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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己家,岂不是正合适。先同她虚与委蛇,让她觉得女儿听话好拿捏。等真的嫁过去了,她又不是正经婆婆,好好抓住世子爷的心,以后女儿可就是国公夫人了。
程敏这心呀,真是越想越美,嘴角忍不住的打着弯,收都收不回来。
等到了镇国公府,宋夫人看到程敏还带了女儿,不由一愣,她下贴子的时候明明说的很清楚,是请她过府,而不是请他们母女过府。但人都来了,她也没说什么,知道她认识宋二,便叫二小姐过来,带着她到院子里转一转。
程敏看到宋夫人对自己的女儿一点反应都没有,便知道自己想岔了,好在宋夫人也没让她尴尬太长时间。
“你知道陆氏香药坊的事吗?”
“就是那间卖香药,贵得离谱的那间?”这事程敏还是知道的,女儿之前老提,她也打发下人去排过队。
“哦,宁夫人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程敏一脸茫然,她还真不知道。宁瑶出于嫉妒不愿再提起香药,也就压根忘了跟母亲说这件事。
“这个香药坊,听说是你们家另一位夫人开的。。”
程敏顿时震惊了,根本没想到,同时她也很快恍然大悟,难怪人家不要宁珉那点俸禄,敢情人家自己有个生财的宝盆啊。
可心里再恨的咬牙,当着宋夫人的面,还要装着一副大度的样子笑道:“这可真没想到,原来她还有这个本事,还真是替她高兴。”
“这个本事可不是她的,是她闺女从别处偷来的。”宋夫人冷笑,装什么装呢,你替她高兴?巴不得她去死还差不多。
“偷来的。”程敏恨不得大笑几声,她早看出这对母女不是好东西,不在乡下老实呆着,能蹦达到京城贵人的面前,可想而知这心眼有多深。现在好了,露出原形了吧。
“他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真是有侮门风。”程敏说的义正辞严,仿佛宁家真有门风一样。殊不知,早在皇帝下令责太监上门责打宁珏的时候,宁家就没这东西了。
宋夫人知道现在不是笑话她的时候,也只在心里过过,便跟着点头,“就是说这个理,偏偏啊,这事跟我们家还有一点关系。这铺子呢,是镇国公府的。闹大了,我们也跟着丢人不是。”
程敏的心思已经转了好几个来回,她才不信这么小的事,能让宋夫人上心呢。可人家说了,她不信也得信,装着忧心忡忡的模样,“可不是吗?现在可怎么办呢?”
“我是觉得吧,这样的丑事,压下来,对两家都好。不然好几家药行要联手曝光这件事,到时候始作俑者是她,可我们两家的面子也跟着丢了。”
压下来,这么好心?程敏不信,她似乎有点跟不上宋夫人的思路了,只能胡乱点头,“夫人您说怎么办便怎么办,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吧,程敏心想。
宋夫人这才满意了,“你回去告诉他们,这件事,我帮他们压下去了,明天把契约和方子都给送来吧。当然,他们愿意的话,我也不是个小气人,出工钱雇他们在铺子里干活也是可以的。听说乡下女人力气大,干活可是一把好手。”
程敏这才明白过来,宋夫人是想把这间铺子吃下去啊。这可是宁家的东西,难道就要全部便宜了别人。可恨,若是她早些知道,说不得这间铺子就是自己的了。
可是人家已经明明白白说了,她也只能忍痛道:“这是应该的,我回去就跟他们说。”
“没了这间铺子,你以为他们还租得起现在的房子,使唤得起现在的下人。你呀,也不想想,釜底抽薪的事,该不该感谢我。”宋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她。
程敏这才想到,对呀,他们没了来源,可不就是原形毕露。到时候看自己的脸色吃饭,还想耍正妻的威风,简直就是做梦。
想到这里,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告辞,“替夫人办事,我这是一刻都等不得了。”
“那你就去吧。”一件事收拢一间赚钱的铺子,再让程敏欠她一个人情,这样的买卖多合算。
“娘,犯得上吗?”进来的是宋夫人的亲生儿子,他来得早,知道母亲有客,便在隔壁等了一下,听到只言片语,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对这种事,他是有些不屑的,堂堂镇国公府的主母,竟然算计一间小铺子,说出去,算什么事啊。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你。”长子才几岁,就被封了世子,以后国公府便是他的。到时候,这个家里哪里还有他们娘俩站的地方,她当年嫁的仓促,嫁妆不多。不给自己多弄些东西防身,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父亲知道了会不喜。”儿子蹙眉,仍然不悦。
“他怎么会知道。”宋夫人撇撇嘴,反正她是不惜一切要多给儿子攒些银子的,反正宋仲秋有他娘的嫁妆,饿不死他。
再说了,她也不是随便一个铺子都会出手,谁要这香药是个稀罕物呢,就是宫里的贵人也在用。就算不为赚钱,拿来走礼,也是极有面子的。
宁璇正坐在家里看棋谱,听小丫头过来请她,说是二夫人过来了,将大夫人气了个半死,让她赶紧过去。
狰狞面目()
“啪”一声将书扣到暖阁的罗汉床上;宁璇换了鞋便带着巧珠往堂屋里去。果然见母亲一脸不虞的端坐着;旁边是一脸志得意满的程敏。
她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就没好事。
“呵;你来的正好;赶紧收拾收拾把铺子给镇国公府送去;省得事情闹大了;不好看。”程敏看到宁璇过来,目光落到她娇媚无双的容貌之上,顿时生出强烈的妒意。一个乡下妇人生的女儿;凭什么这么好看,真是老天无眼。
“镇国公府?什么意思?”宁璇一时没联想到,事情已经拐了一个弯;宋夫人出手压下药行闹事;要夺下她的铺子。
“呵呵,自己偷了人家的东西出来卖;现在被人揭穿了就装傻;可惜呀这京城可不是乡下地方;你糊弄不了人。”程敏全程得意洋洋;想到这对母女就要失去一切;变成匍匐在自己脚下讨饭吃的下人,便快活的恨不得全身发抖。
等弄明白了来龙去脉;宁璇脸色一白,“宋夫人真是这么说的?”
“那是当然;人家都不屑见你们;只叫了我去商量。若不是我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替你们说了好话,恐怕你们连京城都呆不得了。”程敏怨毒的目光落在宁璇手腕上戴着的桃花镯子上,这样的好东西,理该由自己的女儿来享受,宁璇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戴御赐的镯子。
陆氏忍不住道:“这件事怕是有误会,我们阿憨是不会偷别人东西的。”
关心则乱,陆氏知道女儿是不会偷别人东西的,但这个世道,有权有势的人说你偷了,你就是偷了。于是程敏在陆氏的辩驳声中,高昂着下巴扔一下句话便走,“别让镇国公府久等。”
“等你爹回来,娘去求他。娘什么都不要了,只求我们阿憨能平平安安。”陆氏抱着女儿,就好像下一刻就会有人把她抢走一样。
“没用的,爹爹他是不会帮忙的。”
“可他总归是你爹,你是他的亲生女儿。”陆氏心里是不肯原谅宁珉的,可她总觉得,宁珉对自己再如何无情,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女儿受委屈不吭声吧。
宁璇没有说话,娘想试就试吧,她也很想听一听,宁珉会怎么说。
宁珉今天本来是该来陆氏这边的,却在下车的时候被程敏的人请到了她那边,但是没过多长时间,宁珉还是过来和陆氏还有女儿一块吃饭。
婉姨娘在旁边服侍他们,替他们挟菜,陆氏从不磋磨婉姨娘,但该有规矩也没少。婉姨娘也很懂事,晨起请安,三餐服侍,偶有针线进上,从不胡乱打听生事。妻妾相安,倒显得他们这边的气氛更好。
宁珉是极喜欢这种气氛的,在他看来,妻子操持家务管教子女,妾室红袖添香,知情知趣,才是人间美事。可惜他错娶了程敏,才没享着该享的福利。看看陆氏,人一来便替他张罗了妾室,这才是为妻之道。
可是今天听了程敏之言,才开始后怕,原来陆氏母女竟然心机深沉到这个地步,为了讨他欢心,偷了别人的方子到京城开店。现在原主追究,若是张扬开去,宁家蒙羞不说,几个儿女都大了,以后谁敢同他们做亲家。
幸好程敏有这个门路,求到镇国公府的宋夫人头上,人家答应替他们压下此事,要他们献上铺子就成了小事一桩。
宁珉想到这里,清了清嗓子道:“今天程氏找过我,跟我说了铺子的事,你们娘俩做事太莽撞了,幸好镇国公府愿意兜住,你们赶紧找时间把这件事了了吧。不然那些御史,最喜无事生非,被他们抓到把柄,又是一场好闹。”
“老爷,我们是被冤枉的……”陆氏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宁珉打断了。
“镇国公府都发了话,还有什么冤枉不冤枉的,赶紧照人家说的做。”宁珉生怕这事引火烧身,最后又烧到了自己身上。他已经挪了位置,若是再挪,让他出外放,可怎么办。
“老爷,你问都不问一声事情的缘由,便觉得是我们做错了吗?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们。”陆氏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宁珉。
宁珉有一丝不自在,但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表情,严肃道:“镇国公府都发话了,还能有错吗?”
他心里也是有一丝不痛快的,亏他还可怜发妻没银子,结果人家不声不响瞒着他这个夫君赚大钱呢。自己在官场上,应酬多开销也大,还有疏通的银子都不是小数目,她竟然没有一点表示,全亏了程敏张罗。说起来,乡下妇人就是乡下妇人,比不得程敏大气。
陆氏的心真正是凉透了,看了一眼淡定自如还在吃菜的女儿,她忽然觉得自己真傻,简直傻透了。自己能依靠的,从来都只有女儿,而不是这个凉薄的小人。
“你们早些休息,我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去书房呆一会儿。”
“让婉姨娘跟着去吧,总要有个人磨墨添茶。”陆氏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指了婉姨娘跟上宁珉。
下人将碗筷收拾好,再摆上一壶茶,他们母女俩相坐无言。
最后还是宁璇开口打破了沉默,“娘不用担心,女儿没偷没抢,不惧任何人。”
“我相信,只是那些贵人,是不会管这些的。”陆氏再也不提宁珉,从今天开始,宁珉在她心里就当是死了。
程敏很快就派人来催,宁璇沉默了一会儿,让人带信给她。给铺子可以,须得在外头有人见证的地方。
“我就说她要服软。”程敏又亲自跑了一趟镇国公府。
“这还差不多。”宋夫人答应去酒楼里吃茶,顺道接受她的孝敬。
程敏回来,直接让如诗去通知宁璇一声,宋夫人答应了,让她安排好地方。
“我知道了,位置我来定,会给你们发贴子。”宁璇脸色沉沉的应下。
丫鬟回去学给程敏听,“那脸色啊,都快成酱缸色了。”程敏听了心情舒畅,连饭都多吃了两碗。
宁璇转身安排下去,发了贴子,有请镇国公府的宋夫人,各大药行的掌柜,还有程敏,甚至还给镇国公府的国公爷和世子爷都发了贴子。当然,国公爷和世子爷会不会看到这张贴子,就不得而知了。
宋仲秋收到这张贴子,玩味道:“真没想到,小小一件事,也能让我那个好后母卷进来。”
“听说国公爷也收了贴子,但是书房那边,好像没呈上去。”小厮小心翼翼的汇报府里的消息。
“那我该努努力才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说是不是。”
被问话的小厮抽搐着嘴角,我的爷,这话叫他怎么回呢。只能低头装鹌鹑,当听不到吧。
程敏收到宁璇大张其鼓的请帖,不由嗤笑,“到时候后罩房都没得住,等着住柴房吧。”
“娘,我也要去。”对于看到宁璇丢脸的事,宁瑶可不愿意错过。
“想去就去吧。”程敏一惯的纵容女儿,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
接到请帖的人各怀心思,但都决定了要出席。宋夫人还在家里笑了一回,说这丫头挺有意思,交个铺子也搞得这么大声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申冤呢。
只是,就算是真的想申冤也没用。京城是给你一个乡下丫头讲道理的地方吗?
众人怀着看宁璇笑话的心思,都在等侍。程敏连给他们母女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后罩房都没有,柴房两间只等着他们没钱退了院子,就住进来。
风暴漩涡中的宁璇却每日如常,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巧珠忍不住偷偷问她,“小姐,您看这事要不要我去一趟王府。”
“不用,我总不能什么事都麻烦王爷吧。”
宁璇摇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巧珠,“你们王爷下棋下的好吗?”
巧珠一下子笑了,“那当然是好的。”王爷干什么都是最好的。
这崇拜的表情,就是问她王爷绣花好吗,她也会说好吧。只好换了一个说法,“你觉得宋二的棋艺,和王爷比如何。”
“宋二也就是在姑娘中间横着走,如何能跟王爷比。要知道,当初王爷的棋艺是被大观寺的主持指点过的,等闲都不是他的对手。”
好吧,这下宁璇心里真正是没有疑问了。
不,还是有疑问的。
他究竟是为什么这么做?逗弄嘲笑自己,似乎不像。讨好自己,开什么玩笑?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宁璇赶紧摇摇头,把这个无稽的想法从脑子里赶走。
想到最后一次见面时,他的手在自己鼻尖上的一点,也许他是无意,可是自己每每想到就有一种别样的情绪萦绕在心口,久久不散。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外头的蓝天白云,做人,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尽想些天上飘着的,岂不是辜负老天爷给她重来一回的机会。
对着蓝天叹了口气,能活着已经是偷来的,若是再去肖想天大的福份,只怕老天爷都会看不过去。
豪夺()
王爷来了口信;让她过府一趟。宁璇硬着头皮去了;她现在事情一大堆;顾不得说棋艺的事。王爷也没张罗跟她下棋;直接问她宋夫人那边准备怎么办?
语气里带着一丝气恼;“铺子我也有份;为什么不让人告诉我。”
“铺子是我开的;我总不能什么都让王爷操心吧。王爷今天可以帮我,明天可以帮我,总不能帮我一辈子。我总要学着自立;您说是不是。”
宁璇低着头,不敢看他。
王爷更生气了,什么叫不能帮你一辈子。我愿意帮你一辈子;谁还敢有有异议吗?
可是看她倔强的模样;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你试着去办吧;若是不行;再来找我。”
“多谢王爷。”宁璇下了决心;不想再欠王爷的情。
“义诊的那个商人;我告诉你一声;他已经去了汾县,你不用担心。”
宁璇惊喜的抬头;去了汾县必然是师太出手。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王爷没法留在汾县是因为身份;可是商人没这个问题,完全可以留在汾县让师太医治。
“我可以确定,这毒就是公孙神医下的,看样子,他不是失踪,是被人掳走了。”这些事,完全没有必要跟她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萧承邺就是觉得,他要是不说话,她肯定会马上告辞,一刻都不肯多留。
他只得抛出一个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