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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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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他的娘亲,似乎已成了他的禁忌,身边之人从不敢轻易挑起,偏是她。

    可他又不忍弗了她的意。

    一回京,她屡次被为难,倍受打击。卫府不欢迎她,突然问起母亲,想来也是寻求一丝慰藉。

    贺桩见他不语,想着许是碰到了他的痛处,又道,“你不愿说也无妨,我不过随口问问。”

    “桩儿”男人吻了吻她的发心,叹了口气道,“不是不愿,只是隔得太久,不知该从何说起罢了。”

    贺桩抬头,只见他面色深隽,眉宇间是浓浓的苦涩,一时竟忘了开口。

    “娘在我九岁那年便去了。她是铭城敬南王梁府的嫡女,深得外祖宠爱。我名字里的良字,取的便是母姓的音,也没有随着族人排辈分。彼时,父那人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若非祖母几次托媒求亲,外祖定是不允。”

    贺桩认真听着,见他脸色不好,便伸手握住男人的大手,一双清澈的眼瞳满是心疼与关切。

    男人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际,沉缓道,“后来,那人借着外祖的光。平步青云,这才举家迁入京都。到了京都才知,原来我上头还有两个兄长,且他忘了旧恩,接连纳妾,伤了母亲的心。”

    难怪,他不愿回卫府!

    贺桩听了心也是一紧,“那婆母是怎么离逝的?”

    男人面色阴郁,忆起旧事,总觉唏嘘,“那时我还小,一日从学堂回来,芳菡苑已乱成一团。娘被那人揪去宗祠,说是娘与外男私通,还搜出许多来往的书信,上面都是娘的手笔。”

    私通?

    贺桩良久都没回过神来。

    为何和她知道的不一样?

    男人见她愣怔的模样,知道惊到她了,于是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梁,“是不是吓着你了?”

    贺桩一下握紧他的手,咽了下口水,颤着声问。“那相公你相信么?信婆母会与人私通么?”

    当年之事,已成了他心头的痛。

    那件事后,没多久娘亲便香消玉殒。可到如今他也不肯相信,娘亲会是那样的人!

    “桩儿,我便是外祖教出来的。便是最胡闹最任性的凝珑姨母,成亲之后,在穆府也是恪守妇道,娘亲又怎么与人私通?”

    “那”贺桩觉得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婆婆当时为何不辩解?”

    男人的面色一时死灰般的沉寂,“因为,当时的嬷嬷告诉我,那人闯入芳菡苑时,娘亲确与一男厮混在榻。”

    贺桩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亲眼所见,又有书信为证!

    卫良和仰着头。吸了吸鼻子,苦涩道,“那人不肯相信娘亲是清白的,而娘亲也不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竟与一个陌生男子她是不想活了,一心想要绝食寻死。便是我跪下来求她,也没能叫她咽下一口米汤。”

    贺桩听得,心没来由的狠狠揪着疼。捂着心口道,“所以方二少寻上门来的那次,还有秦姨娘下药的那次,相公才会相信我是清白的?”

    卫良和收回飘飞的思绪,心头还是酸涩,却还是言了一句,“桩儿,娘早就不要我了,那人活着,还不如没有。所以,你一定要待在我身边,不管多难,都不要走,好么?”

    贺桩不说话,只重重地点头,心里却在思忖着,要不要将白氏的话告诉他。

觉得陌生罢了() 
十多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要找到证据谈何容易?若是不成,他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等着圣上回京,他便可以官复原职,风光无限,这时候提及以前的伤心事,委实不合时宜。

    贺桩不由心头自责,“都是我不好!好端端的怎么问起那些旧事来,该打!”

    不用他责罚,她便一掌往自个儿脑袋上照顾,被男人及时拦下。

    “你这一打,没打疼了倒不要紧,却是横竖都叫为夫心疼的。”

    “那相公打吧,一块疼去。”她闭起眼,咬着粉粉的唇瓣,模样娇俏可人。

    男人瞧着,只觉心热,但顾及前几日她身子不适,生生忍了,这叫他如何下得去手?

    “桩儿。你这几日胃口都不大好,都饿瘦了。晚膳也没吃,我还是叫下人弄些吃得来,我陪你吃一些,嗯?”

    他都这般软声软气地哄着了,她哪里还好意思拒绝?

    夫妻俩就着卧房里的小案桌,坐在芦苇席上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倒是有几分在庆丰镇的模样。

    贺桩瞧着男人的脸色还是不大好。甚至好几次还拧着眉间的鼻梁骨,甚为疲惫。

    这几日他早起晚归,在书房一待便是一整日,往常回来沐浴过后总是倒头就睡,这次大抵是记着她没用晚膳,才等到这个时辰吧?

    贺桩放下碗,见他也是胃口缺缺的模样,言了一句,“何事如此劳你费神?”

    卫良和也不瞒着她,坦言道,“子桑先生是我特意从军中带回府的账房先生,却被秦氏趁乱杖毙了。而今我在军中根基不稳,若找不到心腹当此大任,只怕会给对手可乘之机。”

    短短十来日,要弥补五年的空白,谈何容易?

    贺桩又道,“除了子桑先生,还有哪位先生懂得处理账务?”

    军务之事,卫良和头痛不已,“焦实禄,便是从宸王府领回来的那人。不过焦先生现如今也是幕僚兼主簿。忙的不可开交。”

    贺桩想了一下,问道,“那若是请焦先生屈尊账房,而幕僚与主簿另请他人,不知焦先生可否愿意?”

    男人想起焦实禄焦头烂额的模样,苦笑道,“若是有人解救他脱离苦海,不说是账房先生,便是大头兵,他约摸也是感恩戴德。”

    贺桩想起焦实禄愁眉苦脸的模样,不觉好笑,“如此,我倒是有个人选。相公可曾听说江湖上有一对名头响当当的夫妇,人称阴阳双侠?”

    男人闻言,眉头一扬,笑问,“嗯,听说那阴阳双侠为人豪爽,足智多谋,喜欢劫富济贫,江湖中颇受崇敬。不过听闻二人一贯不愿与朝廷有瓜葛,怎么,桩儿认识他们?”

    贺桩站起身,挪到窗边,娉婷而立,不知是喜是愁,“那时爹爹不拘一格识人才,广结同道中人,我也有幸见过。那位阳侠姓孟,单名一个旁字。庄府出事时,孟叔叔夫妻恰好回沁州。我也是多年未见过了,也失去了他们的音讯。”

    男人起身过去揽住她纤瘦的肩头,窝着她素净的手,给她无声的慰藉,道。“如此说来,那孟旁也并非讨厌所有朝中之人。若有心结识,也是可以为朝廷所用。只是”

    “只是什么?”贺桩见他愁眉不展,“相公是怕查不到二人的下落?”

    男人摇头,“只是,我手头虽还有一支隐藏的势力,但五年前圣上已将我麾下的士兵尽数给了柯景睿。如今我这般光景。请孟侠士夫妇前来助我,只能以侯府幕僚的名义,怕是请不动。”

    贺桩见过男人从那把名剑里掏出虎符。

    虎符尚在他手里,圣上不派人打听他的下落,却将他手中的兵权交给大驸马,当真叫人寒心!

    实在不忍他发愁,她出言劝慰道,“放心吧,孟叔叔不是沽名钓誉之人。咱们是为大盛的安危作谋划,他会愿意的。”

    卫良和笑笑,不再多说什么,伸手扣住她细瘦的腰身,拥着她凝望着窗外。

    窗外花香扑鼻,夜里却是漆黑一片。贺桩倚在他的心口,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却也不出声,享受着静默相伴的时光。

    未几,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桩儿,过几日便是圣上回京的日子了,诸事繁忙,我可能不大顾得上你。”

    所以他才会急着请凝珑姨母来,教她应付内宅之事!

    贺桩明白他的用心良苦,手搂得愈紧,埋头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努力跟上你的步子。”

    男人轻笑,“那人不肯让你入族谱,不过你放心,我总会想着你的!”

    三月正十五,为期足足一月的春猎总算落幕,皇帝携着一众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兴师动众而归。

    眼下西北凉州被困,将士百战死,民不聊生。

    皇帝却仍骄奢淫逸,贪图享乐,一时百姓不忍怨声载道。

    不过,卫良和一怒为红颜,斩杀鸠占鹊巢的秦三爷后。又一声令下,将私吞钱财的秦氏吊在府邸大门,北定大将军死而复生、低调回京一事,已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

    百姓大喜,皆道大盛有救了!也十分好奇,那神侯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惹得侯爷怜惜入骨?

    十五这日,卫良和正好腾出时间,陪贺桩上街走动。

    官道上早被禁军清了道儿,卫良和领着她往小巷里钻,去几家布庄挑了些布料,又去选了几盒首饰。

    为保周全,他只带了几个暗卫,还像在庆丰镇那般,为她拎着买来的东西。

    这会儿正累了,夫妻二人躲在茶楼里歇脚。

    说书的先生正讲到北定神侯长剑一出,咔嚓便将那秦三爷给结果了。

    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精彩绝伦。

    孰不知正主儿正在底下听得冒汗,贺桩从桌子底下扯了扯他的衣摆,低声道,“哪儿有那么夸张?”

    那夜下着淅沥小雨。她只记得狼狈极了。

    男人对她这小动作受用得很,随口便道了句,“嗯。所以说那些话本净是瞎扯!”

    那说书先生又道,“听闻神侯夫人生的那叫一个美若天仙,那小脸儿嫩得,都能滴出水来!”

    有人打趣道,“瞧您说的,难不成也亲眼见过那神侯夫人?”

    说书先生先是一愣,而后面红耳赤道,“凭卫侯爷护短那劲儿,在下哪里敢惦记他的夫人?”

    卫良和难得一笑,瞅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她,缓声道,“他倒说得不错。”

    贺桩不知他这话指的是那说书先生的哪一句。并未开口而是起身走向窗户。

    他们订的是二楼的雅间,随着远眺,穿过青墨色的瓦脊,隔街上车马井然有序,依稀瞧得见为首那顶明黄色的四驹齐头并进的马车。

    她知,里头坐着的正是当年下令诛杀庄府的皇帝!

    紧随而至的便是太子与萧王。

    卫良和瞧着临窗而立的妻子,衣袂飘飞,清影绝俗。

    “怎么了?”觉察到她的异常,男人走到她身侧,问道。

    她淡然一笑,“没什么,只是许久不见这京都盛景,觉得陌生罢了。”

    他执起她白净的手,“你若喜欢。以后咱们便常来。”

    卫准来时,瞧见的便是这一对妙人临风而立的模样,上前躬身道,“三公子,您还真说多了,萧王殿下派人递了帖子过来。”

    男人微微侧身,“派了谁来?”

    “萧王府的幕僚。匡勋。三公子可是要回府瞧瞧去?”

    匡勋当年也是“七大将”之一,打仗剽悍,却甘心退居幕僚?

    “不必!”卫良和负手而立,冷冷道,神色冷凝。

    彼时他负伤坠崖,便是拜匡勋所赐!

    他回过神,见卫准已退到门口,叫住他道,“等等,告诉匡勋,就说太子殿下先一步递了帖子来了。”

    “”卫准迟疑,东宫明明没有派人来过侯府。

    不过主子既然发话了,他还是低头应了。

    贺桩亦是颇为不解,“相公打算怎么做?”

    “让他等着吧!”卫良和紧了紧藏在袖中的手。复道,“过了春,硕儿该上学堂了吧?咱们再去逛逛,给硕儿买些上好的笔墨纸砚和几身衣裳,再买一些补品给岳父岳母一道送去。”

    贺桩知他有心,道,“不必了,上次买得那么多,爹还捎信来训了我一顿。”

    “桩儿,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觉得为难。”

    “可”

    他连忙打断道,“听闻晚些时候还有烟火,咱们今日便在外头多待些时辰,嗯?”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直到宫门前,皇帝才发话叫他们各自散去。

    未几,卫准又来,“三公子,穆侯爷一听您不在府里,便寻到此处了。”

    卫良和不由一阵头痛,穆侯爷前来还有何事?

    自然是寻妻来了!

    偏巧凝珑郡主一听说随行的朝臣须随皇帝一道入京方才散去。早溜之大吉了。

    卫良和实在不愿与那严肃正经的姨父碰面,只道,“你跟他说,姨母不在侯府,叫他上别处找去。”

    卫准皱着眉头应了,去了没多久,又回来道,“穆侯爷说给您备了份厚礼。”

    卫良和微微一惊,“什么厚礼?”

    卫准瞅了眼贺桩,不自然道,“一个大美人。”

    男人失笑,对贺桩道,“姨父一向不苟言笑,我这成亲还没半年。这回竟也不正经起来了。”

阴阳双侠() 
他话说得坦然,但兴许是太过在意,贺桩仍不由心一紧,言语间有些醋意,“相公不妨见一见?”

    “你想见?那咱们就一起见见!”男人混不在意道。

    贺桩一撇嘴,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说话,引得他眉头一扬。

    “桩儿,你想到哪儿去了?姨父送来的人,便是送回去,也得见过人再说不是?”

    她试探一问,“倘若那美人当真跟天仙似的,你不愿送回去,你叫我怎么办?”

    他剑眉入鬓,凤眼凛凛,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把剑一横,“那你便一剑刺过来!”

    贺桩作势一啐,“你以为人人跟你似的,舞刀弄枪!”

    卫良和朗笑,回头吩咐卫准。“快带人过来给夫人瞧瞧。”

    卫准脸色却是为难,“这那美人说了,您要真想见,还得请你亲自移步对面的弄雨楼去。”

    弄雨楼可是京都有名的烟花之地。

    究竟是怎样一个美人,竟敢劳卫侯爷大驾?

    便是贺桩,也十分想见见。

    卫良和想到要带自家妻子去青楼,不由眉头一皱。“那就算了。你命人将那美人原封不动地送回给穆侯爷不若直接送去姨母那儿?”

    后一句他是对着贺桩问的。

    穆侯爷一来就给他留了这一手,还不行他反将一军?

    “姨母私自出逃,回府也得有个说辞不是?”

    “你这坏心思可要不得。姨母私逃,终归不周全,就该让姨父好好教训教训!”

    卫良和声音沉稳,微微一哂,“就依你。姨母那般疼你,若是让姨母晓得你如此说她,指不定得多伤心呢。”

    “不怕,姨母定会理解的!相公,不若咱们就去见见那美人吧,横竖不过几步路?”

    “就依你!”

    弄雨楼久负盛名,不过所处之地却不是京都最繁盛的地界儿。相反,这里清闲幽静,丝竹管弦亦是清雅之乐。

    卫良和携着贺桩的手,闻到的不是脂粉之味,反倒有几丝幽兰之气,令人神清气爽。

    弄雨楼的主人早在屋里候着,一见卫良和,连忙上来见礼。卫良和拱手回礼,跟在后头的贺桩微微福了福神。神色自若。

    这还是她头一回进青楼,不免好奇,时不时东瞅瞅西望望。

    卫良和与那老鸨寒暄了几句,便随着下人往后头的院子里走。

    后院别有洞天,假山水榭,画廊曲折,美得恍若一幅水墨画。

    有了没多久,贺桩隐隐听见一道飘飘渺渺的歌声,听不真切,又走得近些,听着似乎是南楚之地清婉的小曲儿,曲调哀伤,唱词哀怨,一唱三叹,余音绕梁。

    不知为何,她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叫不出名儿来。她一失神,便忘了继续走。

    男人一下不见她人,停下来回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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