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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先取关了安纯,又关注了早已停止更新的阿嫣的账号。
这扑朔『迷』离的剧情进展吓呆了众人,微博炸了。
一时间,全网吃瓜。
所有人都在等当事人苏嫣表态。
杀青当晚,席园在阿嫣房间里。
他决定不听经纪人的劝言,擅自接触阿嫣,真的是出于好奇。
大半年的时间,拍戏的原因几乎朝夕相处,他亲眼看着阿嫣越变越美,状态越来越好,心中的疑团越来越深。
到杀青这一天,他拿着手机,对比开机仪式和今天刚拍的照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古怪了。
如果阿嫣整容了,或者微调,那总有一个恢复期,没道理他看不出来。
而且,她是一天天变美,不是一跃而成。
他想知道这是怎么办到的。
过了今天,他想问就有点麻烦了。
阿嫣开门,看见他,挑了挑眉:“席先生?”
他闪身进去:“叫我席园就好。”
阿嫣笑了笑,关上门:“找我有事?”
席园不好意思说实话,只能先客套两句,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慰:“微博上那事,你也别太在意,没准是聚星拉话题炒作,谁都知道安纯的后台是江大总裁。”
阿嫣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你好像很懂?”
席园:“那是!我刚出道那会儿,网上被人黑惨了,我都习惯了,他们骂就骂呗,都是空『穴』来风的东西,我又不会少块肉,骂完一阵子,他们忘的比我都快。”
阿嫣低头一笑。
席园心跳漏了拍。
她已经卸完妆,纯素颜示人,那张脸却挑不出一丝差错,美好得令人心折。
尤其平时见惯了她浓妆拍戏,此刻灯火下,更觉得她容颜素净,气质温婉,宛如清水芙蓉,一颦一笑都是情。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席园一惊,收回过于放肆的目光,脸上发热,一直红到耳根。
阿嫣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听见手机响个不停,只能拿起来,扫了眼来电显示,当着他的面接通:“江总,花我都丢了,您觉得有意思吗?凭我和你的交情,送花送礼物什么的太庸俗了,不如直接开房。还有,你微信上发我的莫名其妙的话,不好意思,我没文化,看不明白,你发时间地点,我一定赴约。”
这话已经说过一百遍了。
对方只当没听见,通通忽略:“微博上的照片,记不记得哪年拍的?”
那人的声音本就低沉磁『性』又温柔,世上最无情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也如甜言蜜语。
而这一刻,那道熟悉的声线穿透虚无的通讯线,在耳畔低低响起,带着几许怅然,几许压抑的思念。
换作其他人听了,早丢了魂,恨不能溺死其中。
可阿嫣只是叹气。
这几个月,只要和江离打电话,都像对牛弹琴。
他不知发什么疯,开始送花,送礼物,送信用卡,微信上发些云里雾里的东西,有时是简单的问候,有时是一张旧照片,有时又是一句诗词,还是小语种的,更多时候则是一些无比深奥的话,中心思想可以归类为两种:‘我想你’,‘我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江总文艺起来,真叫人害怕。
花扔了,礼物丢了,卡剪掉了。
他发的消息从没回音。
只有当他打电话过来,阿嫣会接,但总说不到一起去,他关心她,她回答不用,他暗示给她女明星梦寐以求的资源,她表示没跳槽的打算,他说情话,她要求开房,于是不了了之。
直到今天。
好奇心旺盛的网友挖出他的那条微博,那张牵手的照片。
阿嫣是没什么,江离日常发神经罢了,没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陆世同会那么生气。
陆总最近在国外谈生意,忙的很,百忙中不忘抽出时间,隔着小半个地球的时差,催命连环call质问她怎么回事,最后还让公司发了那条匪夷所思的申明。
平常,陆世同一直都是若即若离的态度,不来探班,电话不怎么打,信息不多发。
这次却一点就炸。
男人矫情起来,比女人都厉害。
“说起微博,江总,你干点人事,这样容易引起别人误会,不太好。”
“引起谁的误会?”
“这不是重点。”
“陆世同吗?”
阿嫣缄默。
江离低笑了声:“天鸿发申明前,他给我发了信息,问我,这次是由我出面澄清‘误会’,还是他来。你猜我怎么回他?”
“我不喜欢猜谜。”
“——不是误会。”
阿嫣又沉默。
“很小的时候,陆世同喜欢抢我的东西,抢不到,总惦记在心上,抢到手了,却不屑看第二眼。”寂静中,他轻轻叹息一声,温柔道:“他待你未必真心。苏嫣,我接你回聚星,好不好?”
言外之意,违约金他来负责。
阿嫣挂断电话。
有病。
善变的真心有何用,不如一支口红,至少赏心悦目。
她起来倒茶。
席园神态窘迫,低眸看着茶几上的玻璃,不知所措。
阿嫣递给他一个茶杯,说的轻描淡写:“网上的东西,不一定都是空『穴』来风。江离包养过我,真的。江离甩了我,真的。我花钱造谣安小姐,真的。我惦记江离,真的,我和他确实藕断丝连,还剩最后那一根丝,暂时不能断。”
她捧着茶杯,抿了口,笑笑:“我知道你好心安慰我,我也知道你这么晚过来,真正想问什么。”再次起身,缓缓走到他身边,柔声问他:“席先生,我漂亮吗?”
席园微微抬着下巴,怔怔凝视。
她弯下腰,扎起的头发忽然松了,丝丝缕缕散落下来,遮挡住两侧脸颊,更显得小脸楚楚可怜。
乌黑的长发,瓷白的肤『色』,瞳孔比夜『色』深上几分,唇『色』很淡,有些凉薄。
真漂亮。
他脑子里『迷』『迷』茫茫的,视线中只有眼前的女人,再容不下其他。
“你想问我,有没有整容,哪家医生这么高明,能不能介绍你认识,人在圈里混,颜值不能崩……”阿嫣愉悦地勾唇笑,抬手抚『摸』青年英俊的脸,语气带着无限的柔情:“席先生,你才二十出头,这么年轻,人气高,底子又这么好,何必眼馋缝缝补补又一年的日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唇角溢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她又问了一遍:“我漂亮吗?”
青年如受蛊『惑』,魂不守舍地点头。
阿嫣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字道:“脸是最会骗人的。你有大好前程,别犯傻。”她皱了皱眉,快走几步打开门:“不早了,再见。”
席园恍如大梦初醒,一下子跳起来,耳朵红得能滴出血,视线都不敢落在她身上:“……打扰了。”
几乎落荒而逃。
阿嫣关上门。
梳妆台传来镜子苍老的声音:“……宿主对他使了媚术?”
阿嫣走过去,对着镜子,撩起一缕黑发别到耳后:“唉,我不爱用的……放心,以后轻易不会了。刚才,我见他沉『迷』于我的容貌,有动心的迹象,好心想让他看清我的本质,趁早死心,可后来看他那么仰慕我的脸,心里实在高兴,一时没留心,忍不住就——”
她摇了摇头,喃喃道:“想叫狐狸不发『骚』,难于『逼』良为娼。怪我一个人独处太多年,不知收敛,这要是我自己的身体,估计尾巴都藏不住。”
老古董心神一凛,试探道:“宿主是狐妖一族的前辈?”
“一半一半,一半妖狐,一半天狐。”
“这不都狐妖吗?”
阿嫣一边梳头发,一边闲扯:“一看你就是人界的灵器,修行还不到家。差远了,妖狐是妖,天狐是仙,仙妖殊途。媚术是妖狐引以为傲的老本行,天狐身为狐精一脉,虽然天生媚态,但以狐媚术法为耻,作梦都想当高大上的神仙。”
老古董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被人笑话修行不够,脸上挂不住,反驳道:“老朽已有数百年高龄。”
阿嫣:“仙界年龄以千年计算,神界以万年计算。你还是个孩子呢,别闹。”
老古董一口气提不上来,呛住了,还想追问几句,无奈咳嗽不停。
阿嫣转身走开,哼着小调子,拿起手机设置闹钟。
明早的飞机,从拍摄地回家,后天还有个视频网访谈,行程排得有点紧。
她拍戏拍了大半年,这期间几乎从不出现在公众场合,媒体探班都不『露』面,除了模糊的路透,就只有童晓薇那次同样模糊的偷拍视频。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重回公众视线内,需要好好准备。
刚设完闹钟,陆世同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阿嫣打了个呵欠,接起来:“陆总,你那边白天?我这里很晚了,明早我赶飞机,有事长话短说。”
陆世同沉声道:“下楼。”
听着有些疲倦。
阿嫣一怔,开口:“你在——”
“——酒店门口。”他打断,语气平平淡淡:“带上行李,下来。”
阿嫣指着手机里的新闻:“媒体说我像一只花蝴蝶,惊艳全场——”
李姐气煞:“大小姐,他们是在讽刺你!讽刺你听不听得懂?”
“——还说我美艳得叫人移不开眼睛,简直要勾走男人的魂。”阿嫣放下手机,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真好,我最喜欢听别人夸我漂亮。”
李姐咬牙:“你他妈自恋也要分场合!你觉得现在我有心情跟你瞎扯——”
“姐。”阿嫣再次打断,摘下脸上的面膜,坐了起来:“我签了公司,以后就是天鸿的艺人,陆总答应我,可以自己选经纪人。”
李姐整个人僵住,不敢相信地瞪着她。
阿嫣神『色』沉静:“天鸿筹备的那部宫斗剧,那个你眼馋了半天的安纯的资源,陆总也给我了。”微微笑了笑,她抬眸看向对方:“所以,你跟不跟我走?”
唇角挂着笑,眼神却冷静。
李姐依然说不出话。
这几天,眼前这个小妮子总是没心没肺的,可怎么……怎么认真起来,气场竟然这么骇人?
阿嫣站起来,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放下,语气变得轻松:“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已经答应了。那什么……我刚想起来,你帮我招聘一名助理,面试的时候,也不用多问,你就叫他们形容我的脸,嘴最甜的那个,我要了。”
第75章 王府贱妾(一)()
。。我有美颜盛世'快穿'
全文订阅比例不够; 此为防盗章 “在。”
过了一小会儿; 阿嫣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整齐的衣服,头发盘了起来。
陆世同松了口气,便有些懒散:“你起来干什么?”
本是随口一问; 对方却认真的回答:“运动之后; 当然称体重啊; 电子秤在浴室。”
……
陆世同抬眼:“你能不能少气气我?”
阿嫣问他:“你累不累?我给你准备晚餐?”????陆世同一怔:“已经晚上了?”
那不就是在床上呆了一天一夜?好像有哪里不对……
为什么是他在床上,被女人照顾?
再看看神清气爽的阿嫣; 脸『色』就黑了下来。
阿嫣看穿他的心思; 安慰:“陆总,不要介意,真能让我三天走不动路的男人,还没出生呢。你很可以了,至少中等偏上的水平。”
……
从这一天起; ‘中等偏上’这个词语; 正式被陆世同拉进黑名单。
受了这么多气,他都不觉得饿了。
陆世同没穿衣服; 直接坐起来:“开灯; 把重要的东西整理好; 搬去我家。”省的以后江离还要纠缠。
阿嫣不动:“陆总,我和你——”
“开放式关系。”陆世同淡淡打断:“不谈感情; 各取所需。”
他永远不会忘记; 她对江离说的那句话。
——谈感情的意思; 就是玩你没商量。
阿嫣点点头:“哦。”
陆世同又说:“只有我和你的开放式关系。”
阿嫣回头:“……?”
“我,你,两个人,还不开放?”陆世同脸一沉,催促:“快去整理你的东西,少啰嗦。”
两周后,阿嫣进组拍戏。
陆世同删了她手机里江离的联系方式,微信没了,号码拉黑。
阿嫣由着他去,半点不放在心上,只是后来翻了翻朋友圈,才发现他把他自己的备注名,从‘陆总’改成‘聊『骚』打断你腿’。阿嫣不太喜欢看见这名字,于是又改成‘神经病’。
从此,他发什么都可以微笑面对。
之前的订婚风波已经过去,娱乐圈的新闻来的快去的更快,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都淡忘了,直到江离突然现身。
阿嫣刚拍完一场戏,被副导演叫了过去:“江总在外面等你。”
“江离?”
“还能有哪个?”
阿嫣便出去见他。
这天下了小雨,江离一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另一只手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暗『色』的晴空笼罩住他。
一个多月不见,他消瘦很多,眼窝深陷,颧骨凸出,黑『色』风衣披在身上,空『荡』『荡』的。
阿嫣说:“杨导不喜欢有人来探班的。”
江离淡然:“他太太不也在么?”
“那是他太太。”阿嫣接过小美送来的矿泉水,喝了口:“江总,我们不熟。”
小美又递来一把伞,江离抬了抬手,示意她离开,然后将他的伞倾斜过去,他的半个身体暴『露』在雨中。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他脸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苏嫣,我可以等。”
阿嫣抬起头。
他在看她,紧紧盯住她的眼睛,拼命想从那双曾经充满爱意的眸子里,看到哪怕一丝一毫属于他的感情。
没有,没有爱,没有恨。
什么都没有。
江离惨淡的笑了笑:“一年不行,那就两年,三年,十年,二十年。等你终于有一天消气了,我们重新开始。”
阿嫣挑眉:“一定要这么自以为是?”
江离不语。
阿嫣扭紧矿泉水的盖子,转身离开:“那你等一辈子吧。”
江离前脚刚走,陆世同听到消息,立即赶了过来,没办法一直留下,只能硬塞给阿嫣两个保镖,并且叮嘱他们,以后见到江离,必须挡下他。
有剧组的人看见了,匿名上网爆料,把这事抖了出来,营销号添油加醋一番,本来是想给阿嫣扣上滥交和耍大牌的帽子,结果阿嫣的粉丝直接攻占了评论: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她说过了,不恋爱,不结婚!我们谁都不约,谢谢。”
“营销号原地爆炸,老板关心一下自己员工怎么了?保镖又不是苏嫣请的。”
“苏嫣上次拒绝的还不够清楚吗?她一直在剧组拍戏,某些人非要倒贴炒作,关她什么事?”
这个气势汹汹的阵势,很容易让人忘记,就在一年前,苏嫣在网上还是人人喊打,宛如狼狈的落水狗。
现在,舆论已经完全反转。
阿嫣势头正盛,而一年前无限风光的安纯,却沉寂已久。
拍完戏,阿嫣虽然搬进陆世同的豪宅,日子过的依旧我行我素。
工作之余,一心沉『迷』美容不可自拔,早晚听小美诵读网友的赞美,最多晚上陆世同在家,和他切磋切磋两/『性』和谐之术。
这么过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