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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王家接你,结果你先走了一步,我就追过来了。”萧承邺把她往怀里一搂,宁璇怀孕带坐月子,他可是素了几个月。出了月子萧承邺就腻歪上了,恨不得不分白天黑夜的缠在一起。
“车上还不老实。”宁璇去打他摸上来的手。
萧承邺哪里肯放,贴到她耳朵边上黏黏乎乎,“还记不记得,有一回咱们在车上。”
马车足足绕着王府转了好几圈呢,哪里能不记得。不过这种荒唐事,宁璇可不想有第二回,脸颊飞红,拿手去堵他的嘴,“还不赶紧闭嘴。”
“那咱们去书房。”反正不被花颜打扰的地方,都可以。
宁璇红着脸妥协,声若蚊蚋的闭了眼,“嗯。”
燕王府的书房,大白天里门窗紧闭,宁璇一脸潮红的半挂在萧承邺的身上,两条腿儿晃在半空中,打着颤儿。
宁璇紧咬嘴唇,声音飘乎乎的,似乎都不在调上,“你,你别看。”
“那怎么行,璇儿这么美,我不看岂不是暴殄天物。”
“你……”宁璇还待再说,支离破碎的声音,越发不成调了。她赶紧抿了嘴,可又被他用舌尖撬开,只得勾住他的脖子,随之起起伏伏。
“好甜。”萧承邺搂着她的腰,看她娇媚的模样,哪里还想得到节制,只想索取更多。
宁璇嗔了他一眼,却不知这媚眼如丝,就象油星儿飘到火堆里,噼里啪啦炸开一团火花。炸得宁璇都快要被摇晕了,不知哪儿惹到了他,这般发狠。
到了晚上,直接把饭端到书房用的。也没叫人伺候,夫妻俩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一顿饭没吃完,又撩起了火星。
宁璇汲着鞋子在书房里躲,“再不回去,花颜可该睡了。”
萧承邺这才抱了她,去刮她的脸颊,“看在花颜的份上,今儿就饶了你这一遭。天热了,咱们划船去替女儿摘荷花。”
什么替女儿摘荷花,分明是掂记上湖心里的亭子了。
想到女儿,他们才赶紧吃上几口,匆匆赶回去。
走到半路,就听到了花颜的哭声。奶娘抱着她,都快哄的没了力气。一见王爷王妃就像是见了救星,被责罚也顾不得了。
上前曲膝道:“王爷王妃,小郡主今儿没见王爷王妃,一整天都闷闷不乐。这会儿该睡了,偏生要出去。虽然说不出口,奴婢看是想着去找王爷王妃呢。”
萧承邺听的简直快要哭了,一把接过女儿,抱着她玩了半天的举高高,玩得她咯咯直乐,才抱回怀里,慎重道:“以后爹爹一定早些回来陪我们花颜,绝不食言。”
拉着女儿的手又是拉勾,又是把每根手指头都亲上一口。
花颜委屈了一天,更想要娘亲,刚才玩举高高给忘了,这会儿看到宁璇立刻张了手要扑。
宁璇抱着孩子回屋,哄了半天都不肯睡,咦咦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最后花颜成功的挤到了大床的中间,手心紧紧攥着宁璇的手指头,这才睡得熟了。
回京()
天气渐暖;樱花开了又谢;暖风阵阵熏人欲醉。随着暖风传回了宋仲秋的消息;他终于订了亲;已经在启程回来的路上;准备回京城完婚。
镇国公爷俩一块回京;还带回名满天下的名医;公孙神医。杏林圈子里已经传遍了这位神医的故事,他当年失踪是被人绑架,逃走后干脆带着妻儿老小一路行医一路去了边关。绑匪胆子再大;也不敢去军营里绑人吧。
这一呆就是几年,直到今年,公孙神医觉得自己年纪大了;镇国公回京就带着他一家老小一块上了路。
一块上路也是让天下人看明白;公孙神医是镇国公府送回来的人,若是有胆子再来绑人;就是同镇国公府作对。
公孙神医定居京城;虽然镇国公有心推举他入宫为御医;但他自己婉拒了。
“老朽一把年纪;还不知道能活几年;趁着脑子还不糊涂,想把自己这一辈子所学所见;都记录下来,也好给后人一个参详。”
“这确实是一件好事;若有什么需要;公孙先生尽管开口。过段时间小儿大婚,先生可一定要赏脸来喝一杯喜酒。”镇国公是个豪爽的性子,并不勉强。
“那是当然,就是国公爷不请,老朽也要去讨杯喜酒沾些喜气的。”公孙神医拱手送走镇国公。
此时,宋仲秋正和花颜大眼瞪小眼,宋仲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花颜,“你们的女儿真长这样啊。”
“不然呢,王爷没写信告诉过你吗?”宁璇看着他,再去看抱着女儿的萧承邺。
“他当然写信告诉过我,夸天夸海,就差没夸出一朵花来,我还当他是情人眼里,不不,当爹的眼里出西施。没有想到啊,居然是真的。”宋仲秋伸手想抱,萧承邺一转身将女儿递给宁璇。
“去去去,哪儿来的臭小子,还想抱我女儿。”
“我也是当叔叔的好吗?”宋仲秋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盒子,里头搁着一颗核桃大小的东珠,最难得的,是一颗淡粉色的珠子,晶莹圆润,粉白可爱。
“这还差不多。”萧承邺伸手一抓,然后往宁璇怀里一搁,“礼物到手,抱着花颜回屋。”
“不是吧,你堂堂王爷,至于吗?”宋仲秋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宁璇抱着女儿从萧承邺身后一转,出了书房,一路笑着走了回去。
“至于啊,经你好继母的口,谁不知道你发了大财。”萧承邺拦住宋仲秋的爪子,把他扒到一边。
“她那张破嘴,满京城谁不拿她当笑话看,还有脸出去卖弄呢。”宋仲秋一脸嫌弃,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难听和不留情面。
也别嫌弃他背后说人,因为当着人的面,他也一样。
“不过,你是怎么看上人家姑娘的?”萧承邺可真想不通,宋仲秋死活看不上这个那个,还以为离他成亲是很远的事呢,没想到,一接到信说要成亲了,就真的这么快。
“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出了名的招女孩子喜欢。”
“你心虚什么呀。”
“谁说我心虚了。”
“那你干嘛不敢看我。”萧承邺冷笑。
总之,在萧承邺的半敲打半威胁之下,宋仲秋承认,自己和人家姑娘是打猎的时候起了冲突。然后人家姑娘又是女扮男装,重重机缘之下,这才发现,如果说他非要娶一个人回家的话,那么,就是她了。
这个姑娘是军中一个副将之女,已经先一步回来备嫁。
“走,咱们找个地方喝酒去,算是我给你接风的。”
“老地方?”
“对,老地方。”萧承邺拍拍宋仲秋的肩膀道。
宁璇听了东初的回话,不由摇头,“王爷也是,在家里喝不好吗?非得去外头。”
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她能理解萧承邺和宋仲秋许久没有见面,而一方又是从战场回来的的这种心情。
偌大的画舫上,宋仲秋喝的半醉,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战场上的事。萧承邺喝的醉眼朦胧,使劲的拍他,“你都讲过八百回了。”
“换,换个没讲的。”宋仲伙仰面一躺,头顶就是星空,嗤之以鼻,“这里的星星算个屁,改明儿跟我去看看,你才知道什么是天似空江星似波,什么是夜阑空锁满池星。”
“怎么,如今你还不够事事快意?”
“呸,你就不能可爱一点,不要随随便便掏人的短?”
虽然这几句诗都是形容星空壮阔,但原诗却是满腹忧思,充满郁郁不得志的情绪。实在和现在,少年成名又将洞房花烛的宋仲秋匹配不到一起去。
泄露了自己情绪的宋仲秋“呸”了萧承邺好几下,看着星空问道:“你说,她会不会后悔。”
他们之间,似乎不用解释这个她是谁,萧承邺便自然而然道:“会吧。”
“我觉得她不会。”宋仲秋语带嘲笑,“她的眼里只有情郎,哪儿我这个儿子。”
“当年的事,都是以讹传讹,谁也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萧承邺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很少提起这件事,可看样子他是从未忘过。
“也许很快就能知道了。”声音渐低,残风卷来,了无痕迹。
“知道,怎么知道?”萧承邺坐起身,对面的宋仲秋仰面躺在地板上,已经呼呼入睡。
夜半的江风,稍有一丝凉意,长随们哪儿敢让自家爷就睡在船板上,赶紧扶着背着送回各自府中。
萧承邺醉熏熏脚步不稳,忘了吩咐下人直接送他回书房。下人当然是尽职尽责的将他进了院门,宁璇听到响动披了衣裳起身,打了帘子正好看到萧承邺摆手,不让别人扶,一摇三晃往屋里走。
丫鬟婆子不知如何是好,就见王妃迎过来,一把扶住王爷的腰,埋怨道:“怎么喝的这么醉。”
萧承邺自然而然的把一只胳膊搭到了宁璇的肩膀上,嘻嘻笑着凑过去吃她嘴上的口脂,“娘子抹的是什么,怎么这么香,让我尝尝。”
丫鬟婆子赶紧低头作鸟兽散,宁璇又好气又好笑,连拉带拽把他弄回屋里。
第二天起来,萧承邺死活不承认自己昨天当着丫鬟婆子的面,去吃她嘴上的口脂。
“胡说,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萧承邺且说且退,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借口抱花颜去看兔子,溜的飞快。
没多久就抱睡熟的花颜回来,“你说她每天是不是睡的太多了。”
“小孩子可不就是吃吃睡睡,全靠睡觉的时候长身体呢。”宁璇嗔了他一眼,把孩子放到床榻上,自己在旁边翻着医书。
“我们说话,她也不会醒?”萧承邺用手指头摸了摸女儿的脸,看她无意识的呶了呶嘴,那种满足感,真正是把人的心都占得实实的。
“没人说话她才会醒呢,旁边有父母的声音小孩子才会觉得安全,只要不是大声闹腾,她且不会醒呢。”宁璇翻了根络子出来打,给女儿打的五毒络子,每只毒物只有指甲盖大,十分精巧可爱。
见萧承邺不说话,宁璇奇怪道:“昨天跟宋仲秋说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比如说以前看中的谁家姑娘嫁人了,现在又后悔了?”
说着拿戏谑的眼神去看萧承邺。
萧承邺坐过来,狠狠搂了她一把,“还真有一个以前看中的姑娘。”
宁璇眼睛都瞪圆了,萧承邺一勾她的下巴,“现在已经是孩子她娘了,可还是这么漂亮,忍不住就想吃她嘴上的口脂,怎么办?”
“哪儿来的登徒子。”宁璇笑骂着去捶他的胸,萧承邺身子一退,宁璇没收住势,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萧承邺胸前被两团绵软撞上,忍不住就搂住她的腰,低头俯上去,昨晚没吃着,今儿正好来尝尝她嘴上的口脂,到底有多甜。
胡闹一气,最终是怕把女儿闹醒,萧承邺才恋恋不舍放开她,摸摸她又瘦下来的身子,“还是丰腴点好。”
“好什么好,以前的衣裳都穿不下了。”
“重新做新的就是了,穿什么旧衣。”
宁璇摇头,这是穿旧衣的意思吗?压根说的不是一回事好吗?
拍开他的手,“我叫巧珠端酥酪来,你要不要也吃一盏。”
“上回那个金银花的清露不错。”
“解燥的,正适合春日,你倒会喝。”
巧珠一会儿就将东西摆上来,不光有酥酪和金银花的清露,还有几碟腌渍的果子,和小点心。
看着腌渍的果子,萧承邺结巴道:“不,不是吧。”
宁璇好笑道:“你当我是猪啊。”
萧承邺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为了生女儿他素了那么久,刚尝着肉味,他可不希望这么快再生一个。
话题是怎么拐到喝酒,又怎么拐到长宁公主头上的,谁也不记得了。
长宁公主是宋仲秋的生母,也是当今天子的同胞妹妹,当年师太还是杜芳的时候,就是这位公主的闺中蜜友。
皇上想将公主嫁给镇国公府的长子,但还没开口,镇国公的长子战死,于是皇上将公主许给了镇国公府的次子,也就是现在的镇国公。
皇家的人没人敢随便议论,公主就是丧夫再嫁都是正常的,更遑论皇上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没下旨赐婚。
就连镇国公自己,都没觉得公主差一点成了自己的大嫂,有什么好介意的地方。只是和公主成亲后,公主常闷闷不乐。
慢慢的,才有流言传出来,说公主曾经爱上过一个男人,差点跟这个男人私奔。镇国公曾恼羞成怒,亲自质问她是否有此事。
公主只是流泪,并不说话,虽然没有承认,可是看在镇国公的眼里,就是坐实了这件事。一年后,公主在儿子出生后不久,自缢身亡。越发让人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宁璇久久不能言语,她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最后道:“我不相信一个母亲,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的孩子。”
可事实上,她就是这么做了啊,萧承邺一脸无奈。他也希望公主是出于别的理由,但是金枝玉叶,出身皇宫嫁入国公府的公主,到底能有什么理由,让她活不下去,而选择自杀呢。
一个女人,为情自杀,总是合理合情,让人信服的。
“也许,师太是知道的。”萧承邺和宁璇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来。
师太出门的时间太巧,宋仲秋回京的时间也太巧。加上萧承邺还有容先生送回来的信,当下就有了揣测。
两个人瞬间就变了脸色,师太知道的若是什么好事,怎么会忍到现在才开口。看她一直以来的表现,只怕是不管知道了什么,都打算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再提起。
太后将师太逼到了京城,为什么师太不敢不来,因为她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这个人是,罗杜若。
故人()
“难道……”萧承邺和宁璇异口同声;“真有这个人存在?”
“为什么一定要让宋仲秋知道呢?”宁璇一脸疑惑。
“当然是对他们有好处的事;才会做?”萧承邺忽然冷笑;一甩袖子;匆匆留下一句;“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便往外走。
宁璇刚跟着站起来;就听到女儿哼唧一声,赶紧坐回去,抱在怀里摇了几下;便看她神色放松又睡得沉了。
“这么小就这么精怪,长大了岂不是把你爹支使的团团转。”宁璇点了点女儿的鼻尖,放回床上。
暖暖用窗台跳了进来;冲着宁璇张嘴发出“喵呜”的叫声。宁璇蹲下身子摸摸它的头;“怎么了,又出去打架了。”
平常暖暖是不会这么叫的;带着尖厉和不安。
再定睛一看;暖暖的嘴边有一族血色;拔开一看;暖暖应当没有受伤;但是哪儿来的血呢。
暖暖用牙咬住宁璇的袖子,然后就开始往外拖。
“别拖;我跟你走。”宁璇赶紧叫奶娘和巧珠进来看着女儿,自己带着晓枫和晓露;跟在暖暖的后头。
暖暖跑几步还会特意停下来等着宁璇;不时轻喵一声,似乎在说,你们这些人类,也太慢了吧。
宁璇在下头骂道:“你倒是下来好好走路啊。”
蹿上屋顶走捷径,还有脸嫌她慢。
暖暖舔舔了爪子真的跳了下来,吃的有点过胖的身子,走着一扭一扭的猫步。
王府的猫咪最喜欢聚集的地方,墙角还摆着一溜水碗和一溜装着猫饭的浅口瓷碗。
好几只猫躺在阳光下晒着太阳,见有人过来也不害怕,反而摇了摇尾巴,高冷的表示知道了。
暖暖蹲到一颗树下,仰起了头。
宁璇抬头一看,不等她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