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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柔看见了我,只是瞥了我一眼,然后对丽姐说:“放心,没有我伺候不了的男人。”
游柔一向这么自信。甚至是到了自负的地步,丽姐本还想嘱咐她点什么,游柔已经推门进去了,丽姐叹了一口气,让小姐妹赶紧下去准备试台,自己也推门进了包房。
小姐妹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本想拉住她问点什么的,可是却没有伸出手,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都已经不在这工作了。管他谁是幕后老板,我上心什么啊,可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让我想看看那人的真面目。
我盯着那扇门,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想要冲进去的冲动。
深吸了一口气,我转身离开,却撞上了一个厚实的胸膛。
“妈的,哪个走路不长眼,敢撞老子。”
一个男人的骂咧声在头顶响起,随着的还有男人打嗝的声音,满嘴酒气,熏的我胃里一阵翻滚,一个没忍住就吐在了男人的身上。
我抬头看着男人身上我吐的那堆赃物,目光上移,当看清眼前是谁,在看见男人眼里满是怒火,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脸色都吓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管理这片地区派出所的所长姚顺海,之前我还陪过一次酒。
姚顺海似乎也被我的举动给愣了,眼睛瞪的很大,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世界静止了几秒钟,然后就是姚顺海怒气滔天的吼声:“你他妈的找死啊,敢吐在老子身上。”
姚顺海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身子一个不稳,踉跄在地上,嘴里溢出一丝血迹,耳朵嗡嗡地,脸上是火辣辣的疼,我心里苦笑,真他妈的倒霉,我不就是出来一趟,还给人扇了一耳刮子。
会所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姚顺海这么一吼,包房里的人没谁听见,只有负责这层楼的工作人员赶了过来,这些工作人员都是认识我的,见我被打在地上,再看看姚顺海,没人敢过来扶我。
是啊,谁敢不要命去得罪派出所所长。
姚顺海一看就是喝多了酒,步子都有些不稳,目光浑浊,我捂着脸,一手撑着地刚想爬起来,姚顺海一把拽着我的领口,跟提一只小鸡似的,往他眼前凑近,他似乎认出了我,色迷迷的目光从我的唇慢慢下移,最后落在我的胸口,他猥琐地笑了笑:“原来是小夏啊,好久没见,哥刚才一下子没认出来,都是哥的错,这喝多了就来脾气,打疼了吧,来,哥给揉揉。”
说着姚顺海的咸猪手就往我的脸上蹭,心里一阵恶心,忍着想吐的冲动,我不着痕迹的偏过头去,挣扎了一下,笑说道:“姚所长,刚才吐了你一身,你打我一巴掌也是应该的,既然两清了,那我就不打扰你玩了,我先走了。”
“小夏,这么急着走干嘛。”姚顺海将头埋在我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特别变态的闻着我身上的味道,十分满足地说:“真香,好久没闻过这味道了,小夏,今天既然遇见了,进来陪哥喝两杯,多少钱,哥都给。”
拿着纳税人的钱在这纸醉金迷,我忽然想起当初张sir说的话,他们瞧不起我们坐台小姐。觉得我们丢脸,可是就是这些领导,拿着我们纳税人的钱来花天酒地,难道不丢脸可耻?
我抱歉地笑说着:“姚所长,我已经不在这做了,如果你想找姐妹陪酒,我帮你去叫一个姐妹来,我介绍的姐妹包你满意。”
“小夏,别给脸不要脸,哥今天就要你陪,你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姚顺海说着就将我往旁边包房里拽,我知道,如果我进了这包房,今晚肯定是跑不掉的,我又不是这里的小姐了,我为什么还要听这些人的话?
姚顺海一脚踢开包房的门,眼看着我要被拖进去了,心一急,在姚顺海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吃痛的松开,我趁机就跑,可人还没跑出几步,衣服就被人拽住,姚顺海拽着我的衣服,将我往墙上用力一甩,会所的走廊每隔三米就按一面镜子,而姚顺海甩的位置正好按了一块玻璃,我只听见哐当一声,玻璃碎成了渣,我整个人躺在玻璃渣堆里,背上,手上,扎了不少玻璃,鲜血直流,疼的我脸色白的跟纸片似的,额头层层冷汗。
一旁的工作人员吓的不敢说话,我匍匐在地上,额头上的血流进眼里,眼前开始有些模糊了。我疼的说不出一句话,连呻吟都发不出。
不知是谁去通知了丽姐,我看见丽姐从包房里急匆匆出来,见到我的样子,吓的捂住了嘴,完全惊傻了,而跟着她出来的还有德哥,然后包房里的人都出来了,我也看见了丽姐口中的幕后老板,是一个年近五十,大腹便便的男人,往那一站,不怒自威。
姚顺海红了眼,似乎还不解恨,又几步过来一手拽着我的衣领,另一只手高高地扬起,我闭上了眼,等着疼痛的到来,我听见丽姐的叫声,还有不少胆小的姐妹的尖叫声。
过了很久,我意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姚顺海的手被一个男人给捏住,满目惊恐地看着捏住他手的男人,目光上移,我想我定是出现了幻觉,不然他怎么会来?他的眼底又为何出现心痛?机
第56章:命令式求婚()
我想仔细看清楚,可是头越来越昏沉,玻璃渣钻进体内,钻心的疼,让我实在没力气再坚持,晕过去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黎若与小薇飞奔过来,也听见了萧凌慌乱的怒吼声。
期间我短暂地醒了一次,头顶上雪白的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身边的医生和护士不停的攒动,我看到泛着幽光的手术刀将手臂上的皮肉一点点割开,然后用钳子将碎玻璃渣取出来,只是一点知觉也没有
我的记忆有些恍惚,两年前,我也是躺在手术台上,那是生允儿的时候,在经历过长达五个小时的疼痛之后,医生选择为我剖腹,我迷迷糊糊地看着冰冷的手术刀划开我的肚子,大约有二十厘米左右的口子,那种血肉翻开,却又感觉不到疼,我最后睡过去的时候,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很响亮,他好像很高兴来到这世上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似乎在我睡着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世纪,病房里安静得只听见医疗仪器的滴滴的声音,缓缓地,恍惚将呼吸都拉长了。
我的手好像被谁抓着。我垂目去看,趴在床沿的男人,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是萧凌。
萧凌拉着我的手,眉头紧蹙,似乎很累的样子,趴在床沿睡着了,这个意识让我心底一惊,他怎么会在这?
被姚顺海打的记忆零零碎碎钻进脑子里,我记得最后好像看见萧凌来了,我以为那是幻觉,没想到真是他,如果不是幻觉,那他眼底的那抹心痛也是真的吗?
我不知自己在幻想什么,我闭了闭眼,将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想法都清理出去,忽然觉得口有点渴,我舔了舔干涸地唇,想说话,却吐不出一个字,浑身如同棉花似的,轻飘飘的,使不上力气,我歇了一会,试着动了动身子,扯到伤口,钻心的疼让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而我轻微的动静惊醒了萧凌,他看见我醒了,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匆匆出去叫了医生和护士,医生进来一番检查后,他们在门外交谈了一会儿,然后萧凌沉着脸走进来。
“感觉怎么样?疼吗?”萧凌抓着我的手,这次我看清了他眼底的心痛与急切。
我有些意外,萧凌真的为我心痛?
我张了张嘴,很久才吐出一个字:“水”
萧凌慌忙给我倒了一杯水,微微扶着我的后脑勺,递到我的唇边,缓缓地喂我喝下,动作是说不出的温柔,生怕将我弄疼了。
喝完之后,他又将我缓缓放下,将杯子搁在柜台上,然后又将病床为我摇高了一点,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将我的手包在他的手心,谁也没有说话,如同沉默了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之后,我开了口。
“黎若挂你电话的事你别计较,都是我的不对。”想了想,我又说:“萧少,谢谢你。”
我知道,如果不是萧凌的突然赶到,我可能就被姚顺海打死了,像他们那样有权势的人,弄死一个人简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不知道萧凌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或者是本来就在那,又或者是挂了他电话,来找我算账,但这句谢谢我还是要说的。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久久,才吐出了三个字:“嫁给我。”
我的头被萧凌这三个字给炸的嗡嗡响,我想自己肯定还没醒,在做梦呢,不然萧凌怎么可能说出这三个字,而且对象还是我。
望着天花板,我没有说话,过了很久,萧凌又重复了一遍:“江夏,嫁给我。”
我想萧凌的求婚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地点是医院,没有鲜花戒指,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自带着一股命令的语气,这哪里是求婚,是逼婚吧。
我偏了头,凝视着萧凌,良久,我才轻笑道:“萧少,是我被打伤了脑子,又不是你,你在这说什么胡话呢,你看清了,我是江夏,只是你包养的女人,你敢娶我这样的女人?”
“敢。”
一个字,简单明了,却如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心口,似乎将我加锁的心房砸了一条缝隙。
当初丽姐让我抓住萧凌。我觉得不可能,没想到挂了他的电话,一顿打之后,萧凌就跟我求婚了,还真如黎若说的,男人就是贱,上赶着不要,打着倒退。
可我真没想过嫁给萧凌,或者说这辈子我就没想过自己能有穿上婚纱的那天。
我盯着萧凌,自嘲一笑:“我不敢。”
当初我决定做萧凌的情人。我答应过一切听他的话,绝不说一个不字,可婚姻,在我们这些女人眼里真的是坟墓,更何况像萧家这样的大坟墓,我踏进去,将死无葬身之地,在经历死亡之后,我觉得还是小命重要。
萧凌拧着眉反问:“为什么?”
萧凌可能没想到自己会遭到拒绝,像他这样的身份,多少女人排着长队,挤破脑袋想嫁进萧家,或者免费给他睡一晚都成,偏偏我这么不识好歹。
我没有回答,而是也反问了一句:“萧少,那你是为什么娶我?同情我?看我被你差点掐死,又被姚顺海差点打死,你良心发现?想拯救人类?”
萧凌可能觉得我被打傻了,才会说出这么天真的话,冷嗤了声:“你第一天认识我?同情,良心,这两样东西我没有。”说到这,萧凌话锋一转,凝视着我,深邃的眸子微微闪了闪:“我就是想娶你,你嫁还是不嫁?”
感觉萧凌这话有点无赖了,我也翻了一个白眼,直截了当的回了萧凌两个字:“不嫁。”
这哪里是我嫁不嫁的问题,这是生命的问题,而且他可是还有未婚妻的。
萧凌有些怒了,眉头死皱着:“为什么?”
我知道无论给出什么样的答案,萧凌都不会满意,我索性笑说了一句:“萧少,你见过谁求婚是在这样的地方?没鲜花没钻戒还坐着的?”
萧凌似乎有些意外,愣了一会,最后说了两个字:“矫情。”
“矫情是女人的权利。”有时我觉得萧凌是不是人格分裂,一时温柔,一时暴怒,一会儿一个想法。
又是漫长的沉默,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我听得出,那是黎若和小薇的声音,门口的保镖拦着不让她进来,我看了一眼萧凌,然后萧凌走了出去,挥手让保镖先下去,转过头对我说了一句:“晚上我再过来。”就走了。
萧凌一走,黎若疾走了进来,气呼呼地埋怨了一顿萧凌,然后又问我好点了没。还有没有哪里疼。
原来我这一睡睡了两天,而萧凌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这让我有些惊讶,他让人守着门口,不许闲杂人等进来,黎若被纳为闲杂人等,自然是不爽,再加上担心我,急性子的黎若将萧凌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
黎若最后舒了一口气,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硬拉着你去,也不会躺在这了。”
“跟你没关系,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会碰上姚顺海。”
小薇心有余悸的说:“小夏姐,你不知道,当时你全身是血的样子,真是吓死我们了,幸好萧少赶到了,不然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一听萧凌的名字,黎若冷嗤了一下,说:“我有时真搞不懂,萧凌脑子是有病吧,一边想掐死你,一边又救你,还特么让人跌破眼镜的在医院里守了两天两夜,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我附和着黎若,语气十分平静地说:“可能真的有病吧,刚才萧凌还跟我求婚来着,如果没病,也就不会说那样的话了。”
黎若与小薇皆是微微一愣。然后小薇吃惊的问:“小夏姐,你说萧少跟你求婚?他要娶你?”
“他脑子不是有病,是有屎吧。”黎若说:“他放着林家千金不娶,娶你?”
对啊,这样的话没谁会相信。
黎若不是贬低我的意思,而是我们这样的身份,跟那些豪门,八竿子打不着。
我不知怎么接话,小薇又问:“小夏姐,你答应了?”
“没有。”我摇头。玩笑道:“可能就是他一句玩笑话,何必当真。”
黎若忽然想到了什么,坐在我的身边,说:“你知道在你昏睡的这两天,姚顺海怎么样了吗?进局子了,估计这辈子别想出来了。”
我惊愕地看着黎若,她满脸幸灾乐祸,哼了哼,说:“虽然姓萧的有时做的很不是人,但他冲过去救你的那刻还是很男人的,你是没看见,当时他那双眼睛满是杀气,恨不得将姚顺海杀了似的,那种暴戾,我的心都惊了一下,第二天姚顺海就下岗了,然后被关了进去,被扣的帽子还不少,贪污受贿,挪用公款两百万,仅一天,案子就判了,无期徒刑,这下,想出来是不可能了。”
姚顺海可是派出所所长,做了二十几年的官,就那么一天,这辈子就得在监狱里度过了,不得不让人嘘唏,其实想想如果那天不是我撞到了他,还吐了他一身,再加上他喝多了酒,估计也不会有如此下场。
但我也只是这么一想,只是感慨,没有同情,如果萧凌没有赶到,可能我也就死了,我没资格去同情别人,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社会,有权的,压不过有钱的,有钱的,压不过有权有势的。
黎若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干的,除了萧凌,谁还会有这么大本事。
萧家可是黑白两道通吃。
想起刚才萧凌让我嫁给他,我忽然觉得心头乱糟糟的,又酸又涩,还有一点甜甜的味道。
“你看当初姚顺海在国色天香多风光,那天打你的时候多狠,现在不照样进了局子?对于他那种人来说,无期徒刑可能比死还难受,有萧凌在,估计他这辈子也就甭想出来了,他那老婆一见姚顺海进去了,赶紧离了婚,带着儿子回娘家了。”说着,黎若话锋一转,难得见她自嘲的说:“我们这些命贱的人,攀上好的人,活着也能痛快吸一口气,若没有攀上好的,死了也没人同情。”
黎若这话没有特指,但却让人想到小薇的那次,当时萧凌若是肯教训李伟,就算伤害不能挽回,可至少心里痛快了,不会憋屈着,随时提心吊胆的。
小薇的眸子微微闪了闪,低了头,沉默着。我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萧凌能为我教训姚顺海,可我没把握他会收拾李伟。
我心想着,找个适当的时机,看能不能让萧凌帮忙,当时我只觉得心里亏欠,也并没有注意到小薇有什么异样。
黎若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