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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璐猛地站起身来,恼羞成怒地说道:“白昂,你这么羞辱我有意思吗?这些年到底是谁陪在你身边?是我!这个女人呢?她在俄罗斯和别的男人风流快活,何曾有想过你半分?”
许鸢被她这话一激,有点气短。的确,她有什么资格质问秦璐?她是文磊的女朋友,不,未婚妻,她用什么立场去质问“白昂的女朋友”秦璐?前女友吗?
但是白昂并不吃秦璐这一套,他轻蔑地白了秦璐一眼,自顾自地对许鸢说:“小冤家,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许鸢闻言,惊讶地说:“我跟你分手?难道不是你先把手机号注销,不再和我联系的?我给你写的信你也不回,我才默认你要跟我分手。呵,说起来真傻,我还为此淋了场雨,病了很久。”
白昂想了想,终于开始明白事情的原委。他冷笑一声,说:“我就知道有人从中作梗。和你联络的那个手机号从来没有停机过,直到今天都没有,不信你现在就打,看看能不能打通。”
许鸢将信将疑地拿出手机,白昂面色一滞,有些无奈又有些愠怒地说:“你还真打?不相信我说的?”
“哦,我信。”许鸢一想也是,白昂既然这么说那肯定不会有假,他没必要撒这个谎,当务之急还是应该继续理清当年的事情。于是她问道:“那我当初给你打过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一直是关机?而且,后来那个号码就变成了空号。”
“你用谁的手机打的?”白昂边问边斜觑了一眼秦璐。
许鸢也眼神复杂地看向秦璐,轻轻吐出两个字:“她的。”
白昂目光鄙夷地看着秦璐,说道:“这就对了,她当初把我手机里你的号码改成了她的,看来这一招她并不是第一次用。”
“你是说,我当初用她的手机打的电话根本就不是你的,而是被她改过的号码?”许鸢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白昂那双冷峻的眸子盯住秦璐,一字一顿不容回避地质问道:“我说的对吗?”
“呵,你说是就是。”秦璐的伎俩被白昂无情地戳中,再也无法抵赖下去,只得凄然一笑,别过头眼神涣散地看向窗外。
许鸢皱着眉头,失望地看着秦璐,那句“为什么”终是没有问出口。何必问?此刻她已经完全明了:秦璐爱白昂,所以想尽办法拆散了他们。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欺骗了自己这么多年,亏得自己还一直把她当成最好的闺蜜。人心怎能险恶到如此地步?
“所以,我给他的信你也没有帮我寄出去,对吗?他和王馨宁去堕胎的事情也是你编的,对吗?你怎么能想出这么恶毒的谎言来构陷他们?”许鸢理清了思路,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秦璐见事已至此,再隐藏也毫无意义,便一口气把积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对!是我!都是我!所有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当年我碰巧遇到他陪王馨宁去堕胎,孩子不是他的,他不过是帮着签字而已,但是我偷拍了他们的照片骗你。我把他的号码改了让你们失去联络,还骗他说你和马千山在一起了。后来在bbs上发帖抹黑你也是我干的,我想让你们之间的误会加深。他来找过你几次,还给你写过一封血书,这些我都没告诉你。我也不是他的女朋友,这么多年他就没有一刻忘记过你。上次文磊跟你表白,他为了激你才说我是他女朋友,没想到你居然一气之下答应了文磊,真是讽刺啊!哈哈哈,看看吧,你们俩都自以为对对方无比深情,却相互之间一点信任都没有,被我这么一挑拨,你们就分开了这么多年,这难道能全怪我吗?”
说完,秦璐好像卸下了多年郁塞于心的一个大包袱,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既然什么都得不到,不如什么都放弃,不属于你的,终究求而不得。她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姜超的办公室,走出了白猿文化,也走出了白昂的世界
一直在旁听的姜超看着秦璐离开的背影,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而许鸢对秦璐说的话仍然难以消化,她呆呆地跌坐在沙发上,低下头没有说话。那些陈年旧事一起涌上心头,所有疼痛和爱恋都化作忧伤而甜蜜的一缕烟雾,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与世隔绝。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背叛过,原来他和馨宁不是那种关系,原来他一直爱我”许鸢在心中暗暗念叨着。但是面对秦璐的质问,她又无话可说。的确,自己对白昂的信任居然这么少,被她一挑拨就误解、怨恨了这么多年。她问自己:“难道,我对他的感情真的不够深,不足以让我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
这时,姜超突然说话了:“说到底,你们就是因为王馨宁的事才互相误会,那她究竟是为什么自杀的?”
许鸢抬起头,同样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白昂。
白昂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对许鸢说:“我这有本她的日记,你一看就明白了。”
第170章 跟我回家()
“想看日记就跟我走。”白昂不由分说地牵起许鸢的手,将它紧紧地攥在自己手心里,容不得许鸢半点挣扎和抗议,径自拉着她离开了姜超办公室。
在走廊里,白昂牵着许鸢招摇过市。经过的所有人都投来讶异的目光,因为谁也没见过大老板和任何女人有这样亲密的举动。
“喂,你干什么呀?日记到底在哪儿?”许鸢压低声音有些羞赧地问道。
白昂嘴角划过一抹浅笑,没有回答,而是得意洋洋地接受来自所有员工的注目礼。他就是要让这些人都知道,许鸢是他的人,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她!
众人自然是议论纷纷,本来都以为创意部的秦总监是白总的女朋友,没想到原来这个新来的实习生才是“正主”,怪不得刚才秦总监失魂落魄地收拾东西走人了,听说就是因为得罪了“未来老板娘”。
客户部的苗若荑和孙媛看到白昂牵着许鸢的手,更是吓得面色惨白。她们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居然会阴沟里翻船,站错了队,以后还能不能在公司待下去也成了未知数。
白昂和许鸢就这样手牵手在整个公司溜达了一圈,像宣示主权似的,让全公司的人都看到了他们十指紧扣的模样。但是,别人的目光越谄媚,许鸢就越觉得无比难受。仿佛她的价值只在于和白昂的这层关系上,而非在于她这个人本身。今后她也不再是她自己了,她会被贴上一个“老板娘”的标签,然后整个公司都会以一种恭敬而疏离的态度待她。
许鸢想到这儿,气馁无比。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把白昂拉进了电梯,然后使劲甩开他的手,问道:“白昂,你究竟要干什么?馨宁的日记呢?你最好赶紧给我交出来,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白昂一挑眉,好笑地看着她,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互相斗嘴的时光。他笑眯眯地问道:“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在电梯里强吻我?”
“你!”许鸢辞穷,这么多年过去,她也还是拿他的无赖没有办法。
白昂开心地笑起来,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齿,他好久没有这样真心地笑了。
“你只要乖乖地跟我走,我自然会给你看。”白昂说着,一把搂住许鸢的肩膀,拥着她出了电梯,上了车。
许鸢气鼓鼓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白昂看着她的样子,不自觉地嘴角上扬,感觉心中被无限明媚的阳光充满了。他温柔地俯身过来,在几乎要和许鸢吻上的位置停了下来,盯住她的眼睛。许鸢被白昂的动作和呼吸弄得痒痒的,一抹红晕不自觉地从耳朵一路蔓延到锁骨。她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心跳得飞快。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许久都没有这种脸红心跳感觉了。和文磊在一起的这些年,包括知道文磊还记挂着馨宁的时刻,包括怀疑他和柳熙亚有染的时刻,包括他向她求婚的时刻——每天、每时、每刻,她的心一直仿佛被隔离在一个安全屋内,一丝波澜都没有。这种平静,也不是不好,只是似乎太“过于”平静了。
就在许鸢晃神的时候,白昂一手拉过了安全带帮她扣好,并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去我家,我拿日记给你。”
一路上,白昂都嘴角带笑,心情好到飞起。而许鸢则撅着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很快,白昂家到了,他就住在金中环一栋高层豪宅,顶层。他的家采用简洁至极的北欧风格,线条简单的家具和单调素色的墙壁、地板、床单,一股性冷淡风扑面而来。
许鸢走到窗前。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北岸开发区和绝大部分江南城区。看着这座被川江一分为二的城市匍匐在脚下,任谁都会自然而然地心生一种“会当凌绝顶”的壮阔感受。
所以,顶层豪宅从来都是精英阶层的偏爱,白昂也不例外。他也经常这样站在窗前,但他最常凝视的是那座古老的铁路江桥。在那里,第九和第十根栏杆之间,他曾刻下一句关于爱情的誓言。
那时,他对他爱的女孩说:“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不再是你认识的白昂了,那个时候,你就来桥上找找,这儿有一句我留给你的话。”但是显然,她没有回去看过。她是忘记了,还是根本不屑于相信这年少的承诺?
白昂走到许鸢身后,伸开双臂将她圈在怀里,把脸埋在她肩颈之间的骨窝里,含糊地说:“小冤家,我好想你。”
许鸢只觉背后一暖,感性使她陶醉于全身上下温热的幸福,但是理性却拉扯着她的手臂,轻轻挣开了白昂的怀抱。她和他拉开一段距离,故意冷着脸说道:“你别这样,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白昂看出她态度并没有那么坚决,所以得寸进尺地栖身上前,把许鸢逼到墙角里,抬起她的下巴,含笑挑衅道:“难道,你怕我把你怎么样?如果我想,你觉得你能逃得掉吗?”
许鸢退无可退,被他紧紧贴住按在墙上。面对这个雄性荷尔蒙气息爆棚的男人,她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掉了,软绵绵毫无意义地挣扎着说道:“白昂你无赖!”
这句话却像催动白昂情绪的一剂猛药,使他有些意乱情迷。他俯身又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些,一个霸道的吻即将落在她的唇上
突然,伴随着指纹锁开门的声音,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门口传来——“儿子,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白玉容手中拎着许多塑料袋进了屋,显然刚刚买菜归来。她将袋子放在玄关上,边换鞋边盯着地上那双女鞋诧异地说:“咦,你带女孩子回家了?这可真是罕见啊,自从她走后就再也没见你和什么女孩子在一起,今天这是”
“妈,你怎么来了?”白昂牵着许鸢的手站到了白玉容面前,显然对于母亲搅了他的好事而有些尴尬和不爽。
许鸢忐忑地看着白玉容,怯怯地开口说道:“阿姨,好久不见了。”
白玉容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眼前这个高挑漂亮的女孩就是许鸢。她一下子抱住许鸢,激动地说道:“鸢鸢,你终于回来了!这下好了,我们小昂的心也回来了!”
第171章 她的秘密()
“鸢鸢,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呗?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小昂等你等得好苦!阿姨求你,不要再离开他了好不好?”白玉容自顾自地念叨着。
“阿姨,我”许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白玉容的话,但是面对她恳切的眼神又无法直白地拒绝,只好讷讷地说了句:“嗯,这次不走了。”
白昂见许鸢尴尬,皱着眉头说道:“妈,我和鸢鸢有话要说。”并使了个眼色,暗示母亲不要打扰他们。他一手把地上的菜袋提起来递给母亲,一手拉住许鸢往书房走去。
“好好好,妈妈做饭,你们说去。”白玉容识趣地说,然后美滋滋地拎着菜进了厨房。
到了书房,白昂把书柜上的保险箱打开,从里边拿出了一本样式古老的黑皮儿笔记本,郑重地递给许鸢,说:“就是它了。当初,她把这个本子交给我,说如果有一天你误会了,就把它给你。我当时没想过真的会有这么一天,我的清白需要一本日记来证明。我以为,你会相信我的。”
看着白昂脸上凄凉、自嘲的表情,许鸢内心万分自责,明白自己始终是辜负了他的深情和信任。
接过日记本,许鸢心情忐忑地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开始翻看关于王馨宁的陈年旧事
扉页上写着这样一行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再往后翻,许鸢发现整本日记的文字灰暗而压抑,里面详细记录了关于她父亲的意外、童年的遭遇、母亲的误解,以及患上抑郁症以后的种种,包括她已经有过的那次轻生经历。
在大片大片惆怅的文字中间,许鸢的出现似乎为她的生活增加了些许亮色。因着她的出现,王馨宁认识了文淼、认识了白昂、认识了姜超,还认识了她短暂生命中唯一的心动——迟陌。
是的,她没有按照母亲的期待爱上启明星一样耀眼的文磊,也没有对像父亲一样照顾她的文明动心,更没有和闺蜜的男朋友白昂有任何逾矩。她爱的偏偏是那个不高不富不帅的台球厅老板迟陌。她也不知道自己爱他什么,只知道他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默默无闻地出现,就像他惯常爱穿的黑衣,低调又深沉地呵护着她。
就如同扉页上那行字一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王馨宁对迟陌的爱情大抵如此。
然而这爱情终究倾覆了。
迟陌在和王馨宁偷尝禁果之后,一声不响地关了台球厅,彻底地从这个城市里消失了,连多年好友白昂也未曾得到只言片语的告别。他这一走,不但带走了王馨宁的心,也带走了她的灵魂,和一个未成形的生命。
那段时间,王馨宁整天沉浸在悲伤的回忆中浑噩度日,母亲郑岚却还给她很大的学习压力,导致她的抑郁症日渐严重,最终跳楼自杀。
所有人都说王馨宁是因为白昂而心殇轻生,却无人知道她是因为迟陌的不告而别才变得越发郁郁寡欢。因为她平日里只和白昂有少许交流,才导致流言四起。而白昂这口“黑锅”一背就是好几年。他本是因着许鸢和王馨宁的关系,也为了弥补好友迟陌犯下的过错,才一力承担起了有关王馨宁的蜚短流长。这是他当时唯一能做的。然而,这些有限的帮助根本不足以挽回王馨宁赴死的决心。
许鸢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王馨宁娟秀的字体在有些泛黄的纸张上留存着她生命最后的印记,那是一首歌词。
痴心绝对
想用一杯latte把你灌醉好让你能多爱我一点暗恋的滋味你不懂这种感觉早有人陪的你永远不会看见你和他在我面前证明我的爱只是愚昧你不懂我的那些憔悴是你永远不曾过的体会为你付出那种伤心你永远不了解我又何苦勉强自己爱上你的一切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备静静关上门来默数我的泪明知道让你离开他的世界不可能会我还傻傻等到奇迹出现的那一天直到那一天你会发现真正爱你的人独自守着伤悲
往事涌上心头,一切有关王馨宁的记忆就像雪崩一样将许鸢掩埋。她记得这是王馨宁最喜欢的一首歌。那个时候,她、馨宁、文淼,三个人第一次在街上听到这首歌时,是一个寒冷的圣诞夜,街上到处放着圣诞颂歌,却独独有一家音像店里传出了这首忧伤得有些迷人的歌声。她们三人齐齐驻足,站在街边听了许久。不记得当时是谁,似乎还哭了
过了许久,许鸢才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她泪眼婆娑地望向白昂,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