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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笑了,自己动手扯开衣襟:“好好好,让你看,仔仔细细地看,就是别动手。”
见他这般调侃着宽衣解带,露出坚实的胸膛来,身上的人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方才一时意气起,现在要如何收场。
眼见他马不停蹄,一脸春风得意地将自己上身卸了个一干二净。
宽阔的胸膛,紧实的腰腹,一一大喇喇地显露在面前,李鸾顿时觉得自己有些骑虎难下。
她红着脸沉默半晌,从他身上下来,自己滚到一边。
“你不要数了吗?”他明知故问道:“裤子也要脱吗?其实伤都在上半身,但是如果你不信,我也可以脱给你看……只脱给你看……”
“你住口!”李鸾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觉得自己要抓狂了:“不知羞耻。”
人就是这样,素日里看起来最是正经的人,不正经起来,才最不正经。
如此挑逗一番,她心绪实难平静,觉得自己身上滚烫得像只烤熟的山芋。
“阿鸾……”
“不许叫我!”
身后一只手将她揽会怀中,纵使隔着衣襟,她也能感觉到了他炽热的胸膛。
“是我的错……”他低头吻在她的颈窝,一点一滴慢慢游走向下,又突然停住,闷哼着一笑。
“你想要我,还分什么白天夜里……”
妖精,真的是妖精。
李鸾还未来得及呼救,便被这只胆大包天的妖精一口吃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借用了一段歌词,觉得很贴切。
《何日重到苏澜桥》李蚊香版 最近一直在循环
“该是我情有所钟,梦一场不知所终的梦。想借这辰光,踏够十丈软红。未料想在你手中,最过珍惜的三尺青锋,会在某一日,为某一个人。纵起破长空,做了一世真英雄。”
其实回头看我前面写的,自己也觉得有点虐。写的时候是真的听很多虐的歌,把好多歌都听废了(再提不起兴趣)
再加上历史题材,人物性格不能太天马行空。尽量想写出厚重感,但写的真的疲惫
可能因为我这个人比较憋 很羡慕那些能写出欢脱人物、行文又潇洒的作者 是真的很羡慕
所以最后尝试了一段 让不动如山的青撩了一把
以后写架空文 也会多做这种尝试
第264章 请战()
也不知是从哪走漏的消息; 三日后; 卫青受诏入清凉殿时,飞将军李广已先到一步。
李老将军不是一人独自前来; 而是带着他的小儿子李敢。二人踟蹰于殿宫前; 见到姗姗来迟的卫青; 连忙迎上去拜会。
“见过大将军。”
“李老将军这是打算入宫面圣?”卫青见状旋即下马。
“李某自然懂规矩的; 武将无召不得入宫; 万万不敢逾越。”李广说话的语气倒是比往日客气几分:“请大将军替老夫带句话给陛下,就说老夫有事求见,万望陛下定要见老夫一面。”
卫青沉默片刻,目光瞥了一眼李广身后跃跃欲试的李敢:“老将军可方便告知卫青面圣所谓何事吗?”
李广闻声缄默片刻; 为难再三索性与卫青坦白:“为陛下决意出兵……”
卫青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使得李广赶忙噤声。
此等军机要事,尚在筹措阶段; 当真不知是何处疏漏方才走漏了风声。
卫青心中清明,自知李老将军虽职务不高; 可在长安中的威望却是不小。许是有人看他花甲之年尚未封侯; 便在背后撺掇他前来自荐请战吧。
而李广本人,也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机会。
卫青不愿再多耗费口舌劝慰,他知道他在李广面前说什么都像是得了便宜卖乖。他既已了然了他的意图; 便只得成人之美,免得遭人口实。
“随我来……”他轻声道了一句,避开了李广的目光,径自入宫门而去。
刘彻自然是与卫青一样意外李广获知此事; 询问一番,方才知道是下面官员筹措粮草时泄了密。
刘彻心中是有些不悦的,心中也怨李广也是不用脑竟就这样冒失前来。
“李老将军的意思我都明白,既老将军主动请缨,这事便就由大将军来做主。”他面上虽是和颜悦色,但目光却幽寒瞥向一旁的卫青:“大将军你如何看?”
“陛下这样就不对了,这种事要舅舅怎么开口?”霍去病在旁冷哼一声。
“什么舅舅不舅舅,你还懂不懂规矩。叫你说话了吗?你当这是你冠军侯府?”刘彻借着霍去病的抢答发泄了一番心中的愤懑:“你不要以为朕没有你就不行!”
“臣所言据实而已。军中本就有鬼祟流言说大将军刻意打压老前辈,都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若是大将军在这大殿上说个‘不’字,只怕断的还不只是人家的财路……”霍去病话还没说完,就被卫青一个眼神拦住了。
“这是行军打仗的苦差事,你当是什么名利双收的好事。”卫青冷冷地呵斥了霍去病一句。
“这天下自然没有便宜的卖卖,既然脑袋别在裤腰上,若是成事了,却是比安享现世安稳要得更多好处。这有何不可承认的?”霍去病今日是不打算闭口了,他是打心底里看不上李家人。
话音未落,殿上一卷案牍撇了过来,还好霍去病闪得及时,慌忙避开了。
“就你话多!”刘彻怒喝一声:“要朕做主,可以。李敢你带走!”
霍去病:“……”
李敢:“……”
两人互相瞥了对方一眼,都恨得将对方从自己眼中抠出来才好。
“我不要!”霍去病一脸嫌弃。
李敢正欲发怒,却忌惮座上君王,还是忍住了。
“不是你要朕做主吗?”刘彻冷哼一声:“君无戏言,你没资格讨价还价。”
说罢,他转头望向李广:“李老将军,我也准了你的请,还是跟着大将军吧。”
“谢陛下!”李广闻声赶忙扣手拜谒:“老臣还有一请,老臣愿做先锋部队,为大将军肃清前路。”
“像上次与博望候出塞那般顾头不顾腚的先锋?”霍去病冷笑一声。
李敢闻声炸了:“霍去病,你再三侮辱我父亲,我……”
“你什么你!”霍去病冷声打断:“没听见方才陛下的话?叫将军。”
“……将军。”
李家父子退下后,刘彻有和卫青说了几句体己话:“李广这人,你看着用,也莫太当真。把人安安全全给带回了行了,朕把他小儿子指给去病麾下,也是想他李家二人不再一处,总有一人能立下战功吧。”
卫青其实也犯难,但是他并没有言明:“臣就怕万一。”
“你是福将,也就你能压压李广的晦气了。我怕去病年少,压不住他。”
卫青不愿再言,为人臣子,替君分忧,他责无旁贷。
回到府上时见李鸾正于园中烹茶看书,虽是散淡浮生,却只觉一世廓然。心中诸多明灭,也在刹那清明。
“你倒是兴致好。”他款款落座,捧起她案头的一杯茶,送到嘴边徐徐吹了吹。
“不然呢?”身旁人轻声道:“我都不知要去哪?好像每日都是在盼着你回家。”
“不如我们生个孩子,保你不闲着。”卫青眨眼望向着李鸾,却被对方一个冷淡的眼神弄得笑了出来。
“怎么了?韩说就是这么告诉我,说他家夫人现在眼里根本没有他,只有襁褓里那白玉样的小娃娃。”
李鸾怼道:“你以前那样讷于言辞的一个人,如今倒像是百无禁忌了,满嘴挂着的竟都是这样不着调的话。”
“我只是觉得,以前就是我话太少,才会错失你那么多次。”卫青浅笑凝眸,将手中的茶杯落在桌上:“阿鸾,我实在不舍。为何这样多年过去了,我还是逃不脱要被迫离开你的命运……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与你在一处。”
李鸾听出了他的认真,只是她以为这个话题深入不得。越是深入,就越是平添两人的忧愁。
“得了便宜卖乖是不?”李鸾佯装笑靥粲然:“知道你有你的是要做,我不过就是嘟囔一句罢了。”
“阿鸾,你过来……”
“嗯?”
话音未落,一个吻就浅浅覆了上来。
李鸾是头一次取出卫青的战甲来仔细端详,上面的每道残破都是一刀剑伤。若是爱着一个人,你是无法去想象,那些冰冷的坚韧划在你心爱之人的身上是何等一番景象。
只怕天塌地陷,也不过如此吧。
这些年她只管躲到南方去了,再未送过他出征。她未必没想过,这些年他独自一人面对的是什么。只是当今日摸着这战甲之时,她才恍然察觉她错失了的是什么。
“为什么我们大汉就不许带女人出塞?”她不禁问道:“我可以在你身边照顾你。”
“你在,我只怕再无心应战了。”卫青浅笑:“你在长安,很安全,我才没后顾之忧。”
“若是我是男人就好了。”
“可是我不喜欢男人啊。”
李鸾不禁笑了:“若我为男儿,你必须喜欢。”
卫青见李广利是在军营中,那日李延年所托之事,便是让他那不成器的哥哥能重回军中。
卫青允了,与了他一个后勤的差事。
李广利前来拜见时,见座上人眉目清明,着实与他心中所设想不同。
“你的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卫青待他倒是一贯的客气:“比起操练的兵士,算是清闲差事了。”
李广利心中其实是对这样的安排不满的,他听过卫青的事,一个冒姓的奴隶之子居然能位极人臣,他广利莫非就不能平步青云之上吗?
竟给自己安排在炊伍之中!
但他只能装作感恩戴德,俯身道谢后退出帐外。
他出来时,恰巧碰见了匆忙前来的霍去病。他虽不认得是谁,但看这少年雄姿英发的模样想必就是有来头了,忙上前去拜会。
谁知霍去病根本不看他,径自入了卫青帐中去。
李广利暗暗在心中啐了一口,便也转身恨恨而去。
“什么人?还想和我搭话。”霍去病进帐来就不禁嘀咕了一句。
“我军中的人,还要你各个都识得吗?”卫青淡淡道。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此人太不懂规矩。什么身份,朝着我就迎上来。”霍去病也并不是十分在意:“舅舅军中可是很少见这样不懂规矩的兵士。”
“新兵而已。”卫青抬眸望了他一眼:“你呢?看来你麾下人都很规矩呢。”
“我麾下全是不懂规矩的野狼,这不又刚牵回来一头倔驴吗?不过没关系,我治他们可有办法了。”霍去病笑眯眯地盘腿坐下,不自禁将自己凑向了卫青身边:“舅舅,我是来给你赔罪的。”
“嗯,说来听听。”卫青不以为意。
霍去病盘算了一番,试探道:“陛下要我挑人了。”
“嗯。”卫青放下手中军报:“除了曹襄,你随便挑。”
“您放心,我才不要他。”霍去病依旧笑得涎皮赖脸:“我这边已经有位小爷要伺候,再来位小爷,我就得做孙子了。”
“你何时做过孙子?”卫青被他花言巧语逗得不禁笑了:“对人家客气些,李敢不差,骑射皆精,可堪重用。”
“我心中有数。”霍去病眨了眨眼:“不过重用是万万做不到的,不排挤打压他也就是我肚量宽宏了。”
第265章 失策()
初春塞外; 草木衰微。
即出关塞; 按照原定的计划,霍去病领着五万精骑先行向西北方向奔袭; 卫青则押送辎重与粮草在其身后分道而行。
此次战役; 坐镇长安未央的那位不可不谓是势在必得。他打从去年便已下初算缗钱令; 将盐铁的炼制买卖均收归中央管理; 为的就是此次决战筹集军饷。与此同时; 对于漠北单于动向的斟茶,打从一开始便没间断过。
如此风声,自然也走露道了塞北的单于帐中。
赵信已为伊稚斜画计,令单于将大军搬至塞北边寒之地。赵信在卫青军中呆过; 对汉军骑兵的实力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揣摩。他觉得汉军并不可能真的深入到腹地来与单于的主力军对抗衡; 如此收尾不顾,不可不谓冒失。
赵信以为; 卫青为人稳重,定不会做此决断。
伊稚斜自然信他; 很快便将自己的大军调至漠北。
两方的消息彼此都算是心中有数; 长安的那位早也问询单于想漠北蠢动。
刘彻认为必要利用匈奴此时以为安枕无忧的松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因此; 他选择让他的二位爱将领率领十余万兵力与战马、深入漠北、寻歼匈奴主力。
塞口,舅甥二人道别。
霍去病倒是没什么牵挂,反而是卫青不放心,仔细嘱咐了多遍。
按照刘彻决议; 此次霍去病率领的五万精兵是要正面迎击匈奴十万大军的。他虽然有过以少胜多的经验,但多数是逐个击溃的突袭战。像这样与训练有素的主力部队正面对抗,霍去病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此次境遇,也要比以往凶险许多。
卫青自然是不放心他,怕他年轻气盛。但他也了解去病,虽然脾气不好,但却不是个暴躁的主,心思与性情都十分的稳重。
但作为舅舅,他还是得叮嘱他万事小心。
“舅舅莫要担心,届时去病与舅舅于王庭相会,必取那单于最好的美酒献于舅舅。”
言罢,少年将军英姿飒爽、立马横刀,率领五万轻骑一路东去了。
卫青率大军出定襄不久,便又侦骑来报,单于闻讯汉军大军压境,只是转移了辎重,但并未东去。反倒是部署精兵于大漠北缘,意欲迎击汉军。
这实在是与他们一开始计划有了出去。
原本迎上匈奴主力的应是霍去病率领的五万轻骑,卫青押送的辎重粮草准时接应,为其补给。可现在情形确实恰恰颠倒了过来。
“大将军,这如何是好?”中将军公孙敖也不禁犯难:“霍将军将精兵强将都领走了,咱们带的兵虽不少,可多为甲士。单于兵强马壮,且数目极众,恐难应对啊。”
“末将愿为先锋,为大将军开路。”李广闻声赶忙请战:“请大将军与我三千骑兵,末将定不辱使命、肝脑涂地。”
卫青不言语,只是沉默地望着行军地图。
公孙敖知道卫青心中在想什么,让李广大前锋,实在是下下策。
许久,卫青轻声道:“李将军,我予你一万骑兵,你同赵其食一同想东路迂回,为我策应如何?”
“大将军,可万万深思熟虑。一万骑兵,并不是小数目……”公孙敖正要制止,却被卫青一个眼神制止住。
“大将军愿意给,老夫只怕还带不了!”李广闻卫青此言,也不禁怒上心来。
此番出塞,他是刘彻亲封的前将军。遇上如此紧急情形,前将军不大前锋,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真当他李广已经莫能“饭否”?
“李将军莫生气,实在如今军情如此。赵其食与后将军曹襄皆是后辈,我实在是怕他们不能堪此重任,所以值得依仗老将军。”卫青仍在宽抚。
刘彻将这个锅扣在他头上,实在令他如芒刺在背。
如今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寄希望于年过花甲的李广身上,但毕竟他在军中又有极高的名气与威望。卫青是断断不希望这个人跟着自己出事的,他想要自行迎击匈奴的大军,李广的部队届时侧翼穿插进来,打单于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