命陪君子。”
宁璇嗔了他一眼,“明明是王爷提出来的,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主意,我可不背这个锅。”
两个人嘻笑一阵,宁璇送了萧承邺去书房,就算他放了婚假,也有公文会时不时送来。他每天都要去书房呆上一阵,至少得知道朝中每天发生的事情。
宁璇不太想睡,就干脆靠在暖阁,随手翻看医书。
巧珠走到跟前,宁璇抬头看她一眼,“吴贵跟你说了什么?”
“是,是关于香婆的。”
“坐下说。”宁璇直起腰,让巧珠慢慢讲。
香婆之前投水自尽,被他们所救,便说过是因为投奔侄儿侄媳妇,结果被他们用空了钱财后嫌弃。香婆自己不愿意找他们的麻烦,宁璇也没有多问。
现在香婆跟着王妃,自然是一步登天,就连远在汾县的吴贵,三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跑来投奔,更别提本就生活在京郊的香婆侄儿。
“前些时打听到了,三番四次上门,香婆没理他们,就又是哭又是求。吴贵说,香婆的侄儿一看就是心术不正之人,便出面将他打发走了。”
吴贵现在是王妃放在外头的管事,身份颇能唬人了,赶走个把平民小老百姓,的确不算大事。可若是事情就这么完结了,又何至于专门跑来找巧珠提起。
果然还有后话,“侄儿走是走了,却将香婆的消息卖给了她的女婿。”
“女婿,那香婆的女儿?”她一直以为香婆无儿无女,怎么又蹦出来女婿来了。
“香婆以前嫁过人,生过一个女儿,因为有点家业,又没儿子,便叫女儿坐产招夫。”
可惜的是,上门女婿进门没多久,先是香婆的丈夫病逝,然后是香婆的女儿难产死了,一尸两命。
家中就剩香婆和女婿,这日子也不知道要怎么过。还是女婿自己提出来,他再找个女人结婚,以后生孩子,跟他们家姓,还是继承他们家的香火。
女婿已经掌管着家中的店铺,还能这样说,显然是真心的。香婆便答应了,让他娶妻生子,继承家业。
可是等香婆把香方交出来,女婿的脸就变了。直接把香婆赶出门,别说儿子的姓改回跟着自己,就是店铺都跟着改了名。
香婆有在鞋垫子里藏银票的习惯,才拿着最后这点钱去投奔了侄儿,最后又被侄儿赶出来,她觉得没了活头,这才自尽遇到了宁璇一行人。
“那她的女婿现在想干什么?”宁璇蹙了眉,这是她前世都不知道的事,这一世若不是身份的改变,恐怕香婆永远不会说这段伤痛的往事,这个女婿也永远不会出现。
“缠着要认娘呗,说之前都是那个女人的主意,他马上休妻,带着儿子认回香婆。”巧珠不断摇头,这种人,真是令人不耻。
“香婆怎么说。”宁璇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香婆不肯见他,但是听他说每年都会带儿子去给前妻扫墓烧香,就有些心软。”
轻不得重不得,不然怎么说家务官司最难断呢。
“简单,他不就是想投到王府门下吗?让他休妻改姓,我就让他投到门下。”宁璇冷笑。
巧珠还没诧异就看到了宁璇脸上的冷笑,顿时隐下一丝还没来得及涌上来的焦急,笑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交给吴贵就行了。”这些事,还用不着自己的大丫鬟出面。
“奴婢就是去跟吴管事通个气。”巧珠笑着出去找外院的小子送信去了。
秋月端了一碗糖蒸酥酪进来,还一碟红酥手和一碟水晶绿豆糕。
“王爷在书房吩咐的,说让王妃下午添一点。”
“搁着吧。”宁璇点点头,她现在还不饿。
“怎么,还有事?”宁璇看秋月立在旁边,似乎还有话要说。
“奴婢就是觉得,王妃要不要给送王爷送些点心过去。”秋月羞涩的一笑。
宁璇合上医书,“说的也是,去厨房看看有些什么。”
秋月和夏雨陪着王妃,后头跟着拎食盒的东初,还缀着一串丫鬟婆子,王妃出行阵仗如何能小,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王爷的书房而去。
离得远远的,宁璇就看到有个原本守在门口的人,在看到他们这一行人后,忽然就往屋子里跑去。
宁璇觉得有些奇怪,她不是第一次去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