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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翊看着她扭头就走的身影;对邵寻说:“肯定又是你;把人吓跑了。”
方汝心觉得这是正常的;毕竟新婚夫妻嘛。如果真能放肆放纵;她可以七天七夜不出门;开心就趴在他身上讨亲亲;累了饿了就让他喂食;真的可以黏黏答答地度过。
很多员工还在吃午饭,办公区的人零零散散。她环顾一周,发现没人注意自己;飞快推开他办公室的门;敏捷地溜进去。
半小时候后,人重新开始多起来,邵寻在庄翊办公室刚谈完事;正准备回到自己那儿。
刚进去时;他还没发现里头有人;毕竟她把自己蜷在宽大的办公椅里,只为给他一个惊喜。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满怀欣喜地等着他,知道他一步步越来越近,她忍不住转过脑袋,盯着他要过来的方向。
短短不到分钟,他便看到了她。但事情却不是她想象那样,他情动地抱住自己。恰恰相反,他先是面无表情,而后,英气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方汝心看到他『露』出这种神『色』,一个不好从椅子里翻起来。
她早就脱了高跟鞋放在一边,现在突然站起还赤着脚。
邵寻冷冷地抛出一句,“出去。”
她眼巴巴地问:“怎么了?”
“你在干、嘛?”他一字一顿,怒意显而易见。
“我……”
他卸下领带,随手一扔,“这里是工作场所,不是你随时随地发/浪的。”
这句话让她一颗心沉到谷底。
“我在干嘛……”她喃喃自语,同时一双眼睛也飞快地红起来,“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邵寻略带冷漠地闭了闭眼,“我没法『摸』透你善变的心思,有时候觉得你很懂事,但有时候你又表现得愚不可及。”
他弯下腰,把那双鞋子扔给她,“穿好,离开。”
她给他说得都没了脸,眼泪簌簌落下,“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他坐了下来,却没有再看她,“赶紧出去,你在我办公室待久,外人会说闲话。”
“……没人看到我进来。”
他又要嘲笑她的天真,“你觉得没看到,就是真的没人看到?”
她脸上烧着,却是因为狼狈难堪,趔趔趄趄地将鞋子穿好。
她闷头往外面走,不停地揩眼泪。
手碰到门把,她却突然顿住,一直埋着的脑袋也缓缓抬了起来。
“邵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是我的初恋,除了你,我没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从那晚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吧?我爱你,一天比一天多。但你却不是,你只是觉得,我最适合结婚。”
邵寻没有说话。
她忍住自己的眼泪,继续跟他解释:“刚刚在餐厅,我、我以为你想要,而我……我也愿意,所以跑来你这里……”
邵寻听完,可算开口,“方汝心,你觉得我会在这里『乱』搞?在我上班的地方,在我办公室?”
他的语气不是讽刺嘲弄,而是那种辛辣的反问,就好像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但她却天真地认为可以发生。
显得主动的她异常幼稚,可笑。
她没有难过地跑出去,然后一个人躲起来。方汝心就是外放的,偏生不喜欢背地里受委屈,哪怕明面上挑明、刺破、翻脸。
她突然转身,大步折回,盯着邵寻的眼睛,对他质问:“我明明是你妻子,为什么还要担心外人说闲话?”
他毫无波澜地跟她对视,“别闹。”
“口是心非……刚刚为什么碰我?为什么要问‘下午有没有空’——你就是想!”
“你太想当然,”邵寻皱着眉,“退一万步讲,方汝心,这里是卧室么?你就不能学着理智一点?一辈子都是小女人心『性』。”
“不理智……小女人……”她喃喃的念着,含泪的双眼通红,整个人像是入了魔,然后下一刻,她竟扑上去吻他。
他脸『色』一变,迅速把她扯开。
她却紧紧揪着,并且发泄似的使着蛮劲。其实她那点力气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她软得像刚出炉的蜜,又烫又甜,囫囵灌进来的一瞬间,几乎能令他丧失理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在他唇上胡『乱』地碾,根本毫无章法。
血味就这样出来,因为颤抖又发狠地咬了他。
这是一只真正狐狸,彻头彻尾的魅,又带着野『性』的腥气。
真是疯了,居然还豪气冲天,张牙舞爪。谁让他说什么“怎么会在这里『乱』搞,都没有脑子吗”,现在就是要让他破功,要他把说出来的话全都吃回去!
方汝心啊……他把牙齿压得咯咯作响,一个受不了了,大手一挥,直接把她推开。
她往后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她虽不是一片蒲苇,但也抵不过他的力气。
头发凌『乱』,双唇外翻,喘着腥甜的气息,鼻涕眼泪糊在人中处——难看。
邵寻愠怒而发烫——一半因为她,一半因为自己。
“出、去。”他声音低沉极了,凶凶的,完美遮盖一丝不合时宜的沙哑。
她还想争辩什么,但敲门声却笃笃响起——她陡然一惊。
事实证明,她是真狐狸,但却是纸老虎,一听到有人要进来,她立马收起爪牙,缩到办公桌后面藏起来。但他却是稳如泰山,分毫不担心,更遑论害怕。
“邵总,要去开例会。”女秘书提醒道。
他偏生不回话,要吓吓那只狐假虎威的狐狸。
没有得到回应,女秘书果然又敲几下,“邵总,邵总?您在里面吗?”说着就想推门进来。
方汝心吓得闭上眼,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邵寻看差不多,徐徐起身,“我知道。”
门已经被打开一条缝,又堪堪停住。
“好的,那您尽快过去。”门又关上。
洁白的瓷砖上,撂着一块黑『色』的……布?裙?怕是看错了吧。秘书心想。
她走几步又回头望了望,邵总正好推门出来。他身后并没有跟着谁。
“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这么拧着眉『毛』吗?”
邵寻干脆不理他,把话题岔开,“江誉,齐昇要买8%的股权,你出2个点。”
“凭什么啊,我股份现在只剩10%,谁都不给。”
邵寻虽恼得很,但起先还保持镇定冷淡,“不给也得给,这由不得你,是董事会决定的。”
“狗屁董事会,我看就是你一个人的主意,你想稀释别人的股权,把银座变成你自己的圈钱机器!”
这话可就犯浑,邵寻爱银座比自己更甚,不存在任何私心。到目前为止,七大合伙人的基本年薪也就五十万而已——被他卡的。
“你问我凭什么?”邵寻刹住脚步,刺过来的眸光像刀片一样锋利,“凭你这回害公司损失五百万。”
“一张海报损失五百万?邵寻,你当我傻呢还是故意整我!”
他直接把测算表拍到他胸前,“给我好好看清楚。”
江誉不耐烦地拿起来一看,却整个人愣在当场。真没料到处女座的邵寻已经较真到如此境地,原始表格那样繁杂冗长,看得人头疼,但他就是从中理出了数据,并且还用软件和代码进行测算。最后的结果写着,差额是四百八十六万。
江誉翻到最后一张,该死,邵寻还真没骗他,的确是董事会的决定,七大合伙人都签了字。太可怕,这是什么效率,海报的失误明明昨晚才被他发现,但今天却已经有了处理结果。
江誉萎蔫,这下便一声不吭。
邵寻推开会议室的门,另外五个已经到场的董事立刻站起来,“这就是我们邵总,业界口碑。”
广告公司派来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主管,很利落的样子,走过来跟他握手,“合作愉快。”
方汝心是私募研究员,会为银座出具投资报告和各种点评,所以一些重大事项,尤其是利好,董秘都会通知她过来,好让她出报告可劲夸。
她安静地坐在会议桌末尾,也不用站起来专门握手。
商场如战场,任何商榷都难以一口气谈成,更别说还算是这种几百万的推广。邵寻当然要保证公司的钱都用在刀刃上,问得事无巨细甚至有点质疑的火/『药』味,会议室里的气氛很快就从融洽变得严峻。
“我们的意思是,充分利用现在的多样『性』媒体进行推广,直播、视频、还有近期很火的综艺,当然,前提是你们能负担得起这种推广费,我们渠道很多,只要资金到位,就能加大宣传力度。把名气打出去后,再在时尚杂志、服装杂志、美妆杂志提供折扣券,商场的客流量绝对会显着增加。”
第48章 这些磨人的大总裁啊()
防盗比例60%;时间48小时。 她起身把窗户打开;发现外面更热;只好又关上。
带她的前辈小姐姐早她三年进来;人非常好;不遗余力地把各种细节都教给她,所以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不说她能独当一面;但现在独自联系客户,撮合投资方和独角兽企业;独自出差调研,有技巧地取得企业的核心内容;然后再回来独自赶报告——这些她全都没问题。
“哟,忙到现在还没走呢?”
方汝心扭头,冲她一笑;“雨微姐。”
谷雨微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递给自己的小学徒一杯,“写得怎么样?”
“快完成了,待会儿就发给你看。”
“不用这么赶;回去润『色』再给我;又不急在这一时,这报告周一下午才发布。”
“好,那我今晚十二点之前给你。”
谷雨微疑『惑』地看向她,“刚进公司那阵子;你都没有这么热情满满呢。”
方汝心避重就轻;当然不提邵寻;也不提自己不愿独自在家待着。
“马上要去蓝度做调研;在离开之前把琐事都料理好。”
“可琐事一直都有啊,你回来也得接着处理,不一直都是这些吗?”
“唔……我最近幡然醒悟,”她正儿八经,“不想继续做一条咸鱼。”
谷雨微被她逗笑,伸手捏她,“汝心啊,你不是咸鱼,你是一条胖金鱼。”
她不明白,怎么邵寻跟小姐姐都这么喜欢掐脸呢,把她瓜子脸活生生捏成柿饼脸。
“你真是金鱼啊宝贝,有招财属『性』,刚来不到一年,就给我们带了大客户,上次,上上次,还有这次,连ug都被你搞定!你厉害了小汝心。ug的董秘,是出了名的难搞,什么都要保密还说不需要跟私募合作,结果你一联系就办成。”
方汝心也美滋滋地笑,不过并不解释。
她把注意转回电脑上,将那天收集到的数据挨个敲上去,做成直观简洁的表格。私募不像银行那么多讲究,工作日不穿正装都可以,更别说周末加班。
谷雨微无意中发现,方汝心穿的这件连衣裙,有种低调轻奢的感觉,纯正的湖蓝『色』,上面有些小碎花,不是那种机轧工艺,像是手作染出来的。
因为出了汗,裙子跟她脊背有点湿湿地贴合,将里面的肩带略微透出来。
她无疑是个相当漂亮的年轻姑娘,而且她的美并不刺人,而是非常熨帖。虽刚从校园象牙塔出来,但她适应得很快,不抱怨也不吐槽,每天都积极向上。同时她还有脑子,实打实把学历转化成了能力。
有才有貌的方汝心,出身很普通,或许更容易受到诱『惑』,然后忍不住拿自己的美貌跟有钱人交换那些需要努力奋斗才得到的东西。
谷雨微很担心这个徒弟误入歧途——这简直是无底洞啊,能把一个积极拼搏的妹子变得拜金又愚蠢。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方汝心明显是愈发进取并不是日益慵倦,再说了,从没见什么豪车来接送她,有次下暴雨她都是自己跑到公交站打的。这cbd商圈多得是年轻白领,当时就有一个男工程师想搭讪她,把西装脱了给她挡雨,可方汝心没有接受,自己冲到雨里拦了辆出租车。越是小事越能看出一个人的原则。
谷雨微视线往下,看到她的鞋,那是银座新出的小牛皮,优雅简约,的确更符合她现在的白领气质,记得一年前她还穿着跑鞋扎高马尾呢。
私募的工资可不低,买买这些衣服鞋还是够的,谷雨微自己就是银座的常客。再看方汝心的包,还是初来乍到时新买的那款,并没有换成爱马仕一类的。而且他们上班要带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为了图舒服方汝心经常背那种大大的双肩包,谷雨微一看,还是那旧的。
应该不担心,她这小爱徒可保守着,固然不会出现她想的那种坏情况。
不过本着好心的原则,她还是要提醒一下。
“汝心,你能跟这些大客户谈拢,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我提醒一句啊,那董秘是已经结了婚的……”
方汝心听完最后一句,迅速摇头,“雨微姐你想哪去了,完全没有啊。”
而且那天晚上她见的可是老总秦佑,当然,后续接洽的仍然是董秘。其实这只是邵寻带来的资源之一,但外人不知情,所以担心她是不是付出某种代价才换来。
“知道你懂事,但还是啰嗦一句,如果那男的没有累赘,你们工作中相识,想正经谈恋爱,这完全可以。但如果对方已经有家室,那就只是想玩玩你。这种关系一开始是畸形的怎么能结出好果子?汝心你这么聪明,不要栽在男人手里。”
她用力点头,“雨微姐你放心。”别说她现在已经结了婚,哪怕没结,她也不会。
“姐姐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爱情什么的,到最后都是虚的,归根结底你要过日子,而且要清白快乐地过。你是清白,所以你男人也必须这样。别看他现在对你说多爱你,本质就是个渣,出轨的男人根本没资格谈论爱好吗?”
“雨微姐,我……”
“我知道他肯定跟你说迫不得已,可我就不信这个邪,真有本事的男人,连一段想放弃的婚姻都摆不平?别信他鬼话,他就是废柴,哪怕现在有点钱,也维持不了多久,因为没有责任感的人,永远无法顶天立地。”
谷雨微一个劲地教育爱徒,方汝心想解释一句都『插』不进。
“你实话告诉我,这衣服鞋,是你用自己工资买的吗?还是说……”
方汝心起先还轻松笑着,后来就没吭声,双眸也垂着。见她这样,谷雨微更紧张,“你不会已经……”
方汝心抬起头,“我嫁给了邵寻。”
谷雨微骤然刹住,先是怔怔地看着她,半分钟后捂着嘴发出不可思议的“噢”。
“邵寻?!”她难以置信,“那个……邵寻?”
她声音有点大,吸引周围注意,旁边有小年轻在问,“雨微姐你怎么了?”
方汝心赶紧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谷雨微憋得满脸通红,一把拽起她离开办公区,直拖到卫生间里。
“天哪天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方汝心低声道:“才领证不久,半个月前。”
“我就说你这半个月怎么跟打鸡血似的,原来有他鞭笞着你啊。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之前连男友都没呢,怎么突然跟他结婚?难道说他一直是你秘而不宣的男友?”
为了避免讲出多余的故事,方汝心点点头。
谷雨微嗔怪地拍了她一下,“你啊你,人小鬼大,当初招聘时问你有没有,你斩钉截铁说没有,亏我这一年还四处给你物『色』好男人,你倒好总是推托不见,我以为怎么回事呢,生怕你被哪个老男人缚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