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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蹬着腿试图摆脱,他用力往后一扯,轻松破除水下阻力,让她直接滑到自己身旁。
俩人同时从水里冒出来,四周撞起晶莹剔透的水珠,远远望去那真是十分浪漫的场景,可惜,俩人的心境完全不同,她是为了浪漫,而他只是为了逮她。
她刚直起身,脚还没有挨到泳池下面的防滑砖,就先迫不及待地一把搂住他。一面靠他稳住身体一面娇笑着,那糍软的笑声和热乎的触觉,无一不撩地人心痒。
所幸她没有继续打打闹闹,让他难办。这里是泳池,教训起来束手束脚,他习惯私下里。
邵寻伸手抱住她。
她浑然不觉,只顾享受当下,借着水的浮力,很轻松地抬起两条腿,在他身后徐徐交叉。
在水里拥抱的感觉很奇妙,似乎比平常隔着衣服要更亲昵。
她柔柔地看他一眼,慢慢将嘴唇凑上来。仿佛电影里一帧一帧的慢动作,她用自己的唇轻轻含住他的,小幅度地吮了吮,然后又羞涩地松开。
这种温软到极致的触觉,百炼钢也要化成绕指柔。但再柔也无法蒙蔽他的理智,他仍然惦记着她对自己撒谎,如果是善意或者不得已的谎言也就罢,她隐瞒病情甚至可能是身孕——这很严重。
他没有继续吻她,而是立刻抱着她折返,走到护栏扶梯那儿,她也不下来,仍旧挂他身上,脸颊紧紧贴着他胸口,像一个乖宝宝。
她湿淋淋地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膝盖。他去里面拿了条大『毛』巾,往她身上一搭,然后又蹲下来给她粗略擦净。
“衣服换好我们就走。”
第78章番外 2()
防盗比例60%;时间48小时。 “我回去得自己算算,太高了,有点离谱。”
邵寻;“我觉得倒是有可能;因为他们成本低廉。”并且讽刺地跟了句,“估计是全世界最低的。”
“鲸鱼制成的奢侈品;听起来噱头很大,要不……让市场部做个问卷发下去看看结果?”
“就算有市场也不做。”
庄翊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死心,“捕鲸在小日本是合法的;那几个矮子也给我们看了经营牌照;只要我们能申请到进口,一切就都可以了啊。”企业家不是慈善家;他们跟圣母圣父可不沾边。
“鲸制品被卡得死,很难申到进口,有这功夫还不如挖掘别的更环保的商品。”
“蛇皮、鳄鱼皮不碰;皮草不让入驻;鲸制品也没戏;那我们明年继续维持老业务?我怕销量上不去啊。”
“这种猎奇的新业务,销量一时上去又有什么用?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这就不一定了吧,你看皮草已经昌盛了多少年?”
“是,它昌盛过;但最终不还是衰败了吗?”
“那照你这么说;只要时间够长;任何行业都会衰落乃至泯灭。”
“所谓产业变革,不就是新生摧毁旧的?可大方向总归是朝着更环保、更人道的方向去,我们总不能逆而行之。”
庄翊听完,把手里的报告往旁边一扔,“这个观点我同意,但日本滨海鲸鱼过剩,他们可以捕,就跟国内也有人吃狗一样。只要是合法的就行。”
“过剩是他们的托辞,一零年澳大利亚还告过日本的捕鲸船,这行径在矮子国合法,但在国际上劣迹斑斑,本来我以为是看金枪鱼、三文鱼那种海产,临到头给我换了里子,”邵寻越说声音越阴沉,“别说合作,没当场发飙算给他们面子。”
他早年的时候很彪悍,遇到这种鸡贼的厂商,那手里的滚咖啡至少要迎头泼出去,这些年他内敛很多,极少大打出手。
“算是见识一下这行有多暴利,60%的利润率怕是真的,要不然怎么非要去捕杀?鲸制品我还可以接受,拿去下嘴就……我这种肉食主义者吃了都有点想吐。猎奇也说不上,或许只是我们没习惯,你看他们还吃的挺欢实,现在想想挺变/态的。”
邵寻没吭声,只因回想起晾晒鲸鱼的场景。偏偏送两位老总离开时,厂商还给了好几盒切好的生肉,血红血红的。当时邵寻的脸『色』真是阴云密布,眉头狠狠拧着,好像下一刻就要发怒。几个日本人被他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询问翻译是不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庄翊让邵寻回车里,然后自己跟那群人略周旋一番,这才风平浪静地分道扬镳。
这笔生意又是彻底做不成,庄翊也不再劝说什么,只是乏味地往后一靠。
“这态势可不行,已经谈崩好几个,你还引了新股东进来,每人都削了1%出去,邵寻不是我说你,最近的动静可真有点大。江誉对你很不满,当然除了他还有别的股东,你再不让利润明显涨上来,总经理是别想再当。”
邵寻却冷冷淡淡:“那就让他们换,我巴不得减轻负担。”这样还可以多陪陪家里那只黏人的小狐狸。
这段婚姻给他的感觉就是,千万不要再养宠物,一只完全够了,每天打开门就往身上窜,摇尾巴要抱抱,但整天又没时间遛她,搞得她总是挤到书房里来。
他要是板着脸或者全程不跟她对视,她就自己在榻榻米上玩儿,发出各种小噪音,他要是愿意给一个温和的眼神,那她立马会钻到他怀里。
她的黏人程度,已经让他有点困扰,毕竟偶尔会影响他的工作效率。可她恍然不觉,或者认为这是天经地义,每次坐到他腿上一起看资料,她还问东问西,为什么国际市场这么大但国内市场这么小?为什么资本净收益率会反超股本收益率?总之十万个为什么。
他起先耐心回答,面对自己老婆,他还是很温柔,后来他的回答就变得越来越简短,到最后他认为问的幼稚或者可以搜出答案的,他便不想开口。
他并不觉得那些问题会真正难倒方汝心,其实她就是想找话说而已,想窝在他怀里甜蜜地撒娇。新婚妻子想要丈夫更多陪伴,有错吗?邵寻都知道这没错。
“你不怕他们又借机稀释你股权吗?而且真让你闲,你能闲住?前年吧,让你休七天年假,结果你两天后就跑回来,并且从那之后再也没休过,邵寻,你是真喜欢这行我能看出来,让你游手好闲,你不得憋死。”
邵寻接过庄翊递来的烟,“未必,如果遇上了更喜欢的呢?”
“哟,你还能更喜欢什么?”庄翊无不戏谑,“老婆?可你又没有。”
邵寻抬眸,淡淡一瞥,“谁说我没有?半个月前刚扯了证。”
庄翊根本不信,挖苦地啧了声,“哪个女人会嫁你?尼姑奄还俗的吗?”嘴可真毒,这样讽刺邵寻的不近女『色』和不懂风情。
邵寻对这种话并不在意,“方汝心,跟进公司标的的研究员。”
庄翊噗嗤笑了,“你也稍微编个像样的,总归你俩得有某种联系吧?随随便便扯个小女生,我是你哥们不是你亲戚,你犯不着糊弄我。”
“是真的,她也是t大的,后来又不停跟我有交集。”
庄翊还准备继续嘲他呢,但转念一想,好像真是邵寻说的这样。
他“诶”了声,转过身盯着他,“就那个女研究员?又白又嫩,嘴角有颗痣的那个?”
邵寻轻轻挑眉,“除了她,难道还有第二个?”
庄翊听完就接受,并没有一惊一乍,毕竟这种事在他看来,也再正常不过,这总裁那经理的,其实都愿意找这种适婚的老婆,年轻漂亮脾气好。
这下子他可就话锋一转,“她到底小你几岁,说出来给我做个参考呗。”
邵寻抽着烟,不愿吭声。
“说说嘛,没事的,”庄翊搭着他的肩,“方汝心今年刚入职是吧?才二十二?啧,真有你的,她比你小十岁,快整整一轮啊。”
“去你的,她二十六。”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也徐徐笑开了。不过他们终究跟女人不一样,放松之后又很快言归正传。
庄翊说:“有个云南的厂商联系我,说他们用花制作高端的香料香水,我看了他们的商业融资书,还行,整套工艺很环保,又符合银座的定位,到时候一起去看?”
邵寻说行,“汝心给我推荐了一家,做人造皮草的,下个月调研,你有兴趣吗?”
“既然你都说了,那就去呗,哎……还是赶在年前谈成一个吧,不然真不好交代。”
邵寻仍旧不在乎,“我们又没上市,用得着跟谁交代?”
“合伙人啊,他们一个个老『奸』巨猾,都不好伺候。一旦分红没法满足胃口,可就开始觊觎你手里的股份,我可不想八年前的内斗再次重演。”
最后一句话似乎戳中邵寻的点,他终于不再冷漠淡漠,沉『吟』着抖了抖指尖的烟,“我不允许。”
在前面开车的日本司机觉得中国商人很奇怪,个子巨高无比,看起来很不好惹,而且刚上来时,俩人还因意见分歧相互吼了几句,可后来氛围又奇异般地好转,五分钟前还听到愉悦又低沉的笑声,结果现在又一声不吭,都在闷头抽烟。司机如坐针毡,只想尽快把俩人送到。
邵寻给方汝心打了个电话,但响好久那边都迟迟不接,直到第二次才被接起。
方汝心显然没有乖乖待在家,一接通就听到她喘得很厉害,仿佛刚做完激烈运动,而且还没说话她就咯咯笑了起来,显然不是对着邵寻,而是她自己那边。
邵寻也就不开口,等着。
足足一分钟,那边的嬉闹才略微暂停,方汝心对着手机讲,“是我是我,怎么啦?你到机场啦?”
她是有多开心,尾音都上扬地雀跃着。
“你在干什么?”他问。
“游泳啊!”她兴奋地回答,“超级舒服的,还可以水上排球哦,你要不要来?我们在『露』天皇朝这里。”
“现在正下雨,你还『露』天游泳?”他说得当然是她那边的天气。
“没有下雨啊,只是有点阴,正好嘛紫外线少,而且快到傍晚也不怕晒……”这一整句还没说完,她又脆生生地笑起来,“哎呀干扰我讲话,手机掉到水里会坏的……嗯嗯嗯好痒……快别闹了讨厌……”
邵寻刚想开口,那边哐一下直接断掉。
他觉得她非常粗心,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她昨晚刚跟他说,上个月例假量少还有点痛,疑似那什么的时候留了点伤,这种情况下,至少要休息一两个月吧?至少要等例假正常才放飞自己吧?她竟然这么快就敢兜着泳装下水?女式泳装都很贴身,紧巴巴地卡着那里,也不利于恢复吧。
第79章番外 3()
防盗比例60%;时间48小时。 方汝心把两盆植物放在挨前窗的位置,邵寻立刻就说:“你不会打算摆我车里吧?”
她听出他语气里的嫌弃;“就暂放一会儿,等到了再拿下来。”
邵寻没说什么,结果拐弯的时候,两小盆被惯『性』带的直往下滑;她赶紧伸手挡住,可又怕他念叨;只好干脆抱到自己怀里来。
虽说邵家家底雄厚;但早年也遭遇过生意危机;邵寻并没有很早搬出来,是弟弟妹妹都结了婚成了家;作为大哥的邵寻这时才安安心心搬出来,所以这房子是去年才买的,很新很高档。
邵寻还是一贯的考虑周到;异『性』用的东西全都备齐,拖鞋、洗漱用品、卫生巾、衣柜里也是女式服装。她“咦”了声;问道:“你的呢?”
他平静地回答:“我不跟你睡一起。”
是的;她进来就发现,这是四室两厅还带个保姆房——虽然现在并没有启用。难道邵寻一开始就是打算要形婚,所以专门买这种房子?他可没有二胎计划;一个孩子都是完成任务。怪不得他会选方汝心;她喜欢他;又愿意按他的计划来;甚至会在人前配合他。这种老婆哪里找?再说了,她还长得美,当年的系花啊。
所以,哪怕没有深爱她,他也不会亏待她。
他当然让她睡主卧,是个很大的套间,里面不仅有书柜还有懒人沙发。他把她的书箱子搬了进去,然后起身走人。
她开始收拾东西,书也一本本拎出来往架子上理。他知道她有拍照的小爱好,最左边居然放着一台高配的单反,崭新的。她就是普通家庭,没有大富大贵,当然也不会受到温饱的困扰,刚进校时给自己买了一台很好的微单,一用就是七年没有换过。
她『摸』了『摸』手里的旧的,感觉还是很舍不得,小心翼翼地把那台有点重的单反捧起来,挪到了更高一格的柜子里。
她不像邵寻,一忙到底,中途甚至不吃饭,她折腾半小时没搞完,就中场休息。去客厅的果篮里拿了个火龙果,一边剥皮吃一边到处逛。一般做生意的人,都会在家里或者店里养着金鱼,而且放的方位也很讲究,那盆金鱼放在挂壁式电视的右边,方汝心看到那水有点浑,用唇语问邵寻要不要换水,但他站在客厅阳台打电话,虽看出她要问什么,但没有回答她。
“江誉,不要再塞你的小情人进来,再有下次,我会跟其他合伙人提出你违约。”
“我说邵寻啊,你干嘛这么较真?唐一芮可比之前那个有名气得多。”
邵寻垂眸,淡淡地一瞥,“哦,那沈玥呢?我让她过来,她也会乖乖听话。”沈玥是绝对的一线女星,去年还拿过视后。
江誉嘿嘿地笑着,故意开他玩笑,“你是舍不得让那宝贝儿『露』脚,毕竟足模嘛,终究不如明星,对大明星来说都是降档次的事。”
“别给跟我『插』科打诨,”他眉头都微微拧了起来,“涂着指甲油上阵,内行人都知道这相当不敬业,那海报我已经撕了,明天就给我重拍,必须用原模特。”
邵寻没有咄咄『逼』人,江誉也顺着台阶下,“行行行,一切都听你的。”
“江誉,你把人赶走的,自己去求回来。”
“放心吧,对付这种小妮子我还是有经验,好言好语哄哄就行。”
“对了邵寻,我问你个事情,你把公关部的二把手给开了?”
他夹着指间的烟,淡淡地“嗯”了声。
“你是不是糊涂!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挖来的,自带客户呢还没做到一年,你就把她给开了,这损失不比换足模大多了?你在想什么呢邵寻!”
每每提到这种事,他目光就会变得严峻,“她违规『操』作,盗用别人的策划方案。”
“人家没告她,甚至都没说什么,保不齐他们是情人,对方默认的呢。”
“不可能,我已经问过,那边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
“道德有问题的人,不能留。事后跟她谈过,可她一点都没有悔改的意思,还在试图摆脱责任。”
江誉想了想,“……你说的也对。”
谈这件事时,邵寻已经背过了身,看着高楼下面的绚烂霓虹,全然没注意,方汝心捧着鱼缸去了卫生间,然后又哼哧哼哧地捧了回来。
挂掉电话进去,他看到鱼缸里的水有点摇晃,但当时也没多想,只觉得是方汝心刚刚在这逗弄的。
他把主卧留给她,显然就是让她不要打扰的意思,但被她选择『性』地无视,仍旧抱着笔记本,趿着拖鞋去到他书房。
他当时在对比这个月和上个月的财务报表,正算着哪些数据是被夸大的,直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方汝心没想他会很热情地欢迎自己,但他抬眸的那一刹,也着实有点把她吓到,跟教导主任似的,带着一种莫名的冷峻,就是这种目光,把方汝心堵在了门口,进也不是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