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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揪丁�
当你掏心掏肺对待的人,最后却用刀子在你背后捅一刀,那滋味,真是难受。
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我失神间,也没注意是红灯绿灯。脚刚一跨出去,一阵大力将我往后扯,一辆大众车车主一个急刹车刹住,对我骂咧了一声:“想碰瓷躺马路中间去,没想到现在这么漂亮的姑娘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那干脆去卖肉得了。”
车主骂咧了一声就发动车子走了,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冒失,过马路也不看红灯绿灯。”
我回过神来,目光顺着抓着我肩膀的手朝后看,当看见莫城那张阳光的脸,我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也怔愣住了。
他的语气跟当年一模一样,看似责怪,却是担心,莫城轻轻一笑,牵着我的手朝旁边的咖啡店走去,然后将我按在椅子上坐下来,担心的问:“怎么了?”
在海峡会所这个男人还将我视为陌生人,此刻却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他为我点了一杯咖啡,脸上原本的阴沉和暴戾都不见了,是如当年一样的阳光,温暖。
我一阵失神,旋即略微弯了弯唇。语气不冷不淡的说:“刚才谢谢你。”
“下次别再冒失了,可不是每次都有我出现。”莫城微微挑眉。
我不知道自己跟莫城到底怎么了,能像世仇一样针锋相对,也能这样安静坐下来聊天,我搅拌着手里的咖啡,有一种可笑的感觉。
莫城似乎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眉目一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是萧凌他对你不好?”
这话能从莫城的嘴里说出真是难得,我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有当年阳光的影子,却也改变不了岁月在我们之间划出一条鸿沟,蔡晴晴的话萦绕在耳边,我轻笑道:“萧凌对我很好。”
我想,莫城回到罗家,也不完全是因为我,权利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女人永远比不过,而我已经有了萧凌,其它的,我也不再多想。
莫城微微蹙眉,说:“他对你好就行。”
我有些震惊,这话怎么可能从莫城的嘴里说出来,我讶异,半玩笑半认真的问道:“当初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不死不休的男人。此刻却关心别的男人对我好不好,莫城,这不像你。”
莫城嘴角含着一抹苦笑,说:“夏夏,我见到了当年的冯导,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不会让你为我做出任何牺牲,可我知道已经回不去,以前是你为我牺牲,这次,换我成全你一次,我确实很想得到你,因为我的心,一直是你在占据,对于你,软的,硬的,我都用过了,当初回到罗家,我也确实是想向你证明,我比萧凌更好,可后来,我知道了当年的事,我后悔莫及,我曾闪过直接将你抢回来的冲动,可我想想,自己已经没什么资格了,如今,我跟萧凌合作,各取所需,我帮他得到萧氏,他帮我得到罗氏,这只是我和他在商场上的事,可对于你,夏夏,这次我尊重你,若你想回来,我随时等你,这是我和萧凌的约定,我们都遵从你。”
莫城的话让我心底一震,原来莫城知道了当年的事,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忽然觉得这些年受的,值得了。
自从跟了萧凌,我从未想过回到莫城身边,以前的纠葛,能放下,便不再拿起,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昨晚萧凌让我别离开他,因为他和莫城有约定。
我有些热泪盈眶,声音有些颤抖:“莫城,你让我觉得认识你,终于不后悔了。”
我们相视一笑,这一笑里,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是如何心酸,我们一路走来,从最初的心动,红了脸,到最后红了眼,怨恨,矛盾,纠缠。
我没想到会换来今日相视一笑。
莫城抿了抿唇,怅然而认真的说:“当时太年轻,我从未信任你,我们输给了信任,夏夏,若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不负你。”
我举着手里的咖啡杯,粲然一笑:“莫城,从前你羞辱我,那话如刀尖一样在我的心口上剜,我是真恨你。我那时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唾弃我,唯独你没有资格,因为你的成功,是靠我用身体得来的,你没资格在我面前说资格,无论你是不是罗家人,至少当年,我是真心为你,可现在,我觉得,我爱过你。在我青春懵懂,在你年少轻狂的日子里,我们爱错了时间,可如今,再细想,那些只是让我们成长的磨难。”
莫城听明白我话里有话,迟疑了一会儿,举起手里的咖啡杯,杯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莫城微笑着说:“在你面前,我确实没有资格。可你依然是我心中的夏夏,我们爱错了时间,但我最大的庆幸是能与你在剧本里有了一个圆满。”
第106章:萧凌的浪漫()
这世间,有多少人蹉跎一生岁月也无法寻到真爱,又有多少人与它擦肩而过,多少人在错误的时间相爱,多少遗憾,多少叹息,多少无言的结局,而正如莫城所说,我们最大的庆幸,是在虚幻中有了一个结局。
莫城原本是与客户约在咖啡店谈事,刚才透过玻璃看见我在街道上神游也就过来了,我瞥了眼隔壁桌西装领带的两男人,朝莫城招呼一声便走了。
我想,这可能是我与莫城最好的结局,曾经的怨恨与遗憾今日都释然了。
这世上每个人活着都不易,都会戴着面具,而那个藏着最深的,却是我曾经最信任的,我与莫城输给了信任,那我与宁昊然呢?
我打车去了国色天香,我原本想去找德哥,可刚踏进会所,便听见一阵激烈的吵闹声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闹哄哄一团,我寻声走近一看才知道,是丽姐跟另外一个领班闹了起来,这场子里不止丽姐一个领班,一个领班一般带十几人左右,其实领班在我们这行应该叫妈咪,当初我进这行时,特别不习惯,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妈咪。我想这是谁都觉得别扭。
会所里两三百个小姐,几十个妈咪,谁都想赚钱吃饭,有时这竞争就是必须的,跟丽姐掐架的是花姐,比丽姐早出道几年,之前两人也会掐架,但今日这么大阵势的没有,丽姐与花姐带的小姐各自站队,互相对骂,闹哄哄的。就跟鸡鸭市场似的,清一色看去,全是女的,个个身材火辣,浓妆艳抹,这场景,很壮观。
下午场的客人本来不是很多,若赶上赶场的小姐多,这肉当然不够分了。
花姐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丽姐鼻子骂:“韩丽,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在这行才吃了多少饭。在这给我端什么架子?摆什么谱?老娘带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男人身下叫唤,如今是翅膀硬了,敢给我抢人了?我呸,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一骚贱蹄子,难怪会被男人卖进这里,活该。”
丽姐确实是被卖进这里的,她十八岁被人从大山里骗出来,后来我听她说过,她还为了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儿子。那男人后来有了新欢,新欢唆使那男人,两人合计就将不过二十的丽姐送进了这里。
能当上妈咪的,那可是必须什么都会,丽姐在这行十余年了,混上这职位,着实不易,可不是当了妈咪就只带小姐拿抽成,有时客人若点你,还是得去陪的,这行靠男人吃饭,不依附男人,哪成。
平常丽姐都是很温和的人,不会苛扣小姐们的坐台钱,也不会逼着小姐们去陪客人,有时手下哪个小姐有点难处,她也会帮忙,所以在会所人缘很好,这也是她能当上妈咪的一个原因,以前丽姐也从不和花姐如此计较,能不惹事,就不会惹事,可不知道丽姐今天怎么了,整个脸冷了,花姐的话刚落,上前拉着花姐的手,另一只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花姐脸上,那一声啪的声响,让走廊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隐隐还能听着回声,可知这一巴掌力气十足。
花姐整个人被打懵了,身子踉跄了好几步才由旁边的小姐们扶着站稳,丽姐声音很冷,夹着一股子寒气:“我算什么东西?老娘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从来轮不到你这个大婶来教训我,你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一脸麻子让人多恶心,这场子吃的就是青春,你都半老徐娘了,早该歇下了,老娘今天就把话撂这,以后我的场子,你自己躲远点,否则没你好果子吃,下回,就不是扇一巴掌这么客气了。”
花姐回过神来,整个人都疯了似的,声音尖锐:“韩丽,我抄你奶奶个熊,你个贱蹄子,仗着自己攀上了萧盛文,敢在老娘面前横,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花。”
说着,花姐两只爪子朝丽姐挥了过去,女人打架无非就是扯头发抓脸,见两人打了起来,我急忙跑过去拉开,推搡之间,没一会儿,整个走廊就打了起来,刚刚还光鲜亮丽的小姐们,此刻就跟疯婆子似的扭打在一团,德哥带人出现的时候,看着这场面,那脸都绿了,大嗓子吼了一声没管用。上前将花姐与丽姐扯开,反手一人扇了一巴掌,谁的脸面都没给。
“想翻天了?当这什么地方?菜市场?”
花姐捂着脸有些委屈,刚想解释,德哥一个凌厉的眼神甩过去,狠戾地说:“不想在这场子待,给我卷铺盖走人,敢挑事,老子叫你横死街头。”
花姐吓的不敢说话了,丽姐倒是什么都没说,低着头不做声。德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眼底微微诧异,旋即没事似的环看了一圈小姐,撂下话就走了,小姐们个个蓬头散发的,也悻悻地散了,我扶着丽姐下去,自己顺便也整理了一下衣服,刚才拉扯之间,衣服几处被撕破了,我不得不佩服,女人的撕逼真是很吓人,丽姐给了我一件保守点的衣服让我换上,她的脸上被抓了几条痕迹,上了点药,贴着创可贴。
丽姐掏了一支烟点上,本想给我来一支,我拒绝了,她为自己点上,歪着头看我,打趣地问:“今日怎么来这了?不是被萧少圈养起来了吗?”
之前萧凌是不让我自个出来。自从昨晚之后,他又给了我自由,其实萧凌这个人,你只要顺毛,什么事都没有,女人能找一个能让自己做小女人的男人,此生足矣,我想没谁愿意去做什么女强人,女汉子。
我笑了笑,说:“丽姐,你今天怎么会跟花姐打起来。以前你可是不会跟她计较的,今天是什么大场子吗?”
丽姐吧嗒吧嗒吸了两口烟,一边吐着长长地白烟,一边说:“也不是什么大场子,只是跟她闹久了,烦了,在这行干了十余年来,有点厌倦了。”
我看出她眼底是真正的疲惫,那种深深地厌倦与无可奈何,我说:“丽姐,既然累了,不如你上岸吧,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再干这行,以前你总劝我,那时我还觉得可笑,我们怎么能上岸,可是如今,我明白了,女人总归还是要有家,有家人,有人疼。”
丽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笑说道:“你爱上萧凌了。”
丽姐的话说的肯定。不是疑问,我看着她,没有否认,她说:“江夏,我知道你受了不少苦,也看得出萧少对你有心,我不是泼你凉水,可萧家的大门,真的不容易进,曾经我劝你,让你抓住萧少,或许有机会做萧家少奶奶,可现实告诉我,萧家的门槛太高,进不去的。”
“丽姐,你”我微微一怔,丽姐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她对萧盛文起了心思,她不仅想单单做萧盛文的情妇,她想要进入萧家,取代萧盛文的老婆。
丽姐笑了笑,眼里满是苍凉:“女人都是贪心的。当初我也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鄙视,可江夏,在这行太久了,我也想有家,有家人,或许还能有个孩子,以后看着孩子给我娶个儿媳妇回来,再抱抱孙子,享享天伦,可这样的日子,真是奢望,我真的想上岸,可岸上没人,我上去了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在这里待着。”
丽姐口中的愿望是每个女人最简单的愿望,可这却是奢求。
如果我们爱上普通的人家,或许还能有机会,可我们偏偏爱上的是萧家的人。
我第一次听丽姐说这样的话,说我没有感触,那是假的,我明白这样的无奈,可我们只能这样无奈着,我已经选择了做萧凌的女人。一辈子的情妇,我说过只要有他就够了,那我就不奢望其它,这世间,往往求的越多,失去的越多,知道的越多,也活的越累,这刻,我对自己来这的目的反倒有些退缩了,我就算知道国色天香的幕后老板是谁,证实了心中的想法,那又如何?左不过是在原来的欺骗上又加大一圈,可不还是欺骗吗?
“丽姐,若人心小一点,或许就有不同的收获。”
丽姐微微一愣,旋即弹了弹指尖上的烟灰,苦笑道:“或许真是我贪了。”她抽了一口烟问我:“今日你来不是来跟我单纯叙旧的吧,说吧,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儿了,想通了也就不需要了。”我笑说着。
丽姐看了我一眼,也不再多问。可这世上有时就是很奇怪,在你不想追究的时候,上天又偏偏让你不得不去过问。
我出了丽姐的办公室,德哥站在不远处的拐角处,好似一直在等我,他走过来,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说出的话也很奇怪,他说:“江夏,你确定不再回来?一直跟着萧少?”
听到这样的话,我先是有些愣住,随即笑了笑,说:“德哥,这样的地方,我想不管是谁出去了,都不会再想回来。”
德哥看我的眼神越加复杂,话也意味深长起来:“江夏,当初你真不该跟着萧少,可惜了。”
我轻笑出声,说:“德哥,这北城放眼望去,还能有谁比萧凌这个金主更好?”
德哥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索性也不再兜圈子,语气冷了几分,将德哥想说又不敢说的话说出来:“德哥,在你看来,一个是萧氏未掌权的总裁,一个是国色天香的老板,宁家传人,我是不是应该选择后者,才算是明智之举?”
我的话让德哥脸色骤变,有些不可置信,但德哥再怎么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将情绪敛了下来,眼里含着赞许说道:“江夏,老板果然没看错你,你真的很聪明,当初你进这里,老板交代,一定护你安全,所以你从未遇到真正难缠的客人,可我不明白,萧少和老板,他们家世相当,可萧少已经结婚,你为何非选择萧少?无名无分的跟着。”
我冷冷一笑:“这样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们的照顾了,那麻烦你代我转告你们宁大老板,这两年来多谢关照,但我江夏选择了谁,不会改变,我愿意无名无分的跟着,与他人无关。”
当初宁昊然送我一片薰衣草,我只是随口问问他是否认识幕后老板,他否认了,我相信了,可后来又上演一出假老板的戏,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在游柔告诉我的时候,细想这两年来在国色天香的日子,如德哥所说,我并未真正遇到难缠的客人,所以并未出台,可为何为什么会让我跟萧凌出台?
萧凌从不去国色天香,为什么那日就去了?那是因为我在国色天香的男人堆里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学会了手段,宝剑磨砺了两年,该出鞘了。
我以为攀上萧凌离我的梦想越近,可那何曾不是离宁昊然的目的越近?
答案我心里早就有了,一切事情串联起来,得出的结论是,我只是宁昊然手中的一把刀,报复萧凌的一把刀。
这样的真相很残忍,但我接受了。
宁昊然当初既然已经选择了,选择将我当成一把刀,那我此刻,已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