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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爆发一阵惊呼,然后是激烈的鼓掌声。
她因为太高兴从而颤抖得厉害,生怕把话筒弄掉,张开两只手紧紧握住,“姐们哥们,现在都跟我走吧!咱们去香榭酒店,一起捧场一起喝彩,结束后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好好好!”
“给雨微姐撑场面去。”
“这可是大喜事,真的恭喜!”
……
就这样,大家一个个都心甘情愿高高兴兴地从水池里出来,一面欢呼一面簇拥着谷雨微,她在人群中央开心地大笑,跟每一个人击掌,双眸都带了点喜悦的泪意。
该说邵寻十分聪明还是足够有钱有势?不,这些都不合适。
不到三十五,身家就已经过亿,但外界对他没有任何诟病。谷雨微先前还不大明白,云谲波诡的商界总有起起伏伏,前一刻的巨贾,下一刻就可能被反扑咬死,但有的就是没法撼动口碑,邵寻便是其中之一。就连叛变出去自立门户的几个总,都没有公然诋毁过他一句。
到底为什么?谷雨微现在明白。
因为他懂得人心,而且很会收服人心。
谷雨微喜悦不已,目光透过人群去找他,想跟他表达一下感激。
但邵寻非常专注,视线只聚焦在一个人身上,心无旁骛。
谷雨微顺着他目光望过去,标的物果然就是方汝心。这只喜气洋洋的胖金鱼刚挪上来一步,又被人群挤地脚下一滑,噗通一声重新掉回池子里。
谷雨微赶紧挤到池子边上,“汝心,汝心。”
她复又从水里钻出,笑得明媚灿烂,“雨微姐,恭喜你啊,我要过去给你捧场。”
谷雨微发自内心地笑,“不用啦,你就乖乖待在这里,我都给你包好场了。”
“为什么呀?”她疑『惑』地问,“你是想让我帮你守着这里吗?”
“哎哟,谁敢让邵夫人看门?再说了,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犯不着你上阵,我的意思是,让你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谷雨微意味深长,但方汝心还是不懂,她只好压低身体,用手指暗戳戳地指了指那边。
方汝心一转头,目光跟邵寻对上,瞬间变得浓情蜜意。她哪知道老公是来逮自己的,再加上谷雨微刚刚那句“二人世界”太有『迷』『惑』『性』,她真以为他专门过来陪自己,当即心火怒放别提多高兴。
她美滋滋地应下,“好,谢谢雨微姐。”
微笑唇那样上扬着,诱人又可爱,这样子实在太讨喜,谷雨微忍不住掐了掐她的小脸,“让你穿诱『惑』点你偏不,现在要派上用场了吧。”她将自己的钥匙塞到方汝心手里,“我柜子里还有几套好看的,bikini也有,”她冲她眨眨眼,“把握住机会啊,小可爱。”
谷雨微的组织力很不错,不到五分钟,整个场子就清空,只剩她和他。
四周静谧,连防护员都识趣地避开,邵寻起身走近,小可爱悬在水里,娇滴滴地望着他,“老公,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她明知故问,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还不是想多陪你”这种肉麻话。
然而邵寻毫无波澜地回视,“快点起来,跟我回去。”
于他来说,清场的目的是为了照顾她面子,大庭广众地斥她回去,不是他的风格。
她一时未能察觉到他的不悦,他克制得好。
“你再靠近一点嘛,伸手拉我一把,我游太久,身子有点软。”
他没二话,走到最边上,蹲下来,朝她伸手。
胖金鱼摆着鳍,一点点地游近。
俩人还有半个手臂的距离,他做好拉她上来的准备,结果临到头,她“呼啦”一下,竟撩起一串水珠子,直泼到他脸上。
他当时可是蹲着的,想要躲避就得往后一仰,那姿势太难看,他选择闭上眼睛。
冰凉的水珠子砸到脸上,耳边传来她轻铃般的笑声。
她撩完就跑,沉到水下,嘻嘻哈哈地又浮上来时,看到他正好睁开眼。
他微微蹙着眉,正准备揩一揩脸上的水珠,她“呼啦”又来一下,他迅速低下头,这次泼到头发上。
“方汝心,别闹了。”他正儿八经地开口。
小可爱回答他,“你到下面来追我嘛。”
他眉心一跳,“你给我上来。”
她就不,还一鼓作气游到对角线那头,“你不会是旱鸭子吧?”
他不理她的激将法,“你生病了汝心,不能长时间待在水里。”
她根本不在意,还大吸一口气,直接潜下去,他连叫好几声汝心,她都不应。
他心里焦躁起来,又跑到那个对角去逮她,没想到她水『性』还挺好,他一捞,她便迅速游走,这次很聪明地游到池子正中心的那个点上,邵寻胳膊再长也别想碰到她。
她在那儿小范围地刨来刨去,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有本事你就来啊,抓到我算你赢,抓不到凭什么带我回去?旱鸭子旱鸭子,邵寻就是一只纸老虎,碰到水就湿透了,只有认输的份。”
没有人能像她这样,把挑衅做的这么『逼』真,还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邵寻起先还忍着,后来真有点受不了,她又在正中央兴奋地打着水花,根本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他不想跟她浪费时间,势必要去水里把她拎出来。
领带一扯,皮带一抽。
第16章 明天入v感谢支持()
16
开玩笑,邵寻怎么能不会游泳呢?当初在海南谈生意,成天在沙滩上跟客户交涉,后来连潜水都会。泳池四侧都有阶梯式扶手,他从最近那个下来。方汝心不明对方战斗力,这时候还不知道跑,就那么巴巴地望着,欣赏他匀称强壮的身材,嘴角还惯『性』地带着痴痴的微笑。
池子越浅越容易溅起水花,比如那条胖金鱼,虽然她还比他轻了四十多斤。可他入水时,水花非常小,几乎没有什么动静,“咕咚”一下就侵入她的安全领域。
她猛地回过神,发现他离自己竟不到五米。她飞快地一头扎进水里,往前方游去,但不到十秒,她的脚就被他强有力的手掌抓住。
她蹬着腿试图摆脱,他用力往后一扯,轻松破除水下阻力,让她直接滑到自己身旁。
俩人同时从水里冒出来,四周撞起晶莹剔透的水珠,远远望去那真是十分浪漫的场景,可惜,俩人的心境完全不同,她是为了浪漫,而他只是为了逮她。
她刚直起身,脚还没有挨到泳池下面的防滑砖,就先迫不及待地一把搂住他。一面靠他稳住身体一面娇笑着,那糍软的笑声和热乎的触觉,无一不撩地人心痒。
所幸她没有继续打打闹闹,让他难办。这里是泳池,教训起来束手束脚,他习惯私下里。
邵寻伸手抱住她。
她浑然不觉,只顾享受当下,借着水的浮力,很轻松地抬起两条腿,在他身后徐徐交叉。
在水里拥抱的感觉很奇妙,似乎比平常隔着衣服要更亲昵。
她柔柔地看他一眼,慢慢将嘴唇凑上来。仿佛电影里一帧一帧的慢动作,她用自己的唇轻轻含住他的,小幅度地吮了吮,然后又羞涩地松开。
这种温软到极致的触觉,百炼钢也要化成绕指柔。但再柔也无法蒙蔽他的理智,他仍然惦记着她对自己撒谎,如果是善意或者不得已的谎言也就罢,她隐瞒病情甚至可能是身孕——这很严重。
他没有继续吻她,而是立刻抱着她折返,走到护栏扶梯那儿,她也不下来,仍旧挂他身上,脸颊紧紧贴着他胸口,像一个乖宝宝。
她湿淋淋地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膝盖。他去里面拿了条大『毛』巾,往她身上一搭,然后又蹲下来给她粗略擦净。
“衣服换好我们就走。”
“让我洗个澡吧,湿哒哒的擦也擦不干,顺便你也洗洗。”
邵寻明显不乐意,但她微笑着撒娇,“好歹让我冲热乎再走。”
这副天真无邪的甜美样子,哪个男人能狠下心去教训?只有邵寻一人。
为了让她再开心一会儿,他同意了。
从洗完澡到穿好衣服,再到开车回家,他虽全程低气压,但到底还算平和,至多只是不说话,并没有苛责她什么,但方汝心感觉到,他明显在克制。俩人之间的氛围到后半截,变得十分微妙,但这种微妙不是好的,而是一触即发的紧绷感。
方汝心乖乖的,难得没有去聒噪他。
回到家,他“砰”地关上门,她小小地惊吓一下,屏住呼吸主动问:“我又闯了什么祸吗?”
他把钥匙往旁边一扔,“我从没见过你服『药』。”
她很快反应过来,刚准备回答。
“你是怕『药』品影响胎儿,还是说,就不愿意好?”
她有点莫名,“影响胎儿?我没有怀孕啊。那两盒『药』在搬家的时候弄掉了,你这不让带那不让带的。只是消炎『药』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体质好恢复快。”
“既然弄掉为什么不重新去买?”
邵寻了解她,果然一下问到点子上,她登时有点心虚,“……不记得『药』名。”
“我……我也不是没在意,就是看了那只是消炎『药』,随便买买都行。”
她要不说这句就还好,“随便买买”那四个字,真是相当不负责,将他耐心耗光。
“去卧室。”
她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和抿紧的嘴角,心里惴惴的,但还是听了话。
进去后她把灯打开,杵在床边看着他。他进来后竟又把灯关上。
“衣服脱了。”
四个字让她浑身一激灵,这可不是什么身心融合。
“邵寻,你就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一定要这样?”
“看来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哪,”他步步『逼』近,“方汝心,你是成年人,能稳重点吗?两个月例假没来,还要跑去游泳?你真不怕自己有身孕然后搞到流产?”
“不可能……”
“那『药』你怎么辩解?丢就丢了你也不管。”
这兴师问罪的架势令她有点怕,但她又觉得自己没有错,“我能怎么办?难道整天发愁它就能正常吗?我开开心心的指不定它下个月就恢复了呢?”
“强词夺理。”
“我不就去个游个泳么?”她给他『逼』地直往后挪,最后坐到床上,“没有怀孕!要是有宝宝,肚子都大了好吗?”
他不让她坐着,非拎她站起,“这一个月胖了多少你清楚么?以前的衣服还有哪件穿得上?浑身上下都粗了一圈,也没见孕『妇』短时间能长这么多,你方汝心一贯这么大意。”
他责她粗心,可他讲话也一贯令人感到绝望,胖了多少,哪件穿得上,粗了一圈……这种连环质问令女生颜面扫地,她想哭。然后真的哭了。
“你还有资格哭?脱、掉!我要看看怎么回事。”
她竭力憋着泪,但憋不住,最后用力摇头,“……不。”语气非常坚决,仿佛悍守自尊。
他当然没跟她手软,直接把人摁下去。她胡『乱』反抗,小手在他脸上抓了一下,来真的所以还挺重,当即有血痕出来,只是没开灯看不清。
俩人都静止了一下,紊『乱』的呼吸声,间或夹杂着她的抽噎。
他五官轮廓明暗不清,这样直直地『逼』过来,能显出非常强烈的压迫感。
他关灯的本意是想让她放松,没想到竟是反作用,导致她过分紧张。
“汝心,”他勉强把声音放柔,“听话。”
这下可好,她呜咽得更厉害。明明现在还没把她怎么着,她却表现得像被拖去打针一样。这其实某种程度的撒娇和示弱,女生独有的方式,稍微哄一哄就好。
但邵寻没有心软,甚至觉得她有点撒泼,错的人明明是她,现在还哭什么哭?装可怜?他一点都不想同情,于是第二次下手,他也来真的。
将她两只腕子死死扣在一起,然后直接钉在她头顶上。
她感到腕上传来麻痛,难受地直哼出声,“你弄疼我了……”
“那就记住这种感觉。”他冷冷的。笃定不让她痛她以后都不会学乖。
“呜呜……”她几乎想叫救命。
他只要用到七分力,她就根本对抗不了,整个人像被兽夹扣住的狐狸崽,任何挣扎弹动都在他的控制里。
但他空出的另一只手,动作倒是很温柔,小心翼翼,唯恐将她弄伤。
她颤巍巍地闭上眼,轻薄的眼皮子抖得惨兮兮。
如果不是为查而查,其实还是挺舒服的。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黑暗,同样的流沙般柔软的床,甚至同样猛烈的心跳和动作,但跟那夜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故事,一个是爱情之火,一个是互不妥协。
她细细地喘,抵抗慢慢变得无力,脸『色』很不争气地跟初吻时一样绯红。
结束后,她也不抽抽搭搭,整个人木在那里,像失了半条魂。
邵寻当然没什么,去洗手,然后端着一杯温水进去,坐到她身边。
“喝下去。”
又一个命令。
她倒是不怯,更多的是委屈和气愤。委屈的是他又对自己凶,气的是自己不要脸,被他这样触碰会有感觉。
面子和里子都没了,还挣扎什么?气成河豚都没用,她把后槽牙咬得咔咔作响。
邵寻见她迟迟不动,眼神又变得凌厉起来,正准备开口。她瞪他一眼,然后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光。
他看出她气,但实在想不出什么哄人的话,只能这么干坐着陪她。
她拿枕头使劲推他,并且“恶狠狠”地说:“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他把枕头抽掉,顺势将人揽进怀里。
她又拿另一个枕头当武器,疾风骤雨地往他身上砸,“看了『摸』了,又晾着我,邵寻你会遭报应的!”
他是阎王,不怕报应,伸手把她抓过来。
“不许闹腾,安静待着,灌下去的水全当汗流了。”
“呜呜嫌我胖……还不都是你养的,又不是因为怀孕!连孕『妇』都比我瘦是吗?邵寻你就是个混蛋……”说着说着又把自己气得心口疼。
但邵寻的重点才不是这个,而是一再警告她,“你那想当然的坏『毛』病再不改,以后会磨到你改掉为止,方汝心有你受的。”
她被他按着,不能大幅度活动。十分钟后,『尿』意来了,去卫生间。出来后把验孕棒甩他脸上,“现在你放心了,邵叔。”
上面是一条鲜红的单杠。
但邵寻仍旧冷酷:“我有说让你经手吗?方汝心,你已经失去信誉,我要亲自验。”
她的脸腾地红了,“……你变/态吧?”
他指了指厨房,“再去喝一杯。”
她气地吼了句,“你去验你自己的吧!”然后闷头钻进卧室。
但她还是低估了他的较真,以为这样就不会再有后续,卧室的门也忘了反锁。三分钟后,邵寻“哐当”进来,直接把她拖出去,一直拖到厨房。
她简直难以置信。
他单手倒好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还拿杯口压着她软唇,一副非喝不可的架势。
谁还没点脾气?她小手一挥,直接把水全泼了,然后毫无畏惧地跟他对视。
邵寻一声不吭,又倒一杯,她照样眼都不眨地打掉。
三杯后,俩人脚下一滩,裤脚和鞋子全都被打湿。
她泼得爽了,但邵寻也发飙了。将她抵在门上,先是粗暴地撬开她的嘴,然后杯子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