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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抵着他的胸膛,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雍正兴的手开始探进我的衣服,他的唇从我的额头,?尖到嘴唇,舌头灵巧的滑进我的口腔,带着深深的眷恋,温柔如潺潺流水,我一点也不排斥他,很享受他的吻,情到浓时,他将我的内衣扣解开,为了不碰到他的伤口,我主动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
此时正是下班时候,外面一阵一阵的脚步声,接着就是邻家煮饭飘出来的香味,我们的灶是凉的,屋里却是暖如阳春三月。
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接受他,那时的我以为已经得到了幸福,每个细胞都是暖暖的,甜甜的,就算现在苦点,累点,我们还年轻,一切都好起来的,可惜好景不长,在跟雍正兴甜蜜同居一个月之后,他消失了,毫无预兆,猝不及防的。打破了我难得的少女梦。
也就是我们从认识到最后分开,整好半年,一切就画上了终点,不对,应该是连终点都不算,我们开始的莫名其,结束的仓皇,我甚至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消失的莫名其,毫无踪迹,让我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梦。
雍正兴消失的那天,我正好请了陆杰铭吃烧烤,那是我欠他的一顿,我找了一个公共电话给陆杰铭打了电话,约他在北影小吃街吃东西,因为那里的东西便宜又好吃,反正我之前就说过请不起大餐,只能小餐。
陆杰铭来的很快,这次他没叫司机,自己开着黑色轿车在我打电话的半个小时后就到了小吃街街口,我站着等他,看见他的车,我朝他招手,陆杰铭停了车,朝我走过来,瞥了眼小吃街,嫌弃的微微皱眉,轻哼一声:“果真的是小餐。”
“陆先生,我可是早就说过了,大餐我可请不起,请你在这里吃,你知道我要饿多少顿肚子吗?别不识好歹。”我笑说:“你不会是怕在这里遇见你那些小情人吧?对了,话说这北影除了杨柳儿,应该还有其它小情人吧?不介意的,说来听听?你看我都请你吃饭了,你说说。也不吃亏哦。”
这话纯属随便说的,再说了,陆杰铭能来这,他肯定是将杨柳儿给支出去了,在北影,不怕遇见。
陆杰铭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惜字如金的说:“介意。”
“切,小气鬼。”我悻悻地摆了摆手,然后找了一个人最多的地方坐下来,别问我为什么,当然是故意的,看陆杰铭这一身精英人士的打扮,在这种又吵又脏的地方,我看怎么膈应他,我黎若的饭也不是白吃的。
可惜我的算盘落空了,陆杰铭只是淡淡的睨了一眼脏兮兮的凳子,淡定的扯了两张纸擦了擦,然后又垫上纸,淡然的坐下,这样的陆杰铭给我一种错觉,那就是非要宰我一顿不可。
我有些失落我撇撇嘴,让他坐好,我去选菜,摊主给了我一个塑料篮子,让我想要吃什么就随便选,我问了陆杰铭喜欢吃什么,他说让我随便选。
肉的贵。我掂量着身上的钱,选了十串牛肉,十串里脊肉,其它全选的素菜,选好之后递给摊主,我又坐了回去,可不能就这么干坐着等烧烤,一看陆杰铭就是那种话少的人,我也就先开了口。还是围着之前的话题问:“陆先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让杨柳儿在学校里拉人,不会真是拉皮条,做皮肉生意的吧,你都是结婚的人,可别干那些了,让你老婆知道了不好,而且你那些情人什么的,虽然现在有钱的人都喜欢玩。不过得悠着点,年轻时玩的太狠,人到中年就不行了。”
“行不行,你要不要试试?”陆杰铭赏了我一个冷冽的眼神。
这么流氓的话,却被陆杰铭一本正经的说出了,我感觉后背一阵凉飕飕的,悻悻地住了嘴,也是,谁拉皮条愿意让人问的,男人更忌讳别人说自己不行,不由得我暗地里打了自己嘴巴,都在胡说什么啊。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我觉得跟陆杰铭吃烧烤,真是件折磨人的事,还是跟雍正兴吃自在,想到雍正兴,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在想你男朋友?”陆杰铭有一双穿透人心的眼睛,能看出我在想什么。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嗯,这么晚了,不知道他吃了没有。”
之前我就跟雍正兴说过今晚晚点回去,让他自己弄点吃的,不过还是不由得去想他,想他吃没吃,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摊主很快将烧烤端了上来,还拿了两瓶加多宝,吃烧烤喝这个,下火。
本着自己是主,对方是客,尽管自己都流口水了,还是将肉都推给了陆杰铭,陆杰铭只拿了一串牛肉,就将盘子都推了过来,这可是他推过来的,我自然毫不客气。最近我是看着肉就想扑上去,如果不是兜里的钱不够,我还想再来十串牛肉。
陆杰铭咬了一口牛肉,睨了我一眼,忽然问道:“你那个男朋友,是什么人,你清楚吗?”
陆杰铭问的有些莫名其,我将嘴里的肉吞下去,抬头不明所以的说:“陆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男朋友就是男朋友啊,就是一名实习生,还能是什么人?”
陆杰铭瞄着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随口问问,没什么意思。”
陆杰铭说话就是冷冷淡淡的,让人摸不透意思,我也习惯他的莫名其,没放在心上。专心吃肉,很快就将肉都吃完了,才发现陆杰铭只吃了一串,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要不我们再点点?不过先说明,我只有一百块钱,最多再点十串,你可得……”悠着点。
话还没说完,陆杰铭直接冲摊主喊了一声,让摊主照着我刚才点的再来一份。牛肉再多加十串,我这人对数字特别敏感,加上刚才点的,这都快三百了,我可付不起,我赶紧冲摊主喊不要了,陆杰铭拦下说:“别听她的,照着给我来一份。”
摊主有生意自然要做,我也算是看出来了。陆杰铭今天就是来整我的,我瞪着他说:“我可没那么多钱给,你是想我待会留在这洗碗啊。”
陆杰铭微微叹气:“我给。”
“你给?不是说我请吗?”我警惕的看着他:“陆先生,你费尽心思的让我请你,现在你又说你请,你的行为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那时我只是说说,开玩笑的,我可从来没想过陆杰铭会喜欢我,像他这样的人,或许谁都不喜欢,连他自己的老婆也不是,而后来事实证明了我的想法。
陆杰铭眉头皱了又皱,看我的眼神无语极了,可能他没想到我脸皮这么厚,请一顿就叫喜欢了,他轻哼一声,瞥了眼我的胸前,带着嫌弃的说:“等你有柳儿那么大。我或许会看上你。”
“流氓。”我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胸,这是第二次被陆杰铭鄙视胸小了,明明我比杨柳儿也小不了多少,有必要每次拿这个打击我吗?不过自此也知道陆杰铭是喜欢胸大的女人。
为了报复陆杰铭鄙视我胸小,他说他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让摊主又烤了十几串肉,一次吃个够。 'i''…'。
然后就是出现这样的画面,我拼命吃肉,陆杰铭就坐着喝他的加多宝,然后有一句话没一句话的聊着,我问他为什么不喝酒,他说要开车,其实到最后我都不知道陆杰铭要我出来与他吃饭是什么意思。
吃完之后,陆杰铭去付了钱,我吃撑了,坐在椅子上,微眯着眼仰躺着。捂着肚子一脸满足,陆杰铭结了账回来,居高临下的看了我许久才说送我回去。
不过他后来说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因为吃了几串肉就露出那样满足的神情,所以我在他的心里变成了特别。
摸了摸腹部,可能是真吃多了,肉长了不少,不过幸好到冬季了,也不用忙着减肥,吃多了。我起不来了,伸了伸手,让陆杰铭拉我一把,陆杰铭拧了拧眉心,伸手将我拉起来,又将我扶到他的车上,问了我地址。
陆杰铭送我回去,回去的路上天空开始下起了雨,是那种雾蒙蒙的雨。雨虽然小,但很影响心情,感觉瞬间就沉重了起来,压抑了起来。
可能是吃的太满足,上天见不得我高兴,给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陆杰铭在雍正兴的出租房前的十字路口停了车,我下了车自己走回去,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雍正兴应该在家的,可是我回到出租房的时候,人不在,门锁着,掏出钥匙打开门,里面什么都在,桌上还有我中午给他煮的粥,问了邻居看见雍正兴没,他们都说没看见,用他们的电话给雍正兴打,却是关机,多打几次,就变成了空号。
一下子就我慌了,空号?好似这么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第26章:茫茫人海()
邻居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跟个傻子似的愣在原地,因为这太突然了,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人怎么就这样突然没了?
如果是关机,我可以当做是没电了,可现在是空号啊,这意味着没这个人了,我联系不到了,所以我慌了,家里什么东西都在,他的鞋子,衣服,电脑,箱子,都在……
忽然想到什么,我掀开枕头,下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之前我看见雍正兴将所有证件都放在枕头下面的,明明在的啊,怎么都没有了,而且连着我办的可以透支十万的信用卡也没了。
我懵了,如遭雷劈也不过如此,我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用邻居的拨打信用卡服务电话,冰冷的女声告诉我,十万额度在半个小时前已经被透支了。
在看见信用卡不见的时候,我就有预感,可当被证实时,我还是无法接受,浑身骤然绷紧了,颤抖的手差点握不住。房东听说雍正兴不见了,大半夜的急忙从一楼赶到三楼,问我要房租,雍正兴所租的房子,已经六个月没交租了。
看见房东,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急问道:“你知道雍正兴是哪里人吗?具体地址在哪?”
租房子都是要登记的,房东一定是知道雍正兴具体的家庭住址,你们看,我是不是很悲哀,跟自己交往的男朋友,我这个做女朋友的不知道具体住哪,反而去问一名外人。
房东是地地道道的北城人,就像是电影里的包租婆,四五十左右的胖女人,衣服没来得及换,穿着睡衣就冲上来了,三楼的所有租客都被惊动了。
房东双手叉腰说:“小姑娘,我这租房可是从来不登记的,只要给钱,我就租,现在你男朋友跑了,这六个月房租,就得你来付,三天之内,你若付不出房租,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是北城的五环外,地势偏僻,能住在这样的租房里,都是外地打工的,人流动性大,有的租一两个月就走了,很多房东怕麻烦,为了省事,也就不登记,或者直接记上名字和电话号码就成。
所以没法找到雍正兴,他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当时的心情,我不知道用什么形容,只知道很难受,很难受,身体冰冷,有人虚情假意的关心,有人逼债,就像是人一下子掉进水里,冰冷的水将自己包围,水钻进?子,眼睛,耳朵,整个世界都是冷的,挣扎的灰暗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你想往上游,却有人掐住你的脖子,有水草缠住你的腿,将你完全控制住,将你缠死。
“啊……”
我控制不住嘶吼一声,跑出出租屋,陆杰铭已经走了,天空由小雨越下越大,跟用瓢泼在身上似的,打的我生疼,湿透了衣裳,我站在十字路口张望着四周,希望能在某个路口,某个瞬间,雍正兴就这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跟我说一句回来了。
可是没有,我想起近段时间他的不对劲。我才猛然发现自己真是太傻,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这一切就是他预谋好的,什么舍身相救,什么老婆,求婚,都是假的,无名指上的这枚廉价的戒指,就像是在嘲笑,嘲笑我的傻,我的愚蠢。
我一把想将戒指摘下来,可戒指就像是长在手指上,怎么摘也摘不掉,我又气又急,脸上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手指弄红了,肿了。还是摘不掉,我有种想剁掉手指的冲动,如此手里有一把刀的话,我真那样做了。
我望着阴沉的天空,心里好恨,对雍正兴我是掏心掏肺,我第一次卸下自己所有的防备,却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是我太傻,还是太天真?
我黎若不比别人差,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既然不想给我幸福,就别给我希望啊,为什么一定要将我的尊严放在脚下踩,才甘心啊。
那一刻,我蹲在地上,茫然的望着四周,从未有过的茫然,当初我爸妈不要我,将我扔给奶奶,骂我扫把星,赔钱货,我都没有这么伤心过,为了个骗子,我既然会感到心痛,痛的不能呼吸,我大喊雍正兴的名字,骂他骗子,一遍又一遍,可是没人应我,来往匆匆的行人像看疯子似的看我。
白色t恤湿哒哒的黏在身上,牛仔裤也湿透了贴在腿上,我无动于衷,蹲在马路中间,任由那些司机摇下车窗探出头来骂我疯子,说我找死,骂骂咧咧,最后却只能绕过我将车开走,来往的车辆疾驰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溅起地上的积水拍了我一身,我只觉得好冷,冷的嘴唇发抖,唇瓣发紫。
最后有人在路边大喊了我一声,我看着一名交警披着雨披朝我跑过来,将我从十字路口中间拽回路边。
交警是一名女的,三十岁左右,她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事想不开,见我不说话,她叹了口气说着世上除了生死的事,什么都是小事。
听见这句话,我想笑,除了生死,还有生不如死,就如我此刻,我能对她说我被男人骗了?失了心,失了身,连钱也没了吗?
不能,别人不管你遇到多悲惨的事,不过是发表两句感慨,感叹一下社会,其它什么都做不了。
女警见我什么都不说,只能问了我住在哪,将我送回出租房。
河南小伙蹲在门口抽烟,见我全身湿哒哒的回来,连忙站起身冲我小跑过来,往我身后看了一眼,疑惑的我:“你这是怎么了?正兴哥还没有回来吗?”
外面的雨实在太大。将我淋了个通透,头发贴在脸颊上,水顺着脸颊连成线往下流,我的平板鞋也全是水,没一会儿我站的地方就是一滩水渍。
我怔怔的望着河南小伙,将他当做最后一根稻草,讷讷的问:“你不是成天叫他正兴哥吗?你认识他多久了?了解他吗?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干什么的吗?你说他为什么不见了,他现在在哪里啊?”
我一连串的问题将河南小伙问住了,因为他回答不了我,我当初以为这些邻里关系很好,却不过是假象,表面上的熟络不过是平日的招呼,见个面,打个招呼,问候一下,一到实际的问题,谁也不帮谁,也帮不了。
河南小伙挠了挠头,说:“我搬来这住也才两个月不到,所以不是很熟,你们是不是吵架闹矛盾了?”
我没有回答河南小伙的话,跟个行尸走肉似的,之前我没关门,就这么直愣愣的走进去,将门关上,直愣愣的躺在床上,也不管全身是湿透的,河南小伙从窗户担心的看了我一眼,又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依然没说话,只是直直的躺在床上,河南小伙站了一会儿,最后悻悻的离开了。
身上的水很快将被单湿透,窗户没关,夜风从窗户灌进来,冷的我直打哆嗦,什么叫寒冷彻骨,我黎若今日算是体会了,冷的不仅仅是身,还有心,是那种将心放在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