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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拿到了,足够我写一篇深度,谢谢您不厌其烦地跟我解释工艺流程。”
“别叫‘您’,太见外,”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后续还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方汝心微笑起来特别美,几乎有种治愈人心的感觉,他不自觉地看得有点入『迷』,目光黏在她脸上挪都挪不开。
邵寻跟秦佑告别,牵着方汝心走了。
她拍了不少照片,小本本也记了很多,坐在车上自己慢慢整理,没再叽叽喳喳地找他说话,倒让他疏松几分。
到家十点半,她洗完澡出来看到他在收拾行李,一准是要出差。
她坐在床边问他:“要去几天?”
他没有回答这个,而是对她嘱咐:“楼下有超市有餐厅,你不想下去也可以打电话,我已经给你写在日历上,银/行卡留了两张给你,另外保险柜也有现金,密码是你生日。”
她顿时有点失落,“搞得你好像要去很长时间。”
他把剃须刀放进夹层,抬头看了看她,“两天而已,周日晚上就回来。”
“周末就没了啊……才把我接回来,还不到一个星期。”照理说后续该接得苦情一点,但她又剑走偏锋地跟他撒娇,“你就不怕新晋少『妇』独守空房,耐不住寂寞跑出去找野味吃?”
邵寻起身坐在她身边,“你不会。”
“这可说不准,毕竟我今晚就收到一张名片呢,”她俏皮地眨着眼,“长得嫩真是在哪都受欢迎,不像某人,三年前就是这幅扑克脸,结果现在还是。”她那小骄傲的模样,小讽刺的腔调,一点不讨嫌,反而很可爱,因为知道她是开玩笑。
邵寻抱住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下。
“要不我请保姆来陪你?年轻的。”
她还跟他嬉闹,“男保姆可以,要长得帅的。”
“真有,你会要?”
“要啊,为什么不要。”
说着说着俩人又停了,他光顾着去看她。
刚出浴的美人,香甜,软绵,动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蓬勃的朝气,热乎乎。
长发洗了只吹得半干,发尾把肋下一小片染的,微微湿。
他忽然周身一热,不过那阵热度也只是一霎那。略缓缓,他仍旧可以从容地逗她,跟她交谈。
“今晚信息量那么大,不抓紧时间整理一下吗?指不定明天会把某些关键点忘记。”他指的当然是工作。
“我年轻,记忆力好,不存在你这种老年人的困扰。纲要我在车上就想好了,知道该怎么写,我不喜欢晚上加班。”
邵寻盯着她看了片刻,“……要不把你带上?”
她也知道他是开玩笑,“你不会的。”
一阵静默。
“饿不饿?晚上没吃主食。”
“不饿。”
“一个人在家真的会怕?”
她轻轻摇头,然后看着他。
“我不在的这两天,你可以带朋友来陪你,比如上回那个室友。”
她笑他这时候诡异的话多和不着调的馊主意,“这明显是小俩口的住所,我上回跟朋友说的可不是情侣关系。”
她揪着他纽扣玩儿,“是你不想公开啊,我也只好瞒着所有人。”
他问:“那你想怎样?”这到底是耍硬还是主动妥协?内容是妥协,可语气又有点强势。
她歪着脑袋可劲打量他,然后忽然笑了,“你是不是又想搞我?”
他没吭声,眼里微芒点点。
下一刻,他就吻住了她。
每次接吻,他都文雅不过三秒,力道越来越重,总把她顶地不停往后挪。
方汝心闭上眼,任由他抱着,细嫩的眼皮子抖个不停,每到这时候,有种错觉他似乎很爱自己,那么想跟自己融为一体。
微喘着气松开她,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入眼只有她双唇湿润的模样。
真是见了鬼了,今晚就要赶飞机呢,这是在干什么?
他霍然起身,大步往卫生间去。
掬冷水洗脸,一把又一把,哗啦啦的声响搅『乱』他的心绪。
心脏在胸腔里砰砰跳得厉害,以往跑十圈回来心率都不会这个鬼样。今晚是怎么了?跟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可说真的,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状态。
他想让自己尽快定神,可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仍旧全是她。
布满汗珠的侧脸,眼角溢出的泪,纠在一起的细秀眉头,贪恋而沉溺的神情……当然,还有她的声音,像狐一样魅,又像猫一样懒,似疼痛又似撒娇。
邵寻这种人,永远都不会『乱』很久,不到三分钟就镇定下来。
他关掉水龙头,刚把『毛』巾拿到手上想擦,却一眼看到放在边上的验孕棒。
心头一悬,他迅速拿起来一看,但上面并没有结果,还没有被用过。
这可及时提醒了他,某种迫切的热度也瞬间被『逼』退,他拿着这个即刻去卧室。
“汝心,过来测一下。”
她正大喇喇地躺在床上看手机,也不管裙子都弄得皱巴巴。
他倚在门边打量她。
她打电话太投入,笑眯眯的,一双大眼睛好看地弯起,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揪着一绺长发摆弄,完全一副家常的小女儿情态。邵寻虽听不太懂她的方言,但也能猜到某些发嗲的叠声词是她称呼自己爸妈的。
方汝心把柔软的脚掌贴在精美的墙纸上轻轻摩挲。一会儿后又把膝盖屈起来,两条腿悬在空中蹬自行车,这是她为了瘦腿而养成的健身小习惯,蹬累了又把腿竖着继续拉伸。
邵寻抬手敲了敲门,她仰着脖子往门口瞅一眼。
她翻身坐起来,一边讲电话一边耙顺蹭得『乱』蓬蓬的头发。
见她挂掉电话,他走近提醒,“过来吃饭。”
她在床上挪着挪着,直到把圆嘟嘟的背影留给他,让他自己感受。
邵寻又拍拍她的肩,“不吃晚餐?”
“早就气饱了。”她闷声说。
他在床边坐下,强行把她扳过来,“你生气可以,但饭还是要吃的。”
“不吃。”她说。这两个字要是狠辣地吼出来多好,但她秀里秀气的。
邵寻直接把她零食缴了,“那你也不要吃这个。”
方汝心伸手拦住,还跟他来回抢,“这是我自己买的,凭什么不能吃?你也太横了吧。”
邵寻停顿片刻,不跟她较这个劲,直接拉她起来,双手卡在她腋下,把软绵绵的懒狐狸拖了起来。
她嘴里还嚷着,“不想吃不想吃……”
邵寻直视她,“汝心,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给你道歉,今天中午不该吼你。”
这话一出,她瞬间安静下来。
趁着她不闹的空档,他干脆利落地将人抱起,她柔顺的长发从他手臂那儿倾泻而下。
他把她抱到餐桌边坐下,然后把她腕上的皮筋取下来,给她随便扎了下头发。
第60章()
防盗比例60%;时间48小时。 邵寻伸手抱住她。
她浑然不觉,只顾享受当下,借着水的浮力,很轻松地抬起两条腿,在他身后徐徐交叉。
在水里拥抱的感觉很奇妙;似乎比平常隔着衣服要更亲昵。
她柔柔地看他一眼;慢慢将嘴唇凑上来。仿佛电影里一帧一帧的慢动作;她用自己的唇轻轻含住他的,小幅度地吮了吮;然后又羞涩地松开。
这种温软到极致的触觉;百炼钢也要化成绕指柔。但再柔也无法蒙蔽他的理智,他仍然惦记着她对自己撒谎;如果是善意或者不得已的谎言也就罢;她隐瞒病情甚至可能是身孕——这很严重。
他没有继续吻她;而是立刻抱着她折返;走到护栏扶梯那儿,她也不下来;仍旧挂他身上;脸颊紧紧贴着他胸口,像一个乖宝宝。
她湿淋淋地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膝盖。他去里面拿了条大『毛』巾,往她身上一搭;然后又蹲下来给她粗略擦净。
“衣服换好我们就走。”
“让我洗个澡吧;湿哒哒的擦也擦不干;顺便你也洗洗。”
邵寻明显不乐意,但她微笑着撒娇,“好歹让我冲热乎再走。”
这副天真无邪的甜美样子,哪个男人能狠下心去教训?只有邵寻一人。
为了让她再开心一会儿,他同意了。
从洗完澡到穿好衣服,再到开车回家,他虽全程低气压,但到底还算平和,至多只是不说话,并没有苛责她什么,但方汝心感觉到,他明显在克制。俩人之间的氛围到后半截,变得十分微妙,但这种微妙不是好的,而是一触即发的紧绷感。
方汝心乖乖的,难得没有去聒噪他。
回到家,他“砰”地关上门,她小小地惊吓一下,屏住呼吸主动问:“我又闯了什么祸吗?”
他把钥匙往旁边一扔,“我从没见过你服『药』。”
她很快反应过来,刚准备回答。
“你是怕『药』品影响胎儿,还是说,就不愿意好?”
她有点莫名,“影响胎儿?我没有怀孕啊。那两盒『药』在搬家的时候弄掉了,你这不让带那不让带的。只是消炎『药』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体质好恢复快。”
“既然弄掉为什么不重新去买?”
邵寻了解她,果然一下问到点子上,她登时有点心虚,“……不记得『药』名。”
“我……我也不是没在意,就是看了那只是消炎『药』,随便买买都行。”
她要不说这句就还好,“随便买买”那四个字,真是相当不负责,将他耐心耗光。
“去卧室。”
她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和抿紧的嘴角,心里惴惴的,但还是听了话。
进去后她把灯打开,杵在床边看着他。他进来后竟又把灯关上。
“衣服脱了。”
四个字让她浑身一激灵,这可不是什么身心融合。
“邵寻,你就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一定要这样?”
“看来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哪,”他步步『逼』近,“方汝心,你是成年人,能稳重点吗?两个月例假没来,还要跑去游泳?你真不怕自己有身孕然后搞到流产?”
“不可能……”
“那『药』你怎么辩解?丢就丢了你也不管。”
这兴师问罪的架势令她有点怕,但她又觉得自己没有错,“我能怎么办?难道整天发愁它就能正常吗?我开开心心的指不定它下个月就恢复了呢?”
“强词夺理。”
“我不就去个游个泳么?”她给他『逼』地直往后挪,最后坐到床上,“没有怀孕!要是有宝宝,肚子都大了好吗?”
他不让她坐着,非拎她站起,“这一个月胖了多少你清楚么?以前的衣服还有哪件穿得上?浑身上下都粗了一圈,也没见孕『妇』短时间能长这么多,你方汝心一贯这么大意。”
他责她粗心,可他讲话也一贯令人感到绝望,胖了多少,哪件穿得上,粗了一圈……这种连环质问令女生颜面扫地,她想哭。然后真的哭了。
“你还有资格哭?脱、掉!我要看看怎么回事。”
她竭力憋着泪,但憋不住,最后用力摇头,“……不。”语气非常坚决,仿佛悍守自尊。
他当然没跟她手软,直接把人摁下去。她胡『乱』反抗,小手在他脸上抓了一下,来真的所以还挺重,当即有血痕出来,只是没开灯看不清。
俩人都静止了一下,紊『乱』的呼吸声,间或夹杂着她的抽噎。
他五官轮廓明暗不清,这样直直地『逼』过来,能显出非常强烈的压迫感。
他关灯的本意是想让她放松,没想到竟是反作用,导致她过分紧张。
“汝心,”他勉强把声音放柔,“听话。”
这下可好,她呜咽得更厉害。明明现在还没把她怎么着,她却表现得像被拖去打针一样。这其实某种程度的撒娇和示弱,女生独有的方式,稍微哄一哄就好。
但邵寻没有心软,甚至觉得她有点撒泼,错的人明明是她,现在还哭什么哭?装可怜?他一点都不想同情,于是第二次下手,他也来真的。
将她两只腕子死死扣在一起,然后直接钉在她头顶上。
她感到腕上传来麻痛,难受地直哼出声,“你弄疼我了……”
“那就记住这种感觉。”他冷冷的。笃定不让她痛她以后都不会学乖。
“呜呜……”她几乎想叫救命。
他只要用到七分力,她就根本对抗不了,整个人像被兽夹扣住的狐狸崽,任何挣扎弹动都在他的控制里。
但他空出的另一只手,动作倒是很温柔,小心翼翼,唯恐将她弄伤。
她颤巍巍地闭上眼,轻薄的眼皮子抖得惨兮兮。
如果不是为查而查,其实还是挺舒服的。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黑暗,同样的流沙般柔软的床,甚至同样猛烈的心跳和动作,但跟那夜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故事,一个是爱情之火,一个是互不妥协。
她细细地喘,抵抗慢慢变得无力,脸『色』很不争气地跟初吻时一样绯红。
结束后,她也不抽抽搭搭,整个人木在那里,像失了半条魂。
邵寻当然没什么,去洗手,然后端着一杯温水进去,坐到她身边。
“喝下去。”
又一个命令。
她倒是不怯,更多的是委屈和气愤。委屈的是他又对自己凶,气的是自己不要脸,被他这样触碰会有感觉。
面子和里子都没了,还挣扎什么?气成河豚都没用,她把后槽牙咬得咔咔作响。
邵寻见她迟迟不动,眼神又变得凌厉起来,正准备开口。她瞪他一眼,然后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光。
他看出她气,但实在想不出什么哄人的话,只能这么干坐着陪她。
她拿枕头使劲推他,并且“恶狠狠”地说:“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他把枕头抽掉,顺势将人揽进怀里。
她又拿另一个枕头当武器,疾风骤雨地往他身上砸,“看了『摸』了,又晾着我,邵寻你会遭报应的!”
他是阎王,不怕报应,伸手把她抓过来。
“不许闹腾,安静待着,灌下去的水全当汗流了。”
“呜呜嫌我胖……还不都是你养的,又不是因为怀孕!连孕『妇』都比我瘦是吗?邵寻你就是个混蛋……”说着说着又把自己气得心口疼。
但邵寻的重点才不是这个,而是一再警告她,“你那想当然的坏『毛』病再不改,以后会磨到你改掉为止,方汝心有你受的。”
她被他按着,不能大幅度活动。十分钟后,『尿』意来了,去卫生间。出来后把验孕棒甩他脸上,“现在你放心了,邵叔。”
上面是一条鲜红的单杠。
但邵寻仍旧冷酷:“我有说让你经手吗?方汝心,你已经失去信誉,我要亲自验。”
她的脸腾地红了,“……你变/态吧?”
他指了指厨房,“再去喝一杯。”
她气地吼了句,“你去验你自己的吧!”然后闷头钻进卧室。
但她还是低估了他的较真,以为这样就不会再有后续,卧室的门也忘了反锁。三分钟后,邵寻“哐当”进来,直接把她拖出去,一直拖到厨房。
她简直难以置信。
他单手倒好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还拿杯口压着她软唇,一副非喝不可的架势。
谁还没点脾气?她小手一挥,直接把水全泼了,然后毫无畏惧地跟他对视。
邵寻一声不吭,又倒一杯,她照样眼都不眨地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