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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时-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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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日日大了,再过几月便要出生,朕想了许久,才定下名字来。”

    圣上道:“就叫承熙,如何?”

    允僖庶绩曰熙;敬德光明曰熙;隆称赫奕曰熙。

    倒是一个极好的字。

    锦书靠在他怀里,觉得腹中孩子安静下来,方才问道:“七郎只想了这一个名字?”

    “朕觉得这个名字就很合适,也就没再想别的。”

    “怎么,”圣上眉梢微动,道:“怜怜不喜欢吗?”

    “这倒也不是,”锦书道:“熙字给皇子用倒好,只是”

    她抬眼去看圣上,轻轻道:“倘若是位公主,便不得宜了。”

    说起这个,圣上便笑了。

    “是位皇子,”他道:“怜怜没听人说吗,肚子尖的,多半是男孩子。”

    他这样肯定,反倒叫锦书陡然生出压力来。

    倘若生了女儿,她自然是一视同仁的,可圣上会不会因此不豫?

    “七郎自己也说了,多半是男孩子,”她笑着道:“那也有小半儿的几率在,这是个女孩子呢。”

    “朕梦见过菩萨,”圣上道:“她同朕说,怜怜腹中怀的是皇子,只需起一个名字便是,不需再多想的。”

    “再者,便是公主,也没关系,”他手指在她手心儿轻轻划了划,目光柔和,似是被重重锦纱穿透后的日光:“皆是朕的骨血,朕一样喜欢。”

    “谁敢说承熙这个名字,就不能给公主用?”

    圣上言出必行,倒是不说虚言,锦书见他如此,倒是安心许多,借以嗔道:“话都说下了,七郎可不许反悔,他日生了公主,你若是不高兴,我可不依的。”

    “好好好,”他低头在她梨涡上亲了亲:“朕若是如此,怜怜记得凶朕几句,朕到了甘露殿,不许她们敬茶,也不许奉膳,哦,对了——连床也别叫朕上了。”

    “嘴上又没正经,”锦书斜他一眼:“叫别人见了,不知如何笑呢。”

    “除去怜怜之外,谁敢笑话,朕就砍了他。”

    圣上语气清淡,低下头笑时,温热的气息落到她眼睫上,隐约有些痒。

    “——只给你一个人笑话。”

锦州() 
张英不过四十上下;面色微黑;目光也总是黑黢黢的沉重;一眼望过去;便觉他不似好相与的人物。

    然而真的到了近前;同他说上几句话;却觉他言语舒缓;语气和煦,寥寥几语,便使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至于他话里头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那就一概不知了。

    承安在宫中见多了人心反复,揣摩别人心思也是一流;多年的苦楚总算是为他带来了一点儿好处;在这位圣上心腹面前,虽不敢说是游刃有余;却也是面色如初;未露颓色。

    对于他这个年纪而言;已经很了不起了。

    张英笑吟吟的看着他;使得自己面上冷而硬的胡渣;也带上了一点儿柔和味道。

    “殿下有心为圣上分忧,自然是好事一桩;只是臣在边上,少不得要说几句不中听的;”他站起身;亲自为承安斟茶:“殿下听了,可别动气。”

    承安笑着谢他,道:“张大人只管说便是。”

    “圣上只给了半月功夫,那便是万万延误不得的,”张英也不绕关子,径直问道:“殿下恕罪,臣冒昧一问,您可有思路吗?”

    “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承安正色道:“长安近来议论纷纷,对于此事猜测不绝,堵不如疏,还是从根上解决为好。”

    “此次春闱头名,便是皇后胞弟,姚府出身的姚轩,这次的事情,对他的议论也是最多的。”

    “石渠阁论在即,诸多名宿大儒已然抵达长安,此事闹得这样厉害,遮遮掩掩也没意思,倒不如请诸位名宿择地讲学,再闱举子们一道列席,届时有一问一,有二问二,内情如何,岂不一目了然?”

    “殿下这主意倒是想得好,只是有一桩,怕是不太妙。”

    张英面色不变,只依旧含笑:“春闱结果已出,名次已定,倘若前列者果有实才,这一遭却表现不佳,又该如何?

    臣等几个考官是没什么,只怕外边的议论有增无减,反倒害了这举子。”

    “再则,”张英慢悠悠的笑了:“姚轩已经被点了会元,若是被人问住,丢的可不仅仅是臣等考官的脸面。”

    “殿下也是养在皇后娘娘名下的,应当最是知晓其中利害才是。”

    “张大人宽心,”承安面色温和:“届时大可早做安排,多方考校,一局败了也没什么,总会在别的地方捞回来的。”

    “至于皇后娘娘那边,就更加不必忧心了,”他微微垂首,以示恭敬:“我这主意不过是拾人牙慧,照娘娘意思说出来罢了。”

    张英一直平和无澜的面容显露出一丝波动,随即一笑:“娘娘大气,做臣子的委实敬佩。”

    承安含笑不语。

    “既然如此,诸位名宿便由臣来安排,至于此次春闱的举子们,”张英道:“只好劳烦殿下辛苦了。”

    这显然是个会得罪人的活儿。

    ——成绩都出来了,谁愿意再去参加一次考校。

    若是成绩好也就罢了,若是成绩差,少不得要被人暗地里指指点点,说当初成绩来的有水分,平白坏了名声。

    承安去干这个,即使是皇子,只怕也会平白沾一身腥。

    然而他既没有发怵,也不曾推诿,只是同之前一般平静的点头应了此事。

    如此行事,倒是叫张英高看他一眼。

    “那李姓学子在狱中死的蹊跷,时机也微妙,只怕大有可查,”承安凝神道:“他并不是长安人氏,到了这里来,要吃饭、要住宿,要添置日用之物,总会同外界接触。”

    承安道:“我吩咐人查了他前些日子以来的言行举止,未曾发现异样,只是有一桩事情,很是奇怪。”

    张英顺势去问:“什么事?”

    “他的家人,”承安沉声道:“他没有给家人写过信,在春闱登榜之后。”

    被他这样一说,张英的眉头也隐约蹙了起来。

    ——这确实是有些奇怪。

    人皆有私心,都会有向别人炫耀自己的冲动。

    项羽更是曾经言说,富贵不归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

    李姓学子并不是什么有名的才子,能够登榜显然是意外之喜,而在得到结果,乃至于身死的这段日子里,他却始终没有致信通知家人,这可是太奇怪了。

    承安心知自己有多少斤两,点了一句,便不再多提,歉然道:“大人才干非我所能及,只好躲懒,将此处疑点,托与大人去查了。”说完,便站起身,作势离去。

    “殿下客气,”张英起身送他:“届时有了结果,臣自会吩咐人告知。”

    承安出了张府,便见敬方侯世子许捷正牵着马,在街口处等着,面色微急,心中便了然几分。

    他被迁往甘露殿去,由锦书教养的时候,圣上似是方才想起来一般,将敬方侯世子许捷与忠武将军之子马相指给他做了伴读。

    说是做了伴读,可谁都知道,自此以后,敬方侯世子与忠武将军之子便被绑在承安身边了,等闲脱身不得。

    ——伴读以及他们身后的家族,都会被默认为是皇子的附属势力,倘若背主,也是没人敢要的。

    圣上倒也不是有意为难承安,所以挑的人选也都是没什么特别大野望的,即使是被划到了之前失宠多年的皇二子身边去,也未曾生出什么怨怼来。

    归根结底,承安总归是占了便宜,草草的将自己班底列了出来。

    “这儿不便说话,”他大步走过去,道:“咱们换个地方。”

    “殿下,”等到了内室去,许捷方才低声道:“您猜的一点儿都不错,我私底下打听了,侍中张英的两个心腹告了假,一个说是家中亲眷去世,回乡奔丧,另一个则是祖父十年丧期到了,告假前往祭祀。”

    “祭祀那个倒是真的,那个回乡奔丧的,差人往他们府上打听,说确实是这样,只是我不放心,吩咐人往他老家去探听,今日人才回来——根本没这回事。”

    “果不其然,”承安低头摩挲茶盏微烫的边缘,淡淡道:“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张英浸淫朝堂多年,没道理看不出来,现在去看,只怕他是等着我开口。”

    “他想做什么?”忠武将军之子马相听得蹙眉,顿了顿,方才低声道:“总不能张英也在科举舞弊一案中插了一手吧。”

    “要是这样的话,”许捷为难道:“那就棘手了。”

    “不会的,”承安抬眼去看他们,摇头道:“张英是圣上心腹,富贵权势于他而言,都算不得什么,更不必说他还是今次考官,没必要将自己陷进去,徒惹圣上不悦。”

    “那他这是做什么,”许捷狐疑道:“这案子从开始到现在,都过去多久了,我可不信他捉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只坐在家里等着半个月后被圣上骂。”

    “算了,”承安道:“至少在现在,他同我们是一个心思,其他的那些,就不需要理会了。”

    “现在的张英不是我们能得罪的,将人手都撤回来吧,眼下还是先了解了科举舞弊的案子要紧。”

    “殿下,”马相叫住他:“您这是要去哪儿?”

    “往姚家去一趟,”承安道:“见一见本次的会元,同他说说话。”

    此次会元是皇后胞弟,而承安更是皇后养子,许捷闻言倒也不觉奇怪:“殿下还在甘露殿,挂在皇后娘娘名下,与姚家人生出龃龉来,反倒不美,趁此机会过去说一说,也是好事。”

    末了,他又问:“要不要我们跟着,一道过去?”

    “不必了,”承安头也不回,语气含笑:“又不是提亲去,还要人在边上助场吗。”

    午膳过后他便出宫,先是往张英府里走了一趟,后来又跟许捷和马相说了一阵,等到他到姚家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姚轩虽不在意外头流言纷纷,却也不愿出门去做活靶子,索性留在家中温书,闲暇时候便考校姚昭功课,倒是自在。

    还不到晚饭时分,兄弟二人正坐在书房里,姚昭被他问的一个脑袋两个大,正在想如何脱身,就听仆从禀报——二殿下来了。

    姐姐身下养着圣上的二皇子,这姚轩是知道的,只是无缘得见罢了。

    至于圣上吩咐承安主理科举舞弊一案,也不过是今日午膳时刚刚做的决定,他自然也是不知道的,骤然听人来报,还当是姐姐托这位二殿下来送信,急匆匆带着姚昭迎出去了。

    无论得宠与否,承安都是圣上的皇子,臣子们见了,自然不得冒犯,更不必说这会儿圣上对他的态度已经大为改观了。

    他们兄弟二人过去的时候,姚望正在前厅同承安说话。

    这些日子下来,姚盛的病愈发重了,眉毛都脱的快光了,这种事情又不好宣扬出去叫人知道,姚家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寻医问药,姚望在边上看着,整个人都憔悴了好多。

    承安其实生的很像圣上,英挺的眉,狭长的眼,挺竣而明朗。

    只是圣上面上笑意多些,见了总有春风拂面之感,承安面色冷些,连唇都是习惯性的抿着,所以才没人说他们生的相像。

    姚望待锦书并不好,对于原配留下的孩子其实也不过了了,这承安都听人说过。

    只是到了这会儿,姚家的脸面上系着姚望,也系着锦书和姚轩姚昭,所以大家才心照不宣的将之前那些不愉快掩藏起来,营造一个和睦的假象。

    承安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姚望说这话,心中不耐,却也不会叫姚望看出来,听他问了一句皇后近来如何,正待开口时,却被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了。

    “——二殿下,两位公子过来了。”

    就如同承安生的同圣上相像一般,姚轩与姚昭同锦书也是很像的。

    同样出众的面容上生了一对梨涡,男子是温煦,女子是娇甜,各有风姿。

    承安本是习惯性板着脸的,见他们一道过来,面上一双梨涡时隐时现,头脑中霎时间想起锦书微笑时候的样子,面色不觉柔和起来。

    几个人寒暄着说了几句,便直入正题。

    承安将自己的意思说了,目光便落到姚轩面上,静静等他回应。

    姚轩也不拖沓,自若道:“但凭殿下安排便是,我自无不可。”

    很奇妙的,承安在他身上看到了某些同锦书极为相似的地方,这叫他顿了一顿,又补了一句话:“本朝名宿少有空谈之士,若是被问到,必然要言之有物才好。”

    姚轩微微一笑,谢过他的好意:“谢殿下提点。”

    承安点了点头,婉言谢绝姚望留饭,告辞离去。

    他往姚家去的时候,便已经是傍晚,到了这会儿,长安已是华灯初上,月光清皎。

    内侍们候在外边,静默如一尊尊雕像,一言不发。

    他踏着月光,缓缓回甘露殿时,却瞥见披香殿方向,往宫外去的一行人。

    “那是做什么的?”承安低声问身侧内侍。

    “奴才也不知,”那内侍蹙眉道:“多半是贤妃娘娘赐了什么东西往外边儿去吧。”

    “赐了东西,”承安将目光收回,顺嘴问了一问:“赐给萧家吗?”

    “原先是这样的,这会儿倒也未必,”内侍想了想,道:“三殿下与陈家姑娘定亲,贤妃娘娘时不时的,也会往陈家送点东西,以示亲近。”

    贤妃与披香殿的事情,承安是不想沾染的,既是嫌麻烦,也不愿连累锦书出来,帮着收拾烂摊子。

    淡淡的瞥了一眼,他抬腿要走,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却忽的冒出一个念头来。

    ——静仪长公主的驸马陈阳,也曾巡牧锦州。

    而张英那位回乡奔丧的心腹,便是往那里去。

    脑海中倏然闪过无数个念头,一一思量过后,承安方才一笑。

    “原来如此。”他这样自语。

    内侍不解的问:“怎么了,殿下?”

    “没什么,”承安语气轻快:“时辰不早了,咱们早些回去吧。”

指婚() 
在别人眼中;锦书入宫之后;便是极为顺风顺水的。

    先是被圣上瞧中;随即做了贵妃;没多久便有了身孕;被册封为皇后;简直不能再圆满些。

    宫妃们眼见她一骑绝尘;将其余人甩在身后,心中不是不妒恨的,只是锦书并非那些性子软;好拿捏的,圣上又着意护着,一次两次铩羽而归;便都歇了那份心思;安分下来。

    但是到了这会儿,皇后的胞弟出了事儿;嘴上不说什么;却碍不住她们在心里看笑话。

    锦书明了她们心思;倒也不在意;只是总听她们有意无意的说起;也觉得烦躁,左右她月份大了;也有理由躲懒,便吩咐停了问安;专心养胎;无事不再见宫嫔了。

    贤妃听得人如此回禀,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我当咱们皇后娘娘多厉害呢,竟也有退避的时候,果真难得。”

    “皇后才多大啊,腹中孩子是男是女尚且未知,根基也算不得稳固,”她身侧的宫人着意奉承,柔声道:“如何能跟咱们娘娘相提并论。”

    贤妃听得心中畅然,嘴上却还是笑着制止了:“皇后母仪天下,可由不得你这样说嘴。”

    “母仪天下是母仪天下,可能不能等到最后,都还未知呢,”那宫人在她身边久了,如何不明白她心思,曲意逢迎道:“娘娘还有三殿下在身边孝顺,日子还长呢。”

    贤妃心中念及自己的儿子,笑意愈发柔婉起来,只是想着外边那桩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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