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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邺和宁璇偷偷背着众人分享着这个秘密,他们甚至不敢多说什么,只用眼神交流着。这一刻,他们明白了什么叫心意相通,什么叫我什么也不用说,你却全部都懂。
一个人能够被另外一个人这么理解着,本身就是一件极甜蜜的事情。这种愉悦甚至能超越他们做过的,所有浪漫的事。
谁能相信呢,一对有情人,只是四目相对,就能胜过千言万语,胜却人间无数。
“王妃,林侧妃朝这边走过来了。”巧珠硬着头皮打破了王爷王妃之间浓的化不开的甜蜜气氛。
“是冲着我来的,王爷进去陪母妃坐坐吧。”宁璇推了一把萧承邺。
萧承邺偏不肯走,等林侧妃上前跟他们行礼,才傲慢的点点头,板着脸走了。
“听说此处赏景最好,没想到打扰到王爷和王妃了。”心里却想,外头人都说燕王威严,她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板着脸的模样,可怕的很,也不知道私下跟燕王妃,是不是也是这个作派。
“没有的事。”宁璇不动声色的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这回带的丫鬟,又换了。
想到正事,林侧妃堆了笑,“说个好笑的事,上回王妃不是说头七的时候,死掉的丫鬟要回来找人喊冤吗?结果把我身边的一个丫鬟吓病了,到现在还半疯不疯的,硬说自己撞到了鬼呢。”
“呀,早知道我就不开这个玩笑了,不过能吓成这样,恐怕也是心里有鬼吧。”宁璇看着远处的山色,含笑应道。
“这个世上哪儿有什么鬼,怕就怕是有人装神弄鬼。”林侧妃笑着,也去看远处的山色。
“有道理,我也觉得有些人太不自量力,把京城当什么乡下地方,以为人人都好唬弄呢。其实,世上哪儿有傻子呢,不过是敢说和不敢说罢了。京城这个地方,从来都不缺持弱凌弱的坏蛋。”
宁璇笑的一脸灿烂,“好好看风景吧,毕竟呢,看一回少一回。”
带着丫鬟一行人,长扬而去,留下气得半死的林侧妃。
一切都和在云宁府时,不一样了。
都尉家的嫡小姐,在云宁府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凤凰,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任何时候外出坐客,都是被捧得最高的那个人。她穿戴什么,喜欢什么,立刻就会成为一股潮流,被人效仿追捧。
被指给康王为侧,她心里半是失落半是欢喜。失落的是她是侧妃而不是正室,欢喜的是,她毕竟是嫁入皇室,万一以后康王有造化,那她岂不是就是未来的贵妃娘娘。
怀着这样的心情进入康王府,她很快就明白,康王唯一的对手便是燕王。
房氏和丁氏争宠,她谁也不站,默默蛰伏等待。只到这一回,终于等到机会,把自己的计策献上,康王果然对她刮目相看。
一石三鸟,简直就是直击要害。
她没想到罗二姑娘真的这么傻,让她准备的后手都没用上。
但她同样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这么快,快到立刻追上翠儿逼她灭口。她今天是想来试探一下,自己的丫鬟是不是被他们故意吓成这样的,可没想到宁璇这么强硬,一点也不避讳的承认了。
可能真如同她说的,这里是京城,不是云宁府。身为燕王妃,她根本不需要给她一个康王侧妃面子。
最后一句话,甚至是在威胁她。
林侧妃倔强的扬了扬下巴,对方是燕王妃又如何,知道是她做的又如何。翠儿已经死了,罗二姑娘也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
不行,她得赶紧让俞三躲回云宁,万一暴露了,她就危险了。
宁璇回了王帐,悄声对萧承邺道:“我吓了吓她,想必她会让俞三躲一躲避避风头。到时候你的人,就得上场演戏了,可别演砸了。”
萧承邺轻贴她的耳边,“我什么时候演砸过,咱们合该是夫妻,一个写剧本一个上台演戏,配合的多好。”
宁璇眼儿一嗔,俯到他肩头轻笑。
收服()
林侧妃通知俞三赶紧躲回云宁府;俞三很快收拾包裹离京。没有想到;才出了京城就被人缀上。
这一路且战且逃;心里却清楚;林侧妃是准备杀人灭口。他帮林侧妃做了这么多的事;自从杀了翠儿;他便知道迟早会轮到自己。一个连自己身边人都痛下杀手的主子;又怎么会对他手下容情呢。
俞三自走后,就没有消息传回来,林侧妃便一厢情愿的相信他已经回到云宁府。
秋猎结束;萧承邺带着宁璇返回王府。
宁璇休息几日后,将萧承邺打到的猎物,又捡了几样拿得出手的狐狸毛和兔毛;做了手捂子;卧兔或是坎肩,送入飞羽宫。
除了德妃;还给四皇子和小公主各有准备。其余的嫔妃;萧承邺的说法是;自有父皇和母妃赏赐;用不着他们多事。
小公主拿着白色狐狸毛做的手捂子;像模像样的给宁璇道谢。丁点大的小人儿,感觉前不久才是抱在手里的;一眨眼便能自己走路,开口说话了;这感觉当真是奇妙又有趣。
“是不是觉得别人的孩子;见风就长,日子过得特别快?”德妃看她的模样就猜得出来她在想什么。
宁璇捂了嘴笑,“不瞒母妃,还真是这样觉得。”
“等你自己养了孩子就知道了。”德妃又好笑又好气,真养了孩子就知道,是不是见风就长。
“王爷说这回的毛皮都不算顶好,不过是他自己猎的,算是个心意。”宁璇把东西一一摆出来,又把四皇子的东西挑出来,叫人送去。
送给四皇子的除了一个手捂子,一件坎肩,还有一套在外头买的玩具。
“白嫔最近没什么胃口,你可有什么方子没有?”德妃顺口问道。
“是药三分毒,这个时候,最好少吃药。只能吃些腌制的梅子,和煮些开胃的汤水慢慢调理。”宁璇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药是不会开的,但留下了几个食疗的方子,可以让白嫔试试。
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王美人,宁璇便多问了一句,“王美人的病还没好吗?”
就算是躲羞装病,有这么几天,也够了。再装下去,皇上回头把你给忘了,岂不是冤枉。
“哦,王美人喝的药和孕妇有些相冲,留在飞羽宫不合宜,搬去琴台宫更适合她养病。”德妃微笑着说了一句。
宁璇差点没把手里的筷子给扔了,这是什么情况,
德妃好笑的看着她,“琴台宫不好吗?多清静啊。”
这倒是,恐怕除了他们几个人,没人知道,皇上已经不会再踏足琴台宫。清静,可不就是清静吗?而且是一直这么清静下去。
宁璇不由从心底为这位王美人鞠一把同情泪,已经熬到白嫔怀孕,皇上多次临幸。却因为一次的挫折,产生误会和怀疑,从而调转船头,投靠贵妃。
她不明白这位王美人是怎么想的,以前看她觉得是个聪明人,这回却办了糊涂事。
但这是父皇的后宫之事,她这个当儿媳妇的,听听便好,置评便不用了。
回了王府,丫鬟过来说王爷下午便回了,一直在书房,若是王妃回了,便请到书房。
宁璇换了家常衣服,到了书房,萧承邺把一堆帐本往她面前一推,笑的一脸促狭,“以后这些事,可都要指望本王的贤内助了。”
“是什么?”宁璇翻开帐本,才知道,是王府的商队在外头做生意的收入。
她抽了抽嘴角,只知道王府有钱,库房里好东西无数,帐面上也有钱,皇庄也好,铺子也好,每年的收成都不少。但不知道,原来王府这么有钱,这些帐本一翻她便心中有数,原来真正有钱的竟然是这些生意。
“真的交给我?”这些应该算是萧承邺的小金库,他不说宁璇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在外头有什么样的生意,又赚多少钱。
“当然。”萧承邺凑到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是谁说以后要当我的管家婆,男人手里没钱就不敢纳妾的。”
宁璇耸动着肩膀直笑,明明都是她开玩笑说的话,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记到了现在。
“王爷纳妾还用钱吗?不是光露个脸就够了吗?”冲着这个身份,多少人前扑后继,宁璇打趣他。
“只给你一个人看。”萧承邺笑的一脸柔和,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的人,的确很难想像,威严不苟言笑的燕王,在王妃面前,竟然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那个俞三,听说捉到了。”
萧承邺心不在焉的听着,他这会儿的心思早就飞了,哪儿还有空管俞三,俞三是谁,他先想想。
他只知道此时宁璇坐在他的腿上,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说话的时候,鼻息就喷在他的脖子里,软软的,痒痒的。想到上回在书房的放纵,脖子更是红成一片。
宁璇拉远身体,然后捧住他的脸,“王爷,你走神了。”
“没有,俞三嘛,对,就是捉了。”
宁璇叹了口气,手往下一探,垫在自己身下呢,热的她以为下头有个火炉子,还装呢。
“嗯。”萧承邺一手撑住桌子,一手搂住她的腰,这回不光是脖子,连脸都跟着红了。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石楠花盛开时的味道,宁璇推了他一把,萧承邺赶紧去将熏香燃起来。
咳咳两声掩饰道:“俞三啊,他被捉了。”
“王爷已经讲过了。”宁璇忍不住眼儿一嗔,掩唇轻笑。
“那咱们讲点别的。”萧承邺从背后抱住她,摸着她的手说道。
“下个月皇后娘娘生辰,你说我们送什么好?”宁璇问他道。
“挑盆红珊瑚树,再挑些皮子和宝石,给娘娘赏人用。”萧承邺大大咧咧道。
“娘娘还能少了好皮子。”也不想想卫王和世子驻守在哪儿,王家如何能少得了这些东西。
“也对,那王妃看着办吧。”萧承邺很是轻易的将这个问题丢给了她。
皇后的生辰,就算不是整生,也办得极为隆重。
内外命妇都有礼送上,陆氏也置办了一份礼,按照她的品级当天是能入宫领宴的。
当天的凤仪宫里,到处装扮一新,焕发出一种以前没有过的勃勃生机。外命妇入宫磕头请安,约摸数十位夫人留在凤仪宫领宴。而其他几个主位娘娘都带着宫里的贵人和美人过来恭贺,一溜的华服贵妇,艳色无双又或是濯濯白莲,当真是如同身处百花园中,看群芳绽放。
磕头的时候,宁璇看到了王美人。她跟在贵妃的身后,虽然一身华服,也依旧艳光四射,可是脸上的落寞却叫宁璇一眼看穿。
秋猎回来,皇上没有踏进过琴台宫一步,贵妃屡次去明心殿求见,都不得其门而入。后头更是做出偶遇这种刚进宫的小美人才会做的戏码,可皇上看到她,依然只是冷冷几句打发掉,没有半点怜惜。
皇上不入琴台宫,王美人又哪里能得到侍寝的机会。这些日子来,皇上轮流歇在凤仪宫和飞羽宫,凤仪宫新冒出头一个水美人,就跟水做的一样,柔媚到了骨子里。飞羽宫则有青美人,肤色微黑却泼辣大胆,颇有异域风情。
王美人苦涩的看了一眼德妃的方向,挪着小碎步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象他们这样的美人,贵人是没资格留下领宴的。
德妃身边一左一右坐着的是白嫔和宁璇,白嫔的旁边是丽嫔。
贵妃身边只有房氏带着两个侧妃,她将下巴抬得高高的,乌黑的头发绾着桃花髻,上插一只桃花簪,一颗猫眼大小的粉红色宝石做的花心,层层叠叠的花瓣往下开,犹如一枝开在发髻上的桃花,美不胜收。
虽然已经是秋日,贵妃仍穿着一袭轻薄的春衫,小腰盈盈一握,裙摆上绣着片片落下的桃花,就象一片花海。宁璇打赌,这条裙子舞动起来,一定美的如同活物,能惊掉人的下巴。
白嫔扶了扶自己的腰,不动声色将贵妃打量一番。默默低了头,她在计算自己什么时候坐完月子,什么时候能恢复身材。她脑海里已经有了舞裙的花样,改天就得叫人先裁出来备着。
丽嫔笑吟吟的冲着宁璇点头,宁璇也冲着她微笑。然后转头找到了自己的娘亲,和王家的人挨在一起,说说笑笑看起来极亲热的样子。
看到这里,宁璇心里涌起一股酸意,秋猎回来,她已经连着约了三回罗杜若,她都婉拒了。
宁璇知道,罗二姑娘的事,还是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高高的墙。罗杜若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和宁璇无关,但同样清楚,如果不是有人为了对付宁璇,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理智归理智,情感归情感。
娘家妹妹上午还有自己在一起,下午便身首异处。娘家人短短几日内抛下一切,打包回乡下老家,恐怕再难有相见的一日。
这一切,确确实实是因为宁璇而起,就连宁璇自己也承认。
宁璇压下心里那股酸意,也许她不该将罗杜若逼的太紧,应该再给她一些时间。就算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他们也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宫宴开始,皇上虽然没来,却派人送上贺礼,又给添了三道菜,一步一行皆按照规矩,一步不错。
贵妃心中冷笑,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事事按规矩来,就说明这个男人的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女人。当年,她的生辰是怎么过的,私底下皇上给她添了多少好东西,件件都超过了给皇后的每一件。
当年有多恩爱,现在就有多惶然。
贵妃不明白,不过是给燕王妃上点眼药,怎么就成十恶不赦,不能原谅了。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一眼对坐的德妃方向,眼神凶狠的剜了宁璇一眼。
宁璇并没有看到,她此时也在看一个人,看的不是别人,正是林侧妃。
俞三模糊的消息,让她不敢肯定林侧妃是不是真的疯狂到这个地步。但她也不敢轻易的忽略,这个世上有些人,是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衡量的,比如说林侧妃。
遇险()
凤仪宫里;环佩轻响;各色香粉和熏香交织在一起;正常人便罢了;孕妇的鼻子总是格外敏感挑剔。
宁璇是第一个受不了的;她的嗅觉本来就灵敏;怀孕后变得更加敏感。忍不住向德妃告罪;要去外头透口气。
这么一说白嫔也站了起来,“我陪着燕王妃一块去吧,正好我也想舒散舒散。”
德妃叫焦姑姑陪着他们;让他们去凤仪宫里转转。
陆氏看到女儿出来,也赶紧追出来,给白嫔见礼后;上前关切道:“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出来透口气,一会儿宴会快开始了再进去。娘快回去吧;别担心我。”宁璇看得出陆氏跟王家的夫人说话说的还是挺开心的;平日总闷在家里;难得出来一趟;还是让她和朋友聊聊天去。
陆氏笑道:“跟我以前一个样;闻不得太香的味道。”也没有强求非要跟着女儿。
凤仪宫的姑姑给他们安排了偏殿休息,两个孕妇都有些累;便在榻上小憩。宁璇挑了靠窗的一张美人榻,躺下后微微眯上眼睛;丫鬟都坐到门口等着吩咐;自然也不敢说话,怕打扰到自家的主子。
宁璇闭着眼睛,却半分睡意也没有。林侧妃分明是要搞事情啊,就是不知道她想怎么搞,搞多大。最后,会栽赃到谁的头上。
如果我是她呢?宁璇这么一想,思路简直清楚的不要不要的。当然是栽赃到她头上,就算没栽赃成功,在凤仪宫发生的事,皇后娘娘不也得担些责任?
问题是,她想干什么呢?
如果是自己的肚子,不对,那她怎么栽赃到自己身上呢?宁璇摸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