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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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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头,见他双手抱胸倚在门边,只笑,摇头道,“我知道的,娘这是心疼我,还有机会听娘训我,已经很好了。”

    男人几步走到她身边坐下。并不开口,心领神会地拍了拍她的肩。

    梁氏端着鸡汤进房,只见女婿身着城里常见的湖蓝水色长袍,轮廓分明,五官明净,眉宇磊落,与数月前清河镇里寡言凶煞的打铁汉大相径庭。

    不过想着女儿所受之苦,梁氏就来气,生生把樊络轰下榻去,“别挡着,这鸡汤得趁热喝才滋补。”

    男人也不气,淡笑着起身,朝梁氏躬身行礼,见自家小娘子边喝鸡汤喝抬眼笑望着自己,只得苦笑。

    梁氏瞧着,怒气又涌上来,“不是我说,姑爷,桩儿受这般重的伤,你该早些送她回来才是。桩儿年岁小,你也跟着胡闹。”

    贺桩的伤势实在不宜舟车劳顿,不过男人并未反驳梁氏,还是默默点头道,“岳母说的是。是小婿照顾不周,疏忽了。”

    他这一句成功堵住梁氏的话,梁氏见他也瘦了不少,怒气还是抵不过心疼,“罢了罢了,这阵子也苦了你了,歇着去吧,这药我去煎。”

    男人哪里肯。连忙推辞,“岳母一路辛苦,桩儿的药小婿熬得顺手。”

    话音一落,梁氏抬头,只见女婿高大英挺的背影转眼消失在门口,于是压低声音问女儿,“桩儿,娘本来还想你能怀上身孕。趁着娘这把老骨头还动的了,帮你看看孩。你这一伤,还不知要调理多久?”

    贺桩被她神神叨叨的脸色唬得有些不安,“相公说我身子并无大碍,难不成他骗了我?”

    梁氏也是跟随夫君,见过大场面之人,只道,“姑爷瞧着也是内敛之人。许是怕你担心,瞒着你罢。”

    贺桩心里一咯噔,“那我若是怀不上,相公会不会休了我?”

    她偶尔伤口疼得醒来,有时会见他莫名地盯着自己,问他,他也只说无碍,有时他起身擦着那把剑。

    她垂下眼皮,慢慢叹了口气,还是不肯接受现实,“相公不会骗我,我信他!”

    梁氏面色沉沉,心里打了个弯儿,“也不是不可能。姑爷确是实在人,但当初他来咱镇,好多邻舍都说他古怪。凭他的年岁,哪能没个媳妇?若他真娶过,而今又娶了你,想来定是把旧人给休了。”

    “至于处于何种原因,你仔细想想吧。况且成亲讲究个父母之命,若他爹娘尚且在世,不认你这个媳妇,你将置于何地?”

    梁氏的话让贺桩慌张,她记得刚成亲那会儿,他只说记性不好,不大记得旧事,但并不代表没有!

    若他真在此之前娶过妻,她跟着他,又算什么?

    她一时心慌,没了主意,“娘,相公他为人磊落。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梁氏见她慌神的模样,也不忍她胡思乱想,只道,“许是娘多虑了,你不妨问问姑爷,也图个心安不是?”

    晚饭间,男人坐姿稳健,脊梁立得笔直。贺桩没有什么食欲,吃了几口就摇头了,瞧着他,只觉越发陌生,饭后擦身,也是叫梁氏搭手。

    男人的洞察力历来惊人,再不瞧出些端倪来,就枉费多年的历练了。

    总算等到歇息。她躺在那里,没有出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男人心间一软,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想着她晚上没吃多少,温声开口,“饿不饿?”

    她摇了摇头,敛下卷翘的睫毛。不知如何开口。

    男人见她不吭声,搂她入怀,抵着她的发顶问,“想什么,这么出神?”

    她把手搁在他结实的腰侧,把身子紧紧贴近他怀里,闷声道,“相公。咱们不管什么方二少爷任知府,等我的伤好了,咱们就回去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男人微微一震,其实岳母在房里与她说的那些,他隐约听了个大概,本以为她会开口问他,但她却选择什么都不问,全心全意地信赖他!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颚,瞧着她清丽温婉的容颜,却是有些开不了口。

    这次在府衙他情急之下暴露了身份,而那块宸王的玉令在市面上出现过,那都是要登记在册的,只怕要不了多久风声便会走漏出去。

    这安稳的小日子,还成久得了吗?

    见他久久不语,贺桩有些不安地凝着他,只见他没有出声,坐起身来,脱下内衫,在烛火的映照下,只见他结实的心口横七竖八地挂着好几道伤口,还有几处黑色的烙伤。

    贺桩见状,只深深地吸气,眼泪一下就掉了。努力地坐起来,又不敢伸手去碰,哽咽道,“相公、这得有多疼。”

    瞧着她黛色的秀眉凝成哀愁,男人只淡淡一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心疼。”

    “我真是粗心!”她心生懊恼,竟不曾发觉他的伤势如此之重,还累得他反过来照顾自己。

    “别哭,我身子比你强壮,好得也比你快,早就不疼了。”他伸手,替她擦干泪,“我此生最怕便是你这梨花带雨的模样,见你哭,我只觉心都要碎了,桩儿,你认真听我说好不好?”

    她吸了吸鼻子,默不作声地点头。

    “我记得曾与你说过,我早年头部受过伤,记性不好,不大记得前尘旧事,这次的牢狱之灾,倒是记起一些了。”

    她给他递上衣裳,开口问道,“是吗?相公记起什么了?”

    “我以前,确实喜欢过一个人。”他一开口便触及她心里的隐痛,果然,贺桩的脸色一下变了,挣着要下榻,惶不知醋意满满。

北定神侯竟是她的夫君?() 
双肩被他的大掌牢牢摁住,又捏了捏她的小脸道,“不过那家姑娘早就另作他嫁了。”

    贺桩松了一口气,伸手搂住了他的颈弯,惩戒似的张开银齿咬了他一口,很快又觉得心疼,坐直来不出声地瞪着他。

    她如娇似嗔的模样,纯真如幽兰,男人十分受用,扬声大笑,“傻瓜,你放心,先妣(已去世的母亲)在我孩提时,已是殁了。我是在祖母膝下长大的,祖母极为和善,不会给你立规矩。”

    提及祖母。男人的脸色微微变了,他离家五载,杳无音讯,也不知祖母可否安在?桩儿的身子也还没好利索,他还是不好悉数告知。

    闻言,贺桩心里倒有些心酸,想他自幼没了娘,这些年又走南闯北。极其凶险,孤身一人,这该有多孤独?

    刚成亲那会儿,他的衣衫鞋袜破洞也没个人补,贺桩不免觉得心疼,挽着他坚实的手臂,倚着他,柔声道,“你不是一个人了,以后有我陪你,多难都陪着你,可好?”

    她的话语犹如暖流过境,直击心底,她的清香恍若春里带蜜的芬芳,沁入鼻息,却是萦绕在心底,他并不开口,只凝着她,目光沉沉,情意灼灼,俯身深深吻住她柔软的唇瓣。

    过了半月,暖春骄阳,惠风和畅,转眼就到了樊络与贺桩回镇的日子。

    梁氏紧着春耕,早几日替夫妻两打点好东西,便往集市买了种子回去了。

    这几日,贺桩的手指也消肿了,虽隐隐还有些疼,但不耽误她做些轻活,里里外外地收拾一番。

    想着梁氏落下的那双满是补丁的鞋垫,她便想着给梁氏做两双。

    不过她手上缺些绵软透气的料子,还有些女儿家用的东西。她不好叫樊络去买,便独自去了。

    回程才走过拐角,但见院子外头拴着七八匹高头大马,木门两侧还立着锦衣正冠的男子,那两个男子一脸冷肃,腰间还配着刀。

    贺桩颇为诧异,有些站不稳,生怕再有人来抓自家相公,刚到门口,但见那两个面带煞气的男子双双把刀一横,拦在她的腰前,粗声粗气大喝道,“什么人?站住!”

    这阵势,她只在衙门见过,心里越发担心樊络。

    “这里是我家!”也顾不得许多,她伸手拨开刀就想闯进去,被一个男子一掌推倒在地。

    她的手尚未痊愈,登时,只觉钻心的痛自掌心袭来,膝盖也擦伤了。

    “放肆!”她还未抬头,只听一声森冷的喝令,是她熟悉的嗓音,但其中的气势,她却又觉得陌生而遥远。

    “下官罪该万死!请侯爷责罚!”那两名男子齐声跪下,俯首道。男人单膝跪地,伸手去扶她,抬起冷眼狠狠一扫,随后跟来的华衣男子快如剑影地出手,候在门侧的两名男子生生地受下一掌,仰躺在地,唇角溢血,但丝毫不敢吭声,爬起来继续跪着,低头挺立。

    “桩儿”是他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呼唤。

    贺桩紧紧抓着他,深吸一口气,眼眶蓄着水雾,“我以为任知府派人来抓你,幸好你没事。”

    男人面色深沉,眉宇间透着浓浓的苦涩。“吓着你了吧?来,先起来再说。”

    贺桩借着他的力,勉强站直,却见跟前立着七八个背阔腰挺的男子,他们纷纷单膝跪地,双手握拳行礼,铿锵有力道,“下官见过夫人!”

    贺桩委实被吓得肝颤。面色苍白。

    她并未开口,而是抬头,见为首的是个约摸而立之年的男子,青布长衫,,扮相低调而儒雅,不似北面儿的装束,不过瞧着他眉宇间的淡然,自有一派风骨,而她认识的王锋和未照过面的何辅恭顺地分立两侧,想来身份不低。

    她转而凝望他,无声地询问他。

    男人面色阴郁,心口难开,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半晌才道,“桩儿。此事有些复杂,我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等我和他们说清楚,再慢慢告诉你,可好?”

    贺桩见他不愿多说,眉头紧皱。男人之间的事她也插不上话,只得点头,由他送回屋里。

    他还要找膏药给她上药,贺桩碍于有客人在,不好叫他们干等,便自己拿过膏药,催他出去。

    上了药,她思来想去也猜不出来者是何人,便下榻移到窗边,微微开了半扇窗户。

    男人也不请几个人进屋,且遣退了袁峰与何辅,背对着她立在庭院里。英挺如昔,而方才书生模样的男子,恭顺地弯腰,两厢无语。

    “想必侯爷久居桂城,早知北燕过屡次来犯,打得朝廷毫无还手之力,南盛接连失羌凉二州,眼下凉州战火纷飞,若是不保,将危急卢玉关。侯爷曾戍守边关十载,多次击退燕军,此系国难当头,下官实不忍大驸马中饱私囊,置黎民百姓于不顾,恳请侯爷出山。”兵部尚书赵子颂竟双膝跪地,向他行了个大礼。

    大驸马?听着何其讽刺的称呼!

    男人微微偏身,避开他的行礼,只道,“樊某不过一介乡野村夫,赵大人何出此言?在下还要携妻返家,请回。”

    他的声音清冽,带着毫无回旋之地的坚决。

    赵子颂犹跪在原地,垂下眼,良久不语。就在男人准备离去时,豁然抬头,

    “侯爷少年丰封侯,乃堂堂一代名将,铮铮烈骨。您当年缘何胜而匿迹,下官不知。但长公主可是为侯爷哭得肝肠寸断,圣上本欲收回神侯爵位,亦是长公主求舅父右相上书求情。虽说佳人另觅佳婿。但侯爷义薄云天,又怎忍住公主失去大驸马?”

    男人听他提及往事,只觉好笑,心里微微一凛,“他算个什么东西?”

    赵子颂一时无法分辨他口里的“ta”指的是何人,毕竟当年北定神侯情系悠云长公主之事可谓无人不晓,而今公主另嫁,他心有不甘也是情理之中。

    但赵子颂此次前来。也是做足了功课,只听他娓娓道来,“侯爷不顾与长公主的昔日情分,总该记着宸王当年的兄弟之情?宸王虽久禁深宫,但心系大盛,下官此次北上,也是收了宸王之托。君子一诺,万不回头。侯爷可记得。当年封侯,便想佳偶天成,是何人面圣求旨?”

    “自是宸王兄成全了在下的痴心妄想。”男人忆及荒唐旧事,只觉心里苦涩。

    赵子颂微微颔首,“当年侯爷曾立誓,日后宸王若有所求,只要不损大丈夫之德,定鼎力相助。此番国难,宸王只愿侯爷大义大忠,顾全大局,匡扶社稷!”

    男人轮廓冷硬,幽深的眸子凝着地面,良久才道,“若在下没记错,宸王之请,在下早在七年前已是兑现了。”

    他所指之事,便是救了前太傅之女庄桩一事。

    赵子颂淡笑,“侯爷有所不知,下官此番寻得您的下落,便是寻着宸王的玉令而来。那小姑娘能活着,便是承了宸王之情,她还不了,不是还有夫君嘛?”

    男人瞪着他,许久不语,瞪得赵子颂手心发汗。

    要真说起来,男人也是觉得郁闷,他还了宸王人情,贺桩又欠了宸王。而今他既娶了她,自该一应承下,转眼又落到他头上来,还真不得不还。

    不知过去多久,男人闭起双眸。再睁开,已是黑亮稳健,只听他沉沉道来,“宸王之请,倒真叫在下无可辩驳。”

    赵子颂一喜,立马起身,“如此说来,侯爷这是应下了?”

    男人懒得应他。虽心里颇为无奈,但他总得顾着她,只道,“尔等先走一步,在下随后便到。”

    赵子颂喜色上眉,心满意足地离去,不知为何,贺桩总觉心里不安。手脚冰冷。

    男人进门,但见自家娘子默默地坐在轩窗前,仲春之际,她一身淡青色罗裙,整个人清减不少,发间别着的一支银花簪子,显得整个人愈加娴静了,但眉宇间藏着淡淡的郁结。

    “相公”她仓皇一笑。如今人都找上门来了,她再傻,也觉察出以往来了。

    他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干涩地应了声,“桩儿伤口还疼吗?”

    毕竟相濡以沫数月,她多少瞧出他的为难,勉强苦笑道,“不知为何。这几夜总是梦见你要走了,我留不住你。相公,这次你是真的要走了么?”

    不同于方晟寻上门,她叫他逃命;也不同于任知荃的胁迫,她只愿他活着。这次,怕是真留不住他了罢?

    她柔软的声音透着颤抖,男人只觉心都要化了,但还是不得不残忍地闷声点头,本想上前亲她,她却偏头避开了。

    他哑着声音道,“我本不是庆丰镇之人,总归是要走的,你又何尝不是?”

    他知道她并非庆丰镇人?

    贺桩脸色一下煞白,望着他眉目之下的了然,忽然觉得他分外陌生,警惕起来,“你到底是何人?”

    男人怔了怔,见她容色惨白,上次见还是新婚第一日她撞墙寻死时,不由心疼,握住她的手,她挣,他则加重力道,她疼得眉头紧皱。但还是咬着牙不吭声。

    男人觉得出她的异样,不忍伤着她,只好松手,艰难开口道,“不知你可曾听过北定神侯、大将卫郎?而北定将军手上有把名剑,是他独闯机关城所得,名唤樊络。”

    “卫良和?”贺桩一瞬瞪大清眸,那三个字恍若千斤重重砸进她心里,直叫她喘不过气来。

    她难以置信,五年前销声匿迹的北定神侯,竟是她的夫君。

    神侯,圣上亲赐侯爷之位之人,不多,而赐“神”字的,独有他一人!

怕不怕() 
他身子强壮,她也曾想过他出身军营,但也不过料想他是个无名小卒,无意间捡到那把名剑罢了,毕竟世间没那么多巧合之事。

    但他亲口承认了。

    他是京都卫家年方十八封侯的三郎!是令燕军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是圣上钦定的大驸马!

    不是庆丰镇沉默寡言的打铁匠!甚至也有可能不再是她的相公!

    贺桩只觉被人当面泼了盆冷水,心底透凉,手足无措地站起,而他挡在跟前,她又无路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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